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把留哥儿接回来好不好?”阮结拉着吴老太婆的衣角,恳求道。
吴老太婆摇了摇头,叹息道:“你留哥儿会回来的!”
阮结带着哭腔,指了指被封起来的洞口,道:“可是吴用叔已经把洞口封起来了!留哥儿上不来了……”
吴老太婆皱了皱眉头,甩开了阮结的纠缠,独自离去。
阮结又去求他父亲阮成,阮结平时都不敢跟阮成说话的,可现在也只能求他了。
阮成眼角挂着泪水,单手揪起阮结,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阮结的屁.股上。
“叫你不争气,叫你不争气!
要不是你不争气,偌大个家业岂会落得如此?
要不是你不争气,道上怎会有其心叵测的人,放出流言来?
若不是你,干娘又何必给成名一个警告?
若不是你,留儿又怎会着此磨难?”
阮成一巴掌一巴掌打在阮结的身上,但更像是打在自己的身上。
老子阮成,打得是老泪纵横,儿子阮结被打得是嚎啕大哭。
阮结被阮成揉拧在了地上,阮结不再哭了。
他卷缩在角落,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阴冷。
阮成再一巴掌,鼻血洒在了树枝上。
阮结没有哭,他笑了,笑得是那般的可怕,那般的吓人。
阮成再要一巴掌扇过来,阮结双手死死抱住了那张大手。
阮结露出了他的整齐的牙齿,狠狠得咬在他父亲的手臂上。
鲜血缓缓滴落下来,阮成也笑了,笑得那般的欣慰。
洞中的钱镠,摸到了墙根里。
三只塞外运来的苍狼发着幽光的眼睛,没有一刻不在盯着他。时不时还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撕牙声。
刚才跳下洞穴时,系统就有提示。
【系统提示】
系统任务:活下去(25点万能积分)
和往常不同的是,再次接到系统任务,钱镠没了以前的兴奋劲,只有万分的无奈。
习惯了昏暗的光线后,钱镠也渐渐看清了三只饿狼的模样。
三头狼,毛发雪白,是塞外罕见的银狼。
草原民族的圣物,以凶狠残暴著称。
三头狼,一狼崽,一老狼,还有一头雄壮的成年苍狼。
钱镠心情跌落到了谷底,他从三只狼的眼睛中看到了贪婪,甚至连那头小狼崽也不例外。
只不过狼生性狡猾,没有第一时间向钱镠发起进攻。但它们的眼睛也没有一刻离开过钱镠的身上。
钱镠每一次喘息,钱镠都能清楚的听到。甚至是心跳声,都在他的耳边放大。
钱镠贴着石壁,慢慢蹲下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三头银狼,不敢有一刻的松懈。
也不知这样的坚持持续了多久,当钱镠几乎就要沉睡过去之时,头栽下来的一瞬间,钱镠猛然睁眼。
因为他看到三头银狼已经向他围了过来。
年壮的成狼打头阵,直面钱镠。
小狼、老狼左右分列已经把钱镠的左右退路封死。
钱镠慌乱之下,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
钱镠胡乱挥舞的手中的石子,嘴里还发出了“呼呼”的警告之声。
钱镠想以此来吓退三头恶狼,三头饿狼佯装后退,后有齐齐围了过来。
周此复始,一人三狼又是僵持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
也不知恶狼们在等待着什么契机,当钱镠正以为三头恶狼会跟他一直僵持下去时,大头阵的壮年银狼,突然间就扑了上来。
长着血盆大口,就要将钱镠的脖颈撕咬开。
钱镠左手拼命的想支开这头银狼,然而却扔他如何挣扎都难将其挣脱开。
银狼的爪子,在钱镠的身上划出了道道血口。
老狼和狼崽在此时也齐齐冲了上来,钱镠终于是被三头狼扑倒了。
钱镠死命得蹬着双腿,一次次把老狼和狼崽踢开,它们却一次又一次的涌上来。
壮年银狼在和钱镠双手的搏斗中,很快就占了上风。
银狼长着大嘴凶横的嘶吼着,钱镠甚至已经可以味到了它嘴里的恶臭。
钱镠偏头,蜷缩着脖颈。
双手撑着银狼,让它不能轻易的将自己撕咬。
就在这时,左边的小腿处一阵吃痛,钱镠看去,赫然便是那只狼崽已经将他的一块腿肉撕咬到口。
剧烈的疼痛,让钱镠神智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钱镠惨叫一声,甩手一砸,将随手捡来的石块,砸进了银狼的一边眼睛里。
因为钱镠被扑倒在地,给钱镠使出力道来的空间很小,故而,这一击并没能将这头恶狼给砸死。
恶狼的眼睛血流不止,痛疼让它跳到了一边,发了狂一般想用爪子将那块石块给拔下来。
最后,挠得它是一脸的血痕。
小狼和老狼都是十分畏惧的看着钱镠,在壮年银狼跳开的一瞬间,它们也同时退开。
和钱镠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眼睛仍然是死死的盯着钱镠。
缓了一口气的钱镠,表情痛苦地瘫坐在地。
抱着受伤的腿,伤口热肉模糊,不忍直视。
扯下一块衣料,简单的给伤口包扎过后。
钱镠又找了一块锋利的石子紧紧的握在手中。
心神更是一刻也不敢松懈的盯着三头恶狼。
此时三头恶狼也没心情打理钱镠,它们围着一块血肉,在分次序进食。
那块腿肉,赫然便是钱镠的。
……
吴府中堂。
吴老太婆狠狠得将茶杯砸碎,气愤得无以复加道:“你现在跟我说,你听不到风声?成名都找上门来了,你竟然说听不到风声?
你究竟是有多愚笨?
是不是人家要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来了,你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站在堂中被训斥的阮成,低着头,不敢言语。
良久之后,吴老太婆平复了些,阮成才开口道:“干娘放心,不会有人能害得了我。道上没有一支盐帮是我的对手!”
吴老太婆真是被气得不信,手指狠狠戳在阮成的额头上。
骂道:“放心!我如何放心?杀人就一定要用刀子吗?
他们正面是打不过你,可他们就没有办法将你至于死地吗?真是个痴儿!真是个痴儿!
我当初怎么就这么糊涂,竟然把所有的基业交在你这笨货的手上?”
阮成也是破罐子破摔道:“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最后还是要动手的。只要动手,我就不怕他们。”
吴老太婆冷笑摇头,她知道,阮成这痴儿是牛角尖钻到底了,她说什么都是白说。
吴老太婆瞥见阮成手上的血口,很不耐烦道:“滚滚滚,去把你手上的伤口包扎了,别挂在面前碍我的眼。”
“是!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