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君子协议

翌日,南浅只是上午有课,也知道袁桀夜今天不去公司,可是心中憋着气,就是不想见到他

上午放学之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家,王姨已经蒸好了饺子,并且按着她的口味调好了蘸水,南浅一看弄了好多,“王姨,我们两个人你弄这么多会不会太多了?”

“这是给小奚准备的,你给她带点,那丫头不是也很喜欢吗?”

不知怎么的,南浅突然想到了袁桀夜,那男人似乎也喜欢吃,他好不容易中午呆在家,以前这个时候她都会回家和吃饭,因为他说一个人吃饭冷清。

察觉到自己想什么,南浅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想他做什么?那男人太过分了,是该冷落他几天。

“浅浅,你干嘛打自己?”王姨狐疑的看着南浅。

南浅嘟嘴,“没什么,想到了一个特别讨厌的人。”

“男朋友?”王姨突然一脸兴味的看着南浅。

“王姨,你都在乱想什么?”

王姨放下筷子,一笑,“浅浅,其实你也不小了,这不比我们那个年代了,我不反对你交男朋友,要是看对眼了就带回来我给你把把关,王姨虽然在这方面不擅长,但好歹也活了几十年,是好是坏多少能看出点名堂的。”

南浅垂下眼帘,“王姨你真八卦,要是真有男朋友会带来给你看的。”

“我还不是怕你上当受骗,现在这个社会骗子多的很。”

“放心,我这么聪明伶俐,要是骗人也该是我。”她可撒了个弥天大谎呢。

“不害臊,我这么夸自己的嘛。”

南浅吐了吐舌头,“我说的可是实在话。”

南浅最终还是决定给袁桀夜带一些饺子,对那个人她怎么都狠不下心。在家睡了一会午觉就出门了,只是中途却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什么?你说张老师在你们医院?”南浅大惊。

“是的,小姐,患者现在躺在医院,没人签手术同意书,他让我们联系你……”

“好,我马上就过来。”

南浅这时候顾不上送饺子,匆匆忙忙赶往了医院。

帝景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袁桀夜紧拧着眉头,不时看一眼手表,他清楚她的课程表,按道理这个点已经到家了。

“雷,立马给我查一下少夫人现在在哪?”

不过一会,李雷就查到了南浅的具体位置,袁桀夜抬眸看着欲言又止的李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在哪?”

李雷如实禀告,“少夫人上完课之后直接回了家,如今在医院,她的班主任张温在做手术,少夫人过去签手术同意书。”

袁桀夜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角泛起冷峭的弧度,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班主任做手术找一个学生去签手术同意书,这居心何在?

这丫头真是胆肥了,竟然这么稀里糊涂的跑过去

。、

典型的欠收拾。

袁桀夜坐回椅子,一反常态慢条斯理的开始用餐,哪见半点失控的样子。

李雷目光微微一闪,心中忍不住为南浅祈祷,袁少愈发平静说明事情越大条。

这边,南浅刚一到医院就立马奔向了张温所在的病房,“老师,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张温脸色泛青,额头上蒙上了一层汗珠,似乎疼的眼睛都睁不开,只是微微睁开一条缝,强撑着道:“我没事,浅浅,只是个小手术,只是……要麻烦你给我签字了,我不知道这家医院不允许病人自己签手术同意书,我的家人都不在这边,我想着你家就住在附近就让医生通知你。”

“什么小手术,你这是胃穿孔,要是晚来一步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医生在一旁不赞同的道。

张温朝着医生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往下说。

“老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的学生,这点事怎么能算麻烦,快别说话了,你的脸色好吓人啊。”张温是外地人,s大博士毕业后直接留校当老师,一年半载才回家一次,这些情况南浅都是知道的。

医生把手术的风险详详细细的道了一遍,南浅听着怪吓人的,签字的时候手都有些发颤。

一转头竟然发现张温睡着了,南浅轻轻的叫了一声,“老师。”

“不要叫他了,他已经休克了,我们要马上动手术了,你在外面等着就行,现在你可以通知他的家人和朋友。”

张温被推进了手术室,南浅坐在椅子上,没过多会就接到了袁桀夜的电话,“小奚,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袁桀夜低沉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南浅的心定了定,看了一眼手术室,张老师做完手术肯定还需要人照顾,她一时半刻估计也走不开,知道袁桀夜不喜她和异性接触,南浅不想惹他生气,“我临时有点事,估计要晚点回家。”

“哦?很重要的事情吗?”袁桀夜潭底沉入深邃的涟漪,语气却没有一丝波动。

“嗯,很重要。”

“行,那回来的时候自己注意安全。”袁桀夜捏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

南浅没察觉道到袁桀夜的异常,看了一眼手中的饺子,笑道:“桀夜,你自己好好吃饭。”

袁桀夜神色松动,幽深的目光瞥了下窗外绰绰的梧桐树,“好。”

南浅原以为能在晚饭的时候回去,没想到竟然一拖就拖到了晚上九点钟,原来要过来照顾张温的朋友临时有事不能过来,医院又爆满,一时三刻竟然找不到护工。

南浅有些急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浅浅,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别让家人担心。”张温笑了笑,这个男人一向善解人意。

南浅看着病床上的张温,因为刚做完手术的原因他脸色苍白,这个时候让她不管他这怎么行,“老师,我明天上午没课,今晚就不走了,留在这照顾你,等明天你朋友来了我再回去。”

张温脸上浮现一抹喜悦,不过立马消失了,“浅浅,你还是回去吧,现在医院很拥挤,你没地方休息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受不了。”

南浅笑了笑,小心的掖好了被角,“老师,我不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你不要说话了,睡一觉养养精神。”

张温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少女,淡淡的点点头,“那辛苦你了。”

“没事的。”

南浅出去走廊里给袁桀夜发短信,说自己在林家不回去了,男人吝啬的只回了一个字。

翌日张温的朋友中午才过来,南浅直接去了学校的宿舍,睡了一觉就去上课,回到帝景的时候已是六点多钟,而袁桀夜竟然已经回来了,整个人隐没在梧桐树下。

不知怎么的,南浅觉得他高大的身形有几分落寞。

“桀夜。”南浅从过来,轻轻叫了一声。

“回来了?”袁桀夜转身,他在笑,但是笑容那很牵强,唇角没有任何的弧度可言,深邃的眼眸,清冷的犹如孤月,就这么沉沉的看着她,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南浅蹙了蹙黛眉,觉得今天的袁桀夜怪怪的。难不成是生她的气?可她也不是故意的。

“桀夜,你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她拉了拉他的衣角,露出一抹笑意。

“是你太晚了,距离你昨天出门已经60个小时了。”

他抬手轻轻滑过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让她觉得脸上痒痒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捅了捅他,“你到底怎么了,这给我装深沉呢。”

南浅觉得其实她是不懂袁桀夜的,就比如现在他就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这个男人要是下意识想收敛情绪,那别人休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到喜怒哀乐。

他的个头很高,站在她的面前显得她如此弱小。

“小奚,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欠惩罚,我想是时候换个方式惩罚你了。”

南浅一惊,“你都知道了?”她发誓她真的不是存心要欺骗,只是不想这男人多想。

袁桀夜不出声,却是突然把南浅打横抱起,朝着她邪肆的扬了扬嘴角,前后反差太多南浅完全反应不过来,她吓得立马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袁桀夜,你做什么?”

