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麻烦

元郢眼睛着实厉害!

既然他都发现了我只能强装淡定点点头:“三殿下难道没看出来么?那是微臣的手。”

元郢缩回手眼中满是怀疑少顷他又笑了:“本王竟不知太师这般爱给自己作画?”想了想他又道,“不若这样,今日本王替太师补全了这画?”

象征性问了一句还没等我反对元郢那边已经下了毒手,可怜了我的初雪美人图。

折腾到傍晚元郢在我府上又蹭了顿饭方才离去,离去时还念念不忘那副画顺手也带走了。

隔日,本太师便被召进了宫。

召见我的不是陛下不是太后而是刘皇后。

皇后躺在贵妃榻上一副慵懒的形容,一旁宫女端着茶盘的手抖个不停。

知道气氛不对我言辞越发谨慎:“微臣参见娘娘。”

细长的手指拨了拨面前的瓜子儿皮却没给本太师赐座,刘皇后艳丽的眼角挑了挑不紧不慢道:“太师近来忙得很呐。”

心里咯噔一下我若无其事回了:“回娘娘,微臣还好。”

她拿起茶盏在手中把玩着有些漫不经心:“不知太师近来都和谁走得比较近?”

又是试探?皇太后试探完皇后又来试探,感情本太师闲来无事还得陪你们玩这些个虚的。

“回娘娘,臣平日和谁走得都不近。”

和我捣浆糊我就和你捣个尽兴。

套不出我的话刘皇后换了种方式说得更直白了些:“听闻近来太师同成王走得比较近。”

我肩膀挺得笔直一番话说得中气十足:“娘娘此话说得略有偏颇,成王殿下只是偶尔找臣问些杂事。若要细细论起来还是云王殿下去臣那里的次数多些。”

听完这些刘皇后约摸是消了些气但是总感觉她还是有些气,她抬头吩咐:“给太师赐座。”

落座后一杯温茶及时递到了我手里,这待遇差得有些大。

“太师所言极是,若论亲近太师还是同元郢那孩子亲近些。”

我扁扁嘴不做评论。

刘皇后柔媚的眼睛四下扫了扫众人立马退下,她在贵妃榻上做坐正了身子:“太师也知道元郢那孩子有个上不了台面的癖好。”说这话时她的目光一直留在我面上观察我的反应。

自然,我毫无反应。

“昨日本宫意外在他府上发现了一副丹青,丹青上的人看着与太师有几分像。”

元郢真是个惹祸的,拿了画便罢了画还让刘皇后给看见了,现下本太师真是跳进长江也洗不干净。

我强撑着面皮:“那副丹青上的人不是微臣。”

左右元郢的画功不怎么样画得相似度与本太师三分都不到,再者元郢定是没有承认不然刘皇后又如何想在我这里确认一番。

殿中安静地过分,是风过云止的死寂。

半晌,刘皇后笑了只是这笑让然听着很是难受:“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总之元郢这孩子以后还要多靠太师教导。”

我起身做礼:“教导臣不敢当,只要殿下有用得上臣的地方可以随时随地来问微臣。”

她收了笑有些忌讳:“问是肯定要问的,随时……随地……就算了吧。”末了还加上句,“本宫没有别的意思太师莫要多想。”

本来没有多想,现下却不得不多想。

本太师要避嫌!

宫外月亮正亮,大雪依旧下着挂了一树的银白。

阿七上前给我披了一件大氅:“外面雪大,我们快些回府吧。”

“恩。”

不远处一个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我拉着阿七问了句:“阿七,方才你可看到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