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回到学校,南浅竟觉得有些不真实,好在那些课程也不是那么难,她自学能完全懂,倒是跟得上大家的节奏。
纳兰真的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大学的课堂里多一个陌生人也没人去留意,带男朋友或者是女朋友上课的大有人在,对熟识的人,南浅称纳兰是她的远方表姐,因为对她的课感兴趣所以就跟着她来上课。
有遇到赖常皓,赖常皓问起她请了这么长的假到哪去了?南浅坦诚告知,她和袁桀夜结婚,两人去国外度蜜月了。
赖常皓愣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极其勉强的说了句,“恭喜。”
“浅浅,你这么直接,看把那小伙子打击的脸都白了。”纳兰在一旁打趣。
“纳兰姐,我其实一直不喜欢搞暧昧,既然他对我有那心思,而我又对他没意思,还是早点说开的好,不然大家都不好相处。”南浅低低的道,袁桀夜又是占有欲那么强的人,前两次她都把他惹恼了。虽然喜欢看他吃醋的样子,但是一个人要真的完完全全入了心,那根本就舍不得看到他皱眉的样子。
纳兰挑挑眉,“这倒也是哦。”
南浅忽然敛眉,看着纳兰暧昧的笑,“纳兰姐,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纳兰脸一红,轻咳了一声,“没有
。”
“不会吧。”南浅表示震惊,眼前的这个人岁数也不小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和袁少同岁,袁少不也26岁才有了你,我没男朋友有什么奇怪的。”纳兰的性子很直爽,基本上只要是无伤大雅的话被问到了就会说,不会像一般的上司和下属那样战战兢兢,也正因为如此南浅比较喜欢她,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他们这些人都是部队的精英,退役之后来被袁家收入旗下,每天忙着处理袁家的事情,哪有什么时间谈恋爱。
“可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啊,男人四十都还是一枝花。”南浅无辜的眨眨眼。
“找打,你这是嫌弃我嫁不出去吗?”
南浅心虚的摆手,“哪有,如今好男人都被剩下了,纳姐你好好等着。”
打打闹闹,林奚也来了,林奚和纳兰的性格很像,这两人一见面就聊个不停,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很快两人就勾肩搭背起来了。
林奚这丫头四级考试考了三次,这次终于过了,嚷嚷着要请客。
“去哪?”
“当然是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是s市鼎鼎有名的销金窝,说白了也是夜店,凡是能吃的,能玩的里面都不缺,里面更是有高档的美容院,是个娱乐的好场所,基本上男人女人都爱。
可毕竟是夜店,有太多的男人出没的地方南浅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你这挑的什么地方,什么地方不挑,专门挑夜店,那个地方多乱。”南浅不是很赞同去这个地方,她的身份有些敏感特殊,要是遇到熟人能免落人口舌,传到白雪和袁家那些人的耳朵中也不好。
“浅浅,你这思想未免太保守,夜店怎么了,人家天上人间也是高大上的,别想的那么龌龊,也别那么不给面子,你去国外去了那么久,又缩在帝景那么多天,这都多长时间没陪我了,我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满足
。”
说罢又可怜兮兮的看着纳兰,“纳姐,你说句公道话,这s市最好玩的地方是不是天上人间?”
