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莹雪看完废墟上马车走,霍少棠让徒儿给自己斟茶,墨非岩看这群女子离开,也不在躲起来,起身,一茶杯飞过来,墨非岩挥剑劈成两半,霍少棠从马车里横跃而出,一青影水袖缠上墨非岩,墨非岩侧身躲一剑劈水袖成两半,脚尖离地一个旋转剑从霍少棠腰间划过,霍少棠身子向仰挥手扣上墨非岩的手,震开墨非岩,墨非岩挺剑而起,霍少棠食指中指捏剑一挥臂墨非岩弹出两丈远,墨非岩运气稳稳站在那里收剑,霍少棠愣会神,如此熟悉的武功。
“龙云飞是你什么人?小子接了我一招还稳稳站在那里。”
“你是谁?”墨非岩问。
“你管我是谁?!”
“夫人好厉害的功夫!”
“龙云飞个挨千刀的在哪?走了个安琴又来了个宋凝!”
“你才挨千刀,你全家挨千刀,龙大侠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羞辱的!”
“妾想羞辱便羞辱你能耐我何?”说罢一脚飞身上前,墨非岩左手拍开,霍少棠轻甩水袖,莫非岩躲闪,人上了树顶,霍少棠的水袖缠上墨非岩的腿,人从树顶上拉拽下去,墨非岩一剑割断水袖,人已经被霍少棠震开,被拍倒重摔在地,从地上鲤鱼打挺翻身上来,持剑而上,赤焰剑化身对三把虚剑,剑气直逼霍少棠胸口,霍少棠收水袖运功,提剑气手掌翻转一个回手拍,墨非岩剑飞人倒,人被剑气所伤,刚爬起,十几名白衣女子飞身拔剑围住他。
霍莹雪迈着轻盈的步子走来,投石点穴,墨非岩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师父,这小子杀吗?”
“不杀,带回去,接下我多招还稳稳站在那里,我倒要看看他和龙云飞什么关系?消失那么多年也该出来叙叙旧。”
一挥手,这群女子绑着墨非岩上马车,霍莹雪拨那插在树主干上的剑,拿在手心,剑刃红心剑身雪白。“好剑。”
把赤焰剑握在手里。
墨非岩的包袱被另一女子找到,打开只有些碎银子和换洗的衣裳,没什么值钱有用的信息,银票被墨非岩藏在怀里,人被捆扔在马车里。
一路颠簸,到一集市,墨非岩趁着人多逃,人被水袖缠上扯回来,一银针飞到身体,人软了下来,他运气真气被迫封在体内,腹部酸疼,只有任人推他走。
赶路期间,霍莹雪会递个馒头糕点给他,他想念桃花斋的一切,心里多少有怨言,师父一点情面不留,而他却对于龙云飞的一切片语未提。
到了一处山,漫山遍野的红枫树,红叶山庄因此得名,五六里长的红枫叶林走完,有一处梅花树,梅花未盛开只有枯黄的树枝伸在那里,梅林的种栽和以前的梅岭一样成灯笼状,出梅林走二里地看见一处宅院很大,墨非岩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宅院,眼神停在宅子中不愿离开,人被几个女人推搡走关进了暗室,穴道被封,他坐在暗室里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他才出暗室进红叶山庄的前院,在前院一老者见他就摇铃铛,听一声就头痛欲裂,老者又开始摇铃,他就感觉灵魂要出窃,在大脑里浮现出在嵩山梅岭快乐的日子,宋凝做糕点,给他缝衣服,阿九拎他下河,河水鱼啃脚也不能笑。
“师父……师妹……师姐……师父,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
墨非岩自言自语又睡过去,人被架走。霍少棠冷笑笑的眼泪都出来,轻擦泪水道“云飞你的女儿莹雪十二,想来那个娃娃也十二,云飞,当年你真不该负我!”
老者收铃铛退下,霍莹雪被叫到前厅,见霍少棠人霍莹雪行礼,霍少棠开口道“莹雪,从碧水岛回来好好休息,师父有件事要你去办?”
“何事?!”
“师父以前有一仇人杀了师父全家,逃至昆山,仇人家有一女现在十二,这个女孩性格刁钻蛮横无理让周围的人好生讨厌,仗着自己的父亲一身武艺在昆山作威作福,你去杀了她。”
“师父,岛主新立的规矩十四岁以下者不杀,杀一人百两,任何人要做生意必须银货两讫,师父也不能例外。”
“十四岁以下不杀!你们岛主如何改了性子,想洗手不干了?”
“师父,这个莹雪不知。”
霍少棠冷眼看霍莹雪,柔声道“莹雪,你也十二,罢了等过了及笄之年师父送你件礼物,让你终生不忘。”
“谢谢师父!”
“那个小子你有空去练练手,为师累了退下吧!”
“是!”
