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焉清与石过开的不同。..他不会默默地承受。于是,当林海丰或者是郑南都希翼借助于“软磨硬泡”的手段,同样“摆平”杨秀清的时候,杨秀清不仅不答应,甚至还指着林海丰的鼻子尖儿,“咆哮”个不止。而这一“咆哮”自然还得把以前几乎所有的陈芝麻和烂谷子,一并都翻腾了出来,意思就是一个,我怎么看你林海丰都不是个好雀儿!
可这毕竟更改不了什么。
所以,随着又一位“说客”的加入,杨秀清也只能低头。
苏三娘与已经做了“妥协”的石达开。一同登门拜访。
当杨秀浩也像面对林海丰和郑南那样,毫不客气地就一口回绝了苏三娘的好言相劝的时候,苏三娘这位太平天国全国人民大会常务委员会的女性副委员长,原本的那张很是和善的面容,呱嗒一下,就变得冷冰冰了起来。
苏三娘说得很清楚,我们之所以要这样做,那可都是真心地为了你杨秀清好,请你杨秀清不要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善意。倘若你杨秀清继续执迷不悟,拒不认错,作为天朝的一名人民代表,我苏三娘可就有责任,也有义务把你杨秀清的问题直接拿到全国人大的代表们面前去。看看所有曾经一致拥护你坐上了今天这个国家主席宝座的代表们,他们现在会怎么说!还会不会继续地拥护你杨秀清!
说到最后。苏三娘甚至还把头朝坐在一旁的石达开甩了甩,“不错。达开同志是人大的委员长。但到了人大的会议上,我想达开同志也未必会还与秀清同志你坐在同一张板凳上的。”
苏三娘这个,女子到底有多狠,杨秀清是心知肚明的。而对于眼前这位素有“铁娘子”之称的苏三娘的这一番话语中,所蕴含的那更深一层的意思。杨秀清同样也理解很透彻。说的直白一点儿。那就是他杨秀清如果还不低头,这位苏娘子一定将会提请全国人大,对他杨秀清进行毫不留情的“弹劾”
脸色铁青的杨秀清。有意无意地朝着进门后除去必要的客气话,以及中间曾插过的那一句“何必呢,秀清兄,既然是咱们错了,那就错了吧”之外。就开始闷着头,再也没有多说过什么话的石达开。
而此时也正在抬头的石达开,目光恰灯与杨秀清那火辣辣的,带有一点儿求援的意思的眼神儿相撞。
石达开微微一合双眼,只能在脸上报以一丝的苦笑。
杨秀清不是个糊涂人,他深知几个月前自己之所以能够当选上太平天国的这个。首任国家主席的种种内在原因。林海丰、郑南,再加上苏三娘这类的人,他们既然可以把他杨秀清捧上荣誉的最高峰,而同样的道理,只要他们愿意。他们也就完全有能力,再把他杨秀清打入最低谷。
古人说得好,无欲则刚。
可杨秀清毕竟是个有的人。在杨秀清自己看来,他是没有林海丰、郑南所掌握的知识多,学问大。但是。他却有他自己的优势。因为他是个真正善于掌控全局的人,在这一点上,他自信,无论是石达开,还是林海丰和郑南,都有着不如他的地方。
当然,有了林海丰、郑南以及石达开等等的这些左膀和右臂的帮助。他杨秀清就更是如虎添翼。就能更好地发挥他这个天朝掌舵人的巨大作用。
因此,不管是为了自己的荣耀,还是为了整个的天朝,杨秀清都还想在眼下的这个。位置上多坐上几年。多发挥发挥自己的才智,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更愿意为此而多活上五百年。
所以,对于杨秀清来说,面子虽然的确很重要,但是,在某些特定时候,还会有叫他感觉比丢掉一时的面子更重要的东西。
就在心中充满了愤懑,却又不得不低下头来的杨秀清,狠狠地握着一支感觉起来仿佛重若千钧的笔,最终拧眉呲目地在那封向全体天朝民众道歉的公开信上,“自愿”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之后的第三天,在郑南和林海丰的陪同下,满腹不自在的杨秀清,参加了位于北京城永定门外的北京火车站的落成典礼。
对于这个,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提前安排好了的北京火车站的落成典礼。正处于“羞涩期”的杨秀清,事到临头的时候,是有了不想来的念头的。
要说起来,甭说是杨秀清这样的“大人物”就算是一个犯了错误的懵懂的小学生,如果头天刚刚在全班同学的面前做了检讨,别说是再进教室去面对自己的同学们,就是遇到了其他的校友,也会自然不自然地生出一种羞人见人的心理。
当然了,这种说法耍是对于那些根本就不具备正常的羞耻心之人,那是肯定不作数的。
而杨秀清在正常的羞耻心方面,那是一点儿都不缺失的。
在驶向北京站的一路上,坐在奔驰着的马车之中,不管对面林海丰再怎么极尽“挑逗”之能事,都始终是一言不发的杨秀清,那时的心里是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格外的忐忑的。
一个网刚当选没俩月,就犯下了不得不耍向全国民众低头认错之过的国家主席,老百姓们将会要如何的来嘲笑他?而一个在全国民众的心目中,已经完全没有了过去留给大家的那种高大形象之人,一定也就再不会得到全国的民众信服,唉”这以后,,
一想到这的时候,杨秀清又忍不住要在心里对着林海丰发狠了。娘的。既然你小子知道有今天,何必又要鼓捣当初的事情出来?如果你林海丰当初就能替老子把一切的“闲杂尾巴”都斩断,老子何来的今天这种窝囊事!恨到至极的之际,杨秀清甚至觉得当初的林海丰,是有意地给他留下了这么一个。套子,就等着今天叫他钻呢。
而此时的杨秀清,却忘记了林海丰和郑南这俩人,为了帮助他们这几根天朝的顶梁柱斩断一个个的“闲杂尾巴”那是费劲了多少的心机。
马车刚刚驶抵北京火车站前那片宽阔的大型广场的边缘,就停了下来。
在林海丰和郑南几次“拉拽”之后,杨秀清终于低着头,慢吞吞地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