他勾了勾唇角,“老婆,一晌贪欢如何?”

什么?谈婚?南浅莫名其妙,他已经抱着她大步朝着屋子走起,院子里不少佣人在给花浇水,南浅小脸燥红,只能把头埋在他的怀中 щшш ✿ttκá n ✿c ○

身下是柔软的大床,袁桀夜双手撑在两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身子慢慢压下,眼中倒影着两团火焰。

南浅瞪大了双眼,心跳提到了嗓子眼,她张嘴准备说话,可他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吻如疾风暴雨般落下,一点点深入,继而辗转往下。

原来下定决心是一回事,可真正的面对却是另外一回事,彼此亲密接触,她隐约知道,这次是来真的。

南浅身子在发颤,却在他高超的技术里身子渐渐发软,不自觉的嘤咛出声。

陌生的声音吓得她立马闭嘴,这种声音怎么会从她的口中发出。

袁桀夜手指穿过腰,将她箍紧在怀里,一向自诩的自制力早已消失殆尽,呼吸不断加重,最后急促的厉害。

“桀夜。”南浅的声音十分的微弱,奇异又陌生的感觉席卷全身,她觉得自己像溺水的浮萍,没有任何的落脚点,只能狠狠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以图缓解内心的彷徨和无助。

他笑得魅惑,“好好记住这教训,以后要是再犯了,绝不轻饶。”

一夜浮沉。

南浅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昏暗,她习惯性的伸手探了一下,触上了一片冰冷,可浑身酸痛的提不上力气,她重新阖上眼睛。

再次醒来,却是被饿醒的。

昨晚的混乱在脑中一一浮现,南浅的脸不争气的红了,倏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身上传来的痛楚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而她的身上换成了睡衣,那泛着星星点点红痕的肌肤提醒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事实。

那死男人,这是终于不再忍了吗?可是能不能不要那么不知轻重。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锁一动,南浅吓得立马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待看见进来的人是袁桀夜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气,可一对上他幽深的眼神,所有的羞涩和窘迫全部浮现在脸上,她垂下脑袋,不敢抬头看他。

袁桀夜站在床沿,床上的人儿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的娇小,弱不禁风的样子,袁桀夜失笑的摇摇头,想起刚结婚的那一晚,她也是这般把自己紧紧的裹在一起。

单纯,一个男人要真想做点什么,这样又怎么能够抵抗。

他本不想这么快,想不到还是这么早就走到了这一步,一旦真走到了这一步,他对她就是完完全全的责任,她势必也会被卷入袁家的漩涡。

她正处在花样年华,人生中最美好的时段,本该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实在不忍让她过担惊受怕的生活。

可是,这个丫头真有把人逼疯的本事,身边的野草那么多,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铁定还会疯长。

第一次有人能让他这么失控

。而他也更加确定,他是真的无法对她放手了。

那就让他自私一点吧。

想起昨晚应该吓坏她了,袁桀夜露出温煦的笑容,把她头上的被子扯开,“出来了,小心把自己闷坏。”

她拉的不紧,他随意一扯也就拉开了,睡衣的吊带很松,这么一扯竟然露出大半个圆润的肩头,他站的高,她胸前的美景简直是一览无遗。

这对一个刚开荤的男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刺激,一时间呼吸不由得急促。

南浅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一抬头就看到袁桀夜喉间轻滚的样子,经历了昨晚,南浅怎么会不知道这男人想做什么。

“袁桀夜,你这个流氓。”南浅立马拉了一下睡衣,敢情这老狐狸前几次都是装的,这下终于露出本性来了,一点都不加掩饰。

南浅皮肤白嫩,一生气额头上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她瞪着一双氤氲着雾气的黑眸,小脸因为羞恼像是染上了醉人的胭脂,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勾人。

“小媳妇。”袁桀夜坐在床上,将她圈在怀中,下巴很自然的搁置在她的肩膀上,低笑出声,“我真佩服我自己,前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

每天抱着一个女人睡觉,温香软玉在怀,这个女人也渐渐不排斥他,他竟然还能忍到这种时候。袁桀夜一回想,真心觉得不可思议,他都想给自己颁个奖杯了。

南浅一时间哑口无言,感觉到全身的肌肤正在迅速的升温,整个人就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的难受。

她抬手捶打着他的胸膛,一时间有些口不择言,“袁桀夜,你不要脸,伪君子,斯文败类。”

“小媳妇,不要生气,我知道前两次让你失望了,不是不想要你,而是不会轻易的要你,如你所说,这种事情要有感情才会美妙,这种感觉你应该明白了。这下你放心了,从今以后你该有的福利一样都不少,这就当是我对你的承诺好了。”他俊脸上带着笑,不顾她的羞愤,继续胡说八道。

“袁桀夜,你真的够了。”什么福利、承诺,说的这么勉强,真当她喜欢这事。这男人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把这事情摊开来说。

等等,这男人前半段话说的什么。

原来,这男人早已不动声色洞悉她所有的情绪,南浅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男人了,刚开始拒绝想法设法谈条件的是她,后来大言不惭要生孩子,暗示她不排斥的也是她。

天呐,她一想到这些事情,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真是脑袋被门夹了。

“放开我,我要起床了,我饿了。”南浅冷了声音,觉得在这个人面前里子面子都没了。

袁桀夜挑了挑眉,这是恼羞成怒了,“我也没饱呢。”

男人说着大手已探入她的衣内,欺身吻上,南浅心跳如鼓,无助的承受着她狂肆热烈的吻,被触碰的肌肤更是一片滚烫

袁桀夜似乎早没了耐性,从头到尾没有给南浅任何一个开口的机会。火势窜的很快,这把火没看到火苗就直接烧了起来。

南浅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依旧没亮,她皱了皱眉,拿起手机一看,竟然已经下午两点了,身边依旧没人。

她撑着身子起来,走过去把窗帘拉起来,怪不得卧室里一点光亮都没有,原来所有的窗帘都拉起来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男人的杰作。

两点,南浅瞪大了眼睛,她今天下午可没有课呢。

南浅冲进了浴室,这才发现镜中的自己没有一点完好的肌肤,她拉下脑袋,就她这个样子怎么还敢去学校,看来只能给林奚打电话,让她去替她上课,今天的课程是公共课程,老师根本就不了解学生的情况,只要点名的时候有人应一声就行了。

