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级别的战斗无疑惊天动地,风向阳和金睛烈焰狮隔着结界激战,释放的能量自然令护城结界受到了波及,这无疑让已经岌岌可危的结界更加雪上加霜。
风向阳心中暗暗焦急,他担心兽群之中还有四级妖兽隐藏其中,所以并不敢冲出结界与金睛烈焰狮对战,只是隔着结界攻击。
那头金睛烈焰狮子十分狡猾,显然瞧出了风向阳有所顾忌,所以并不与风向阳正面相抗,而是围着城池急飞,一边抽冷子攻击结界,搞得风向阳十分被动。
张去一不禁皱了皱剑眉,这个时候还不见焚焰宗另一个金丹出现,而风向阳又如此保守,难道焚焰宗另一名金丹并不在城中?
就在此时,张去一忽然见到城外的兽群中有个身影十分眼熟,定睛一看,发现竟是白猿那货,而小毛就蹲在它肩头上。
张去一的心不由提了起来,很显明,大白和小毛是被兽群裹挟过来的,这下麻烦了。
嗷嗷……
那些妖兽嗷嗷叫着冲向结界,大白和小毛混杂在兽群之中前推,幸好这两个家伙机灵,在快要到达城头修者术法打击的范围,立即就往后缩,玩得那叫一个进退自如。
张去一见状不禁松了口气,这俩货应该暂时能应付。
“玛的,那头白猴子都特么的成精了,老子打了它三次都没干中!”张去一旁边一名修者骂骂咧咧地道,一边取出一瓶复元液,肉痛地喝了下去。
“爹,你看那头白猿是不是我们之前见到那头?”翟舒曼低声问道。
翟方目光一闪,下意识地往张去一瞟了一眼,今日白天,他亲眼见过三名焚焰宗弟子抓捕白猿,而且听说后来那三名焚焰宗弟子都失踪了,疑似被人杀害。
“难道是张百万那小子干的?”翟方心中一惊,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此刻坐在白猿肩头上那头小动物,明显就是张去那头灵宠,而当初进城时,本来跟在自己身后的张去一突然又不见了。
“好啊,姓张的小王八蛋,这次你还不死,竟然敢杀焚焰宗的弟,而且一杀就是三个,真是嫌命长了!”翟方嘴角露出一抹阴笑,转身向着后面督战的齐驰行去,准备打小报告。
张去一隐隐觉得不妙,果断地一剑疾斩向翟方,后者显然没料到张去一竟敢悍然下杀手,急忙祭出飞剑抵挡:“张百万,你想杀……!”
当……
张去一的实力本来就远超一般的筑基修者,全力一剑斩出,加上翟方仓促抵挡,如何能挡得住,飞剑当场被震飞出去。
噗哧一声,飞剑入肉,一蓬鲜血飞溅而出,翟方当场被斩成两段。
空气仿佛突然间安静了,附近的人都傻了眼,就连翟舒曼母女都石化掉。
齐驰吓了一惊,吃吃地道:“张百万,你……你干什么?”
张去一大义凛然地道:“风长老说过,消极应对者杀,翟方此人一开始就不愿意上城头御敌,而且一直消极保存实力,装模作样地施放没用的低等术法。之前假意打座就有他的份,在下实在看不过眼,早就想诛杀此獠。刚才此人更过份,没有命令擅自停止抵御后退,所以在下愤而斩之!”
“我呸,不要脸的小贱贼,还我夫君命来!”翟母这时才从惊愕中恢复,满眼仇恨地扑来,飞剑直取张去一咽喉。
但剑芒暴闪,叮当一声,翟母实力本来就不如丈夫,当场反被张去一斩杀。没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局,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张去一也只好痛下杀手。
“娘亲!”翟舒曼尖叫一声,提剑便要杀来,不过被张去一凌厉的眼神一扫,立即便吓得停住,身体瑟瑟地发抖。
“住手!”齐驰断喝一声行了过来,张去一暗叫一声可惜,拱了拱手道:“齐师兄,刚才在下自卫反击,一时控制不住失手。”
“失手个屁,你小子可真够心黑手狠的!”齐驰心中暗忖,眼神有些复杂,这小子在自己眼皮底下眨眼便杀了两人,这实力和狠劲让人咋舌。
当然,齐驰虽然很有点不爽,但为了两个死人得罪张去一这种狠人并不划算,更何况张去一振振有词地扯了风长老这张虎皮挡架,他也实在不好处罚,点头淡:“翟方消极怠慢,确实该杀,但我们会自行处理。念在你赤诚为公,这次我便不追究,但下不为例,明白吗?”
“明白!”张去一低眉垂目道。
齐驰神色稍松,冷喝道:“全部返回自己位置继续狙击妖兽!”
张去一立即转身返回原先的位置,翟曼恨得咬牙切齿,强忍住心中的仇恨返回自己的位置,她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虽然十分怨恨张去一杀了父母,但让她不要性命地报仇,显然不可能。
周围的修者望向张去一的目光都变了,鄙视、敌意、警惕不一而足,但更多的却是畏惧,修行界本就是个弱肉强食世界,拳头大才是真理,像张去一这种实力强横的狠人,自然让人畏惧。
就连齐驰和孙彬两名督战的焚焰宗弟子,心里都对张去一有点发怵。先天后期实力的翟方都被一剑斩杀了,即使有偷袭之嫌,张去一的实力也非同小可,恐怕已经无限接近筑基了,没必要实在不好去招惹!
张去一原也不想暴露实力,但刚才的情况也由不得他,一旦被翟方告密,到时恐怕死的会是自己。幸好,翟舒曼不知是脑瓜子转得慢,还是因为被张去一的狠劲吓怕了,似乎并没有告密的意思。
接下来又战斗了近半小时,护城结界在兽潮的攻击之下,已经出现了多处裂缝,城头上的修者开始躁动不安起来,甚至有人试图逃离城头,但均被守在身后的焚焰宗弟子斩杀了。
张去一亦有点心头打鼓,一旦护城结界破掉,成千上万的妖兽冲进来,根本不是个人的能力能够抵挡的,城头上的修者会首当其冲成为炮灰,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