于曼辞听到燕悲乐的叫喊声,转过身一看,燕悲乐已摔出了大殿外面,于曼辞慌忙地跑过来扶起她:“你怎么啦?”
燕悲乐站了起来,除了衣服弄上一点泥巴之外,也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妥,便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把我推出来似的。”
于曼辞疑惑地看着燕悲乐一阵,说:“你再进去看一看。”
燕悲乐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伸出右脚踏进大殿里面,正在这时,刚才那景象又发生了,从观世音法像又射出一道金光,把燕悲乐推了出来。
燕悲乐险些又摔倒,幸好被于曼辞扶着。
于曼辞说:“奇怪,难道观音菩萨看你不顺眼?”说着,便轻轻地伸出右脚踏进大殿,但是却没有发生什么事。于曼辞又抬起左脚跟着踏了进去,再向前走几步,一切如常,根本没有感觉得到燕悲乐所说的被什么力量推了一下。
燕悲乐见于曼辞竟然可以进去,问道:“你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没有呀,什么感觉也没有。妞妞,你是不是不想来,所以才编这么一个理由来骗表姐的?”
燕悲乐急道:“我怎么会是骗你呢,你刚才也看到了,观音菩萨的法像先是出现了无数金光,然后就有一道金光向我射过来,把我推了出来。”
“什么金光呀?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就看见你刚伸脚踏进来,然后‘呀’的叫一声,人就跑出去了。”
“什么?你没看见金光?”
于曼辞意味深长地说:“妞妞呀,我知道老师的工资是很低,但是想钱也不能想到这田地吧,这尊观世音菩萨雕像是木头做的,不是黄金,哪有什么金光呀?如果真的是黄金做的,恐怕那些老和尚小和尚不老不小的中和尚早就把它拿去当铺当钱了。”
“阿弥陀佛!”正在这时,突然出现一个老和尚,把于曼辞和燕悲乐吓了一大跳。
燕悲乐连忙双手合十施礼道:“大师好!”
于曼辞以为刚才那句话全被这个老和尚听去了,有点做贼心虚,虽然被吓了一大跳,也不敢造次,只好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大师好!”
那个和尚像是没有听到两人的话似的,盯着燕悲乐看,时而惊讶时而担忧,时而莫明其妙地摇头叹息,若不是看到他如此大的年纪份上,于曼辞准是以为遇上了什么花和尚了。
那个老和尚最后脸色凝重地对燕悲乐说:“你跟我来!”说完,也不管燕悲乐是否答应就转身大步地走了。
于曼辞从大殿里走出来,看着那个身材魁梧地老和尚的背影,这老和尚面目慈祥,于曼辞也没有想到他会对燕悲乐有什么恶意,只是那老和尚从一出现,就一直只是盯着燕悲乐看,完全把于曼辞当作透明不存在一样,于曼辞心中有气,便故意大声对燕悲乐说:“走,我们且去看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样?”
老和尚这才发现原来大殿里还有一个人,转过身对于曼辞说:“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请留步,老衲只是请这位小女施主。”
于曼辞听了顿时大怒:“什么大女施主,小女施主,我很老吗?”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不要生气,老衲并没恶意。”
于曼辞还想争辩一番,燕悲乐连忙阻止她说:“表姐,你先在这参拜吧,我跟大师去,待会再来找你。”燕悲乐猜想这个老和尚并非泛泛之辈,他不想于曼辞跟来,显现是不想她知道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事。
于曼辞见老和尚毫无退让之心,知道再争辩下去也没益处,这时燕悲乐给了一个台阶,便装作不情愿地说:“好吧,妞妞,这个老和尚要是对你有什么坏心思,你就大声叫喊,到时候我就过来救你了。”
燕悲乐不再理睬她,低声对老和尚说:“大师别见怪,我表姐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老和尚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向前大步走去,别看他年纪不少,但走起路来却十分快,燕悲乐跟在后面走一阵,每走一会儿,便要小跑一会儿才能勉强跟上。
老和尚把燕悲乐带进一个厢房,关上房门后,然后在一个蒲团上盘坐了下来。
燕悲乐左看右看,见整个厢房里也没有一张椅子,也只好走到一个蒲团旁边,学着老和尚的样子盘坐下来。
燕悲乐见老和尚望着自己没有说话,浑身不自在,便说:“还没有请教大师法号?”