不去上课也就不赶时间,南浅给自己放了满满一缸水,温热的水浸过四肢百骸,身体的痛楚也慢慢缓解,可是心头却是思绪万千。

她和袁桀夜的未来,到底会是悲剧收场还是幸福美满,实在充满太多的未知。

他的温柔就像一张大网毫不客气的罩了下来,抚平了她躁动不安的心,也让她失去了逃避的力气,她是真的很想和他组建一个家庭。

甩了甩头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一并抛开。

南浅很饿,昨晚就没吃晚饭,加上今天的早饭和中午饭,已经三顿没吃饭了。

心中把袁桀夜狠狠的骂了几遍,南浅找了一件高领的衣服穿起来,冬天虽然已经过去了,但帝景的温度要低些,穿成这样应该还不至于太怪吧。

南浅刚出卧室就看到袁桀夜坐在客厅阳台上上,笔记本电脑放在双腿上,修长的手指飞速的敲打着,南浅从未见过有一个人的手指可以这么的灵活,整个动作简直优雅的不可思议,窗外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愈发衬得他脸部轮廓柔和,神采飞扬。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南浅暗暗的想,可不就是那么一回事。

“小奚,过来。”男人像是长了第三只眼睛,一早就发现了她。

南浅撇撇嘴,顿了一下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他抬头,眼中难掩促狭,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饿了?”

南浅有些恼他,嘟着嘴不吭声,袁桀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拿起电话吩咐了一声,佣人立马把东西端了上来,看样子早就准备好了。

南浅这心就像是注入了一道暖流,这男人真细心。

南浅吃完饭,袁桀夜也放下了手中的电脑,他大手一揽就把她抱在了腿上,南浅吓得立马想逃,可是男人却不允许,大手暗示性的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嘴角带着轻浮的笑意,“跑什么跑,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南浅脸红的厉害,被他这样抱着立马就想起之前的混乱,她不自在的别开脸,反正她算是找到规律了,这男人说胡话的时候你不要搭理他,不要他越说越厉害

。他恶趣味的很,专门习惯看她无地自容的模样。

果不其然,见南浅不吭声,袁桀夜也就不说了,换了个话题,却是秋后算账,“老实交代,昨天去哪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嘛。”南浅有些懊恼,早知道瞒不了这个男人,她一早就和他说实话了,这下子她的信用额度应该为零了吧。

袁桀夜扳过南浅的脑袋,不允许她逃避他的视线,“我想亲口听你说。”

“我们班主任老师做手术,他是外地人,在这又没什么亲戚,没人给他签手术同意书,情况很紧急所以让我过去一趟,后来他朋友临时有事不能及时赶过来我只能在医院照顾他。”

袁桀夜轻眯着眼睛,“你把自己的丈夫扔在家里一个人吃饭,自己跑去照顾别的男人一整夜。”

扔,南浅瞪大了眼,这男人把他自己当小猫小狗,竟然用上这个词。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被你冷落的男人的感受,他为了等你回来一直到九点的时候才吃饭,而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凌晨了才发一个短信说今晚不回来。”

南浅只抓住了这一点,语气立马不好,“你怎么九点多才吃饭?”

“你会关心?”袁桀夜挑眉,心中却是暖暖的,这丫头的反应她很满意,是真的在乎他。

“当然关心。”南浅的手指无意识的绞在一起,袁桀夜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知道这话对她起到影响了。

果不其然,她垂着头开始反省自己了。

“我好像又错了,下次我一定事先告诉你,不让你等这么久。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一定要等我,肚子饿了就先吃饭。”南浅心里懊恼,似乎她做事总是这样,很少去理会他的感受。

笨,你什么时候才能聪明一点。

袁桀夜生气,但更多的是讨厌这样被一个人完全影响情绪的感觉,他知道不该这样去束缚她,可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这么多学生他怎么不找偏偏找你?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我和她比较熟。”南浅随口道,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张温以为她现在住在家里,离医院近。

听她这样回答,袁桀夜没觉得意外,这丫头有些时候就是少根筋,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就你这脑子,以后要是被人卖了估计还要替别人数钱。”

南浅有些迷糊,不高兴的看着他,“我又怎么了?”

袁桀夜看着她这娇憨迷糊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与其他自己一个人不舒坦,绕弯子给她说事情,但不如直接明了的挑明,这丫头唯一的优点就是不喜欢搞暧昧,要是知道了肯定能避而言之,在做事的时候也能多想一想。

反正从开始就存了心要好好调教她的,就把她当女儿养吧。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对你有意思

。”

“啊?”南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一笑,“袁桀夜,你是太看得起我还是患上了疑心病?怎么看谁都对我有意思?那是我的老师好不好。我有那么大魅力吗?”

“赖常皓喜欢你,这件事情你以前知道吗?”他继续问。

南浅沉思了下,然后摇头。

“同理也是。”

“不不不,桀夜,这根本不可能。”南浅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张老师喜欢她,这怎么可能。

“相信我,我是男人,比你更理解男人的心理,你以后离他远点。”

南浅沉默了,要是其他人给她说这样的话,她是打死不会相信的,可这个人是袁桀夜,他说的话由不得她不沉思。

南浅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这男人前两天说要让她转班,难不成是因为张温对她有意思?她抬眸看着他,眼中全是笑意,“所以你要让我转班也是因为这个?”

“自然是,有谁会放任其他男人窥伺自己的老婆。”他坦然之,放任她那点小得意。

南浅眨了眨眼,抿着嘴角好心的建议,“不爽吧,要不我找个时间安排你和他决斗。”

袁桀夜失笑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完全是被她逗乐了,不过立马就回到了正题,“少给我打马虎眼,这事情还没完。你签字了就没有想过手术失败了后果会怎么样?是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我当时哪能想到那么多。”

“要是出事了,他的家人第一个拿你开刀。”

“不会吧,说得那么吓人。”她看张温难受的厉害,一心只想着赶紧缓解张温的痛楚。

“张温自然不会这样做,但是他的家人可不这么想,要是手术出问题了,他们第一个对准的矛头就是你,每年因为这样的事情产生的纠纷不计其数。小奚,这就是人情世故,赤裸裸的现实。我给你说这个问题不是让你做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你不是这样的人,要是这样做了你过不了自己那关,你的心会很累,我只是以这个事情为例,提醒你做任何事情之前,要分析一下可能产生的结果。”

好像挺有道理的。

南浅低垂着头,声音微弱,“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么鲁莽行事。”

袁桀夜看她把话听进去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反而笑道:“穿这么多不嫌热吗?”

一说这事,南浅就生气,这男人实在太过分,气恼的就要从他的腿上下来。

“不是嚷嚷着要给我生孩子的吗?这就受不了了?”

