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薄豪仁他们的离去,李大亮他们再一次的开始派出不少的斥候出去了。
“方德兄弟,我不会死吧?要是我死了,请你帮我把我带回三泉,咳咳……”钟大被方德双手托着,卖力的咳着。
“李将军,把这三人好生看押。”钟文押着那放冷箭的三人,直接交给李大亮。
“是,钟少保。”李大亮见钟文火气很大,也不好在此时多嘴,向着他的人示意后,三人押至远处去了。
钟文走近钟大他们。
“刺史,我是不是要死了。”钟大见钟文来了,紧张害怕的问道。
此时的钟大,眼神之中充满着害怕。
钟大虽为利州统军府的府兵,可他却是未曾上过战场的,自然是没有见过战争的可怕。
可是,不管见过与未见过,当人在面对死亡之际,谁都会害怕。
钟文见钟大嘴角并未流血,猜测着箭矢估计并未伤及内腑,估计钟大离死还远着呢。
好在那放冷箭的羌人力气不足,要不然换一个力气大的人,这一箭下去,估计得要费钟文好一些工夫。
“死不了,就算是阎王爷想要收你,我也能把你从阎王爷手中要回来。”钟文虽痛恨那几个放冷箭之人,但此时却是得安抚好钟大。
钟大他们弱小之人,在受伤害怕之际,总是希望得到自己上司的肯定,或者一些承诺来。
而钟文的这句话,到是安慰了钟大。
“把他的衣服剥了。”钟文也未等钟大继续说话,向着方德他们吩咐道。
随着钟大的衣裳被剥后,钟文瞧着箭矢也只是入了后背肩下方一些,而且深度也不及五公分。
如此深度,钟大怎么可能会死。
当然,如果箭矢头之上要是涂有某种毒素的话,这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忍着点疼,我要开始拔箭。”看了看箭矢,再一次的向着钟大说道。
“刺史,如果我死了,一定要把我的尸首送回老家。”钟大依然在惦记着死亡。
而此时,钟大着实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后肩背传来的痛疼感,让他开始有些受不住了,眼神带着一股迷离之色,像是看见了黑白无常前来勾他的魂一般。
“我说了,你死不了,这才点伤就要死要活的,还是不是一个汉子?我听你说你好像叫钟大,你就这么丢我钟姓的脸吗?”钟文见钟大还在说着要死的话,气打一处来,真想揍他一拳。
“刺史,我……”
“扑”的一声,箭矢被钟文在钟大欲说话之际拔了出来。
“啊……”钟大也没想到,钟文会在他想说话之时,以迅雷不及之势,把他后背肩的箭矢给拔了出来,痛得他啊啊着叫唤。
“拿布来,还有去盐湖里弄点水来给他好好洗洗。”钟文见钟大叫唤声到是挺大的,这哪里还是一个要死要活之人。
没一会儿,钟大的伤口清洗完毕,钟文从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瓶里倒出白药粉末来,均匀的撒在钟大的伤口处。
“给他包扎好,不要再沾水了,钟大,这碗参了药粉的水,今天分三次喝掉。”钟文结束后,向着方德他们交待道。
“钟少保,你这瓶中的是伤药吗?”李大亮一直瞧着钟文的一通忙活,知道钟文出生于道观,自然也是知道道观中有着一些上好的医术的。
不过,李大亮对钟文处置这种小伤到不感兴趣,却是对钟文手中的伤药有着莫大的兴趣。
“是的,这是我观中独有的白药,比你们常用的金创药要好几倍的药效,见效快,能治外伤,也能治内伤。”钟文起身后,把白药收了起来回应道。
“呐个,钟少保,我们交情不算差吧,你看你这伤药是不是可以……”李大亮闻言后,心中欣喜不已,搓着手冒似想要从钟文这里要去这白药。
“想都不要想,这是我观里的秘药,可不是长安城随处可见的普通货色,就我这一小瓶白药仅能用十次,其价格不用我讲你也该知道吧。”钟文见李大亮如此的模样,他哪里有可能会把白药给他。
说来,这可是龙泉观以及自己家里立身保命的上好东西,别人想要,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钟文还想着把这白药的配方传给自家的后人,怎么可能会随意交出去。
哪怕一瓶都不行。
况且,如今的白药,早已不是曾经钟文所制的白药了。
这可是经过钟文学医后,又熟读了各种医书,以及蓝本经后重新配制的白药,其药效钟文不敢说可以肉白骨,但绝对能救人命。
更别说钟文重新配制后,还加了关于片仔癀中的成份在里面,其中的功效不言而喻就知道其功能强大了。
说话这白药,普通大众也都熟知,且家中或许还会留备。
但是片仔癀,却不是所有普通大众所熟知的。
白药与片仔癀,均属于国家绝密级配方,配方均不公开。
片仔癀的价格也很高,几百块一盒,不像白药那般便宜,可以随意购买留备家中。
其药效嘛,对炎症有着独特治愈能力。
而且,对消化系统的癌细胞也有着明显的抑制作用。
就凭着此功效,这药就不是简单的药了。
“钟少保,你这也太小气了吧,一瓶伤药而已,难道我们的交情都抵不过一瓶伤药?你这样说话可太寒我老李的心了。”李大亮心不甘,缠着钟文不放,非得要从钟文手弄得那上等的伤药来。
“呵呵。”钟文瞧着李大亮把药上升到这种地步,也只能呵呵两声了。
交情?
