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的虚空,显出一座座巍峨华贵的宫殿楼雀,雕栏玉砌,龙凤盘绕,万妖朝拜,透着美轮美奂,足足有数十座之多。
虚空之中,张云现出身来,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神色一怔,十分意外,旋即露出冷笑,道:“原来巫妖大战,是你这老鬼拖了后腿,难怪以东皇太一无上巅峰修为,又有混沌钟在手,居然奈何不了巫族……”
就在张云自语之时,虚空陡然一声震荡,随后便见无穷宫殿之中,为首的一座森白冰宫轰然脱离了出来,化作无边巨大,泰山压顶一般朝张云镇压而至。
“妖师宫?”张云抬眼看去,却见宫殿之中,无穷妖光腾腾,冰寒笼罩,气势骇人至极,浩荡的镇压了过来。
手中松杖一晃,顿时灵光冲天而起,五彩之中透着黑白,神妙莫测,化成一只五指巨手,轰隆一声,将宫殿拍飞出去。
同时张云欺身向前,猛地大力一抓,妖师宫晃悠悠,居然当空摇摆,放又有两股巨大的力道在抢夺一般,形成了拉锯战。
“太衍,你找死……”鲲鹏老祖包含无穷怒火的响了起来,随后便见一个人影冲天而起,面相奇古,周身灰色长袍,浩荡至极的妖气滚滚而来。
鲲鹏老祖出现,猛地一声长啸,身形骤然变大,化成一只巨大无比,遮天蔽日的鲲鹏,翼若垂天之云,爪似峰峦横巨,凶唳至极的气息铺天盖地。
张云见状,也是身形变化,眨眼便有万丈高下,喷云吐雾,气息如威如狱,挥动着手中宛如擎天巨树的松杖,轰然砸了过来。
鲲鹏张嘴鸣叫,利爪翻飞,轰隆一声,与张云所化巨人对拼一击,顿时虚空震荡,演化无穷涟漪,浩浩荡荡,大破灭一般。
二人俱是法相天地,紧紧的厮杀在了一起,一时间天地破灭,乾坤颤抖,星河崩塌,浩瀚的波动宛如灭世一般席卷开来。
浩瀚的波动漫天震荡,横扫一切,落在岛上,顿时天崩地拆,无穷毁灭,宫殿震荡之间轰然倒塌,妖物都纷纷惨死。
轰,又是一杖击去,虚空幻灭,鲲鹏庞大的身躯被打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压垮宫殿,俱成废墟,就连其中的妖物都没来得及退出去
,死于非命。
张云也不给他喘息的时间,迈动天柱一般的长腿,轰隆隆的踩塌了过来,罡风四起,威猛盖世,天地混芒,看不真切。
猛地就地一滚,鲲鹏躲了开去,迅速振翅飞起,喷吐无穷寒冰水浪,浩浩荡荡,冲刷了过来,将张云的身子阻住。
张云依旧冷笑连连,杀机深深,朝天一指,顿时浩瀚钟声响彻不绝,虚空一片震荡,破灭万千,滚滚的冰水巨浪都被其引走。
“看你如何同我斗?”以混沌钟破开海水巨浪,张云大喝一声,挥动着猛烈地松杖,朝着鲲鹏老祖,当头刷来。
松杖爆发出无穷的神光,五色琉璃,又有阴阳图纹,变化莫测,坠落而下,虚空崩塌,地水火风翻滚浩荡,无穷爆裂。
见到如此威猛的声势,鲲鹏老祖猛地一声尖叫,扇动翅膀,顿时掀起无边狂风,宛如虚空风暴一般,绞杀而来,同时他身形猛地缩小,化作一道流光而走,没入虚空之中。
“哪里走?”张云大喝,混沌钟当空旋转,爆发无穷威势,轰隆隆,破碎亿万小千世界,追了上去,随后一声巨爆从虚空中传来,带着深深的惨叫。
见混沌钟倒飞而回,张云抬手便接着,看着钟上猩红的血液,脸上闪过冷笑,松杖一刷,便清除干净,同时身形急剧缩小,落在了北冥岛上。
此时岛上妖物都被这一场惊天大战波及,死伤无数,惨不可言,大多数的宫殿都化成了残渣,没有什么东西留下。
张云岛上游走一番,居然见到了洪荒年间一些颇为有名的宝物,都是毫不客气的收起。
岛上妖物也不剩下几个,自然没有人能来阻止他。
搜索整个岛屿,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或珍惜宝物,知道是被鲲鹏那厮早就收走了,只留下残破的岛屿。
料想在自己来到之前,他定然是就做好打算,要遗弃整座岛屿。
暗道这老鬼狡诈,心中杀机不可抑制的再次翻腾了起来,良久才平复,摇了摇头,也不在意了,看向了天空之中。
此时苍穹之上,星河渐渐汇聚,又是一片苍茫浩瀚,神秘非常。
看到这一幕,他脸上才露出笑容,舒了口气,道:“还好老鬼走得匆忙,没带走此物,否则岂不是叫我白走这一趟。”