孩子,两个字如平地惊雷在南浅的心中炸开,她猛地意识到昨晚这个男人可什么措施都没有做,身子颤了一下。

袁桀夜看到她的脸色,拧了拧眉,“不愿意生?”

南浅摇头,“没有,就是有些害怕,感觉我还这么小,自己都是个孩子,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一个母亲

。”

“怕什么,不是还有我。”

“也是哦。”南浅笑了笑,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可是一颗心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愈发的沉重。

“行了,今天就在家好好的休息,我去书房处理事情,你要是困了可以再去睡一会。”

——

下午,林震南那边传来消息,蓝中石上套了,因为赌博欠下了一笔巨债。

南浅一颗心跳得很快,过了好几分钟才平复过来,她用一早就备好的手机联系蓝中石。

这边蓝中石正急得焦头烂耳,看到陌生号码,语气就不好,“谁啊?”他昨晚刚开始的运气好的很,一个小时就赢了几百万,这胆子就越来越大,不断加大赌注,也一路顺风顺水,谁知这赢的快,输的也快。

最后老本输了,还欠了几个亿。

“是谁惹我们蓝总监生这么大的气?”

“你是?”蓝中石听声音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出在哪听过。

“蓝总监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张蓝,前不久在交流会上见过的,我们还做成一笔小生意的,大概是生意太小,入不得你蓝总监的脸。”

南浅的音色本就好听,再加上她笑着说话,软软的很令人舒服。

蓝中石一怔,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语气倒是缓和了下来,“张小姐又来s市了?”

“是啊,上次从你们这进的货老板很满意,我们公司下一步打算在s市寻找长期合作伙伴,以后我们公司的海产品就从s市供应了。这不想着蓝总监是这方面的行家,要说s市这方面的行情,有谁能比你更理解的,我就是想跟你咨询一下有没有好的厂商推荐。”南浅一顶高帽子直接戴上去,顿了一下,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我,竟然一下子就说了这么多话,蓝总监,没打扰到你吧?”

蓝中石眼睛一亮,“怎么会,蓝小姐愿意打电话给我,这是对在下的信任,我对这个市场自然是了解的。”

“没打扰就好,我主要是太激动了,这是公司第一次把这么重大的事情交在我手这个没有经验的小虾米手上,这心情真可谓诚惶诚恐啊。”

蓝中石试探性的道:“理解,我一早就看出张小姐是个干大事的,不知张小姐心中有没有底了?”

南浅看蓝中石自己主动进套,做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还没有啊,我已经来s市几天了,一直没有头绪,这不才打电话给蓝总监的。”

“这样啊,张小姐,我们也合作过一次了,彼此之间也算老客户了,你看这货由我们公司来提供怎么样?”

南浅很为难,浅笑了一下,“这个,蓝总监,实在是抱歉,贵公司的产品质量那是没话说,只是这次的金额有些大,又是长期的合作伙伴,我们老板的意思是让我打开视野,多走走看看,不要急于一时,我打算把整个s市的海鲜市场都调研一遍,看看有没有价格便宜质量又有保障的

。”言外之意,这选择的空间还很大呢。

南浅的话说的很委婉,她相信蓝中石肯定能明白。

蓝中石拧了拧眉,他自然知道南浅的话中之意,无非是说他们的价格太贵了。

“蓝小姐,其实价格什么的我们都好商量的,就是不知道你们需要多少?”要是金额太少,他也懒得和她废话。

“蓝总监,你也算是我的贵人,没有上次的合作我也不可能得到老板的重视,这次估摸有十多个亿吧,我们的公司正在扩展业务,这需求量大着呢,这事情不宜太过招摇,还请蓝总监为我们保密。”

蓝中石倒抽了一口气,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十多亿美元,这要是换算成人民币就得几十个亿了,这数目的确大的吓人,蓝氏一家公司想要吞下去有些困难。

不管蓝中石问什么,南浅都三缄其口,表明这次一定要高度重视。

挂了电话,南浅在窗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现在要吊吊蓝中石的胃口,等他心急火燎的时候,才能占据主动权。

太容易让他谈成这笔生意,反而会让他起疑。

她现在只需把事情让蓝中石知道个大概就成,相信以他面前的处境,会比谁都想争取到这个大订单。先让他挠心挠肺抓狂一段时间,相信等他再求找上门的时候绝对会是另外一回事。

蓝席,我倒要看看你这次准备怎么办?还有什么资本说要包养她的话

——

南浅是真的累,全身还有些酸痛,醒来都是因为肚子饿,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便又回到了卧室。

南浅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把掀开被子,却是没看到想象中的一幕。

不知怎么的,南浅心中有些慌乱,仔细一瞅,才看到床单重新换过,南浅脸一红,走到洗衣机旁一看,床单在洗衣机里,不过还没开始洗。

这种事情南浅自然不好意思交给佣人去做,红着脸把床单拿起来一看,依旧是没看到应该看到的一幕,南浅脸色变了变,加了洗衣液然后按下了洗衣机。

袁桀夜把电脑也搬到了卧室,才开门就看到床上的人蜷缩在一起,小小的一团,似乎并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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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还没睡着?”

南浅掀开被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袁桀夜,袁桀夜脸色没有一丁点的异常,她苦恼的摇了摇头,心中的疑惑又难以启齿。

看着她一副苦恼的样子,袁桀夜把电脑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不是很困吗?”

“那个,桀夜……?”南浅支支吾吾,尝试了好几次还是无法开口

袁桀夜失笑的摇摇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浅把心一横,目光暗示性的看了看床单,脸蛋红的厉害,“桀夜,你难道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异常吗?我好像是没有那个东西。”

袁桀夜一怔,然后唇角渐渐拉开,幽深的目光睨着南浅,南浅只觉得头皮发麻,越急越不知道该从哪儿解释,脸蛋憋的快要滴血。

袁桀夜揉了揉她的脑袋,掀开被子躺进去,把她抱在怀中,“傻丫头,你这脑袋怎么整天想这些事情,有谁能比我更清楚。”

南浅看着袁桀夜的表情,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只要他不怀疑不介意就行,倒不是她怀疑自个,而是怕这个男人误会。

“你以为你要是在结婚之前就失了身你能跨进袁家的大门?早在我们结婚的那晚,她们估计早把你验得清清楚楚了。”

南浅不解的抬眸,“你说什么?”

袁桀夜顺了顺南浅的头发,“你以为我们结婚那晚章管家和那些人是单纯的给你洗澡?”