“老衲法号普慧。”
“原来是普慧大师,我叫燕悲乐,不知大师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请问施主,你最近一年以内是否有过什么特别的经历?”
“特别的经历?”燕悲乐想了一下,“几个月前我曾经历过一场车祸,不知算不算?”
“车祸?能说一下经过吗?”
燕悲乐深呼吸一口气,把出车祸的经过,以及医生把自己的大脑移植到另一个女孩的身上,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说完后燕悲乐忐忑不安地问道:“大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普慧听了久久不能言语,过了好一阵才深深地叹口气说:“没想到,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真的有这种事。”
“大师……”
“燕施主,老衲老实告诉你,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燕悲乐像听一个天方夜谈似的,惊愕得半天没反应过来,普慧像是没有注意到燕悲乐的反应似的,继续说:“所以,你一进观音大殿就被菩萨身上的佛光逼出来。”
“燕施主?燕施主?”
“呀?”燕悲乐从惊愕中回神过来,“大师?”
普慧大师见燕悲乐惊恐万状的样子,便说:“不过你不必担心,佛家所说的死跟现代医学上所说的死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呀?”燕悲乐完全懵了。
“医学上的死是指躯体上的死,心脏停止跳动;而佛家所说的死,是指一个人的灵魂已脱离了它原来的**。你躯体虽然也有一个灵魂,但我老衲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个灵魂是通过鬼力强行逼进去的,所以你身上同样也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鬼力?”
“正是,也正是因为你身上带有死亡的气息,所以你会吸引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过来,你最近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燕悲乐突然想了起来,“元旦我回农村的老家,在路上曾遇过两个人影,但是跟我一起的弟弟却说没看见。”
“如果老衲没猜错,你看到的一定就是鬼了。”
燕悲乐全身一阵颤抖,试探地问道:“大师,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
又打禅语,燕悲乐又说:“为什么我在小城里却没有遇过这种事?”
“小城里人比较多,阳气足,鬼不敢靠近。”
“哦。”燕悲乐突然之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师,我曾跟一个朋友,哦,就是说把我的脑信息移植到现在这具躯体上的人,我跟他因为有事去过一个野岭,那个野岭周围还有很多坟墓,我们还在那里住过一宿,但是为什么我没有遇过同样的事?”
“就算是身上有死亡气息,也不一定能常常遇上鬼灵,如果是晴天在野外一定不可能遇上,只有在阴天或者在晚上才有机会遇到。但是你说你们还有那个四周都是坟墓的地方住过一晚,按理说应该会遇上的。除非……”
“除非什么?”燕悲乐迫不及待地问。
“除非你那个朋友身上有什么驱魔的法器。”
“驱魔的法器?”燕悲乐想了起来,王启树当时带着一柄剑在身边,曾经告诉过她,那是一柄降魔剑,名叫韦驮剑,便说,“对了,他的确带着一柄叫做韦驮剑的剑。”
“韦驮剑?”普慧双眼一亮,手也颤抖了起来,激动地问道,“他真的说那是韦驮剑?”
燕悲乐看到普慧的反应如此强烈,不禁暗暗惊诧:“他是这么对我说的,大师,有什么问题吗?”
“这韦驮剑是蜀山派之物,但是已经消失一千多年了,他到底是什么人,能得到这种神兵利器。”
韦驮剑是蜀山派的东西?难怪那天邓天元他们一看到那柄剑会反应这么大,但是他们当时为什么不向王启树索取?这个王启树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燕施主,你能不能把你那位朋友请来这里,老衲很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
燕悲乐爽快地说:“好的,我一定会把他叫过来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觉得他很神秘。”
“看来他不仅是神秘这么简单。”
“大师。”燕悲乐欲言又止。
“有话但说无妨。”
燕悲乐忐忑不安地问道:“大师,你说我是死人,会不会把我收回去?就像电视里的,把我装进一个瓶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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