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百八十年前英国人战胜了西班牙的所谓无敌舰国人的海上强权地位被正式地确立,其大规模的海外殖民计划也就随之而展开。
等进入十九世纪,英国又成了全球唯一的工业化强权巨头,全球近三成的工业产品,都要来至于他们。
如果不是因为如今的世界生一系列不利于他们的局势变化,英国还会把他们的那个头号“世界工厂”的大帽子继续地戴下去。
所以,英国人那里肯甘心就这么地衰落下去。
当然,现在的英国人虽然还算不上是彻底地到了内外交困的地步,但国内的矛盾却毕竟是异常地激烈。
早在美利坚的战刚一爆之际,当时的英国人就可以说是简直高兴的不得了。这是一个从来不希望看到能有任何一个国家会超过自己的怪胎,他们不仅愿意看到美利坚的分裂,他们甚至最愿意看到的,就是全世界的所有国家都分崩离析。
所以,无论是从其政治取,还是考虑其要依靠美利坚南方来弥补他们丢掉的印度那个纺织工业原料基地所带来的巨大损失,英国人当初都是急于想将那个美利坚联盟国立即合法化。
不过,英国府的这种打算,在当时他们国内经济还未完全显现出颓势来的环境下,是很难得到其民众的普遍支持的。迫于惧怕国内产生巨大的混乱,从而会直接干预到他们与法兰西之间正在上演的那场如火如荼的军备大竞赛,英国政府不得不对美利坚的南方暂时低调做事。
可现在不同了,英国人已经闻到了年前那场经济大危机的味道,由于在海外处处受到牵制,那种用他国低廉的原材料,来为他们这个大世界工厂服务的美好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随着原材料的短缺和价格暴涨,其国内众多中小企业的产品也失去了以往的竞争优势,难以支撑进入了一轮热火朝天的破产期。众多企业的破产,直接又导致了大批的工人失业及国内的物价飞涨。
今大多数的英国人,也就早已不像四年前的样子了,还有心思替美利坚操心,他们现在需要真正操心的,变成了自己的生计。
所以。现在地英国政府。便就是单纯为了转移国内人民地视线。他们也得铤而走险。
说到了这里。林海丰歉意地瞅瞅杨秀清、石达开和洪仁。他说之所以既假手法兰西人暗中支持那个美利坚联盟国。又会在北方地美利坚合众国失势时赶紧加以援手。其实他地真正目地。就是在期待着英国人赤膊上阵地这一天。
接着他又干脆地承认。他之所以要操持成立那个所谓地“联合国”。目地也是为了在于要更大程度上地去孤立英国人。
因为他也相信。一旦英国人真地跟法兰西直接面对面地交锋以现在法兰西政府地实力。地确很难斗得过英国人。不过。林海丰同时又对杨秀清和石达开等人说。虽然法兰西很难取胜。但是。只要有了天朝政府地全力支持。法兰西政府至少可以跟英国极其盟友们扛上几年。
“最好地财就是战争财!”
林海丰说着。居然又开始冲着杨秀清在嘿嘿地笑。“而一场大地不能再大地战争就更是我们大其财地好时机。我们拼命地经营起来地那些大型重工业企业。单靠国内地需求那是远远不够地。现在即将就有个这样地一场大战争。不正好都派上了用场了吗?”
看着林海丰那副赖皮的样子,杨秀清没说话。他不是懒得搭理林海丰这个“赖皮”,而是还在顺着林海丰的思路,继续地再往下想。即将爆起来的这场战争展到最后本就不是少数几个国家之间的争斗,而是两个集团之间的大战,它的涉及面会很广,是一场真真正正地世界性的大战。
这样的战争一旦全面爆,热卖的可不仅仅就是军火切凡是能够对战争起到支撑作用的物资,那都将是抢手货。真要是这样丰这小子的想法倒还真是不坏,天朝也就大了。当然里面也不是没有问题,这关键的问题是定可得要把咱的东西卖对人,可别只图卖来卖去的卖着舒畅,万一哪个买家不成器,最后被别人打得一塌糊涂,成了两手空空的战败国,老子的这些货钱最后找谁要!
一旁的石达开这个时候虽然也点了点头,却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林海丰,“海丰啊,秀清兄想听到的答案你可还没说呢?”