“不然呢?”南浅浅想不通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袁桀夜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南浅,南浅猛地意识到什么,然后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难道是……”。

袁桀夜挑了挑眉,总算不太笨,耐心的解释,“那叫验身,章管家和那些人是这方面的行家,你要是过不了她们那一关,你早就被扫地出门了,还能爬上我的床。”

爬上他的床,南浅气得捶了一下袁桀夜,这男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

袁桀夜笑着握住她的拳头,把她的脑袋按在颈窝处,“她们都是能人,你在她们的眼睛下绝对无所遁形。”

南浅觉得很不爽,竟然不知不觉中遭遇了这么一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破规矩,一点都不尊重人。对了,章管家还在我手臂上涂了像鲜血一样的东西,不会这也有什么玄机吧?”南浅仰头看着袁桀夜。

袁桀夜点头,“那是双重保险,以防眼睛出差错。”

南浅内心受到剧烈的震动,不自觉的拔高声音,“你们家还真的是生活在封建社会,连这种招都能想出来。”她当时只是以为那是简单的沐浴,没想到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层含义。怪不得这男人是胸有成竹,就算是碰到了个特例,也没一丁点的怀疑。

她在书上看到,有些女孩子是没有落红的,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她刚才还在担心这个男人会不会胡思乱想,毕竟上次她曾经被绑架过。

“你们就那么相信那个检验结果,就不怕出错?”这是科技第一的时代,他们袁家的这些玩意看着像些土办法。

“那是祖传的独门秘方,你觉得会有错吗?”

“这可说不准,秘方什么的有些时候最不靠谱了,都是用来忽悠人的。”

“这倒是不会

。”传承了几百年的东西,假不到哪去,当然人为动手脚那自然是另外一回事。

南浅用后脑勺在袁桀夜的颈窝处蹭了蹭,小声咕哝,“你们袁家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怪讨厌的,下次不知道还会有什么。”

“袁家奇怪的地方还多的很,你以后会慢慢领教到的。”

“不知道该说你们家什么了,无语了。”

“袁太太,你现在也是袁家的一份子了,你怎么还没这个自觉。”袁桀夜揪了揪南浅的耳朵。

“这不是一时口快说错了,我不和你说了,我睡觉了。对了,你要是工作没做完就继续,就在这里,不会打扰我的。”她很自然的伸手抱住她的腰,整个人往他的怀中扑,舒适的闭上眼睛。

袁桀夜勾了勾嘴角,微微调整了一下她的位置,曲起双腿,把电脑放在双腿上。

南浅是个很警醒的人,半夜睡觉的时候要是有一点响动就会立马醒过来,也最怕睡觉的时候受到打扰,可此时听着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却觉得莫名的舒畅。

她的身子不自觉的往下缩,转而伸手抱住袁桀夜的小腿,整个人像小虾米一样往他的身边拱。

袁桀夜这心立马就柔了,目光幽幽的看着他,有她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只是不知这样的温馨能持续多久。

生命中唯一一次放纵的意外,没想到这么的令他沉迷不可自拔。

这丫头缺点一大堆,说不清她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无法替代。

他抬手摸了摸她如蛋壳一样光滑的小脸,她蹭了蹭,又一副安然入睡的样子。

南浅又睡了几个小时才醒,不知道为什么,这越睡身子反而越发无力,浑身酸痛的厉害,而身上的痕迹也愈发的清晰,竟然比中午的时候还要明显。

难不成她明天又不能去学校?

晚饭的时候,她这怨恨的眼神就一直往袁桀夜的身上瞟,弄得身边的佣人都看出问题来,抿着嘴偷笑。

南浅羞愤的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直接上了楼。

袁桀夜无奈的摸了一下鼻子,他不是挺温柔的吗?这丫头肯定是脸皮薄,恼羞成怒了。

十多分钟之后,南浅从楼上跑了下来。

“袁桀夜,你好好看看。”南浅气呼呼的瞪着袁桀夜。

然后几张纸直接甩在了袁桀夜的脑门上,一向不动声色的李雷眼神一闪,敢这么往袁少头上砸东西的,估计也就只有少夫人了。

佣人们也被南浅的举动怔住,把目光集中在袁桀夜的身上,原以为袁桀夜会不高兴,却只见他勾了勾嘴角,弯腰将地上的纸捡起来。

袁桀夜定睛一看,最先映入眼底是放大的“君子协议”四个字,袁桀夜跳到最后一页

好家伙,竟然洋洋洒洒写了十页,这才花了多少时间?还真是难为她了。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未雨绸缪,这东西估计早就弄好了。

他有那么过分吗?竟然让她这么快就要采取措施对付他。

袁桀夜抬眸看了一眼南浅,南浅冷哼了一下,然后仰着头,那样子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南浅觉得,在这个事情上一定要有个好的开头,得用什么来约束一下,要不然第一次就这样没轻没重的那以后还得了。

诚如袁桀夜所想,协议这个方式是她一早就想好的招,也一早弄成了文档存在了电脑里,刚嫁给袁桀夜的时候就想让袁桀夜签一份来着,可是这男人后来表现的太正人君子就一直没用上。

所以她才能用十多分钟的时间就把这协议修改一下整理出来。

她原以为这东西用不上了,前几天整理的时候差点就想删除了,当时顿了一下。南浅暗自庆幸,幸好她当时没删,不然她这会还得花时间去整理。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她学到了袁家女人通则上的东西,而袁桀夜这一天的行为就给她敲响了警钟。上面有一套关于这方面的理论,大概意思是说夫妻双方在这方面要加以节制,因为人的心里都是这样的,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你只有吊着他的胃口这夫妻感情才能长长久久,才能保持新鲜感,不会太早就腻了。

这袁家又是一个不太正常的家族,她能依靠的只有袁桀夜。

袁桀夜的目光一直往下移,愈发往下他就越想笑。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我在此郑重承诺,以后要是没有林奚的同意不会轻易碰她,夫妻生活控制在一周3次以内。这搞得这么严肃,像是宣誓一样。

最下面甲方她已经签好了名字,乙方是空的,很明显等着他签。

大大小小的合同协议他看过无数份,唯独这一份令他有放声大笑的冲动。他怎么娶了这么个活宝回来,他敢打赌,这个所谓的次数一定是她上网去查的。

“小奚,你这3次哪来的?”

南浅尴尬的咳了一下,不自在的看了一下身边的佣人,这男人,怎么当着佣人的面就问出来,还要不要脸了,她可没他那么不要脸。

“那个,你们先下去吧,碗筷过会再来收。”南浅朝着佣人们道。

李雷只是性子冷,并不是情商低,这一看情形不对劲,立马招呼着其他佣人一起离开了,帝景的佣人们也是训练有素的,有时会忍不住,但更多的时候都是矜持有分寸的。

南浅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势立马强了点,不自觉的插着腰,“袁桀夜,你到底签不签?”

