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晚宴,秦七律和施华亦正在一起弹奏着悦耳动听的钢琴曲,不远处的秦立饶,看着自己的女儿正在宴会上发光发热,内心暗喜,他能看出,施华亦对秦七律是有好感的,只要能攀上施家,那么,他们秦家,在不远的将来也会像施家一样成为洛城权利与地位的象征。
施父和施母看着施华亦此时露出的笑颜,心中突然有些许的安慰,安慰的同时也带着深深的愧疚,他们从未见过大儿子像现在这样由内而外的放松与开心。
施家,为了稳定自己在洛城的地位,必须不断地发展,不断地壮大,这重任,也从小就压在了施华亦的身上,相比较施振锐的外向与不羁,施华亦从来都是比较沉稳内敛的那一个。
这么多年来,施华亦对外一直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高傲的人,很多长辈觉得他没有礼貌,很多商界精英觉得他城府颇深,不容易靠近,可是,现在的施华亦却像是个温柔的大男孩,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真实,浑身都在散发着舒适放松而带来的愉悦。
曲罢,秦七律像是了却了什么心事似的,深深的舒了口气,内心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秦七律转过头,看向施华亦,施华亦的神色看上去不再是那样的严肃,而是变得柔和了很多,他竟然在笑,着实令秦七律感到惊讶。
施华亦不笑的时候是那样的高傲,严厉,不近人情,但是他笑起来,却是那样的温暖与美好。
秦七律开口道:“谢谢,施先生!”
施华亦:“谢谢,秦小姐!”
两人默契的起身,施华亦牵着秦七律,两人行礼。
众人鼓掌。
人群前,三个弟弟在那疯狂的鼓掌,笑的最开心的就属施振锐了,他仿佛都脑补出了施华亦和秦七律结婚的画面,甚至联想到秦七律做自己嫂子以后自己的美好生活。
这时,西卡也从不远处走来,来到秦七律身前,开口道:“没想到七律的钢琴也弹得如这么好!”
秦七律:“见笑了,我也很久没弹过了,不过,真的很过瘾!”
秦七律看向施华亦,礼貌的开口道:“不好意思施先生,我的朋友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西卡也礼貌的跟施华亦点了点头,示意跟秦七律一起离开这人群包围之地。
秦光宗很有眼色的将施振锐和秦耀祖拉开,怕这两个小灯泡会去打扰姐姐和西卡哥哥的两人时光。
秦立饶一直都在盯着秦七律这边的方向,内心不禁暗暗思索,西卡,那位先生是西卡,秦七律什么时候认识这位西卡先生的?看起来两个人好像很熟悉的样子,难道她说的那位朋友就是西卡吗?
秦立饶带着心中的疑惑,又投入到了人群之中,跟商界精英们一起谈笑风生。
秦七律:“不好意思西卡,我想先去下洗手间!”
西卡:“好,我带你去!”
西卡送秦七律来到了洗手间,一个人等在洗手间的门外。洗手间不远处的窗前,西卡望着窗外的风景,实则是在看风景,其实,是在静心。
卫生间,秦七律打开自己的手包,拿起里面的手机,回复着龙夜发来的消息。
龙夜:“七律, 今天玩得开心吗?我今天也回爸爸妈妈这里和哥哥一起陪他们吃饭了。今天妈妈和爸爸还有提到你,看来,他们二老很喜欢你啊!”
秦七律:“嗯,今天玩得很开心,替我跟叔叔阿姨问好,等我回去再登门拜访!”
龙夜:“嗯,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就去找你!”
秦七律将手机放回手包,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
刚要打开厕所的小门,便听见门外有几位女士的嘲讽声传来。
“你们看到没,秦立饶今天是带着他的小老婆来的。”
“看到了,看到了,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家季秘书现在可不是小老婆了,早就是名正言顺的大老婆了。”
“你们可要小心点儿,自己老公的那些下属啊,尤其是秘书,必须好好把把关,不能什么人都往他们身边留,要是再出现一个季雨柔这样的,岂不是要遭殃了!”
“哎,论段位,还是人家季雨柔的段位高,以前不过是跟在秦立饶身后的一个小秘书,现在,你看看,要什么有什么,以前的同事不也得对她毕恭毕敬。”
“没办法呀,人家能生呀!”
“哈哈哈哈…………”
“是啊,人家不仅有副勾引男人的皮囊,人家还能生儿子!”
“哈哈哈哈…………”
嘲笑声甚是刺耳,这些嘲讽的话语都入到了秦七律的耳里,同样的,躲在厕所小门内不敢出来的季雨柔此刻的心像是在滴血,她的手握的很紧很紧,指甲深深的刻在手心。
当年,秦立饶让她做他的情人,当时,她之所以会答应秦立饶的要求,确实是为了钱,没错,她尝够了没钱的滋味,尝够了因为没有钱,自己没有办法为父亲治病,因为没有钱被追债人威胁,每天过提心吊胆的生活。
所以她答应了秦立饶的要求,委身于他,为他生下儿子,只要为秦立饶生下儿子,秦立饶就会送给她一大笔钱和一栋价值不菲的房子,让她的下半辈子都不用愁。
那时的季雨柔也瞧不起自己,可是,当那一切发生后,很多事情后悔都已来不及了。这么多年来,她也习惯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冷嘲热讽,这也是她该承受的。
这时,一扇厕所的小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一位身穿金色鱼尾裙的美女,美女笑的邪魅,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不禁让那几位女士不敢与其对视。
秦七律看向几位女士,礼貌的弯了弯腰,开口道:“没想到外表优雅大方得女士,背地里也会讲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闲言碎语,晚辈今天真是受教了!”
几位女士听言,面色不悦道:“这位小姐,你这么说话不太好吧!”
秦七律:“相比较几位女士,我刚才说的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您几位是背地里讲究别人,而我,是当面讲究,是不是比各位还要坦荡!”
厕所内的季雨柔,听着秦七律那熟悉的声音,和秦七律刚才的话语,突然间笑了出来,可是眼里却布上了一层层泪雾。季雨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答应秦立饶做他的情人开始,她就像是一颗棋子,一个工具,她没有了自己独立的人格,虽然她在金钱上得到了满足,但是,她再也没有被别人真正尊重过。
她以前想过要逃离这种生活,可是,当他有了孩子之后,她便放弃了这种想法,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没有母亲,像秦七律一样,成为秦家讨厌的人,所以,为了孩子,她也要坚持下去。
此时,季雨柔有了一种久违的被呵护的感觉,像是小时候被父母爱护着的感觉,这种感觉,竟然是自己丈夫的前妻留下来的孩子带给自己的,季雨柔想想就觉得好笑,但是,又那么的感伤。
几位中年女士听着秦七律的话,不免有些尴尬,怒色道:“我说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秦七律看着几位妇人,玩味道:“哦?几位女士,你们是不是脑子不太好,我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了,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哦,对了,我觉得吧,人,从来都不是用高低贵贱来区分的,只是从行为和心理上分为各自理解的好与坏而已,你们觉得呐?“
几位妇人被秦七律怼的哑口无言,其中一位看起来比较顾全大局的夫人见秦七律那双邪魅的眼睛,便知此人并不好惹,一想到秦七律那双邪魅的眼睛,便心有余悸,开口道:“好了,好了,我们该回去了,跟个孩子生什么气,走了,走了!”
几位女士听言,结伴离开了洗手间,离开时,嘴里还不断地抱怨着秦七律的出言不逊。秦七律并没有理会,擦了擦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优雅的走出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