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说话也不会管用,巴布科夫自然就不得不懒得去多事。
至于那位只有自己的团部和少数人马留在了城内,其他所属各部都散在了城外的各个据点上的上校大人,对于这种绝非该自己份内所管的事情,则就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那位本就肩负着哈喇塔勒的实际城防任务,且其团部恰恰也正好就设在了哈喇塔勒东北一带的上校大人,尽管在乍一听到了那些来自东城门方向的枪声和爆炸声之后,立即就派人赶往现场去一探究竟,但在他的心里,却还是没有把眼前生的这件事情想的有多么的糟糕。
毕竟自己的那些部下都是个啥样子,上校大人自己还是相当地清楚的。枪声吗?走火,互殴,还有打个鸟什么的,都会有枪声响起。那么爆炸声又是咋回事呢?上校大人也有自己给自己解释的理由,部下们的肚皮里荤腥太少,时不时地总会有人向东城门紧傍着的那条纳林河要吃食——炸鱼。总之,不管是那种原因造成的,上校大人都已经是司空见惯。
但是,当这位上校大人随后很快就确认,引起这回枪炮声响起的原因大大地出了他的想象,已经绝非是他的那些部下们在给他制造麻烦,而是不知从哪里突然钻出来太平天国的军队,居然杀进了东城门的时候,这位上校大人竟然还是一错再错。
他不仅没有立即派人向就与自己离着不过百多米司令官大人通报实际生的情况,而是再次扇动起自己那双极其善于想象的翅膀,认定这些跑到他的地面上来的,根本不会是大批的太平天国的军队。这一定是又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国人给得罪了,所以他们才会派出小股的人马,突然跑到这里来搞报复的。
当然,这位上校大人的想象推理是有依据的。
第一,现在是和谈期间,双方一直又相处和谐,即便就是想翻脸,也不会有这么快;
第二,在纳林河以南,凡是通往哈喇塔勒的要道上,都建有他们的据点,如果要是有大批的太平天队汹涌北来,各个据点上的人毕竟不都是瞎子和聋子,总不会一点儿的觉都没有。
姥姥,这里不是巴布卡
鉴于有了以上的想象,上校大人信心十足地拍案而起,立即吩咐调动起手边的那一营机动人马紧急增援东门附近的守军,幻想着一个大反击,就可以把杀进城来的天朝红军一打尽。
然而,上校大人的这个错误可是犯大了。
反扑的沙俄鬼子没有撼动已经牢牢地控制住了东城门一带的红五十一师特务营的四百官兵。
等到巴布科夫终于弄明白了城东所生的这一切真实的事情的时候,红五十一师的主力,早已经源源不断地开进了哈喇塔勒。
耗费了巴布科夫无数心血的哈喇塔勒,此时就像是一棵根基早已烂透了多时的大树,在天朝红军那一阵比一阵更激昂的冲锋号角声的震撼下,轻而易举地就轰然倒下了。
哈喇塔勒城内近两千的沙俄守军,除去躺下起不来的之外,其他的都如同是一群又一群的无头的苍蝇,哪里有生路就往哪里猛逃,根本组织不起一点儿像样的抵抗。
眼见大势已去的巴布科夫,也毫不犹豫地就加入了这场大逃亡的行列……
比起巴布科夫来还算是稍微幸运点儿的科尔帕科夫斯基,是在六月十九日的那顿午餐已经吃到一半的时候,才得知了大批的太平天队居然意外地出现在了他的卡帕尔堡之外的。
而同样也没有能在事前得到过任何的消息的科尔帕科夫斯基比巴布科夫更为幸运的是,由他亲自坐镇的卡帕尔堡,在头天后半夜,居然都生了储藏国内刚刚运抵的食品的仓库被盗的这种恶性案件,所以,当韦以德所帅的天朝红军大军云集卡帕尔堡的时候,卡帕尔堡的那两扇白天通常都是大敞开着的厚重大门,此时已经紧紧地关闭起来。
这是因为科尔帕科夫斯基将军为了查出窃贼,下令严密封锁了卡帕尔堡所有的外出通道。
但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引起韦以德多大的不快。
韦以德在按部就班而又旗帜招展地把卡帕尔堡的东西南三面认真围好,却唯独留出了一个北面不管不问之后,就立即至书科尔帕科夫斯基。
在信,韦以德明确地警告科尔帕科夫斯基,光复一切失地,是肩负着华民族重托的红军将士们的伟大责任和义务,在这种同样也是历史的必然进程,不管愿意不愿意,科尔帕科夫斯基和他的同伙们所要进行的任何抵抗,都只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自我毁灭行为。
最后,韦以德甚至还毫不吝啬地告诉科尔帕科夫斯基:
天朝红军已经切断了他和他的同伙们的一切逃生之路,无论是这里的卡帕尔堡,还是哈喇塔勒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只要有沙俄武装的存在之处,现在就都正在遭受到来自天朝红军的重拳的全面打击。而我的攻城大军之所以留下北面不围,也就是为了要证明这一点,如果你科尔帕科夫斯基将军不相信的话,那你尽可以大胆地出城北归,放心,我韦以德保证不予拦阻。
韦以德的这些话,自然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妄言。
就当脑瓜子嗡嗡的科尔帕科夫斯基在卡帕尔堡双手抖抖地捧着韦以德这封虽然自始自终也没有明确的写出“劝降”二字,但却是地地道道的劝降书的时候,天朝红军对科尔帕科夫斯基部的围歼战已经全面打响。
在科尔帕科夫斯基赖以生存的那条唯一生命线的塔尔巴哈台段上,早就厉兵秣马的多时,却一直都没有去碰过沙俄鬼们一根汗毛的刘昌林的独立骑兵师和李鸿藻的红十九军之红七十四师、红七十五师,现在已经开始了全面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