“小媳妇,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袁桀夜戏谑的看着南浅,那目光让南浅觉得特别的窘迫。

“你不要管我哪儿来的,反正是合理的

。”南浅把头扭到一边,她可专门为了这去网上查了很多,网上有很多的回答,有些是夸大的,但很多也算合理,她选了一个回复最多的答案。

袁桀夜咂舌,果不其然,一猜一个准的。

“赶快签吧,不然以后我们分房睡。”南浅催促。

“你确定这协议我没有丧权辱国?”他表情始终淡淡的,带着那么点促狭。

南浅眼神一闪,肯定的道:“自然没有,一切都在合理范围之类。”

“不行,我还是自己看看好了,免得小媳妇挖个大坑让我往里面跳。”

袁桀夜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快速的穿梭在里头,南浅一颗心提在嗓子眼,还真别说,这里面确实有大坑。

那里面可还有一句话,“一切以林奚的意愿为准,要是她说不行,一切免谈。”也就是说只要她不愿意,那所谓的次数就是空头支票,做不得数。

不料袁桀夜看了随便翻了几下就没再看,他把协议合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摊了摊手,“算了,今天看一天电脑眼睛都花了,我就不看了,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是应该彼此信任的,我相信我的小媳妇是不会坑我的,对不对?”

南浅嘴角一僵,扯了扯嘴角,“自然是的,我怎么会坑自己的丈夫。”

袁桀夜朝着南浅伸出手,南浅一愣,“什么?”

“笔,不是要签字吗?赶紧的,一会我改主意了。”

南浅大喜,不过立马收起嘴角的笑意,然后摘下笔帽把比递给袁桀夜,接过协议放到桌上翻到最后一夜,弯腰用削葱般的手指指了指,细声提醒,“签在这就行了。”

袁桀夜抬头看向南浅,南浅讪笑,袁桀夜不再犹豫,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男人的字体很好看,雄浑有力,龙飞凤舞,南浅看着那三个字笑弯了唇,这么轻易就让他签字简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一式两份,这一份还要再签一下。”南浅重新把手中的另一份协议摊在了桌子上。

袁桀夜依旧二话不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抬起眉梢,“小媳妇,我觉得你有做律师的潜质。”

南浅虚作了个揖,“承蒙袁先生夸奖,不敢当,不敢当。”

南浅心中的大石落下,立马接过两份协议,小心翼翼的收好。

“不是一人一份吗?”袁桀夜伸手,意思很明显,把他那份给他。

南浅一愣,“你现在要看吗?不看的话我帮你收起来吧。”

“也是,那就由你保管。”

南浅拿着两份协议,“噔噔瞪”心满意足上了楼,袁桀夜失笑的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生活中多了一个这么可爱的人,还真是有趣的紧。

南浅没多久就下楼了,把这大问题解决了,她吃饭都吃的香,大口朵颐。

袁桀夜在一边给她布菜,不时出声提醒,“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当晚总算相安无事,袁桀夜只是吻了吻她,并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翌日,南浅苦恼了,这个天气已经不适合穿高领衣服了,她只能往自己的脖子上涂上厚厚的一层粉。

刚要出门,就被袁桀夜拽了回去,“等一下,还有一个地方需要抹一下。”

袁桀夜拿起粉盒认真的帮南浅抹了一下,南浅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都怪你。”

袁桀夜擦完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先下去吃早饭。”

南浅看袁桀夜要打领带,立马抢过领带,“我来我来。”

他将近190的个子,她也就一米六多点的个头,不免有些吃力,“袁桀夜,你低一下头。”

他微微一笑,却是把头低下,她眉眼弯弯,把领带穿过他的脖子,认真的帮他把领带打好,动作娴熟,一看就知道弄过无数次。

“打的真好。”他由衷的称赞。

“那是,我五岁的时候就会帮我爸搞这玩意了,能不熟嘛。”提起过世的爸爸,南浅的脸色暗了暗。

袁桀夜察觉到她的情绪,拍了拍她的小脸,笑道:“了不起啊,那么小就能弄。”

“当然。”

袁桀夜揽着南浅下了喽,她想做的事情他自然会帮忙的,不远了。

南浅没想到蓝中石会这么沉不住气,竟然才过了一天就再次联系上了她,要和她见面亲自谈。

南浅重新换了一身衣服,依旧呆带了两个保镖才去和他约好的地方,蓝中石这次出奇的热情,“蓝小姐,这边。”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子,看样子算是他的助理。

“抱歉,让你久等了。最近真是太忙了,原来s市的海鲜市场这么大,我这次终于见识到了。”南浅把包交给工作人员寄存,漫不经心的道。

蓝中石陪着笑,那样子都快有些点头哈腰了,和第一次见到的样子完全不同,他搅了一下面前的咖啡,“s市是港口城市,开放的早,一早就走向了世界,在这方面自然是要比其它地方强的。不知蓝小姐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了?”

“实不相瞒,这选择的余地多也是愁啊。”南浅头疼的揉了一下眉心,“挑花眼了,看哪家都觉得不错,现在反倒有些无从下手了,压力大啊,没第一次那么轻松了。”

“蓝小姐,我还是先前那一句话,我们蓝氏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你是知道的,蓝氏在s市也是大企业了,我们虽然只是一家子公司,但是背后可是扛着一张虎皮的啊,信誉这些更是没法说的,比起s市那些个小厂商好多了

。”

南浅故作思考了几分钟,最后有些为难的道:“蓝总监,那天有些话在电话里不太好说。其实我也知道贵公司背后有强大的实力,只是我们这么大的金额,我不可能一次性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我是打算至少找两家的,韶华、盛铭、盈尔这三家都挺不错的,我来之前老总也给了我暗示,老总是挺看好他们的。我考察了一下,他们确实不错,这几天正在和他们的负责人接洽,不出意外的话就从他们三家选两家吧。”

蓝中石慌了,他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幕,“那你们老板对我们公司是怎么看呢?”

“老板也是赞不绝口的,质量各方面都很优良,可是你们的价格太贵了啊,而且你们工厂的规模小了点,是不能负荷我们的订单容量的。”

蓝中石毕竟在这个职位上呆了这么久,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客户,自然听得出南浅这是在故意挑刺,她刚刚说的那三个,规模根本无法和他们比,而且本来就是打算找两个,把他们纳入其中一个也是完全可行的。

再说他们的工厂应付起来虽有些吃力,但只要推掉一些订单,这是完全可以的。

这些都只是推托之词。说到底,还是嫌弃他们的价格太高了。

“小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

听着这谄媚的发音,南浅眼中闪过一抹嫌恶,看向他的时候恢复了一片清明,“这样的称呼很好,不那么生疏。”

“其实价格这完全不是问题,好商量啊。”蓝中石心一横,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压低声音,“小张啊,我们也算熟了,其实我这边的单价可以给你们降低百分之五的。”

南浅摆摆手,态度坚决,“不行,这还是贵了。”

蓝中石只能再次让步,“不按照上次的价格,按照同业的基数来算。”