说罢,身形猛地一跃,眨眼便没入苍穹之中,片刻过来,便重新降临了北冥汪洋上空,俯瞰着脚下浩瀚的星河,以及游走不定的星斗,露出欣喜。
“给我起……”头顶着混沌钟,发出铛铛悠扬的声音,张云双手虚空一按,随后好似抓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咆哮,往上提去。
轰隆隆,脚下无穷的星河浩瀚震荡,仿佛宇宙崩塌一般,星辰游走八方,混乱无比,一股股浩瀚的威力从其中透发了出来,震荡虚空。
骤然间,随着张云颈项上青筋迸发,一条璀璨星河从北冥岛上升起,星河浩瀚,发出阵阵宛如潮汐一般的声音。
见状,张云眼中颇为欣喜,头上大钟悠扬不绝,浩浩荡荡,发出一股莫名的威力,将星河渐渐消磨着,光芒微弱了下去。
终于,轰然一声震荡,星河破碎,其中射出三百六十五道神芒,宛如群星闪烁,眨眼便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眼中射出璀璨光华,张云仰天一声长啸,混沌钟轰然一震,寰宇虚空,四面八方,诸般万物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
三百六十五道光华也停止了下来,静静地悬浮着,显出一杆杆形色各异,星光流转的旗子,毫芒吞吐。
随后便显出三百六十五个张云,各自举止一般,只是一探,便将所有的旗子都抓在了手上,幻影一般,迅速消失不见。
而张云的本体,则是抓着一张图卷,其中星芒点点,气象万千,一股先天的气息透发而出,幽幽的在萦绕张云周身荡漾。
“周天星斗大阵,混元河洛大阵,终于聚在一起了。”站在北冥岛上,张云轻叹着,随后脚下一点,虚空震荡,轰隆隆中,北冥岛坠入了汪洋,而张云的身形也消失不见。
冥冥之中,张云盘坐虚空,一只手上三百六十五杆旗子散发着浩瀚的星河气息,澎湃汹涌,浩浩荡荡,宛如宇宙变化万千。
另一只手上,一只龟甲,一张图卷,散发着幽幽的气息,渐渐交融,形成河洛之形,先天太极八卦图文,与大道相合,神秘莫测。
随着两只手上变化万千,张云眸中射出神光,宛如利箭一般,随后缓缓消弭,再次看去,眼神平静,一片虚无,仿佛天道尽头一般。
茫茫血海,穿行九幽,不知其来,不知其去,血水之中密密麻麻的阿修罗翻滚嬉戏,丑陋**,带着无穷的污秽。
血罗魔宫坐落在血海之上,随着波涛洗刷,一丝痕迹都未留下,宛如亘古不动的礁石,任岁月洗刷,都作等闲。
冥河老祖一身黑色古袍,白发白须,静静地站在血罗魔宫之前,看着血海中翻滚不休的阿修罗,眼中闪过慈爱,随后叹了口气,看向了无尽的虚空深处。
在那深处,一名藏青色道袍的道人缓缓而来。
“你终于来了。”冥河老祖开口,眼中有血光,有魔气,有杀机,有漠然,十分复杂,难以言述。
张云藏青色道袍,脸色平静,行走徐虚空之中,宛如闲庭信步,十分自在,看着冥河老祖,他亦是平静自如,答道:“为了解因果,我早该来了。”
闻言,冥河老祖眼神恢复了平静,摇了摇头,苦涩道:“当年紫霄宫中,我等听鸿钧讲道,除了三清女娲,准提接引以外,众人机缘一般,都有证道机会,没想到你自陨落,反而得占了先机。”
“我历千万世劫难,领悟大衍妙法,无穷生机存乎一心。”张云道。
依旧摇头,冥河老祖继续道:“可怜亿万年吞吐,仍旧是难逃劫数,道兄,你何以教我?”
张云也是摇头,语气莫名,透着苍茫:“天生万物,兴衰至理,我等都不可逆,你传有阿修罗一脉,号称万魔之祖,有四亿八千万旁门左道,因果深重,罪孽不小,又无气运镇压之宝,自当陨落。”
“我欲搏上一番,道兄以为何?”冥河道。
“哈哈哈……”张云忽然大笑,随后将前仰后翻,几乎眼泪都流了出来,指着冥河道:“你来问我,我问大道,天地之间,哪来顺逆?”
“我明白了。”冥河眼中明光一闪,直接道。
随后他从黑色袖袍之中,取出一件古朴圭尺,其上有无穷纹路交错,密密麻麻,诡异之极,递到了张云手上。
张云接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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