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光阴, 只是依稀记得下了雪山后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穿越了,还借尸还魂似的有了副好皮囊,原本是想在异世界游戏人生, 风流一回的, 不料两个月后, 晴天霹雳, 大夫的诊断, 改变了我的初衷。
为何我会怀了孩子,是我最想知道却无从得知的事。在现代的世界,我可是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对帅哥, 多半是看看摸摸,从没有真的接触过。毕竟我的色女本色只在于眼耳口鼻, 欣赏的程度。难道是我还魂这副躯体的?那孩子们的父亲又是谁?
五年前, 容颜惹祸, 被无耻轻薄之徒们死死纠缠,流落到了个荒僻的小村。结果动了胎气, 导致难产,所幸被路过的笑儿所救,有孩子后,我也修身养性,毕竟, 村小人少, 资源匮乏(没帅哥啊!), 我不想安分点都难。
“糖诗姐, 可儿和乐儿都睡了。”
“笑儿, 你也休息吧。”
“你又在想自己的过去?”没有抬头看我,只是背对我轻拍两个熟睡的玉娃儿。
这两娃, 名副其实的“天使”,长长的睫毛,柔柔的发,使小性子的模样都是可爱至极,虽然年少老成,却是被娇滴滴的童声压着,显得孩子气十足,睡着时,就像个瓷娃娃,白里透粉。我常在梦里跟周公埋怨,老天怕我太风流坑害帅哥,也不用找这两人精祸害我啊。
“是啊!今天‘可儿’和‘乐儿’又吵着问,他们的爹是谁了?看他们那可怜样,真不忍心再说不知道。”
“那-------------”
“笑儿,明天我就想离开这,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男子,远远的看着我,在对我笑。我想这该是这躯体的记忆吧,那男子也许是他们的爹。而且再过不久,笑儿就要嫁人了,我也不能老赖在你家。”
“可是---------”笑儿着急的起身,抓住我的衣服。
“放心!‘可儿’虽然有时不听话,‘乐儿’可从不让我费心。别看他们五岁不到,照顾我的本事你应该早领教了,‘乐儿’做饭的手艺都快超过我了。
“是啊,也不知‘可儿’的武功是哪学的,半大的孩子竟然可以打倒村里的土霸王。”
看着两个孩子粉嫩的小脸,男的俊,女的俏,真像不染尘埃的天使。可想而知,他们的爹也绝对是极品。
“我一直追问,他只说是他师傅教的,问他师傅是谁,他却连我着娘都瞒着。”
“应该不是村里的,村里那几个,几斤几两,我是知道的。”笑儿也是满脸疑惑。
“管他呢,反正那个神秘师傅应该不会害‘可儿’。”
“是啊,这么可爱的孩子,叫人瞧了只想含在嘴里,都怕伤着。”
“爹,爹,不要走。”小腿一蹬,把被子踢开了,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怕是又梦见他爹了。”笑儿立刻跑过去,将被子盖好。
“对了!”
“什么?”
“神秘师傅!?既然肯教‘可儿’武功,看招式也不是三角猫功夫,也许和这孩子有渊源。”对于借尸还魂的事情,我没有隐瞒笑儿,也许是她救过我,我总觉得她很贴心。
“他应该就在我周围,明天我就要会一会他。”
“怎么见?”
“我自有办法!”
树影摇晃,黑鸦啼。我知他,近在咫尺。
“你究竟是谁?”我在心里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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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啊!”
“你娘上山采野果给你和‘乐儿’吃,不小心掉崖了,幸好被藤缠住,可我拉不上来。”笑儿大声叫着。
“什么?笑儿姨。”‘可儿’正在拣柴,一听笑儿嚷了,立刻跑了过来。
“娘怎么了?”在屋里做饭的‘乐儿’也冲了出来。
‘可儿’虽小,眉宇之间却早有了和年龄不符的一抹稳重,可一听是我出事,他和妹妹也都慌了神。
瞧,这就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出。
此刻笑儿和两孩子一定正叫所有人前来救我,而我一手拉着“银丝”(它是我从现代带来的,奇怪的是,现代的东西,除了灵魂,仿佛什么都没留在这异世界,为何这暗器还在我手腕留着);一手不停的拿着兜里的野果,边吃边哼哼——救命!
一听有动静,我丢了野果,用袖子一抹嘴,清清喉咙,卖力的叫起来。
“救命!”
“啊!”按住自己惊呼的嘴,在心里大叫,眼前从天而降的人,真是帅呆了,酷毙了。
一身黑衣,掩不住阳刚之气,轮廓分明,五官诱人。尤其现在还飞过来抱着我,双目炯炯有神,看着我,害我害羞的低下头。手一松,“银丝”回收,一时间,失了重,还好关键时刻,他一用力,把我带回山顶。
“娘!”刚准备在他怀里装死,却听见两孩子哭着向我跑来,孩子总归是孩子,经不起吓,我也只有不情愿的睁开眼。
“师傅!”
‘可儿’毫不留情的在我衣服上狠擦一把眼泪,不再泪眼朦胧,终于看清我身后的人。
“师傅?!原来你就那个神秘师傅啊?”
他已将我推出怀抱,我也不好意思再赖回去,只好回过头,定睛看着他。(其实吧,我只是不想放过欣赏他的最佳角度,这么近,不看白不看。)
“你是故意的!”他望着我,眼如幽潭。
“我就是要找你。你是谁?”收“银丝”的时候,就被他瞧见了,一看他就是个精明人,抵赖也没用。
“我是谁?”听我这话,他突然惊讶的看着我,然后苦涩一笑,“虽然我们只是露水夫妻,但是没想你竟然忘了我。”
“露水夫妻?你是我相公?”
我有这么美的艳遇?心中暗喜,可不敢表露,我可不想给‘乐儿’树立坏榜样。
“我是越无欢!你手腕上的‘生死契约’印还在,你竟已忘了我,原来那夜终是我一人自作多情。”眼神忽然黯然,像是被我的话刺痛了心。
“不!你误解了。我失忆了,五年了,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自私的想隐瞒,原来眼前的帅哥是我这皮囊原主人的相公,既然原主人不在,我又为她受苦生孩子,骗她了老公,应该不过分吧。况且孩子没爹也怪可怜的,如是安慰自己,也就坦然接受这飞来的相公。(哈哈~老天,有空你多扔几个这样的!我绝不叫苦叫累!)
“是吗?”
“真的,娘总说自己忘了以前的事,不知道我爹是谁。师傅,你真是我爹啊?”
‘可儿’一脸兴奋,想要冲上前抱他师傅。
“不是。”字字惊人,他轻吐实话。
“什么?”我和‘可儿’同时叫道,怀里哭泣的‘乐儿’也抬起头,眼泪婆娑,吧嗒吧嗒往下掉。
“若是我的孩子,生下你们,你娘手腕的原本镶进的‘玉镯’会脱离出来,将来留给子孙,不会像现在,还是一抹痕迹。”
“娘!”
对于两孩子质疑的目光,我的脸在火辣辣的烧啊,这话不明摆着说我‘一支红杏出墙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