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十面埋伏,风雨倾颓,对于赵王来说,赵军又一次失败的消息让他最后的希望破灭。
太尉,国师,大将军皆被俘虏,十万大军投降,赵国完蛋了,勉强维持住晋阳的秩序,这已经是赵王做到的极限。
西面军也败了,景国不要命的打法,冲击了本来就人数只有几万的西面军,外加世家的投降主义倾向,西面军无战意。
赵王后知后觉,总算理解,为什么当时玄女要让先击溃景国了,因为世家的软弱和投降性,注定他们同等水平下只能以多打少士气才会足。
而世家面对夏国,因为担心均田所以会有较为强烈的抵抗意愿,只要有抵抗的可能,都不会轻易的投降。
现在双方反过来了,情况就大不相同了,现在赵王他换将换崩了东路,西路由于景国兵力强,赵国兵力弱,世家软弱了,最后弄下来就是明明最强的赵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攻陷了。
万幸的是景国目前并没有前进的意思,反而有撤退的意思,因为夏国吞并赵国十数万玄甲军,俨然成了新赵国。
景夏的同盟同样脆的像纸,景国要和郑国重归于好了,因为有了共同威胁,就像是当初有赵国。
这两国便能使得通力合作,现在面对已经有些势不可挡的夏国,两个国家收到情报的那一刻,就变得相互需要了。
曾经的玄甲军带着夏军入城,因为晋阳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城市,当赵国最坚实的城墙,玄甲军倒下,那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替赵国阻挡了。
“陛下,陛下……夏王到了。”侍从提醒着赵王,赵王这才从沉思中找回自己。
“别叫我陛下了,投降后,我以后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赵王面露悲苦,前途未知前途未卜。
投降,现在赵王只能投降了,已经没有了可用之兵,宫廷禁卫的万人掀不起什么波澜,夏国现在拥有的玄甲重骑扩张到了近十五万之巨。
虽然还四分五裂,但是勉强粘合,光听兵力就已经让人心生畏惧,不管其中有多少问题,亦如之前的赵国,可是这是十万玄甲重骑呀,而且还在继续增多。
事已至此,赵王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一点都没有。
预见到了这种未来,赵王想过寻短见,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呀,想想五六年前在庄询面前何等骄傲,仿佛天下尽入其手,现如今却要献印献图,何等讽刺。
可惜赵王有家人,他的家人,他在还好,他不在,不等庄询进城,可能就要遭遇各种问题了,来自赵国内部的,他在的话还能组织宫廷禁卫庇护。
“走吧,是该去见见了他了。”纵然心中万般愤懑,轻叹一声,赵王还是站了起来。
晋阳无城墙,王宫有城墙,捧起玉玺以及户籍地图,在庄询到来后跪地奉上,这种屈辱感,像是针刺一般,但是赵王知道,这算是自己应该承受的,没有人能替他躲避。
骑马而来,庄询身上不带甲胄,就像是当初他迎接庄询一样,只是这次没了百里步障,有的是只是百里绵长的士兵。
这些士兵才能让庄询感到安心,什么步障,有士兵值得炫耀吗?
