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对,就是没放在眼里

一声雷鸣般暴喝响起。

一位身披棕袍的中年男人踏空而至,出现在唐府的大门之上,而后一闪挡在寒星河面前。

他一步迈出,一股强烈的劲风便席卷而出,

陈长安手中凝聚的剑气直接被冲散,身影连连后退。

棕袍中年扫了一眼身后的寒星宇,再看了眼地上的三具尸体,眉头顿时皱起。

细碎的眉毛下,一双眼眸露出森然寒意。

他抬头看向正前方的陈长安,有些诧异道:“承灵初境便已悟道,晋国还有这等天赋的少年!”

陈长安站稳身形,手中剑气依然凝聚,没有回应他。

棕袍中年见此,嘴角勾起一抹寒笑,开口道:“小子,寻常势力根本教不出你这样的人,我很好奇你师承何派,敢杀我云州道宫的弟子?”

他的言语中虽无任何阴狠的措辞,但是声音里却透露着一股杀机。

云州道宫,矗立云州数千载岁月,出过三位镇压时代的帝尊,桃李满天下。

竟然有人在云州的地界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杀他云洲道宫的弟子。

此事若是善了,那云州道宫的脸面怕是丢尽了。

“云州道宫的弟子又如何?”

陈长安双目冰冷,道:“我无门无派,依旧能杀他们?”

“哈哈,无门无派?”

棕袍中年看着陈长安大笑一声,双目变得冰冷,道:“既然无门无派,那就把命留下吧!”

他一掌拍出,掌心中有赤芒闪烁。

掌力涌出,不再是单纯的灵力,而是一朵熊熊燃烧的烈焰。

养神境的修士,所悟的道意已然在体内凝成道种,举手投足间,道种便将灵力化作天地间的强大力量。

眼前这棕袍中年所修的便是赤焰道意,心念一动,灵力便可化作烈焰。

翻手之间,赤莲掠出。

他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但纵是寻常的养神境强者依然挡不住。

“云州道宫,尽是道貌岸之辈!”

陈长安双手合十,毫不客气的骂道,身上灵力似江河决堤般爆发,遍布周身。

灰色的灵力在他的身上升腾,宛如魔焰在燃烧。

他的身前凝聚出一柄虚幻长剑,在空中悬浮打转,气息凝聚到极致。

纵使面对养神境的修士,他依然不惧。

明知不敌但依然要出剑,这是陈长安的修行态度,也是他喜欢周铁衣那卷剑诀的原因。

纵使千万人在前,我要去,那便去。

陈长安此刻便是面对比千万人还要强的一个人,但是他要出剑,那便出剑。

一往无前!

“剑意!”

棕袍老者微微皱眉,剑意是道意的一种,不过不是属于天地大道,而是属于极为罕见的武道意志。

何为武道意志?

如果有两位修士,用着同样的兵器,有着同样的修为,用的同样的招式神通,两人对战只能留下一个人,那么决定生死的便是谁的武道意志更强,谁就能活下来。

像世俗中的三千精甲可破十万熊兵,或是修行界破胆宗师不敌屠狗之辈,所差的便是武道意志。

赤莲撞在灰剑之上。

赤焰爆发,化作汹涌赤浪澎湃滚滚。

陈长安站在赤焰狂潮之中,身体站的笔直,宛如一柄出鞘的长剑,合并着的双手之前,剑影之锋爆发出一线灰芒。

一线灰芒在焰潮中十分渺小,仿似沧海一粟。

但便是这沧海一粟,竟将整片焰潮都撕裂而开,从陈长安的身侧掠去,竟没有伤到他分毫。

铮!

一声剑鸣响起,灰芒化作剑气破空刺向棕袍中年的面门。

棕袍老者一愣,这小子领悟的剑意竟这般强横,让他能以承灵初境的修为破掉他的一掌。

他一翻手,一只赤焰所凝聚的大手浮现在他身前。

陈长安的剑气没入赤焰之中,而后那巨手在虚空之中化作残影拍落在陈长安的胸口之上,

“唔!”

陈长安身体应声倒飞,手中长剑虚影消散,嘴角涌出猩红血液。

他的身体重重的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之上,那巨手消散,但是其中所蕴含的灵力却是瞬间冲入陈长安的体内。

那些灵力疯狂破坏着陈长安的身体。

陈长安感觉五内俱焚,连忙催动天魔经开始吞噬化解体内的狂暴灵力。

不远处棕袍中年感觉手背一痛,竟然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血口,一缕缕血迹流出。

他皱了皱眉,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承灵初境的修士给伤道。

他随手拭去手背的血迹,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陈长安身上,道:“你的天赋真的不错,可惜走错了路,今日便要死在这了!”

“走错了路?”

陈长安笑了,嘲讽道:“若今日你我同境,那便是你们走错了路!”

棕袍中年冷哼一声,道:“冥顽不灵,得罪我云州道宫那便是走错了路,你就是再强,云州道宫也能诛杀你!”

话落,他的手中赤焰升腾而起。

“云州道宫莫不是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一道浑厚的声音在唐府上空炸开。

这声音仿佛来自九霄之上,一字一词似天雷般震耳欲聋。

当这道声音响起,这一方天地的风挺了,云止了,草木不在摇曳,仿佛天地万物在此刻都被他所震慑。

棕袍中年手中的赤焰骤然熄灭。

他的面色瞬间一沉,感觉体内的灵力都被压制而住,无法调动,抬头扫视四周,却发现不得说话的主人是谁,只能对空道:“不知哪位前辈对我云州道宫不满,尽可出来直言!”

能够在无声无息只见将他的灵力压制得无法调动,这修为绝对稳稳超过了他。

养神之上是归一境。

但他隐隐感觉,这声音主人的境界甚至比归一境还要高。

他看着四周的天地,心中升起一股无力之感,这种感觉他只有在面对云州道宫的几位宫主时才能感受到。

“你不配见我,就算是你们那十二宫主也不配,回去告诉苍月老狗,这云州你们道宫说了还不算!”

那道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棕袍中年面色发黑,看着面前死寂的天空,道:“阁下未免太托大了,竟敢辱骂我院的苍院长,莫不是真的没将我云州道宫放在眼里?”

“对,就是没放在眼里,云州道宫算个屁啊,你们这些屁崽子可以滚了!”

那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丢下一声。

这一声话落,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天而降。

棕袍中年感觉身上仿佛压上来一座万丈大山,怒不可遏,一开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走!”

棕袍中年回身看了一眼寒星宇众人,强顶着四周的巨大压力,吐出了一个字。

一行人带着三具尸体,灰溜溜的逃出唐府,仿佛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

“今日之事云州道宫记住了,希望阁下到时候还敢这么说!”

棕袍中年走出唐府,感觉身上的压力一轻,当即抬头道。

“滚!”

一个字带着恐怖的声波从天而降。

棕袍中年感觉胸口一震,身体直接倒飞而出,将不远处的石墙砸得四分五裂。

土石横飞,烟尘滚滚,直接将棕袍中年淹没。

“明执事!”

一众云州道宫的弟子见此惊呼上前。

棕袍中强忍着和胸口的剧痛,口中含着血迹,双目狠毒瞪了一眼唐府。

“走!!”

这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憋出来的。

很显然,身为云州道宫的执事,他还从未如此屈辱过。

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定,待离开这条街便将消息传給宫主,一定要那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云州道宫一众弟子扶着他与寒星宇,向着寒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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