这才认识多少天啊,这交情能好到哪里去?
如果换成是静心门的明心明尘二人,钟文到也不会那么小气,说不定还会多给几瓶。
可这李大亮嘛,钟文看着到像是一个好说话这人,可与这朝中的文臣武将打交道,自己可就没有那么大方了。
况且,自己的白药真要是一交给了他李大亮,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到了李世民的手上了。
依着这个时代的那些医者,钟文相信,凭着他们的辨识能力,想要复制出百分之百的白药可能有些难,但复制出五六成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潜心研究个一两年,复制出七八成估计也能办到,甚至复制出个九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就凭着这个,钟文也不可能把白药拿出去。
这可是他钟家与龙泉观目前最好的伤药了,真要是拿出去了,说不定自己的师傅都得痛打他一顿不可。
钟文也不再搭理李大亮,往着那三名放冷箭之人走了过去。
当夜,三名放冷箭之人被剥得光光的,手脚筋也被李大亮叫人给挑断了,直接扔在戈壁滩上在那里哀嚎着。
三人的死活早已不在钟文的眼里了。
敢对自己下手放冷箭的,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刺史,我的伤怎么好这么快?都不疼了,就是有些痒。”两日后,钟大见着钟文后笑着说道。
“你个笨蛋,你不知道你们刺史给你上了最好的药吗?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药,就你这么一点小伤,随便上点我军的药就能好起来了。”李大亮站在钟文的身边,听见钟大提及此事,气得他真想揍一顿钟大。
三天下来,李大亮一直缠着钟文想要套走钟文的白药。
只是可惜,钟文只要见李大亮提起白药了,回应的只有呵呵两声。
“再过两天你的伤基本就能好了,以后要加强训练,可别再一箭把你的小命给收走了。”钟文回应道。
“是,刺史,我以后一定好好训练,绝对不会让那些狗崽子们射着我了。”钟大正了正身应道。
“对了,我听说你也姓钟,还是三泉县人,你与你们三泉县的县尉钟本根有什么关系啊?”钟文记起来盐湖之时听到钟大与方德二人的对话来,又想起三泉县尉钟本根来。
钟本根,在钟文的印像里可以说是很好的。
至少,钟本根这个县尉在钟文的眼中算是合格的。
“回刺史,钟县尉是我的堂叔。”钟大突闻钟文问起关于他的堂叔来,赶紧小心的回应道。
“原来如此,你们三斗村都姓钟吗?”钟文继续问道。
“不是哦,我们三斗村大部份的人都姓宋,三斗村只有我们五家姓钟,因为我曾祖他们是从北方逃难到的三泉县,后来才在三斗村落的户。”钟大应道。
“北方逃难来的三泉?那你们祖上在北方哪里?”钟文听后继续问道。
据钟文听自己的阿爹所说,自己的祖上也是从北方逃难到的利州。
“回刺史,我祖上是石州定胡县,不过我不曾去过定胡县,所以也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我钟家的亲族在。”钟大回忆着说道。
“石州定胡?哪个村的?”钟文闻言后惊讶道。
“哪个村我不知道,不过我堂叔肯定知道。”钟大见钟文如此好奇他钟家的渊源,心中反到是有些好奇。
“那你曾祖叫什么名字,祖父又叫什么名字?”钟文再一次的发问道。
“我曾祖叫钟虎,祖父叫钟真。”钟大好奇钟文的问话,但也老实的回应了。
“可当真?你曾祖真的叫钟虎?来自于石州定胡县?”钟文打听到钟大的话后,就不再平静了。
这可是一个大消息啊,而且是有关自己钟家的事情,他钟文想平静都难啊。
为何?
因为钟文家中供奉的灵牌当中的曾祖也是钟虎。
而且,钟文据他阿爹所讲,自己的祖上也来自于石州定胡县。
从钟大的话中,钟文怀疑三斗村钟姓人与自己一家应该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钟大所言他的祖父叫钟真,而钟文听后,也觉得与自己的祖父有关系。
为何?
因为钟文的祖父叫钟震。
如果是兄弟,那这个名字取的到也是合理。
而且,自己阿爹叫钟木根,而三泉县尉叫钟本根,如果不是同族人,基本不会如此取名字的。
依着这些信息,钟文八成可以断定,钟大他们与自己一家应该属于同族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