纳兰是个直肠子,自然是点头。
林奚看着南浅,一副你丫就是土包子的表情。
高大上都出来了,南浅抚额,无语的看着林奚,“那地方很乱。”
“这不是有纳姐在吗?你老公让纳姐跟着你可不就是因为这个,能让你毫无顾忌的玩好吃好。”
诚如林奚所说,袁桀夜的确是让她想到哪就到哪,不过前提是带着纳兰,可纳兰毕竟是个女孩子,要是遇到什么状况,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南浅给袁桀夜打了电话,袁桀夜的意思是让她随便去,纳兰能够应付得过来,她倒是不知道纳兰本事如何,不过袁桀夜既然这么说了她也放心了。
南浅和周冀语之间有些不快,但林奚和周冀语之间好好的,这种时候自然是少不了周冀语的,南浅看到周冀语也没觉得有多意外,一早就有心理准备。
“冀语,好久不见了。”南浅笑着打招呼。
周冀语目光复杂的看着南浅,动了动嘴皮子,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苦笑,低低的叫了声,“浅浅。”虽然主动给她打了招呼,可是朋友之间越过于刻意和正经反而是疏离和感情弱化的表现,周冀语自然明白这一点。
南浅朝着她伸出手,“走吧。”
周冀语神色一喜,立马挽上她的胳膊,南浅朝着她笑了笑。
“浅浅,你带给我的礼物我收到了,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林奚也挤到了两人中间,兴奋的道:“和好了就好,整天看你们冷战,我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啊。”
纳兰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周冀语,周冀语一颤,有些疑惑的看向南浅,南浅做了个介绍,纳兰朝着周冀语点点头,周冀语也亲切的称呼一声纳姐
。
四人风风火火的朝着天上人间进发,去的时候时间还早,才六点多钟,这时候的天上人间稍显冷清,并看不出和一般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林奚一早就定好了包厢,南浅瞪了林奚一眼,这丫头一早就安排好这些,还假惺惺的征求她的意见,她最后要是不同意估计也一定会被她拽到这儿来,这丫头执拗的很,不然不会喜欢一个人喜欢了这么多年。
林奚无所谓的摊摊手,“我是教你享受,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别说是四个女人,吃着聊着,再喝点小酒几个小时就过去了,也许是大家都喝了点小酒的缘故,除了纳兰每个人都有些微醉。
林奚直接抱着南浅的腰,整个人扑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浅浅,你说他到底在哪儿?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找不到他,呜呜,还要让我等多久,我真的觉得好辛苦。”
纳兰不明所以的看着南浅,南浅苦笑了一下,轻轻拍着林奚的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长的时间该劝的都劝了,但凡有一点用如今她也不会这么痛苦。
每个人都有她的执着,局外人永远无法局内人的心情,就如她当初对复仇的执着,要不上撞上了南墙估计也不会回头。
“小奚,一切都顺其自然,有缘自然会再见。”
“可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实在等不了的话你应该尝试着接受别的人。”
林奚突然从南浅的怀中直起身子,激动的看着南浅浅,“不,绝对不会,我会一直等着他。”
南浅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不就结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林奚发泄了一会就睡着了,南浅看时间不早了,准备去一趟洗手间再回帝景,洗手间就在旁边,南浅和周冀语一块去。
南浅刚经过拐角处,就听到隔壁包厢有声音传来,屋子的门并没有完全关上,里面的人说话声有些大,可以听得清
。
熟悉的声音成功吸引了南浅的注意力,不是别人,真是袁桀珩,冤家路窄,这是南浅的第一感觉,想到那天踢了他好笑,南浅本能的想要逃,可是袁桀珩的声音成功的让她顿住了脚步。
“荆南,你别管我,这辈子我一定会让那老巫婆付出代价。”
另一个包厢里,徐荆南一把捂上袁桀珩的嘴,“桀珩,你喝醉了。”这天上人间可是袁家的产业,现在袁家所有的大权掌握在袁桀夜的手中,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就安着监控器,他这样公然辱骂白雪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没醉,那老巫婆害死我母亲,这是无论如何都揭不过去的,揭不去。”袁桀珩掀了徐荆南一把,整个人趴在沙发上,看样子醉的不轻。
徐荆南震惊不已,他虽然是袁桀夜的好兄弟,但对他的有些事情也不是特别的清楚,只知道白雪多年前用计把他赶出了袁家,让他和家主之位失之交臂,却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原因。
震惊的又何止是徐荆南,同样还有站在门外的南浅,她对老巫婆称呼有些敏感,况且是从袁桀珩嘴中口中吐出,她就知道一定是在说白雪。
所以就停了下来,没想到会让她这么劲爆的消息,白雪害死袁桀珩的母亲,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女人她到底是害了多少人啊?南浅的心里一时间十分的不是滋味,觉得从脚底窜起一阵寒意来,为什么袁家的人都这么的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怪不得前不久她说袁桀珩有娘生没娘教他会那么激动,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档子事,他的母亲是被白雪害死的。
这消息就像一枚炸弹,把南浅炸的内外都焦。
脑海中一次次闪过袁桀珩提起白雪时的那种表情,似乎还真的极有可能就是那么一回事。
袁浅言一个,袁桀珩的母亲一个,这白雪到底害了多少个人啊?
