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昭没能如愿找到自己想要的宝贝,但是收获也还不错,最后摘了一筐的药材回去。
当然,负责背药材的不是她,是被朱管事派过来的孙子朱啸云背着。
“这山真地是有几分荒凉,转了好几天,也没瞧见几只野鸡。”
朱啸云不解:“小姐想吃鸡肉了?咱们自己养的鸡还有些小,要不我去村子里淘换两只?”
谢容昭翻个白眼儿,这孩子到底能不能听懂重点呀!
“不是,我没想吃,我就是觉得这山上荒凉,不像我们老家的山上,有兔子野鸡,可热闹了。”
朱啸云不说话了,他们这处山头的确是有些荒。
这一片大大小小有五六个山头,都是连着的,基本上都一样,可能是因为这山上的植被没有那么茂盛,所以一些小动物也不乐意在这里安家吧。
没能抓到兔子或者是野鸡,谢容昭还有几分沮丧,不过一想到可以去看看养的几只羊,她这兴奋劲儿就又起来了。
山上养了两只奶羊,还有几只小羊崽,可是把谢容昭给稀罕坏了。
以前在谢家的时候,家里也有养着奶羊的,只是她不敢接近奶羊,老太太总以为她想偷羊奶。
实际上,她一个小奶娃子,哪里会挤羊奶呀!
如今长大了些,七岁了,但是对于这些小动物还是很好奇,还是不敢接近奶羊,但是喜欢摸摸小羊崽。
谢修文是晚上到的,明天休沐,可以在这里放松一下。
这山上的白蜡树可是好东西,所以谢修文还是特意转了一圈,确定山脚下的一些守卫工作得做好。
以前无人知道这山上的树值钱,自然也就没有人会费尽力气上山来砍。
可是之后他还会再卖树,早晚会有人知道的。
不仅仅是树,那白蜡树的果子也都是可以卖的,说是全身上下都是宝也不为过。
底下除了篱笆桩之外,如今有一户仆从在底下守着,再加上山脚下还有几户是他们的佃农,山上又有人照看,谢修文才能放心。
这里离京城近,老百姓们大都是安居乐业,偷盗一类的案子发生的还是比较少的。
回到三杏巷这边,刘若兰又开始安排铺子的事。
铺子那边基本上都修整好了,桌椅以及灶房的相关用具也都准备妥当,接下来就要先试几天,看看这几个孩子干活是否麻利。
谢容昭知道家里头要做生意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毕竟这里是京城,到处都是权贵,可不敢大意。
“阿叔,你能不能借给我一个人?”
赵越看着这个机灵的小丫头,捏捏她的脸蛋儿:“说吧,何事?”
谢容昭一撅嘴,不满道:“别总是捏我的脸,人家说总捏的话,以后脸就会胖胖的,不好看了。”
赵越哂笑一声:“你个小丫头倒是会臭美了!”
谢容昭气呼呼地瞪他,赵越可受不住这个:“好好好,是阿叔错了。你刚刚说要借人,可是因为铺子的事?”
谢容昭眼睛一亮,敢情他什么都知道!
“是我阿娘的表侄来京城做些小买卖,可是他们年纪小,而且我阿娘也不方便总是到外头去,所以才想着找您借个人,主要就是帮忙当个掌柜的就好。”
赵越笑了笑,正要伸手去捏她的脸,看到她一脸防备的样子,又改为摸头了。
“行,这个好办。我给你们拨两个人过去吧。”
“一个就够了。”
“铺子刚开张,又是新人,指定手忙脚乱的,先给你们送两个过去用着,等回头你们自己捋顺了,我再撤一个回来。”
谢容昭喜笑颜开:“成,谢谢阿叔。”
“谢什么!你帮了我的大忙,还救过我的命,不过就是借个人手过去,不算什么。”
谢修文带来的那几个半大小子,以前在村子里不受重视,因为家里头日子苦,所以长辈们都是觉得给口吃的饿不死就成。
这三个里头,只有一个读过两年书,还是跟着人家屁.股后面当拎包的,这才能混着上了两年学堂。
谢修文在高阳县的时候,就给他们都改了名字。
不改不行,这名字一听就没法儿在铺子里干活,驴蛋、粪球,这样的名字能在卖吃食的地方叫?
再说了,也不知道这父母是咋想的,这名字叫的时候都不觉得恶心吗?
如今这三个半大小子都有了新名字,分别叫方家和、方家睦、方家欢。
方家和年纪最大,今年也才十三,许是因为吃的跟不上,所以个子还是有些小,而且瘦得很。会写字的就是这个方家和。
谢修文让方家和试着当帐房,正好谢容昭给他借了一个掌柜过来,就让他跟着多学学。
在京城开卤菜馆,有些东西就不好做了。
比如说一些民间百姓们都爱吃的卤下水,就不太适合在这里卖。
而且谢修文这大半年在京城里逛了无数次,做卤菜的商户没几家,而且大部分都是做的猪蹄或者是大肘子。
刘若兰和他商量过之后,就决定先做卤鸡卤鸭卤猪蹄,其它的,都等以后再慢慢上。
这方子原本就是谢容昭拿出来的,谢修文为了不把方子泄露出去,还特意让人去了几处药铺分开买。
当然,即便如此,也有一些料是从他们老家那边运过来的,还特意托了商队,每回北上的时候都给他们捎上。
香香卤菜馆开张头一天,就卖出去了六十只卤鸡、七十多只卤鸭,卤猪蹄做的不多,总共做了三十多个,一个也没剩。
刘若兰也没想到能卖得这么好,和掌柜的一商量,决定明天再多做一些,另外,也没忘了让人明天给她留出几只来。
其实这头一天的生意好,主要还是因为铺子刚开张,这价钱定得便宜。
一整只卤鸡才卖五十文,这价格的确是不高,在乡下,二十多文钱就能买一只活鸡了,但是你还得杀鸡、加工,费火费料的,卖五十文一只,还真不怎么挣钱。
铺子开张头三天,这价格都比较低,到第四天的时候,这价格就要浮动上去了。
刘若兰有些担心,高阳县的铺子她可没有经过手,真不知道这价格会不会定得太高了。
“乖宝,真能行?之前卖五十文一只呢,现在一下子卖九十文一只,是不是太贵了?万一卖不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