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夜交谈

“祁颜是个要强的孩子,无论是哪方面。”妈妈的话依旧回响在耳边。“没错妈妈,小颜是一个要强的孩子,更何况我流着祁家和花家的血液,我不相信别人能做到的事,我这个天才做不到。”祁颜端着书轻笑,在花青死的那一天那个不求上进的祁颜便死了。看着五老爷爷所谓“借”来的书,祁颜终于明白为何五老爷爷听见他说的话会那样的神情了。原来在驱魔术中根本就没有什么阴阳之分,并不是阴与阴、阳与阳独立并存。而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就像祁寒玉说的:“阳最盛因已经来临,阴最阴阳以生。”他之前的理解完全是错误的,并不是阴只代表女性,阳只代表男性。万事万物只有阴阳相融才是极致。合上书,祁颜看了看表已是深夜了,又看了看桌上的书,祁颜郁闷:当年他五老爷爷怎么把这些东西看完的。

洗过澡后,祁颜在床上滚了一圈才想到他昨天明明是装睡想看看那只熊到底有何异样的,为什么他一沾床却睡得死沉?祁颜抿唇一笑,有些可爱却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祁颜跳下床走近小熊所在的沙发,先是盯着看,最后开始绕着沙发走。大概走了十分钟祁颜蓦地站在小熊的对面,颇有些凌厉的指着小熊:“我知道你有古怪,你有何目的?你不知道这是祁家主堂吗?昨天的闷雷也是你干的好事吧?你可知道伤害祁家嫡长孙有何后果?”“······。”“呦!小样,你竟然不说话,你信不信我让我爸收了你,放在金焰葫芦烧你?”“·····。”“可恶,欺负我不会法术是吗?我就不信我只不了你·····。”祁颜气的乱转,一把抱起小熊走进浴室。扔进浴缸放水加浴液之类的后发疯似的一阵猛搓。无奈他只是个孩子,加上水的浮力祁颜除了自己湿透外还真没把小熊怎么样。毕竟是小孩子的心性,祁颜当下就不干了:“可恶,我要拆了你。”说着就去找剪刀。待祁颜离开小熊冷声道:“小小孩子便如此心性,若是教育不好又如何担当重任?那个女冥术师不是死的更没有价值了?”只见一道红光过后,屋子恢复一片寂静。祁颜以拿着剪刀回来了,但看着小熊他下不了手,这是妈妈留给他最后的东西啊!

“小颜·····。”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祁颜急忙回头:“爸爸······。”看着祁颜狼狈的模样,祁政风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小青死了三天了,这三天他没有好好和孩子说上一句话,有五叔能和小颜说上话,可祁家谁都知道祁寒玉是个不靠谱的主。这些天祁政风忽略了儿子,小青的死对祁颜的伤害最大,可他从未关心过,不得不说他是个失败的父亲。走上前去祁政风搂住祁颜的身子:“小颜,对不起,这些天忽略了你······你妈妈的死,于你于我都是最大的痛苦······。”“爸爸·····。”祁颜我在父亲怀里哭,这些天,他终究是等到了父亲的关心。只是——“你骗人?”祁颜挣扎着:“你说妈妈的死是你最大的痛苦······可是这些天你从未伤心过,甚至你都没哭过······你骗人。”祁颜的声音发颤,他与父亲并不常见,自是与父亲十分生疏,或者说他害怕这个父亲。“小颜不是这样的,小颜·····你怎么能怀疑我对小青的感情·····我是爱你妈的······。”祁政风哽咽着看小颜,想要抱紧他,却发现小颜挣扎得更厉害了,他们父子到底怎么了?小颜是他唯一的儿子。“那你为什么不哭·····?”

祁政风看着儿子苦笑:“小颜,我怎么可以哭?我是男人,连我这个祁家长子都只会哭的话,还有谁来胜任驱魔师之职呢?你的爷爷已经老了,我是迟早要接受这个位子的。若是这个时候我还只会哭的话,谁来领导祁家。小颜这不单单是祁家的责任,这也是整个驱魔界的责任。小颜,这个责任不仅仅是我的责任,也是你的责任呢。总有一天你会长成男子汉,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的责任,而那一天,是你长大的象征,也是你放弃哭的时候。驱魔师就要时刻记着,总有一天我们要和妖怪战斗,总有一天我们会死在妖怪手里,斩妖除魔是我们的责任,死在妖怪的手里是我们的荣耀。”“爸爸····。”“小颜,我知道你明白,不早了,你休息吧!”祁政风放开他走了出去。是啊,他明白,他当然明白。起身才看到爸爸的束灵炝掉了,祁颜急忙追了出去,却在转弯处停下,因为他看到那个说不能哭的人正在哭。原来爸爸是爱妈妈的,这个时间上有人在为妈妈的死悲伤。

抱着束灵炝祁颜走回房间,他也该长成男子汉了不是吗?从那堆书中翻出《驱魔气旋大全》祁颜终于翻开了,他终究是跳过了祖训。驱魔气旋的修炼并不难,但其中的要义却不是人人都能领略的。要修炼驱魔气旋,必须把自己的精神力毫无保留的释放在空气中,感受着空气中的波动。

祁颜闭上眼,释放着自己的精神力,驱魔气旋虽说只是代表驱魔师的身份,但是驱魔气旋等级越高感知范围越广,感受到的妖怪数量妖怪能力也是不同的。换句话说,驱魔气旋等级越高越能达到知己知彼的能力,这对驱魔师战斗是极大的优势。也许正是这个极大的优势改变了许多驱魔师的命运。祁颜现在一穷二白,别说报仇,在这大千世界能不能再见到那只蛇头怪都是问题。随着精神力的释放,祁颜突然惊恐的发现,这跟本就是个无底洞。更糟糕的是,他的精神力证向四周扩散,收都收不回来。虽然祁颜不懂,可他也明白这不是个好现象。于是他使劲集中念力,但同时他发现了更糟的现象,空气中的波动竟然也动了起来,大有盖过他精神力只是。祁颜毕竟没受过正统训练,手足无措的他只好有着精神力乱撞,但是他很快发现这是徒劳的,空气波动已经胜过他的精神力了。他只觉得头尖锐的痛,痛苦的声音出嘴里溢出,却无人发现。祁颜意识涣散,最终晕了过去,血从七窍流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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