墨非岩穴道解开,却要求和一群女子切磋,提剑运气每招每势下狠手,人被霍少棠一掌震伤,躺床榻上,每日霍莹雪昔日照顾!
一月有余墨非岩恢复,霍莹雪偷偷带墨非岩出红叶山庄,在枫叶林被霍少棠追堵,霍少棠一掌打伤霍莹雪,又一掌劈来,墨非岩帮霍莹雪挡了一掌人被打跌落在树林湖泊里岩石旁,墨非岩腿卡在岩石里,霍莹雪费力的拉他出来,墨非岩的腿在重压力骨折,人已经晕过去。
霍莹雪下水扶墨非岩起来,霍少棠一巴掌呼过来吼道“一个杀手还想救人不自量力。”
“师父,这位小哥与我们无仇无怨。”
“他与我们没仇,他师父有。莹雪,你太让我失望了只是稍加暗示你真的送他出去,怎么心生慈悲!”
“师父,您根本不想放墨非岩离开,为何不杀他。”
“杀人不过头点地,杀人不如诛心!带回去好生照顾,养好伤后,让他离开。”
“师父,为何又要放他。”
“放他也是为你,让这小子感激你喜欢你,放下戒心这样才能让我知道桃花斋在哪!”
霍少棠人已经没影,霍莹雪却不敢违抗命令,费尽架墨非岩离开,带到了自己的练功的地方,铺床照顾墨非岩。
一日三餐每餐端来墨非岩吃,帮墨非岩运气调息。最初的时日用板车拖墨非岩去枫叶林采药,又用轮椅推,霍莹雪轻松上树,树上爬来一条蛇,墨非岩张口欲喊“小心!”蛇已经被霍莹雪掐住头,狠狠的拍打在树干上,人从树上下来扔蛇,蛇已经死,霍莹雪手上还有蛇血。
墨非岩才放下担心道“霍姑娘这轻功进步神速!”
“墨非岩,百日的照顾你的伤也好了很多,能走后离开这里!”
“多谢霍姑娘多日照拂,以后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只管开口!我一定照办!”
“墨非岩,离开这里去哪里?”
“去找一谋生的差事,赚银子攒够了钱去找师父!”
“回你原来的家?”
“找师父求亲,娶师妹为妻!”
“你的师妹好看吗?”
“她的眼睛和星星一样亮,笑起来任何不开心的事都会消失,和你一样轻功好,打架打不赢至少可以逃命!”
“是我好看还是你的小师妹好看。”
墨非岩脸红,吱吱唔唔道“一样好看,你们同龄等到了及笄之年一定也是美人。”
“墨非岩你是一好色之人,你师父白教你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娶一美女为妻,此生足矣!”
“你师父让你娶吗?几年之后你师妹早早忘了你!”
“不可能,师妹不会忘了我,昆山桃花斋我一定要去。”
“桃花斋在哪?美吗?”
“美,在昆山脚下的罗湾村,那里的桃花开的极美,师父建宅改名桃花斋。”
“墨非岩等我离开枫林谷一定去桃花斋看看那的桃花。师父的性子怪异,我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霍姑娘,你日日送饭,我怕你师父不会轻饶于你,等我伤好我带你逃离这里。”
霍莹雪有点感动低头不语,推墨非岩进屋,墨非岩看正午的阳光洒在霍莹雪的脸上,伸十指挡太阳不让烈日晒在霍莹雪白皙的脸上。
霍莹雪为墨非岩脱鞋捏腿,丝毫不避讳男女有别,墨非岩拿手帕为霍莹雪擦香汗。
一日趁着月高风黑,墨非岩腿伤已无大碍,拿着赤焰剑快步疾走在枫林中拉着霍莹雪人轻点树叶,两人出枫叶林快跑赶路在一山洞歇脚。
清晨偷马疾驰在人多的集市上弃马,两人在集市人群里穿梭,霍莹雪在一发钗铺停留下眼睛,她想去抢那好看的珠花,手已经上前被墨非岩扣着,墨非岩道“我买给你!”
“买,你有银子吗?”
“有,出来的时候偷拿了银票。”
“抢来不更好不用花银子。”
“别人的东西是别人的,要变成你的要买,抢是土匪干的!”
墨非岩拉着霍莹雪去兑银子,兑完银子去发钗铺买发钗,霍莹雪选了个珍珠珠花,六颗珍珠嵌在一起如天上的白雪,爱不释手的捏在手心里。墨非岩付完银子,随手给铜板给卖糖葫芦的老板取一串糖葫芦递给霍莹雪,霍莹雪还是呆呆的看他,墨非岩又取了串递给她。
“这是吃的?”“糖葫芦没吃过吗?酸甜酸甜的!”给霍莹雪使眼色让她咬一口。
霍莹雪咬一口,酸甜可口,又咬一大口,她鼻子酸酸的,咽下去山楂道“好吃,我第一次吃这个!”
