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成了如今龙泉观的依仗。
可这份依仗更多的是担忧。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更是期望钟文不要返回龙泉观。
至少,眼下的这个节骨眼不要返回。
毕竟,有着终南山三大宗门连同上门前来寻仇,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
如果此时钟文返回,这到成了瓮中捉鳖一般,老小都有可能被杀了。
话说此时那卓成他们。
打他们来到利州后,就开始到处寻找关于钟文的消息来。
钟文在利州任这个刺史,虽说绝了不少关于龙泉观的消息。
可依然抵不住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留意。
这不,叶鼎松就搭上了一个本地宗族的人。
“回高人,那钟刺史我到是听闻就是利州人,至于是哪里人我却是不太清楚,不过,他有一处封地就在利州。”一位长相有些猥琐中年人,正回应着叶鼎松的问话。
此长相猥琐的中年人,姓朱,名斗,乃利州绵谷县目前最大宗族朱家的长子。
说来,整个利州,绝大部分的宗族都对钟文这个刺史有意见。
谁让钟文把他们的权力给分划去了呢?更何况,钟文施行的政策乃是绝了所有宗族的利益,把平头百姓的利益放在最高处。
这才导致绝大部分的宗族都对钟文怀恨在心。
如果不是因为钟文是一个刺史,又狠辣又杀伐果断,他们早就揭杆而起了。
而这朱家,曾经居于曾家之下,与着曾家一起鱼肉乡里。
随着曾家的崩塌之后,朱家也随之代替了曾家,成为绵谷县最大的宗族了。
“封地?在何处?”叶鼎松听闻那朱斗的话后,心中一喜。
数日以来,他可是向着不少人打听了,可没有几个人向着他透露出关于钟文的任何消息。
本来他还想着钟文是不是只是因为任了利州的刺史,被朝廷派至此地任职的,而今,终于是探听到了关于钟文的封地来了。
有封地,自然就有一些有关联的人。
叶鼎松想着只要把这些与钟文有关联的人一抓,必然是能问出钟文所在的道观或者家在哪里的。
“那钟刺史的封地,就在塔沟村,嘉陵水的西边再行几里就是塔沟村了。我还听闻那钟刺史封地是由着他的亲戚在管理,好像是他的什么外祖母一家吧。”那朱斗心一狠,道出了塔沟村来。
他朱斗也不担心自己会被钟文所知道。
而且,他刚才可是也见识过了眼前的这位高人的手段,一掌就能把他家的一张厚重的方桌给毁了。
有着如此的手段,他相信钟文这个刺史要做到头了,而他朱家的未来,也将是可期的。
况且,他还从叶鼎松的脸上看出仇恨出来。
有着这么一位高人寻仇,他相信钟文这个刺史必当在劫难逃,所以,他这才狠了狠心道出了一些消息出来。
叶鼎松听闻了这么一个消息后,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朱家,直奔嘉陵水对岸的塔沟村而去了。
夜晚。
对于他这样的先天之境高手来说,根本不是个事。
就算是他叶鼎松纵身术不行,横渡不了嘉陵水,可他却是直接弄了一条船过了江面。
一路奔至塔沟村后,来到了钟文所兴建的两栋屋顶之上。
“阿娘,你也别担心了,小妹她们一家会很好的,况且小文又是朝廷的所封的勋贵,又有官职在身,别人不会乱来的。”此时,徐立生正在安慰他的母亲徐氏。
李道陵的安排,可没有把徐氏一家计划在内。
着实,江湖之事,一般也不会把亲戚给牵扯进来。
而且,当时钟木根一家离开之时,也都未前塔沟村道一声别,更是没有过来说上一句话,而是紧急离开的。
不过,随着大英母子的回来,把此事说了之后,到是让徐家一家挂心到现在。
长安,对于徐氏来说,虽也是向往之地,可也是最为遥远之地。
自己儿女儿一家紧急的去了长安,心中难免有所担心,但她也知道,这是避难。
“唉,这眼看着好日子来了,怎么就突然成这般模样了。”徐氏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但就钟木根一家离开的事情,她也是听闻大英她们母子回来时说起过。
“阿娘,要不明天我去龙泉观看看?顺便问问李道长他们?”徐立生见自己的阿娘依然愁眉苦脸的。
“大英回来的时候不说了吗?最近不要去龙泉观,要是发生了什么不测,你让阿娘怎么活啊。”徐氏见自己儿了为了宽慰自己说要去龙泉观打探消息,赶紧阻止道。
徐氏母子二人的对话,已是让屋顶之上的叶鼎松听去了。
“龙泉观?难道这附近有一座龙泉观?”叶鼎松本意是捉住钟文的这几个亲戚逼问一番。
但他这一来就听见这对母子的对话,这到是省了他的问话了。
不过,他却是不知道徐氏母子话中的龙泉观在哪里,而且,他最近这段时间所探问过道观,可也没听闻过龙泉观之名的。
不明所以的他,继续站在屋顶之上,静静的听着。
