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撮合

“是!是我,我受人陷害,吃了巴豆,现在……啊!!!”

李玉树破罐破摔,本想解释清楚。但腹中的疼痛又使他口齿不清,无法言明。

“我看李兄的情况不对劲,应是有内急。”这时候,本该在醉仙楼与花魁恩爱的王逸轩不知何时也回来了。

李玉树的同窗,正是与他一起,被他邀请来游玩的年轻书生——周齐。

两人牵着马,正于人群之外注视着这一切,有如鹤立鸡群。

“王举人回来了。”

“要不咋说是举人老爷呢,你看那架势。”

村民们纷纷让路。

“那跟着王举人回来的人是谁啊?”

“能和举人老爷并肩而行的人,自然也是一位老爷。”

众人嚼着舌头根。

那与王逸轩同行的书生却捂拳道:“劳众位乡亲抬举,小生姓周,单名一个齐字,如今不过是个区区秀才罢了。”

他吐字清晰,模样周正,对待荷花村的村民也是彬彬有礼,让一直暗暗注视着他的王逸轩点了点头。

若不是关系好,他也不可能邀请周齐来做客游玩。

而正因为了解周齐的性格,他觉得,周齐也许是比较配得上自己的妹妹春花的人。

周家是永安县城里少有的富庶之家,虽比不上许家李家,却也是高门阔户,春花嫁过去也不怕会过苦日子。

此番他邀请周齐过来,也是希望周齐能和自己的妹妹培养出感情。

不提王逸轩的小心思,却说肚子又闹腾起来的李玉树,此刻听了周齐的自我介绍过后,更是想钻个缝溜走。

周齐说区区秀才,他连秀才都不是,那算什么。

他年纪比周齐大三岁,却未曾考中秀才,现在还当众出丑,以后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黑鸦鸦的满天乌云骤然破开一个大洞,一场大雨呼啸而来。

“无论如何,还是先到回我那陋舍避雨吧。”王逸轩道。

这风雨袭来,将李玉树身上的味道冲到他鼻子前,令他皱了皱眉。

“也好,先到王兄那避雨。”周齐扶着肚子闹腾的李玉树,跟上牵着两匹马的王逸轩,亦步亦趋的走着。

瞧着那书生与举人老爷相识,村民们也不敢拦着他。而没了热闹看,又不想淋雨,众村民也都回了自己家里。

轻轻摆弄着李玉树的折扇,二柱笑了笑,他已经猜到了王逸轩的目的。

王春花珠胎暗结,王老汉担心会玷污王家的声誉,必然要急急将其嫁出去。

可王逸轩那样疼爱妹妹,又怎么会随便挑一个人就把妹妹嫁给他。

这个周齐搞不好就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选出来的接盘侠了。

王春花被人掳走,又遭铁牛沾污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要隐瞒下来的话还真有可能。

不过王家摆庆功宴那晚,二柱是目睹了王春花私会情郎的。她的情郎呢?该不会不愿意娶她吧?即便娶了,也是奔着王逸轩的前途去的。

当日的一念之差起的一个昏招,到了今时今日竟然还有这个局面。

二柱掩住笑意。

王春花不过是自食恶果,他从未有过什么坏心思,走到这地步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回想起往事,他摸了摸脖子后面的颈骨。

被王老三一根藤条砸在上面的疼痛——其实不痛,这个穴位被暴击,他昏了过去,养伤之时,被李氏盛怒之下错手推进火灶时才是又惊又险。

也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了脾气。

雨水浸湿了衣衫,他却并不在意。

一件干净没补丁的衣衫,哪怕是粗麻布缝制的,换做是从前他会心疼,但现在王家的情况好了,李氏又三天两头问王老汉要钱去镇上买东西。

她那人不知节制,买来的布匹用不完,便压在三房破屋里淋雨。

这会儿她还在跟王老汉闹,要翻新三房的屋子。

……

王家大房。

“休息几天便没事了。”

蹩脚大夫开了药方,就背着自己那破旧的药箱离开了王家。

大夫是王逸轩专门请到家里来的。

李玉树乃周齐的同窗好友,他自然不会怠慢。

“只是李兄你所说的,有人在你的糖中下毒,你可有线索?”

听李玉树说,要来荷花村探亲,见村里孩童可爱就送了些糖果,哪知被人下了毒。

王逸轩不由心中一紧,先是绑架,再是投毒,这荷花村怕是不安全,也不知是谁下的手。

他的母亲和妹妹要住在这种虎狼之地,他要如何安心。

必须揪出那个幕后的凶手,顺藤摸瓜,说不定还能查到绑架并且玷污了春花的那个恶徒。

打着这个念头,他句句对点,想要从李玉树的嘴里探听到更多信息。

只是李玉树心有顾忌,他本是要来散播王家人的谣言,今天是王二柱,明儿个就是王家的其他人了。

没想到现在自己住进了王家不说,还得求王家的人帮忙查清楚是谁下的毒。

他自然不可能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缺头漏尾的言辞,令屋内的人面色严肃,不知从何查起。

“罢了!那些吃坏了肚子的人家,我会请大夫去看看。”王逸轩见终究查不出来,只能叹气道。

“那真是有劳王兄了。”李玉树感激道。

他暗暗吐气,心中却疑虑起来,不知该不该继续为李县丞效力。

王逸轩因周齐之故待他如同挚友,他又岂能忘恩负义。

可不按李县丞的话去做,那他李玉树何时才能有磨出利刃、香盖百花?

而本就是来游玩的周齐看着王家大房的门窗布局,惊奇道:“好一个独具一格的风范,王兄,真有你的啊。”

王逸轩闻言,有些自得的笑了笑。

这是他考上功名后,花了大价钱改建,每一个角落都是他设计的,透光防潮又透气。

不过他请周齐来作客,可不只是让他欣赏自个儿的房子。

他见周齐有些好奇,但又因觉得失礼而略显拘束,便笑着推脱要去解手。

拐了个道就来到王春花的闺房。

春花正绣着手帕。

王逸轩从她手上夺过样式,仔细一看,竟是半绣好的鸳鸯,只有一只,另一只没绣好。

“鸳鸯成双,你这绣的分明是鸭子。”他调笑道。

“还给我!”王春花噘嘴,抢回手帕,不高兴的道:“哥你又取笑我。”

“你怎么躲在房里绣这东西,有客人来了也不知道出来招呼。”

王逸轩无奈道。

王春花拽着绣帕的手捏得泛白,迟疑着摇头道:“我……我忘不了高郎。”

怀孕之事事发那天,当着王家祖父的面她顾虑太多,生怕祖父觉得高家图谋不轨,就将这事儿推脱给那绑走她的恶徒,可回到了家里,面对最为亲近的母亲和兄长,她袒露实情。

就在被绑走的前一晚,她已和书生高图有过云雨,那孩子兴许是高图的,可到底是谁的,她也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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