“霍姑娘,我师妹很喜欢吃每次到集市我都会给她买,她还喜欢吃桂花糕!”
霍莹雪疑惑看他,墨非岩拉她衣袖去买桂花糕,用牛皮纸打包塞在她怀里。
霍莹雪轻轻打开桂花糕咬一小口,甜的她都想吃完,她舍不得吃,吃了就没有桂花糕,又小心翼翼捧着。糖葫芦和桂花糕是她吃过最干净最好吃的食物。
“墨非岩,你想去哪里?”
“长风镖局压镖赚钱!”
“好,有了银子就可以见你师妹了,你师妹过的像神仙。”
“她像天上的仙童。”
霍莹雪羡慕墨非岩口中的师妹,如果不是跟着师父她也许不知死在哪里,家是什么?她从来没有,连这糖葫芦和桂花糕她都觉得很满足,有一个人愿意给食物给她。她故意接近墨非岩为的是桃花斋,可现在她不想和墨非岩一起走,她要回红叶山庄见师父,求师父放过墨非岩让他去镖局押镖。
”墨非岩,我还是回红叶山庄,你路上小心!“
墨非岩拉着霍莹雪问“不和我一起去镖局!”
“师父教我武功,养大我,我不能抛下师父。”
“可你师父太凶,你在红叶山庄低声下气众师姐都可以欺负你。”
“我比她们厉害,她们欺负不了我!放心!”
墨非岩想她功夫不弱,红叶山庄大半都是女子,和她过招也打不赢,才放下担心,和霍莹雪挥手告别,墨非岩还是记着霍莹雪的恩,身上也没有什么信物可以送她,日后若她有求于他却找不见人。从衣袖里掏出两绽银子,用剑在一银子上刻了个岩字两绽银子扔向霍莹雪。
“霍姑娘,这二十两银子赠于你,有岩字的那个收好,以后姑娘若有事相求拿这十两银子来找我,我一定帮助姑娘。”
霍莹雪伸手接下银子,只听见墨非岩的声音“姑娘以后若有喜欢的东西买来就是别再去抢他人东西。”
霍莹雪捏紧银子在手心已经看不见人影。
回红叶山庄,霍少棠已经致书信于碧水岛,霍莹雪受了表扬可她一点不开心。
三年后,藿莹雪十五,在及笄之年束发行礼后,霍少棠亲自下厨做了很多好菜,第一次给霍莹雪做好吃的,霍莹雪内心很激动。
吃饭时来了几个不认识的客人,只有碧水岛岛主她熟悉,酒足饭饱后,霍莹雪人有点晕,刚起身人软在桌上。
“莹雪,师父派人送你回去。”
“师父,我好晕!”“莹雪,记着今天的客人他们会送你很好的礼物。”
“师父”霍莹雪人被几个壮汉扛走,霍莹雪满脸红晕她意识到了危险,大声喊“师父,救……我。师父……救我。”
“莹雪,去吧!”人灌一杯酒不理霍莹雪让壮汉扛走霍莹雪。
“少棠,莹雪才十五刚到嫁人的年纪你就让她破身,这样会不会太残忍!”碧水岛岛主阳天道。
“只有亲历过痛才会心死,杀起人来才不会被感情左右!她要杀的人是至亲,这是她必须要上的课!”
“少棠,为了龙云飞你已经魔征了,莹雪也是你养大的。你怎么如此狠心!”阳天叹口气道。
“我看着她就想到那个贱人!我恨!!!”
“可莹雪还是一个孩子!”
“孩子,马上就是女人了,是女人都要过那一关,我当初被你糟蹋时还不是想杀你生不如死。现在还不是和你床榻成欢!心甘情愿侍候你,阳天你说我现在这样不好吗?”
阳天未答一语只是抱霍少棠进屋。
霍莹雪醒来没有一丝反抗,任眼泪打湿枕头,一切过去后她穿衣起身在铜镜前打扮,戴上珍珠珠花,粉衣罗裙,打开柜子捧着那十两银子哭道“墨非岩,谁说我想要的不能抢,我要抢在师父找我前杀了那三个让我失贞的混蛋!墨非岩,我不会有求于你,银子你乖乖躺这里睡觉!”
霍莹雪去厨房包了碗饺子,用飞出去的绣花针掷中几只苍蝇分别包在饺子馅里,舀清汤给霍少棠送去。
霍少棠少有的平静,安静的看霍莹雪。“师父,我包了饺子。”
“放在那里,我洗漱好了吃!”“凉了不好吃,师父还是快些吃罢。”
霍少棠拿筷子夹水饺吃,全部吃完霍莹雪才露出笑容。
她的师父如苍蝇一样恶心!恶心的人吃恶心的物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