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向阳村据点刚修筑起来不到半月,里面约摸有两个班的日伪军,伪军都是附近村庄的,鬼子只有七人,每天晚上换五次哨,换哨的都是伪军,鬼子则窝在碉堡里喝酒划拳睡大觉。
辽县的冬天例外冷,鬼子白天都不愿意出来,更别说深更半夜。
铁牛把鞭炮放在铁桶里,放进附近小树林,隔一百米放一个,用线把各个桶里的鞭炮连起来,长长的拖到脚边。又把从鬼子运输车上偷来的炸药包,三个捆成一包,藏在树后,大步流星的向据点走去。
这个时候,正是凌晨最冷的,气温降到零下十几度,四个伪军在据点外站岗,有一个在打盹,另两个也在打瞌睡,都迷迷糊糊的,只有一个走去撒尿了。
这个据点距离县城三十里地,又是刚修筑起来没几天,一向平安无事,所以,鬼子和日伪军都放松了警惕,他们以为探照灯通明的点着,也没人敢来骚扰据点。
忽然,一个伪军看见了铁牛,端着枪朝他走过来:“站住,你是什么人?”凶狠的声音。还真把自己当日本人的狗了。
“他酿的,穿了几天这身皮,连你大哥你都不认识了?!”铁牛镇定自若地说。
伪军犯了迷糊,大哥?哪个大哥?他朝铁牛走进,仔细看着。探照灯正好打在铁牛脸上,铁牛说时迟,那时快,从腰间拔出一把宰羊刀,逼在他的脖子上:“他酿的,别吭声,否则我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伪军吓得大惊失色,立马尿了裤子。躲着探照灯,迅速把这个伪军拖到了探照灯以外的一棵树后,一拳打晕了他,脱下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一个胳膊底下夹一包炸药包,衣服遮着,哼哼唧唧的回到那三个伪军中间:“你们睡得还挺香的。”
一个伪军闭着眼睛嘟囔着:“哼,这是什么世道,鬼子在里头睡大觉,叫咱们兄弟在这儿受冻,他酿的。”
“那还铁了心跟着鬼子干,守着鬼子的碉堡,坑害中国人。”铁牛说。
伪军听话音不对,便激灵一下清醒过来,看着压低帽檐的铁牛说:“兄弟,这话可不敢说得这么大声,别让鬼子听见了,发牢骚归发牢骚,要让鬼子听见,那咱们都得叭叭。”手指放在脑袋上做打枪状。
“鬼子杀了我爹和我妹子,还糟蹋了我妹子,他酿的我妹子才十六岁,才十六岁,我他酿的今天就是来要鬼子命的。”铁牛这番话震惊了伪军。
三个伪军仔细看清了铁牛满是仇恨的脸,张大了嘴,铁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出了宰羊刀,压低声音说:“你们要还是中国人的话,就放下枪,立马给我滚蛋,否则,我今天晚上连你们一块宰了,别他酿的死心塌地给鬼子卖命,鬼子早晚会滚回他们的老家去,给自己留条后路。”
三个伪军磕头虫一样点着头,一叠连声说:“是是是!英雄!”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都他酿的草包。”看来鞭炮能留着下次用了。
铁牛把衣服里的炸药包拿出来,点着,一下扔进了鬼子的碉堡里,跑开。七个鬼子在里面唔里哇啦的惨叫着,还没来得及逃跑,就伴着“轰”一声巨响,被炸成了肉酱。
柏峪村村路上埋伏的暗哨,发现了那个黑影,突然跳出来,用枪指着那个人,问:“你是什么人?半夜来村里干什么的?”
那人立马举起来双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