里面久久没有声音,南浅也知道听不出什么了,立马牵着周冀语的手匆匆往洗手间走。
“浅浅,里面的人你认识吗?你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周冀语疑惑的看着南浅。
南浅深呼吸一口气,打了个太极,“不熟,只是见过一两面的人。”
周冀语不疑有它,没有再追问,出了洗手间,南浅没料到会有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等她们,这个男人她看着有些眼熟,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真巧啊,少夫人。”男人热络的打着招呼。
南浅微蹙着眉头,没有出声,脑子在拼命的回想,徐荆南勾了勾唇,自己解释道:“看来少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多久的时间就把我忘了,我是徐荆南,徐老的儿子。”
徐荆南,s市贸易协会主席的儿子,上次在晚宴会上见过,荆南,那岂不是方才和袁桀珩在一起的男人。
南浅眼底闪过一抹防备,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嘴角挽起一抹浅笑,“徐少爷。”
徐荆南把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中,淡淡的撩了她一眼,“想不到少夫人这种乖乖女也会到这种地方玩。”
“徐少爷说的是什么话,这地方好自然能够吸引人,又没人规定必须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来,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就先失陪了。”南浅朝着徐荆南点点头,拉着周冀语的手就准备往前走。
却不料,徐荆南一伸手就拦住了她们的去路,指着拐角处的包厢,言笑晏晏的道:“少夫人急什么,你大哥在里面喝醉了,你就不去看他一眼。”
很明显,这个人是来试探他们的,一定是方才察觉到有人从他们的包厢前经过,但拿不准到底是谁。
南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徐少爷在,我怎么会不放心,大哥就交给你了。”
周冀语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疑惑的拿眼去看他们。
“我一个大男人哪会照顾人,心又不细,少夫人和他的感情那么好,由你代劳最适合不过。”
徐荆南不依不饶,大手依旧拦着她们的去路,看样子并不打算轻易的放她们过去,南浅极其不悦,故意扬高了声音,“徐少爷这是做什么,这么拦着我们两个女孩子的去路可不是什么正派作风,难不成想谋图什么?”
南浅的声音有些大,惹来不少人的眼光,徐荆南不以为意的朝大家一笑,双掌合着作了个揖“我们是熟识,有些口角上的争吵,打扰大家了很抱歉
。”
旁人看了一眼,然后散开。
周冀语拉了一下南浅的衣袖,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徐大少到底想怎么样?”南浅抿着唇,几个字像是从唇边艰难的擦出。
“你……”徐荆南只说出一个字就听到纳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浅浅,冀语,你们在那干嘛?怎么半天不过来?”
南浅眼睛一亮,笑了笑,“遇到一个无赖,硬是要堵住我们的去路,和我们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南浅的话刚落,只见纳兰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了她们的身边,快得根本没看清她的动作,她就轻而易举的钳制住了徐荆南的手腕,笑眯眯的朝着徐荆南道:“帅哥,好狗可不挡道,你这行径可连狗都不如。”
“你是谁?”徐荆南面色沉怒,手臂一动,却发现完全动不了,这女人的手劲之大完全超乎他的想象,而她面色却无一丝的异样。
纳兰笑着道:“我是谁你不用管,你也没资格知道。”
“你这女人,这么尽是蛮力。”
“你这男人,怎么如此不堪。”纳兰有些鄙夷的看着徐荆南。
“你。”徐荆南俊脸青红交错,那是被气的,被一个女人鄙视估计换谁心情都好不起来。
南浅也不想惹事,免得把袁桀珩惊扰出来,“走吧,纳姐。”
纳兰放开徐荆南,徐荆南皱着眉头甩了几下胳膊,突然出声,“南浅,刚刚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南浅身子微微一僵,脚步未停下,也没搭理徐荆南
。
“浅浅,你听到了什么?”纳兰疑惑的问。
南浅摇摇头,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刚到拐弯的地方,只见袁桀珩高大的身影杵在那,一手扶着墙壁,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她们,南浅惊了一下,不过这吃惊很快就转为发笑,袁桀珩的俊脸此刻青的青紫的紫,眼角的位置还高高的肿起,因为醉酒的原因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可以说是有些狰狞,毫无美感可言。
南浅仔细回忆了一下前几天踹他的场景,似乎是踹到了他的脸,可是应该没这么严重,再说过了好几天应该也能好了吧,这不应该是她下的重手。
南浅微微敛着眉,猛地想起家里面那个因为脸受伤三天没去公司的人,莫非,这打架的是他们两个。
还说和手下打,那死男人真会扯谎。
袁桀珩看清面前的女人的是谁,冷哼了一声,“南小浅,是你自己撞到我面前的,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袁桀珩晃了一下脑袋,直接朝着南浅走近,纳兰身形一动,迅速的拦在了前面,“大少,请不要让我为难。”作为为袁家卖命的人,袁家的人自然全部都是认识的。
袁桀珩有些迷糊的脑子立马清醒了几分,看着纳兰的目光有些阴戾,“纳兰?”
