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听闻南宫家来人的大夫人却是怎么也待不住了,二话不说就直接冲到了大厅上,还没等南宫家的人说什么就发了疯似的扑过去。
“你们还好意思来!你们毁了我两个女儿的清白,你们还敢来我国公府!”
她又是抓又是挠,让南宫家的人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整个大厅中顿时被闹得不可开交。
楚仕偲见状也是惊讶不已,连忙开口想要叫下人阻止,“来……”
“父亲,我劝你还是不要阻止的好,大娘这样可能会更快速的解决当前的局面呢。”
不知何时忽然出现的楚寒绫蓦地在楚仕偲耳畔开口提醒。
楚仕偲惊讶的回头,便见楚寒绫抱着双臂,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眼前大乱的景象。
楚仕偲自然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意思,说到底,这南宫白也是咎由自取,就算是受了点罪,那也绝对不需要由楚家来负责才对。
现在让南宫家看到楚家大夫人这态度,自然也应该就要被吓跑了。
果不其然,见楚仕偲也只是站在一边看戏,南宫家的人也只能落荒而逃了。
等大厅中终于安静下来了,楚仕偲这才看向楚寒绫,眼中满是深深的疑惑质疑。
“绫儿,你实话告诉为父,这件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
楚仕偲当然早已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此时突然问出心中的疑惑,却也很清楚,即便这事情真的和楚寒绫有关,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会也不能将她如何。
“父亲觉得,此事是否与我有关呢?”
楚寒绫挑眉,面上的笑容复杂,难以理解。
楚仕偲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似是在探究着什么,看了半天之后才道:“不管如何,你是为父的女儿,只要你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父终究还是会护着你的。”
“我还以为父亲你会一口认定这件事情就是我的主意呢。”
楚寒绫面上有稍稍的讶异,却还是对楚
仕偲的反应很是欣慰,至少他还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绫儿你怎么会如此看待为父呢?为父之前只是因为担心你性情如此骄纵,怕是会惹出些不可收拾的祸患来,只是这么多天以来,为父也看的清楚明白,你回来之后,虽然会惹事,但也心中有数,倒也不会胡搅蛮缠,所以为父也知道该对你有足够的信任。”
楚仕偲叹息着开口,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全部告知。
楚寒绫也陷入深思之中,她一直都为自己之前所受到的苦楚而愤怒,一直都在报仇,也差点将楚仕偲归入到那些蠢货的行列之中,现在看来倒是她想多了。
“此事只是我无意中得知而已,并非有意促使,毕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她们姐妹俩不知检点,更是看错了南宫白那个白眼狼,而我将此事告知天下,也是免得来日我们国公府被别人看了笑话。”
楚寒绫想了想,十分诚恳的开口解释道。
“那现在就不算是被别人看了笑话吗?”楚仕偲反问道,语气中带着怒火,似是对她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楚寒绫无所谓的一笑,道:“现在自然也算是笑话,但是被当做笑话的只会是他们两姐妹,还有南宫家的好儿子,若是事情真拖拖拉拉到了那一步成为定局的话,那便是父亲你管教不严,家风败坏,到时候被看做笑话的就是父亲你的一世英名了。”
听楚寒绫这么一说,楚仕偲想了想后也是不自觉的连连点头。
“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看来是为父没有考虑长远,错怪了你。”楚仕偲叹一口气,继续道:“不过,绫儿啊,为父还是要多说你一句,为父知道,以前你在这府中受了很多苦,此时做的这些也不过是在泄愤,不过现在这仇也报的差不多了,你也该放下了吧,为父只希望你能开心些活着就好。”
楚寒绫微微一笑,“父亲你放心好了,仇恨我早已放下,只要他们不再来招惹我,我便会放他们一马,便就算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也不会在这国公府因为这群人而败落的。”
“呵呵,有你这话,为父就放心了。”
楚仕偲松了一口气,对于她这女儿,他现在虽然又是担心又是敬怕,但他心中很清楚,楚寒绫的存在对于国公府来说,绝对是好事不是坏事。
此时,在遥远的楼兰国边境的一个客栈内,萧骏笙心无旁骛在客栈内安安心心的待了整整一天,只是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等了整整一日,便是萧骏笙也有些不耐了,他心中疑惑不已,按照之前和那刺客的两次碰面,可以看出,此人是个性情急躁之人,又怎么会在即将成功之际,而不会再次找上门呢,难道他已经看出了这是自己设下的计谋不成?
直到夜晚他放松入睡之际,半睡半醒间,萧骏笙这才听到有人混入房间的声音。
他不动声色,外面守着的侍卫自然也奉了他的命令装睡等待。
只感觉到几个人窸窸窣窣一番,便将他点了穴道,扛着离开了房间,在黑夜中朝某一个方向狂奔过去。
一刻钟后,萧骏笙被带到了一个地方,然后他人就被关入了一个小黑屋中,两个刺客留下他一人,便离开了屋子。
萧骏笙起身,睁开眼睛大致熟悉了一下这周围黑暗的环境。
这确实只是一个小黑屋,整个屋子里连一个稍微大点的窗户都没有,以至于月光都透不进来。
他无奈且淡然一笑,伸手从腰间掏出一个火折子,找到油灯后,将其点燃。
瞬间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渐渐的,偌大的黑屋子都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放眼看去,这屋子应该是仓库所改造而成的牢房,这么大的牢房,堪比朝廷吏部的监狱,想来这个地方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草寇之所。
这屋子虽然阴暗潮湿,堆积着无用的货物,但也能看出这屋内边边角角的精致而陈旧的设施装饰,由此断定,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不太简单的场所,如此不简单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