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这件事,李治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是顺娘出的主意,她说这样能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同时也为我平时出宫制造一些借口和机会。”
罗信轻叹一声,说:“这顺娘为了我这丈母娘,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信儿哥,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罗信点点头:“办法其实不难,只要给丈母娘易容就行了,不过她需要一个身份。而这个身份,则需要梦红楼来配合。你将她从梦红楼接走,带入东宫,基本上没什么问题,顶多只是被陛下骂一顿而已。只不过,她若是跟着你进了东宫,你能处理好这几个女人的关系么?”
李治一直为如何将杨牡丹留在自己身边发愁,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
他一边想,一边手:“太子妃王氏是太原王氏的嫡女,尽管出生高贵,但她进我家门这几年,一直没有怀胎的迹象,因此平时做事还算温和;萧良娣是兰陵萧家人,说起来她还是妘娘姐的侄女呢。”
“我去,这关系好复杂。”罗信挥了挥手,“咱就不扯那乱麻一样的血缘关系网了,就说你一大老爷们,能不能搞定家里那五个娘们,让我丈母娘安安心心地住进去。”
“能!”李治认真地点点头。
“好,就冲你这句话,这事包在我身上。”罗信将自己的胸脯拍得梆梆响。
出了芙蓉园,罗信就骑着马,颠颠地回家。
眼下罗信是整个家里最清闲的那位,尽管今天晚上马上就要进行拍卖会,他仍旧是最清闲的。
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家里就他一人,李妘娘昨天晚上就说今天要进宫一趟,她姐姐杨淑妃想自己妹妹了,这年纪隔了一代的姐妹俩现在时不时要坐下来聊一聊,听李妘娘讲述宫外新奇有趣的事情,同时罗信也让李妘娘给杨淑妃带去一套玻璃制品。
余香为了宣传促进王、萧两家的关系,她可是不遗余力,就连跟罗信造小人这么重大的事情都暂时放在一边。
щшш ☢ttκa n ☢c ○
武顺就不用说而来,她这个时候肯定是在不太贵酒楼……
“哎?顺娘,这太阳打南边出来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家里呢,酒楼那边估计都忙疯了吧?”
晚上要准备拍卖会,那一大群人连拍卖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如果没有武顺坐镇安排,那一个个估计都找不着北。
然而,罗信话才说完,武顺就对着罗信跪了下来。
罗信可没有让武顺的膝盖落在地面上,这地上可是铺着地砖呢,武顺那粉嫩嫩的膝盖若是砸在坚硬的地砖上,别说磕碰坏什么的,就算是磕出乌青来,罗信也会心疼上好几天。
他疾然冲上去,用双手穿过武顺的腋下,将她整个人都挑了起来,并且紧紧地抱入怀中。
“干嘛呢?”罗信低头看着怀里的武顺,脸上满是责备之色,“这好端端的,干嘛突然对自家夫君来这么一下?”
平时向来干脆的武顺,这个时候却是嗫嚅着不说话,或者说是不敢说。
看到她这般模样,罗信不禁用一种戏谑的口吻问:“现在知道害怕了?之前串通翠儿、太子哥忽悠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到现在呢?”
武顺不敢说话,此时的她,宛如当初在洛阳郊外见到的那般无助。
对于自己的女人,罗信向来是心软的。当即不由轻笑一声,将武顺搂入怀中。
“夫君,妾身知道错了。”
“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可不行,你要知道夫君因为这件事费了多少心思么?”
武顺微微抬起头,抿着殷红的唇儿,一脸委屈地看着罗信,小声说:“妾身但凭夫君处置。”
“真的任凭我处置?”罗信嘿笑一声,那表情就如同即将吞小绵羊的大灰狼。
武顺不说话,而罗信则突然给武顺来了一个公主抱,带着她就往小院走去。
“夫、夫君,酒楼那边……”
“酒楼的事不用管,现在为夫要好好地振一振夫纲!”
接下来约莫一个时辰里,罗信府邸内院的丫头们一个个交流都不是用嘴巴,而是比手势,或者用眼神,因为她们的耳朵里都塞着一团棉花……
中午时分,罗信埋着二八步子,出了家门,一路浪着前往不太贵酒楼。
此时不太贵酒楼中央地段,一个刚刚搭建好的拍卖所有一大群人在转着圈圈。
有好些人急得团团转,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对着王来顺问:“大掌柜,东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府啊。”
王来顺也是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这事,我也说不准,我都跑了好几趟了,高管事一直都说两位东家现在都很忙,咱们再等等吧。东家都不急,咱们急什么,大家现在先将昨天东家交代的事情做好,剩下的等东家来再说。”
罗信其实早已经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了,王来顺的决策让罗信很满意,另外武顺挑选的几个掌柜都不错,做事认真、仔细。
很快,罗信就出现在王来顺面前,接替了武顺,将事情一件件地布置下去,甚至连武顺都没有考虑到的,他都想好了
在一群人的忙活中,天色逐渐变暗,由于今天晚上乃是大唐第一场拍卖会,而且拍卖的东西价值连城,所以罗信将余香这个“都知”请了过来。
在罗信的刻意宣传下,这个拍卖会现场一下子就挤满了大唐的上流社会的富豪们。
现场的布置很简单,宾客的座位整体呈“扇形”,有上下两层,这一点倒是与梦红楼一样,上层是厢房,不是名门望族上不去。
正前方有一个台子,台子后面则连接着存放宝物的特殊房间。
武顺是在入夜之后才姗姗来迟的,武顺一来就狠狠剐了罗信一眼,娇嗔道:“夫君真是狠心呐,妾身到现在还全身松软无力。”
罗信则是笑嘻嘻地将武顺揽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反正拍卖会没有延误呢。”
对于自家男人的无赖,武顺是早已领教,虽然有些无奈,但心中更多的是甜蜜,而且这件事也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