“是我。”
袁桀珩嘴角抿出一抹讥诮的弧度,“袁桀夜真是大手笔,竟然让你跟在南小浅的身边。”这是袁家最精英的女将,就算是白雪想要,也没见袁桀夜点头。
南浅隐约也知道纳兰的厉害之处,刚才她那么轻轻松松的就把徐荆南控制住,听袁桀珩的意思,更是确定了她的猜测。
纳兰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固执的挡在南浅的前面,袁桀珩的目光骤然凌厉,高喝一声,“我说让开。”
纳兰依旧不为所动,声音平静无波,“对不起大少,我只听袁少一个人的吩咐,其他人无权调度我。”
袁桀珩目裂欲赤,尽管有纳兰挡在前面,南浅依能感觉到他的目像针扎一样打在她的身上,南浅的心有些不安,担忧的看着纳兰
。
纳兰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袁桀珩的拳头已经扬起,就在南浅以为那拳头会砸在纳兰脸上的时候,他却砸向了墙壁,墙壁上的碎屑立马稀稀落落的掉下,可想而知,他这力气用的多大。
“滚。”袁桀珩低吼。
纳兰转头看向南浅,“浅浅,冀语,我们走。”
走进包厢,林奚依旧睡得香甜,纳兰将她抱起,一行人出了天上人间,挨个将林奚和周冀语送回家,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南浅忍不住道:“纳姐,你好像挺厉害的。”
“还行吧,大少也不是省油的灯。”
“要是你们两个打起来,谁胜算的把握较大。”
纳兰摇头,“没打过,不清楚。”
南浅上楼的时候,袁桀夜正在书房处理事情,她悄悄的走进,从后面蒙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袁桀夜失笑不已,这丫头就爱搞这些小把戏,乐此不疲。
他拉着她的手坐下,“今天玩的怎么样?”
南浅目光闪了一下,“很开心。”当然,前提是没遇到袁桀珩和徐荆南那两个煞神,遇到他们什么好心情都被破坏玩了。
“乖宝,你有事情瞒着我。”他的大手轻轻蹭着她的脸和脖颈,南浅有些发痒,低低的笑开,心中却是在感叹,这男人现在叫这个称呼是越来越顺口了,不过未免也太敏感了,这都能被她看出来。
南浅冷冷的哼了声,“我瞒着你的是小事,有些人瞒着我的可是大事。”
袁桀夜挑了一下俊秀的眉梢,自动对号入座,“我瞒你什么了?”
南浅微微嘟着嘴,目光直直的瞅着袁桀夜,“这就要问你了,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了?”
袁桀夜思索了几秒钟后摇头,“我不知道,想不出来。”
南浅一下子火气上来,气鼓鼓的瞪着袁桀夜,“那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你的脸是和下属打架弄成这样的?”
原来是说的这件事情
。
袁桀夜的目光心虚的闪了一下,干咳了一下,然后肯定的道:“你今天见到袁桀珩了?”打架的时候就只有他和李雷在场,李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一向木讷,肯定不会告诉她。
“嗯哼。”南浅从鼻子中发出两个音,然后补充道:“简直是狭路相逢。”
袁桀夜看着南浅的小脸,眉心拧起,“他为难你了?”
“这倒是没有,有纳姐挡在前面,他就算是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袁桀夜一听这话也就放心了,“嗯,以后一定要让纳兰时刻跟着你。”
再次听袁桀夜这样说,南浅忽然来了兴趣,双眸晶亮的看着袁桀夜,“桀夜,纳姐什么来历,怎么连袁桀珩都忌讳她?”那个男人一向目中无人,竟然能让他罢手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你怎么不自己问她?”
“我已经问过了,可是她没告诉我,你比较好心,你就告诉我吧。”南浅抱着袁桀夜的手臂撒娇。
袁桀夜最受不了她这招,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不得不解释,“纳兰是特种兵出身,是部队少有的奇才,在国际特种兵比赛中也多次获奖。”
“哇哦。”南浅惊呼出声,她一直对这样的职业抱着一种崇敬的态度,没想到身边就有这个人,女特种兵,太牛叉了。
“那她怎么愿意听从你的差遣。”
“那就是我的个人魅力了。”
南浅嗤笑出声,扯了扯他的俊脸,“袁桀夜,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
听故事是听故事,可是南浅立马又回到了正题,她威胁道:“以后你可不许这么瞒着我,我会担心的,你要是再瞒着我,我就离家出走。”
小样,都用离家出走来威胁他了,哪学来的
。
袁桀夜又好气又好笑,声音沉了沉,“胆子肥了,离家出走都出来了。”
“我不管,反正你以后要是骗我一次我就出走一次。”她倔强的看着他,大胆的提着自己的条件。
“行,以后我尽量告知你。”
“记住你说的话。”他们袁家那么多事,她也指望他每一件都能告诉她,可是那些她问到的事情她希望他不要有所隐瞒。
南浅心中根本就藏不住事,这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袁桀夜抱紧她,“是不是肚子还不舒服?你这次好像比前几次要严重些?”