“阿娘,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等着吧?况且我明日骑马去龙泉观也只需要一天就能返回,应该没啥事的。”徐立生继续向着自己的母亲说道。
“这行吗?”徐氏虽也怕,但她打大英她们回来向她说的话,听得云里雾里的,让她心中担忧不已。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
而且又离开去了长安,就连她最为喜爱的外孙都不见人影,总觉的这事很是蹊跷,总想着从中知道些什么,好安一安心。
“阿娘,你放心吧,我明日一早就去龙泉观向李道长问问,顺便问问小文如何了。”徐立生为了宽自己母亲的心,点了点头应道。
“那你去的时候可得小心一些,如果有什么不对就立马回来。”徐氏看着自己儿子如此肯定,又叮嘱了一句。
此时,屋顶上的叶鼎松听到此间,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段时间里的打探消息,都快把他给整疯了。
而今夜,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好消息,这让他甚是宽心。
随之,他直接纵身离开,到了小道的一边山林之中,席地打坐,静待着第二天徐立生的出现。
对于普通的百姓,他们这些高人还真没那个兴趣打杀。
再加上他们都等了这么几年,也不在乎一个晚上的等待。
就算是明日清晨等不到徐立生,他也可以闯进门把徐立生给捉了逼着他前往所谓的龙泉观。
自恃身份的他,也着实不愿对这些普通百姓们大下杀手。
况且,他如果真是动手把这徐氏一家给杀了什么的,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大事。
这是不被江湖所接纳的,同样,也将会被江湖中人所耻笑的。
一夜过去,徐立生一大清早就骑着马匹,过了嘉陵水后直奔龙泉观方向而去。
而其后,叶鼎松却是悠闲的跟随着。
一直到了快午时,徐立生这才赶到了龙泉观。
而跟了一路的叶鼎松,也早已是见到了那山头上的道观。
不过,他却是未在前近,只是远远的观望了好一会儿之后,待徐立生骑马返回后,他也选择返回三生观去了。
而徐立生根本不知道,会有人因为他的这次打问消息之途,把龙泉观的所在,让对方给知道去了。
“师兄,那姓钟的所在的道观,我已是查到了。”一回到三生观的叶鼎松,高兴的向着卓成禀报道。
“可当真?”卓成听闻自己师弟的消息后,心中大喜。
“当真,我今日跟着那姓钟的一名亲戚,到了一座道观,不过我未敢近前去探查,那座道观就叫龙泉观,在利州城东北方向四十里外的山中,如不是那人前去,我们寻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寻到。”叶鼎松很是肯定的回应道。
“好,好啊,太叔师,你看我们现在去如何?”卓成听闻如此好消息,心中激动不已,赶紧向着那位黑衣人皮生子问道。
“夜晚去吧,现在大白天的,也不便行动。”皮生子小声的说道。
大白天行动,也着实有些不方便。
况且,他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如果此时白天里打上门去,就近的百姓们如知道的话,他可丢不起这脸。
为此,他放话说晚上去,也正好可以避免一些麻烦。
就近的太宗门的宗主葵立,此时那眼中却是闪动着火星,恨不得立马杀向龙泉观,一刀剐了钟文。
毁了他太宗门,又杀了他太宗门如此多的人,他葵立要是不恨钟文,那才有假呢。
反观此时坐在他葵立身边的那位太虚门宗主元嗔,心中虽对太一门之事上心,但他太虚门却是未曾有任何的损伤,到也没有达到非得把钟文剐了的程度,但也是希望把太一门的余孽给铲除了。
当然,他更是希望得到太一门所余留下来的那四篇道文,这才是他的最为期望的事情。
太阳西沉后,卓成他们七人出了三生观,在叶鼎松的指引之下,直奔龙泉观方向所在而去。
夜来临。
半个时辰后,这七人已是抵达了龙泉观大门。
“太乙门,太宗门,太虚门前来报血仇,太一门的余孽赶紧出来受死!”七人一落至龙泉观大门外后,卓成就向着里面喊话,根本也不担心龙泉观的人跑路。
有着皮生子这位先天之上的高手在,他哪里会担心。
此时,正在主殿静坐的鬼手,以及李道陵他们已是听见了外间的喊话声。
“你们先去吧。”鬼手知道来人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眼睛都未睁开,向着其他三人说了一声。
李道陵他们师徒虽有些担忧,但有着鬼手在,也就不再惧怕了,纷纷往着道观大门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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