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辉麾下士卒仅仅只有五十人,而能够动用的青壮也不过两百人,而悉尼区域的土著部落有多少,据许海辉初步估计,至少有五万人,而且五千人以上的部落有着三四个,其他小部落几十个。
以他目前所掌控的武装力量,就算能够灭掉一两个小部落,也会引得那些土著部落联合攻击。
何况,他麾下的五十名士卒都是刚刚招募的新兵,战斗力本来就不强,而且缺乏战斗经验,尤其是丛林作战,这些士卒根本没有见识过。
至于那些青壮,那就跟不用说了,他们种地或许是一把好手,但要是去大战,恐怕那些土著分分钟能够秒掉他们。
好在,许海辉还是能够凭借修建的寨子与手中的武器守住这周围一亩三分地的,毕竟他手中有着一门小炮,十多杆火枪,还有五十张弓弩,箭矢两万,各类冷兵器三百,还有粮食等各种物资。
拥有这些,别说是那些小部落,就算是大一些的土著部落,也不敢来攻的。
何况,至今那些土著部落也没有到这片区域来,因而寨子从修建到如今一直比较安静,跟随到此的移民也仅仅只有百户而已,整个定居点只有四百人。
“报......启禀许参将......海滩边来了一艏快船,看旗帜似乎是吾汉华王国的舰船!”
“哦.......又有舰船从汉华王国本土来了!赶紧的,随吾出去看看!”
“是!许参将!”
说着,许海辉带着几个人随即出了石头屋子,从寨子大门走出之后,迅速朝着海滩走去。
很快,一名押送的士卒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手中拿着一杆令旗,口中喊道:“可是许参将!”
“正是本将!你是何人!”
“吾乃京都军区混编第一营麾下一名仕长,此乃大统制亲自下达的文书,还请许参将过目!”
“哦.....大统制亲自下达的文书,呈吾一观!”许海辉一听,顿时一惊,立马让其呈给他看。
那士卒也不含糊,直接将手中的文书送到了许海辉面前,许海辉拿来一观之后,立马明白李江的意图了,他看了一下眼前的仕长,而后又看了看押送士卒以及张海泉等人,即刻道:“辛苦各位了,还请诸位跟本将回寨.....稍作休息!”
“许参将客气了!”这仕长淡淡说了一句,而后对着身后的押送士卒嘀咕了两句,便跟着许海辉等人往寨子之中而去。
虽然眼前的这仕长比许海辉职位低许多,但他乃是京都军区的士卒,根本不归许海辉管辖,再加上他身为李江从夏威夷带来的士卒老兵,也无需给一个新晋升的参将多大面子,所以他并未低三下四说话行礼。
对此,许海辉也并未说什么,他很清楚自己相比这些老兵,虽然职位高许多,但其实地位却比之差远了,他可是听说在汉华王国军队之中,这些跟随大统制从那祁阳府而来的士卒都是从龙之臣,目前大部分都已经是营将了,他一个新参将,根本不好得罪这些从龙之臣,尽管眼前之人仅仅只是一个仕长。
..........
再说此时,当押送士卒压着张海泉等人往寨子之中前行时,此时的十多个锦衣卫也在暗暗思索着,而走在最后面的张海泉却是盯着最前方那个穿着皮甲的将领,若有所思,他总觉得那个人似乎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但一时之间他也想不起来了。
“到底在哪里见过了?京师?还是应天府......”
张海泉尽管当上锦衣卫几十年了,而且是子承父业,但是他之前可是调任过应天府担任过一段时间锦衣卫百户,因而对于应天府的一些人是比较熟悉的。
只是对于那个穿着皮甲的将领,他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了!
“你们几个!带着这些人前往左侧那几座屋内,暂时看押着他们!”
“是......!”
“快走!走左边!别磨磨蹭蹭的!要是再有逃跑的心思,今晚的饭就别想了!”
.........
而就在张海泉等人被关押在寨子左侧一处木头搭建的吊脚楼时,此时那名仕长也被许海辉安排到了另外一栋吊脚楼内休息。
而许海辉自己则回到了石头砌成的房子二楼,他再次打开了文书,详细查看起来。
这文书上面有着被送来的这十多个锦衣卫名字,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个名字,让许海辉目光紧缩,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
“来人呀!将那个叫张海泉的带到这里来见本将!”
“是.......将军!”
很快,随着一名士卒押送着张海泉进入到石头屋子之中,许海辉也下了二层来到了正堂之中。
他挥了挥手让那士卒下去之后,瞥了张海泉一眼,淡淡说道:“坐吧!”
“你......你是海辉?怎么可能!绝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哼!你希望吾死不成!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吾娘等了你十年,可你却抛下吾与吾娘......你不配!你根本不配.....作为父亲......!”
“是吾的错!是吾对不起你母子二人,可是当时.......!”
“够了!你别再说了!如果不是你,吾娘也不会死!你万死也难辞其咎!来人呀!给本将将此人打入水牢之中,饿他三天!”
“是!将军!”
面对着愤怒的许海辉,张海泉并未做任何解释,也未抵抗,他任凭进入屋内的两名士卒压着离开了。
三日之后,寨子东侧一间没有窗户的房屋之中,其地板被挖了一个大坑,其内灌入了许多海水其上则有着一个木栅栏作为盖子盖在了水坑上方。
这便是整个寨子之中唯一设置的水牢,是许海辉抓住那些土著专门设置的关押之地。
“哎........若是当年吾不从应天府离开,说不定........哎.......!”回想起昔日的一幕幕,张海泉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年深秋。
那一年,他被调到应天府当差,也就是在那里,他爱上了一名青楼女子,可是当时他根本不敢将其纳为妾室,甚至连一个名分都不能给她,后来他被调回京师,再加上当时一些特殊原因,他无法将十多岁的儿子与那女子一起带回京师,也正是如此,他永远失去了他心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