南浅摇头,脸蛋有些发红,尽管两人已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但谈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有些不自在,“不是,那个已经快完了,肚子也不是那么疼。”
“还有其它的心事?”
南浅点头,她觉得夫妻之间该信任、该坦诚,可是心中的那些疑问又不太好开口,她苦恼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乖宝,有什么事说出来给我听听,今天我们可是都说好了不隐瞒彼此的。”
南浅挪了一下身子,紧紧的圈住他的腰,试探性的开口,“桀夜,你知道袁桀珩的母亲是怎么过世的吗?”
“怎么想起来问这事了?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么了?”黑夜中袁桀夜的目光突然一沉,没人能看透他的情绪。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那时候我还小,但我记得很清楚,他妈妈是服安眠药自杀的,与其他人无关。”
自杀,南浅的心尖尖颤了一下,那为什么袁桀珩会说是白雪害死的?
“桀夜,会不会是有人强迫她服下安眠药,而不是她自愿的。”
“不可能
。”袁桀夜很肯定的道,“她死的时候袁桀珩就在客厅里玩耍,袁桀珩自己都说那一天根本就没人进去过,现场也没有第三人的痕迹,六伯母睡觉之前还特意交代袁桀珩,说她有些不舒服,让他自己玩,没事不要去吵她。”
袁桀珩在,那就奇怪了,为什么袁桀珩醉酒的时候会说他母亲的死与白雪有关,是她把那个“老巫婆”理解错了,那指的不是白雪,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袁桀珩明明多次在她的面前提起老巫婆都说的是白雪,一个人的语言习惯是不可能混乱的,一个名词代指多个。
除非是故意误导,可看袁桀珩后来的样子根本不像。再说如果事情真如袁桀珩所说的那样,袁桀珩对他们的恨就可以很好的解释了。
她不愿意这样去想自己的婆婆,可实在是白雪有前科在先,一个人的害人之心肯定不是一天就有的,必定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
“桀夜,可是我亲耳听到袁桀珩说他母亲的死和……”南浅有些不敢说出那两个字,那人毕竟是袁桀夜的母亲,没有做儿子的希望自己的母亲是个杀人的凶徒。
“和谁有关?”袁桀夜追问,扣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尽管他在刻意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是她听到他的心跳紊乱了。
南浅反抱住他,沉默了好几秒钟才开口,“母亲,他说和母亲有关。”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袁桀夜立马坚定的否决,声音也微微拔高。
“或许他在乱说吧,当时他喝醉了。”南浅往袁桀夜的怀中蹭了蹭,嘴上这样说,可心中仍旧疑惑,这个理由连她都说服不了。
要是说的是醉话,那个徐荆南干嘛还一副特别害怕她知道的样子,竟然还跑出来试探她们,这不合常理啊。
听了她的话,袁桀夜也沉默起来,整个卧室安静的可怕,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南浅有些后悔告诉他这样的事情,大概让他难受了。
许久南浅才听到袁桀夜低低的道:“酒后吐真言。”要是袁桀珩清醒的时候说这话,他或许会认为是在故意误导南浅,可喝醉酒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事情由不得他不重视。
“桀夜,你相信他说的话
。”
袁桀夜说出这样的话,南浅有些小小的吃惊,不过更多的是为白雪感到悲哀,果真是把亲人的心伤透了,连自己的儿子对她都没了信任。
“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一定会再重新彻查一遍。”袁桀夜目光幽深,心中略有些烦躁。
南浅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脸,为他心疼,“桀夜,没事的,很有可能这一切都是误会一场,就像我和蓝席一样,我们先查清楚再说,不要急着下定论。”
“嗯,你知道他们在哪个包厢吗?”袁桀夜问。
“什么?”
“袁桀珩说这话的时候在哪个包厢?”
