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马车!是马车!”巧云跟着孟毓晓起了身,渐渐地看清楚驶过来的是一辆马车之后便激动地叫了起来。
孟毓晓点点头,安抚着巧云,将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移开,便直接冲到了马路中央。
“吁”一声长喝,马车在离着孟毓晓只有一步距离的位停了下来,随即便听到马夫的谩骂:“哪里窜出来的疯婆,找死吗!”
孟毓晓放下自己张开的胳膊,快走两步走到马车边,朝着马车夫:“哥好,我姐妹二人今日出门迷了路,若是顺路可否让我二人跟着你们一起进城去?我们坐在马车外就好了!”
“滚滚,一边去!”马车夫不耐烦地喝了一句,便拉扯着缰绳,准备再次赶动马车。
孟毓晓见状,赶紧手快地抓在了缰绳上,用力地抓着缰绳不肯松手,“求你发发慈悲,我们可以付银!”
“谁要你的银!疯女人,赶紧松手!”马夫着扬了扬手里的马鞭,“心老拿马鞭抽死你!”
“不要,不要打我家姑娘!”巧云立马冲上来护住孟毓晓,随即扭头朝着马车里:“我家姑娘乃孟公府的三姐,还请马车里的贵人发发慈悲,载我家姑娘一程,待进了城,我家老爷定会重礼酬谢贵人的!”
“呵!”马车里忽地传出一个男的轻呵声。
孟毓晓立马皱了眉头,松开握在缰绳上的手,将站在自己前面的巧云往怀里护了护。
马车里的那个男声有些轻浮,听着不似好人,孟毓晓必须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只见马车门帘被人从里面打起,随即露出一张熟悉到叫孟毓晓恶心的脸。
“姑爷……”巧云似乎被吓傻了,盯着安若言那张邪魅的脸,竟忘了两家早已解除婚约的事情。
安若言瞟了一眼巧云,立马大笑起来,“哈哈……原来三姐还记得与本公的婚约呢,或许是对本公念念不忘?”
“没有,绝对没有!”巧云反应过来,死死护住孟毓晓,“方才只是奴婢一时口误,跟我家姐没有关系。”
孟毓晓瞥了一眼安若言,伸手拽了巧云的手腕,拉着她便快速往前走去,“巧云,我们走吧。”
巧云还有些迟疑,到底要不要让自家姐上这人的马车,见孟毓晓已经有了决定,便也不再迟疑,紧紧地跟在孟毓晓身后。
安若言坏笑着看了一眼渐渐走远的二人,冷声对车夫:“追上去,堵了她们的路!”
车夫依言,立马扬起马鞭,狠狠地甩了马屁股两下,马车快速追上二人,然后一个转弯,直接横在马路中央,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孟毓晓拽了巧云准备下到一旁的田地里,还未及走,面前便落了一个身影,好在她反应及时,不然便一头扎在安若言的怀里了。
“安公这是要做什么?”孟毓晓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安若言。
安若言之所以打击安盛茶楼,便是因为退婚一事对孟公府积了怨,如今狭路相逢,孟毓晓真的不奢望这个人会放下过去救自己。
“三姐不是要回京么?本公的马车正好顺路,不如一起?”安若言邪魅地看着孟毓晓。
天色已经很暗了,暗的快要看不清人脸上的情绪,但是孟毓晓还是从安若言的眼睛里捕捉到了欲望,那种赤果果的欲望。
“不用了!”孟毓晓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忽然觉得这夜色不错,我散步着回去也不错!”
孟毓晓完便拉着巧云,打算绕过马车,只是还没挪步,便被安若言一把拽住了手腕。
“本公是诚心邀请三姐同车,三姐为何不领情!”安若言拽着孟毓晓的胳膊,整个身贴了上来。
“你放开,放开我家姑娘!”巧云双手握着安若言的手腕,对他又是推搡,又是踢打。
然而她不过是个女孩,方才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这些踢打在安若言的身上宛如挠痒痒,安若言只是一脚,便将巧云踢出了老远。
“何求,这丫头赏你了!”安若言笑着朝马车上的车夫道。
那车夫一听,立马呵呵笑着跳下马车,双手提了巧云的胳膊便拉去了远处。
“巧云!”孟毓晓叫了一声,想要拽上去,却被安若言用力一拽,整个人便跌在了安若言的怀里,孟毓晓立马退开,随即愤愤地望着安若言:“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然是为了你!”安若言痞痞地着,腾出一只手,伸出手指在孟毓晓的脸上滑了一下,“啧啧啧,这皮肤,可真是吹弹可破呢,不能娶你回府还真是本公的损失。”
孟毓晓嫌弃地撇开头去,挣扎着腾出一只手来,快速拔了头上的发簪,便朝着安若言的脸上划了过去。
只听得安若言吃痛地叫了一声,孟毓晓便趁机挣脱开安若言朝着巧云的方向跑去。
一定不能让巧云出事!这是孟毓晓心里唯一的想法。
“贱人!”安若言两步便追上了孟毓晓,直接将人扑倒在地,然后狠狠地朝着孟毓晓的脸颊甩了一耳光。
孟毓晓脸上吃痛,却已经是顾不得了,只想着要从安若言的身下逃走,便再次拿着手里的发簪扎了过去,但是安若言似乎早有防备,狠狠地抬起胳膊撞了一下孟毓晓的手腕,便直接将她手里的玉簪给弹飞了出去,双手用力地钳制住孟毓晓的胳膊,居高临下地望着孟毓晓:“哼,不用心急,待我现在要了你,明日再去你府里提亲,以后本公有的是时间叫你服服帖帖!”
孟毓晓用力地挣脱了一下,然而四肢被安若言狠狠压住,根本就不能动弹。
孟毓晓留下了眼泪,为自己的无能哭了,更因为不甘,难道自己真的要这样毁在这个人渣的手里吗?
孟毓晓不甘,却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