许多大臣不在了,因为夏国确实不适合世家生存,已经逃走了,所以这一场受降仪式,还不如上一次隆重。
只是心境上,庄询看到了之前让自己坚定决心的地方有些感慨,接过赵王的奉上的玉玺,庄询随手交给一旁的郦韶韵。
考虑到要来治理赵国,必须有个内政型人才,所以伴随着庄询另一个请求,请求司琴宓用印,郦韶韵一同前来。
“将公主府给予赵王暂住,好生照料,我们进宫。”
庄询到了这种时刻,反而没有耀武扬威的心思,毕竟都当人家小爹了,大度一点,之前使劲刺激,是回报嘲笑,还是敌国。
现在赵国的大部都被夺取了,赵国都灭亡了,顾及姜太后,庄询简单受降了,没有做更多动作,羞辱动作。
让赵王住王宫是不可能了,庄询想到自己在赵国开心的日子,于是吩咐说。
只不过这个贴心的举动,还是让赵王倍感屈辱,当时给庄询和姜太后(假)精心筹备的公主府,准备给庄询安养后生,现在成了赵王了却余生的地方。
只是他的屈辱庄询并不在意,因为他更在意玄女,他要救玄女,他可没空理赵王。
他这种忽视,更让赵王感到难受,已经不具备被庄询正眼相看的资格了,感觉自己像是灰尘一样,被随意的擦拭而去。
入住赵王宫,郦茹姒和郦韶韵操持起军事和政治,俩姐妹动作契合加上姜太后扶持,倒是稳定的异常迅速。
发布行政命令,宣告赵国的灭亡,劝还未控制的区域投降,同时准备一个册封仪式。
一连好几天,稳定了局面,甚至大军外派攻击景国,驱离景国,庄询所有的准备工作才按照后土说的方式做好了。
颁布一个圣旨,册封赵王为安乐公,同时册封青鸾真人为国师,当赵王跪地接受册封,赵国的国运也就完全没了。
这时候玄女就会被赵国毁灭的业力损害,册封为夏国国师,勉强能够维持住身形,不至于立即崩解,神魂消散,接下来才能开展其他工作。
拿上兰秋从蘅都千里之遥带来的册封文书,庄询急忙找上了太后寝宫静养的玄女。
进门前突然想到了什么,立稳了,他从衣袖中拿出一颗丹药吞下,适应了片刻这才走进房间。
庄询一进门就被玄女责备,玄女气鼓鼓的一拍桌子,对着庄询说:“你这是浪费功德,夏国现在的功德广大也不是你这样浪费的,你就算是册封我作为国师,也是没有作用的,伱怎么就不听!”
房间中玄女,姜太后,还有毕月乌都在,姜太后和毕月乌担忧得看着玄女的头顶。
本来应该消亡的神魂被短暂稳固,这是册封国师带来的影响,但是不起用,也仅仅是延缓罢了,顶上三花还在暗淡将要枯萎。
“不试试怎么知道?”庄询没有退缩,他走到了玄女面前,牵起她的手,对呀,不试试怎么知道,望着面前急躁的美人,庄询笑了笑,已经下定决心。
“娘娘也别责怪陛下了,他也是好意,不想娘娘不得轮回,消弥在天地之间。”姜太后开口说,知道庄询和玄女的私情后,许多疑惑点也能解释清楚了,比如玄女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嫁给庄询,这不是给庄询找依靠?
不过现在不是她找玄女算账的时候,玄女现在就是一个重症患者,姜太后给予了最大的宽怀。
“算了,就当让你心安的弥补吧,浪费,浪费,这样子消耗你的国运,升仙的品级也不会高,别干这种蠢事呀。”
已经放弃治疗的癌症病人,不想家人花钱,却还是老公被花钱救治,心里感动嘴上却不饶人,有了姜太后的解围,给台阶,玄女也就不再纠结,和解了。
动作很真实,也不管姜太后在,都要死了还要什么脸,玄女把庄询拉扯过去抱住,抱的死死的,感谢他对自己的付出,抱着庄询死,也没什么遗憾了。
“我还干了一件事,只是我不觉得蠢。”庄询感觉呼吸都有些艰难,玄女不知道是感动还是舍不得,把他抱的太紧了。
“你还干了什么?”玄女错愕,庄询还干什么什么损功德的事情?
