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早上阴霾的天空,就差点稀疏的小雨。我最讨厌这样的天气,浑身压抑。

范大小姐吃了点东西,我一早跑回宿舍,毛毛他们还没走,他给我1500说昨晚凑的,又把他的卡给我,说里面有1000多,不够到时候在说!这估计是他全身家当。我说了声:谢谢!他无所谓的说:和我玩啥煽情,昨晚是不是?我没心情的说:“昨晚毛都没干!”他说:“赶紧去吧。”我点点头,转身走去。

这就是兄弟,昨晚什么都没说,把我想办的事情都办了。我早上起来还纠结自己昨晚没回去酬钱而担心。手里差不多有5000多,感觉够了,看电视上都说1500拉着范大妞的手,1500是光人流,完事医院给你开的药钱才是它们赚钱的地方,各种营养品,价格贵的要死!

上了一辆车,去xx医院。谁想远处的婕看到了,她就在远处看着,从我上车心里就感到不安,哪里不对又说了出来,深呼吸了一下,靠在车座位上,闭起了眼睛。范大妞一直紧紧的拉着我的手,靠在我肩膀上,生怕我丢弃她。

过了半小时,到了范大妞说的该死的医院。我去挂了号,领着范大妞去做人流。手一直拉着她,我看她害怕。对她说:“别怕,有我呢。”她看着我点点头。40多岁的老医生看完她,只说了为啥不早点点来,在晚点以后对生育有影响,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不自重!我苦笑,这时意外你信嚒?肚子里的不是我的。哎……

陪她坐在医院手术的长廊里,前面还有两个女孩。我都不清楚,她们怎么了都,也许都是男人的冲动造的孽。压抑的我难受,心里的不安,各种不祥的感觉压来,吸着难闻的空气,感觉快要窒息。我队范大妞说:“我去抽根烟,一会回来,乖乖的等着我,哪都别去。”她看着我说:“我陪你去。”我说:“我去男厕所,你也去啊。一会就回来。”她只好说:“快点啊,我等你。”我摸摸她头,就松开她手往厕所走去!

在厕所抽着烟,感觉自己的这一个月的生活真操蛋,怎么这么多扯淡的事到了我身上,想着外面的范大妞,踩死了烟头。有些事还是要自己面对的不是么。

来到范大妞面前,对她笑了笑说:“我回来了”

她看到我,赶紧上前拉住我手。我安慰道:“一会进去别害怕,我在外面一直等你."她靠在我肩膀上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安静的等待,等待一会的痛苦。

随着护士喊道范大妞的名字,我拉着她走向该死的手术室,这是我人生第一次面对手术室,也是第一给人打胎,我也担心。但是这是小手术应该没啥问题,自己的多余也抛之脑后。

护士看着范大妞说:“你就是范xx?"

范大妞点点头,护士接着说:“进去吧”又看着我道:“钱交了么?”

我看着护士说:“交了,单子在这."把单子交到护士手里她看了看。没说什么转身进去,传来了她的声音,说:“快点进来”

范大妞看着我,我温柔的摸了摸她头说:“进去吧,别怕我在外面一直等着你!”然后拍了拍她背。。

她看着我,慢慢的走了进去,随着门的关上,我知道了一个女孩的改变也许就在今天,也许今天以后她会慢慢走向成熟,认清自己的路,看清自己的人生,能给自己一个安慰,把痛苦埋藏在心里,以后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在受伤。

坐在外面的长廊,看着手术门,心里想着人生,总是经历这么多操蛋的事,也许有了它们,我们才会慢慢长大。

没多久,门开了,虚弱的范大妞站在门口,我上前拉住她,我轻轻的说:“疼么?”她抬头看着我说:“还好,咱们走吧”然后对我笑笑。

我搂着她往医院外面走去,走的时候又开了很多营养品,她一直坐在哪等着我,我拿着大包小包的药来到她面前看着她说:“走咱们回去”

腾出一只手牵着她,慢慢的往外走去,打了车往她的小窝开去。

来到她的出租屋前,推门进去,她把钥匙给我,我上去开门,走到门前,看到门开着,我以为进了贼,进去一看,阳在床上抽着烟.我扔下手里的药上前一拳打在他脸上。

这两天的压抑,愤怒,一切的一切随之爆发。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向他。范大妞听到动静,很快的上来,看到我和她厮打喊着:“别打了”

我发泄了半天,松开手,阳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盯着我说:“打够了?”

我又一巴掌扇向他,范大妞赶紧抱住我哭着说:“别打了”

我心里慢慢平静下来,掏出根烟,独自点着,盯着阳,范大妞也坐到我身旁,房间里沉默了下来,阳突然对我说:“东哥,谢谢。”

我看着他说:“你现在有多远死多远,别叫我看到你。”

他有看着范大妞,说:“范xx,对不起,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你给我个机会我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对你!”

范大妞红着眼睛说:“你走吧”

阳他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又看着我说:“东哥,有钱我还你,照顾好她。”

我不耐烦的说:“赶紧滚,还想挨揍?”

然后他依然盯着我,又对我点点头,转身离去。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是以前的阳,还是从今以后他会改变很多,我只知道那个背影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痛苦。。自己心里也以牵动,想着我刚刚是不是真下手重了,看了看范大妞,又觉得揍他揍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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