“好像是405吧,就是拐角处那个。”
——
天上人间外,徐荆南扶着袁桀珩,有些担忧的道:“桀珩,今天你喝醉酒后说的话估计南浅和她那个朋友听到了。”
“我说了什么?”袁桀珩头有些疼,他不记得说过什么样的话。
徐荆南认真的看了袁桀珩的脸色几秒,斟酌了片刻才开口,小心的观察着袁桀珩的脸色,似乎想确认此事的正确性,“你说伯母的死和白雪有关?”
袁桀珩愣了一下,然后轻笑,“我真的这样说了?”
徐荆南点头,“桀珩,这事情是真的吗?”
袁桀珩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睨了徐荆南一眼。
徐荆南也不是什么八卦的人,好兄弟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勉强,“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说的话怕是瞒不住,天上人家毕竟是袁家的产业,袁桀夜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袁桀珩无所谓的道:“知道就知道吧,就让他们去查,我期待看到他们那一刻的表情。”
——
南浅的日历一翻就是一个星期后,袁桀夜那边没有查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时间跨度太长,当年在袁家的那些佣人早已换了几批,要差那么久远的事情又岂是容易的
。
然而一则被传上网络的视频却在瞬间火了,南浅一下课就看到林奚等在她的教室门口,她一出来就风风火火的把她拉到了树底下,把手机递到了她的面前。
“浅浅,你老公火了。”
“什么啊?”南浅一头雾水。
林奚挑了一下眉,手指轻轻在手机键盘上滑了几下,然后映入南浅眼中的是一个视频,里面两个男人在缠斗,虽然看不清他们的招式,但是两人身上流露出的杀意是那么的明显,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
应该是用手机偷拍的,画面感不是很好,一晃一晃的。
南浅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人,虽然两人的脸都看不清,可作为枕边人,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人是袁桀夜,另外一人是袁桀珩。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是你老公没错,这视频一传到网上立马破了百万点击,转载了上百万次,大家纷纷感叹电视里的那些动作真太幼稚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打斗。”
纳兰也在一旁赞道:“两个男人的身姿都很帅气,真不错。”
南浅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看到自家男人这样她心里是真的挺兴奋的,这动作太帅气了,简直堪比那些电影明星,可是又隐隐的有些担忧。
她拿出手机立马拨通了袁桀夜的号码,一接通她就立马道:“袁桀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成网络红人了?”
“嗯?”电话里头的声线有些明显可以压下的低哑。
南浅愣了一下,“你在忙吗?”
“没有。”袁桀夜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拿着电话走出会议室,下面一群精英瞠目结舌,这样的情形绝对是第一次,老板在开会的时候一向是关机的,这下没关机反而为了接电话而直接走出会议室。
萧宸朝着大家笑了笑,“会议暂停,大家休息几分钟,十分钟后继续
。”
“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事?”袁桀夜在会议室门外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你还不知道啊,你和袁桀珩打架的视频被人拍下发到网上了,你现在绝对是网络红人,你稍微等一下,我把网址发给你,你自己看一下。”
南浅说着掐断了电话,用短信的形式把网址发到袁桀夜的手机里。
由于还要上课,南浅又往教室赶,一路上大家都在谈论网上视频上的事情。
“那个穿西服的男人简直是帅死了,阴冷样子简直酷毙看了,我的男神啊。”
“我还是喜欢那个穿休闲服的男人,邪魅型的。”
一路上各种说法都有,不只女生说,就连男生也在谈乱,
“原来袁少脸上的伤是这么来的啊,不过袁少和大少是真的火了,不知道袁少看到这视频作何感想。”纳兰在一旁小声嘀咕。
南浅失笑的摇头,心中却是在骂,简直是两只花蝴蝶,看把这些小女生迷的三魂不见了气魄,这么多的女生在意淫她的男人这心情还真是不太美妙,不过貌似还真的挺有看头的。
袁桀夜一看到这视频彻底黑脸了,马上让方浩把网上所有的视频都清除了,方浩一听袁桀夜声音不对,立马从被窝爬了起来,连懒觉都顾不上睡了。
同样,袁桀珩知道的时候也是做出了同样的反应,可是还没等他的人出手,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那视频果真是被人强制删除了。
有些人动作快已经下载到电脑上,见大家在谈论视频没有了,就立马重新上传,不料一上传上去就被秒删,甚至还被人追踪了ip,连电脑上的那份也强制删除了。
南浅下课的时候就听到有不少人在抱怨,怎么找不到视频了,南浅用自己的手机试了一下,网页上显示的是你所访问的网页已被删除。
南浅笑了一下,那男人的办事效率还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