南浅皱了皱眉,这老匹夫还真是舍得花血本,竟然愿意降这么多,看来林震南那边果然催得紧,那笔赌债还真逼着他走投无路了。

南席,你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竟然把这样的人放在这么重要的岗位。

南浅心中乐了,不过面上却是没表现出来,而是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保镖,同样压低声音,露出达成某种信号的暗示,“这个事情我下来再联系你。”

南浅说完微微直起身子,朝着蓝中石眨了眨眼睛,故意扬起声音,“蓝总监啊,你们的价格实在是太贵了,我们这边还是接受不了,我还是打算在刚才的那三个中选两家,这次真对不住了。”

蓝中石一愣,朝着南浅带来的两个保镖看过去,果真看到他们朝着这边看过来,再看南浅的表情,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配合着南浅演起戏来,“那真是可惜了,我们的质量摆在这,毕竟有个成本价在这,由不得我擅自做主。”

“没事,大家以后还是会有合作机会的。”

“对,生意做不成情意还在

。”

蓝中石看南浅不太方便当着保镖们的面说话,话题也就不再围绕生意上的事情,反而转向了其它方面。

“不知道蓝小姐交男朋友没?”

南浅面色一变,笑了笑,“这倒是没有,难不成蓝总监有合适的对象要给我介绍。”

“本来我是有一侄子的,可惜他有未婚妻,不然我觉得你们还挺般配的。”

南席和她般配?南浅心中鄙夷了千遍。

南浅憎恶这老男人看她的眼光,但还是和他聊了一会,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找了个借口离开。

才刚出咖啡馆,南浅的目光就冷了下来,蓝中石也收起脸上的笑意,眼底淫邪的光不再掩饰。心中冷哼了一声,小丫头片子,和他玩,他会让她输得一败涂地,看她到时候怎么来求他。

计划一步一步走,确定了袁桀夜的心意,也得到了他的保证,南浅琢磨着找个机会和袁桀夜摊牌,不然没有他的帮助,她后面的戏也就没法唱了。

“小奚,这边。”南浅朝着林奚招了招手。

“不是说有事情要办吗?怎么还有时间约我出来逛街?”

“别提了,恶心。”

林奚上上下下打量了南浅一遍,有些紧张的道:“那老男人轻薄你了?”

南浅安抚性的挽上林奚的胳膊,“她敢,我带着两个保镖呢。”

“也是,袁家这些保镖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不简单,你说你要是直接和袁桀夜说,让他帮你岂不是更省事,你何必这么辛苦,整天想着勾心斗角的事情,自找罪受。”

“我父母的仇我想自己报,桀夜这么忙,这些事情就不想麻烦他了,再说我有点担心他知道真相后会接受不了。”这几年她早已经学会独立,也不习惯做寄生虫了。

和南席的恩怨,她必须要亲手了断才过得去那个坎。

林奚沉吟了一下,“这倒是,这事情还是急不得,等你们的感情稳定点再说会比较好。”

“小奚,你如果是男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会原谅吗?”

“这就要看袁桀夜对你的感情够不够深了,换成我,要是我真爱那个女人肯定会原谅,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什么比找到一个喜欢的人重要,不过,说老实话,你和他有没有那个了?”林奚贼兮兮的看着南浅。

南浅脸一红,不自在的咳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喔哦,什么时候的事?前不久不是还说袁桀夜没有对你怎么样。”林奚还想着给南浅支个招,来个美人计什么的。

南浅看着林奚八卦又欠扁的样子,狠狠的掐了一下她的手臂,“你能不能小声一点,这是在大街上,我们身后还有两个男人呢

。”

林奚吐了吐舌头,这次算是顾及了一点,“什么感觉?听说第一次很疼的?很多女生都疼得差不多背过气去。”

南浅倒觉得没这么夸张,“还好吧。”也就那一下有些疼,后来都很好。

“这说明你家男人技术好。浅浅,我跟你说啊,其实吧,**碰到一个技术好的男人也算是一种幸运吧,不然多遭罪啊。”

“林奚,你够了。”南浅面红耳赤,总觉得周围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她们的身上,这在大街上谈论这种事情合适吗?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分场合,这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不过,浅浅,你家袁桀夜是第一次吗?”

“这我怎么知道,你怎么这么八卦。”南浅瞪了一眼林奚,这种事情难不成让她开口去问,这不是自己找虐吗?她还不想自虐。

他有过去,他要是有个什么,她也会说服自己去接受,不去扒着不放更不会斤斤计较。

可是,想到他报过吻过另一个女人,这心里怎么这么憋的慌呢。

臭男人看样子挺娴熟的,那事应该不是第一次了。突然想起情人节那对小情侣说的话,看来她真的是亏大了。

“这不是提前先取经嘛,以后也好准备,咦,你脖子上这些是什么东西?”林奚动手摸了摸南浅的脖子。

南浅想死的心都有了,立马拽下她的手,“你干什么?”

林奚微微拉开南浅的衣领,然后诧异的捂着嘴,“天呐,浅浅,你家袁桀夜昨晚是不是太狂野了,把你折腾成这样子,怪不得你今天穿的衣服又带领子又是长袖的,我是该祝福你还是为你默哀啊。”

为避免林奚再吐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南浅立马捂上她的嘴,拖着她直接朝着商业街的毛线店而去,在店员的推荐下挑了一款灰色的毛线,然后直接去了林家,打算向于婉静学习。

下午的时候,南浅特意去超市买了一些食材,也顺带买了一本食谱,准备今晚亲自下厨,然后和袁桀夜摊牌。

“少夫人,你赶快出去,这做饭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就行。”

南浅接过围裙往自己的身上带,“张嫂,今晚我要亲自下厨给桀夜做饭,你在旁边指导我就好。”

张嫂是袁桀夜从袁家老宅带过来的人,从小就负责照顾袁桀夜的饮食,也是真心盼着袁桀夜好的人,这一看南浅要亲自下厨自然是高兴的。

“行,那我帮忙打下手,少夫人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

南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张嫂,其实我的厨艺不行,恐怕你要多费点心,得时刻盯着我。”

“没问题,少夫人要是想学了可以随时找我。”

袁桀夜的肠胃不是太好,南浅定的菜谱以清淡为主,大多是对肠胃好的

张嫂笑了笑,对南浅的印象好了几分。

南浅果真不是进厨房的料,这才吵了一个菜就被油溅到了手,“啊”

一双大手从后面圈住了她,然后快速的拉着她去到了水龙头边,放水直接浇在她的伤口处,“怎么这么不小心?”男人的声音沉沉的,似乎很生气。

袁桀夜下午的时候就接到了南浅的电话,说是让他早点回家,有惊喜给他,为了最近的事情道歉。

这才刚进家,就听到厨房里忙做一团的声音,还伴随着她的叫声。

“桀夜,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南浅仰着头,因为疼痛眼眶稍微有些红。

袁桀夜把南浅按在水池边,握着她的手腕把被油溅到的地方都冲刷一遍,“不是你让我早点回来的吗?”