“我已经说了呀?”林海丰装作很惊讶地大瞪着眼睛先瞅了瞅这位把兄,然后笑着把目光转向杨秀清,“在他们一开始打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咱们只
工作所做,一是高喊世界需要和平的口号,二是动)下,开足一切马力,为保障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需求,而拼命地生产,哪里有需要,天朝的产品就要送到哪里去。”
说着此处,林海丰故意地来了个大喘气,然后冲着已经有了急于想叫他过关念头的把兄嘿嘿地一乐,“估计到了我们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那边战场上也将趋于疲态了。为了不叫我们的人民辛辛苦苦生产出来的东西拿出去打了水漂,我们也就只好硬起头皮去参战了。”
“说到底,这才是的真正目的啊!”石达开瞅了下眼睛又在半睁半闭的杨秀清,随后冲着林海丰轻轻地摇了摇头,“不错,我不否认你早有预谋的这一系列庞大的计划一旦得以实现,是会给我们天朝带来无比巨大的财富。但是,兄弟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天朝可是一个礼仪之邦、君子之国。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而兄弟你的这种取财之法,怕是会被更多的人所耻笑的。”
“耻笑?凭什么要耻笑咱们?”林海丰一听到石达开果然会这么说,不由得先哈哈地笑了起来。
对于太平天国革命的这些战友们,林海丰绝不会怀他们革命的彻底性,但是,林海丰也从未高估过他们的胸怀。在中国,几千年绵延下来的所谓传统文化的腐朽文化残余,经意,是或不经意间,都会直接影响到这块土地上的每一个人的智慧,及其判断力。
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潜意识,如果就这么简单地化为了乌有,那倒是极其不正常的事情。这也就是林海丰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这套周密想法,一直都想方设法也要掩藏起来的原因之一。
林海丰这次没有去看杨秀清的脸色,而是直接就冲着他的把兄,呱嗒一下撂下了脸子,“石委员长,你现在的这种想法,根本不应该是我们的想法,而是俄国人将来该有的想法才对。对于圣人之言,我既没有什么研究,同时也根本不想研究。天朝应该是礼仪之邦,这一点儿我不反对,但我要说的是,我们所说的这个礼仪之邦,可不是过去那个对什么都畏畏缩缩,却嘴里面还假仁假义地给自己解脱的代名词。所谓礼仪之邦,其根本应该是,你敬我一尺,我可以敬你一丈,你要是胆敢胡来,我就得比你更甚。”
“海丰,我有必要警告你,你这纯属是个人义气!”石达开心里虽然不高兴,脸上却还是在尽量地在显示着自己的温文尔雅,“兵,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你既然知道这句话,其中的道理你自然也就很会清楚,无需我多说。
战争,是有其自己的规矩的,很多的时候,它的展并不是总会以某人的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天朝的安定来之不易,天朝的人民并不是已经都全部生活在了天堂之中,还有更多的我们的人民的切实利益,需要我们去加倍地努力。”
石达开说着,忽地站了起来,瞅瞅杨秀清,再看看郑南和洪仁,然后一指林海丰,郑重地说到,“你的这些设想尽管一直都深藏不露,但在我和秀清兄的心里,却并不是一点数就都没有。财富固然不能说不重要,但是,有多少的财富才算够,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人心不足蛇吞象,人要是为了财富就可以忘记了其他一切,最终又能真正地得到什么?用你曾经的话说,我们是革命,而我们之所以能够被称为革命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始终都站在正义的一边,代表了广大人民的利益。可我搞不明白的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套,又在那里一套?”
看到林海丰的脸色已经开始涨红,大有要张口反驳之势,石达开再次伸出手,不给自己这位把弟以任何的机会,“对于美利坚的内战,我们国内的各界人士虽然见仁见智声浪不一,但总体上讲,基本上的舆论还都是以反分裂占据了上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为了我们自己的领土能够完全回归,你林海丰可以不惜坚持放弃武力斗争,而采取漫长的所谓合作形式,以迷惑俄国人。可你同时对美利坚南方分裂势力所采用的变相援助,却把天朝推上了不道德的深渊。我是比你多读了几年的圣贤书,我也承认我自己的脑子里大概还会有不少的你所说的封建残余。但我今天代表的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为了天朝人民的切实的利益,我反对你把我们天朝带进战争。因为你所期望的这些战争,根本就与我们的人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