“我请皇后册封了两位妃嫔,一位贵妃,一位德妃……”从衣兜里拿出一份绢帛。
是后土娘娘的建议,国师稳住暂时不消散,然后封妃,最后……
“德妃?我没感受到国运加护,不对,你做这种事干什么!都给你说是无用的。”
玄女气恼说,松开庄询拿着绢帛看了起来,庄询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让她省心,勤俭持家的老妈看到儿子买了一大堆华而不实的花送她,开心中又想骂他败家子。
“试试不就知道,合卺就知道了!”玄女被解放的庄询抱倒,横着贵不可侵的身子。
“庄询,你要做什么!”受惊的玄女下意识想要动作,想到是庄询,又停下了动作。
“你现在是朕的战利品,朕享受一下怎么了,德妃娘娘。”庄询大腿一搭,半是禁锢着玄女。
“什么德妃娘娘,我才没有承认……呀……”
“青鸾姑娘,你被朕俘虏了,有问题吗?”庄询嗅着她的香味。
“所以你就来强硬的,好好说,我也不是不答应你!”玄女的俏脸薄红,怒斥庄询说,她时日无多,赵国毁灭之日,她永堕真灵之时,在崩解之前和庄询做过一场也算不留遗憾。
但是如果是以损耗庄询的功德为代价,玄女不愿意,登仙也有品级之分,消耗功德多了,仙缘不够品级就不会高,甚至出现开国皇帝不能登仙的局面。
“因为你是朕的俘虏,所以朕封你为朕的德妃娘娘,你只能接受,现在朕要和朕的德妃睡大觉。”庄询居高临下,一路亲吻到了玄女的脸颊。
“愚蠢,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我了吗?别损耗你的功德,到时候可能登不了仙!”
玄女呵斥说,她挣扎起来,整个赵国毁灭的业力,她不想和庄询分享,虽然三花都摇摇欲坠,但是身体素质玄女可比庄询好多了。
“你重要,还是登仙重要,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还需要盘算?姜贵妃,碧月帮我压住她。”眼见自己按不住人,庄询赶紧呼叫外援。
“娘娘,你就屈服吧。”看着纠缠的两人,姜娴婌心情复杂,女神被自己废物老公拱了。
“是呀,玄女娘娘。”毕月乌毫不客气,擒住了玄女的双手,玄女优雅的双臂被拉起来。
女菩萨双手被毕月乌举过头顶,显得一片豪华,娇柔丰盈的身躯,呈现出一股神圣的美丽,美丽的女神终究落入庄询的手了。
“庄询,你,你……你们,别,别……”庄询还好,在别的女人面前被扒开衣衫,玄女感觉有些晕眩。
似乎也看出玄女的羞涩,姜太后拉着毕月乌走了,尽管毕月乌的乐子还没有看够。
天尊级大神受这种耻辱,还是之前逗弄过她的玄女,这种好戏不得多看看,不过考虑到了,玄女可能也是最后的时光了,毕月乌还是老实走出门,把空间留给两人。
随着双方合卺,玄女也不再挣扎,她感受到新的一股国运注入,但是没有用,依旧挽救不了她现在的颓势,业力太重了。
和国力强盛,统治做不做人密切相关,还与身份密切相关,神明下场,惩罚就是要比普通人严重,玄女这个身份下场,她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救她。
不过庄询的心意她感受到了,对方不顾功德亏损也要想救她,这份心意传达到了她的心里了。
哪怕是第一次,玄女也想让庄询有一个好的体验,所以相当的奉承,说了好多的羞人话。
最后结合自己女菩萨的身份,成功让喜欢下克上的庄询满意鼓掌,彼此水乳交融,热意在腹腔的她,很快觉得不对劲了。
夏国涌动的功德在她的腹部汇聚,驱散她身上沉重的业力,阴阳二气结合,灵韵由此诞生。
换句话,她受孕了。
原来还能这么解吗?
感受到身上再无业力,压抑心中喜极而泣的心情,女菩萨不再在庄询身上坐莲,感受到法力滋养下,由枯转荣的三花,这一切又是那么真实。
肚子里的小生命,是庄询的种,也是夏国的王子,继承来自庄询夏国的庞大气运,甚至可能是未来的天子,自然会受到国运的遮蔽。
只是喜完玄女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庄询一个生孩子困难户,怎么那么巧就能和自己诞生这种天生灵韵,这种本就是稀缺的灵物。
低头尝尝味道,分析不出什么东西,玄女皱起眉头,看庄询突然兴奋跃跃欲试的表情,她喊了一声。
“碧月,娴婌,你们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