“嘶,轻点。你这回来的也太早了吧。”南浅看了一眼窗外,这太阳都还没下山,她打电话只是想提醒他不要安排应酬,在吃晚饭的时候回来,没叫他这么早回来。

看了一眼凌乱的厨房,南浅嘟了嘟,这回来的还真不是时候,什么都被他看到了,这下什么惊喜都没了。

“让你瞎折腾。”袁桀夜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南浅。

“少爷,少夫人,你们先出去,这里的事情都交给我吧。”张嫂出声。

“不行,我的菜还没炒呢。”

袁桀夜一个冷刀子过去,南浅缩了缩脖子,却是不妥协,“我准备了这么久,就差最后一步了。”

袁桀夜视线扫了一便装在盘子待炒的菜,嘴角一抽,这还真是她的杰作,土豆丝都成土豆条了,所有的菜都切的乱七八糟,甚至还有一盘黑漆漆的无法辨认的东西。

南浅看见她的表情,气恼的瞪着袁桀夜,“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这是第一次做菜,张嫂说我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不信的话你问张嫂。”

“是吧,张嫂?”南浅讨好的看着张嫂。

张嫂抿着嘴角轻笑,这小两口还挺有趣的,“少爷,少夫人的确很有天赋,这厨艺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行的,多练几次就好了。”

“你走不走?”袁桀夜挑眉看着南浅。

“不走。”

“那是不是要我来抱你。”袁桀夜话落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把南浅打横抱起,直接朝着楼上而去。

“喂,袁桀夜,你干什么?”经历了昨天,南浅是有阴影了。

被袁桀夜按在床上,南浅吓得立马跳起,“袁桀夜,你可别忘了你昨天签的君子协议,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袁桀夜按着南浅的肩膀,“你那脑袋瓜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

袁桀夜小心翼翼的把药膏涂在南浅的手上,手上传来一阵清凉,南浅立马安静下来,低头就看见男人蹲在地上,拧着眉头,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把药膏抹在她的手上,然后认真的抹开。

不知怎么的,南浅的鼻尖有些酸了,这男人要不要对她这么好。

南浅缩了缩手指,“桀夜,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袁桀夜抬头,一双黑眸依旧沉沉的,“都起水泡了还说没事,以后离厨房远一点,家里那么多厨师不是拿来当摆设的,想要做什么吩咐他们一声就好,用不着自己动手。”

“我想好好给你做顿饭啊,他们做的和我做的意义又不一样。”

“傻丫头,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下次不要这么冲动,等厨艺练好了再动手,不要一口就想吃成一个胖子,第一次进厨房就想当大厨。”

“我不是第一次进厨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有拿手绝活的。”做饭她不行,可是她做的面还不错。

袁桀夜哭笑不得,这个丫头怎么真是别扭的可爱。

“对,你有拿手绝活。”袁桀夜怎么都没想到,这丫头后来还真的变成大厨了。

南浅做的菜自然是没法吃了,只有煲的鸡汤勉强可以。

张嫂一端上桌,南浅立马给袁桀夜盛了一碗,颇有些兴奋的道:“尝尝怎么样?我炖了好几个小时了,味道应该不错的。”

袁桀夜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南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怎么样?好喝吗?”

入口的汤还行,就是太咸了,袁桀夜强迫自己咽下去,“不错。”

吃过饭,南浅挽着袁桀夜的胳膊去花园里散步,小手趁着袁桀夜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身上认真的比了几下。

袁桀夜何等精明,刚开始放任她的动作,等她越发大胆的时候一把截住了她的手,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摸我做什么?”

南浅用脑袋撞了一下他的胸膛,气呼呼的道:“老流氓,你的脑中就只有这么几个词吗?”说的这么露骨,搞得她像流氓一样。

“你这练铁头功呢?”袁桀夜按住她的脑袋,一羞恼了总喜欢用额头去撞他。

“哼。”

南浅哼了一声,把头枕在袁桀夜的肩膀上,她喜欢和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哪怕只是呆在他身边一句话不说也觉得心满意足,

朦胧的灯晕下,男人的侧脸显得有些冷硬,“桀夜啊……”

嘴皮儿动了动,南浅犹豫着该不该问,这副纠结的样子落在袁桀夜的眼中,“怎么了?有话要说?”

南浅抿了抿嘴,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袁桀夜也没有再深究,不知不觉中南浅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等她睡醒一觉的时候,已是晚上11点多,袁桀夜刚从洗澡间出来,一头短而黑的湿发微微有些凌乱,上身没穿衣服,精壮的胸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腰间围着松松垮垮的白色浴巾,聊胜于无。

南浅的心跳忍不住加快,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袁桀夜很性感。

不知不觉中,南浅有些看呆了,袁桀夜嘴角勾了勾,走到床前抬起她的下巴,戏谑的道:“这样近距离更方便看。”

南浅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袁桀夜,羞愤交加,“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都要睡觉了还穿什么衣服,我浑身上下都被你看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袁桀夜掀开被子,直接躺了进去,大手一捞就把南浅抱在怀中。

“我什么都没见到。”再说那个时候怎么能和现在相比。

他的身上还带着刚沐浴后的冰凉,然而呼出的气息却格外的灼热,南浅敏感的缩了一下身子,低低道:“桀夜,你放开我,你身上有些凉。”自从父母死的那天淋了雨,南浅就非常的怕冷,手脚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

袁桀夜闻言放开了南浅,南浅迅速的关了灯,然后滚到床的另外一边。

这防狼呢,躲这么远。

卧室里特别的安静,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因为有协议在那,南浅睡得格外放心,没多会就睡过去了。

她没看到的是,一双大手悄无声息的探了过去。

直到有凉意传来,南浅才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握住袁桀夜的手,怒从心来,“袁桀夜,你做什么?你忘记你自己签的君子协议了。”

袁桀夜勾唇一笑,“浅浅,放轻松点。”他早就烦透了那个不属于她的名字,也厌倦了不能在那些男人的面前直接宣誓主权,今晚他知道她有话要说,可是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的坦白。

是时候挑明这个事实了,也好断了其他男人的念头。

南浅愣住,袁桀夜叫出来的称呼让她的意识全部清醒,那圈在腰上带着热力的大手更是提醒此时不是在做梦,刚刚的名字确实是从袁桀夜的口中叫出来的。

他低低的笑,那魅惑的声音久久在她的耳朵面前消散不去。

“袁桀夜……”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这一出打得她措手不及。

“夫人,为夫是好老公,一辈子只睡一个叫浅浅的女人,其他女人都滚蛋。”

他对她有各种各样的称呼,仿佛看心情随时在变化。

毫无意外,这一晚南浅有些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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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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