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想到这一点,夜暝便走出了关夜昆的房间,去了外面等浅水出来,顺便问问夜昆为什么会没受过刑。

夜暝出来,便到了刑堂监视的房间,而千叶早在那等着。

“叶,为什么夜昆没受过刑?”如果受过刑的话,就不会那么硬气了,浅水问话,还要把自己先支开。

听着夜暝的话,千叶觉得夜暝的语气中有着不高兴和不乐意。

“当家,我们抓了夜昆后,就处理着夜昆手下的势力,想问你怎么处理的,但当家你当时很忙。”正在卖醉中。

最后几个字,千叶当然不会说出来,不然会使夜暝更不高兴和更不乐意,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嗯,知道了。”夜暝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怪千叶他们吧!千叶他们也是想请教自己的,只是自己的错,千叶一行人也不想越级,所以还真没错。

而关夜昆的房间中,浅水并坐在夜暝的身边。

“没什么想说的吗?”

“有,我很早就想说的话。”

“有多早呢?”

“从计划抓你时,就想说的,要听吗?”

“行,洗耳恭听。”

“先不说那些,你知道吗,我开始的计划,不是这样抓你,而是的亲自的行动,或是亲自的面对你,打破你的防线。”

“嗯……你打算怎么打破呢?”

“告诉你夜暝的身世,让你看看,他到底有多让我看不起。”

“那我现在也照样听着。”

侧头看了浅水一眼,挑眉,却看到浅水平静的面容。

“夜字门这个大家族,最不差是是孩子和算计。但是,夜暝,却是在五岁之后,才来到了这地方。”说着,像是陷入了回忆,目光都看像了远方。

“夜暝的母亲,是个妓女,而妓女的孩子,在英国都难以生存,更何况是夜字门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所以,夜暝以前的生活,是在小巷里,过着老鼠一般的生活。为了活而打架,为了吃剩饭剩菜,而做各种不齿的事。

真好笑,他有着不堪的身份和不堪的过去,凭什么他能当上夜字门的家主。”

“所以,你就不服气了。”

“没有,我只是在清理门户,夜字门这样的大家族,就不应有这样的污垢存在。而且,我只是命不好,他只是运气好,才当上了夜字门的当家。”

“如果当时你才抓到我,告诉我这些,我一定会对你说: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辞;而且,你说什么清理门户,不过是自己很野心没有满足。”说着,浅水的语气也有些严肃了。

夜昆被浅水的几句话说无语了。

“你好好想想,夜暝能当上夜字门的当家,不是运气好,而是有实力。你也说过,夜字门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是夜暝只是运气好,跟本不可能当上夜字门的当家,幸运不可能只光顾一个人,它也很忙。

再说说你,你觉得自己的命不好,那你是否和夜暝比过,到底是谁的命不好。你说夜暝为了活而打架,为了吃剩饭剩菜,而做各种不齿的事,而那时的你,又有多幸福?所以你的命可以说是好过了夜暝。

你至少从来没饿过肚子,没有为了活还只剩半条命。但夜暝呢?”

沉默……

“但现在听到这些,我不会再冲动的这样说了。”

“那你会怎么说?”

“冲动,会让人失去理智,而刚才的那些,如果是才被绑架你告诉我,我肯定会失了理智而冲动。但现在我很冷静,因为已经过了。”

“那你现在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是不是想和夜暝争个高低?”

惊讶的转过头,看着浅水。

“你认为夜暝的出身不如你,所以你想用夜字门当家的身份,来和夜暝比试,告诉所有人,你才是最好的。

你认为夜暝小时候的生活不如你,所以你想用夜字门当家的身份,告诉全部的人,你才是最好的、最有质格的夜字门继承人。我说的,对吗?”

夜昆想也没想的,说浅水说的不对。

“夜昆,你的本心不坏,你只是在大家族中生活惯了,所以才有了孩子心性,想让夜暝注意到你,想要告诉夜暝,你比他好,想让夜暝眼中有你。”

“不是的,不是的……”夜昆本就坐在地上,这会却抱着头,把头埋在膝间,很是无助的开口否认到,如果语气重点,说不定还有一丝让人信服。可惜心中的防线,已被浅水打破,怎么也不能硬气起来。

“夜昆,你别骗自己了。你的生活太好,所以你是羡慕夜暝的,你羡慕夜暝,没你生活好,没你出身好,但却比你有才华。”

“不是的,不是的……”听到这些,夜昆又重复着这三个字。

“哎~~~何必自欺欺人?你的童年太好,虽然你会谋算,却改不了心中的小孩子心性。小孩子,最希望的,就是在崇拜的人面前,表示着自己,告诉他,你的存在。”

“我没有崇拜他,我没有崇拜夜暝。”夜昆大声的反驳着浅水的话。

浅水没有管夜昆的反驳,而且继续开口。

“你的崇拜,成了羡慕,而你又赶不上夜暝,所以你的崇拜与羡慕,变成了嫉妒与恨。所以你开始了和夜暝的公然做对。因为夜暝身边的人,比你好,比你有才华,你怕夜暝忘记了你的存在,所以你用自己的聪明,与夜暝做对,让夜暝注意到你的存在。”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夜暝他早就杀了我了。”

“你错了,虽然有些小孩子心性,你也很聪明,所以夜暝没办法十拿九稳的,摆平你。而你和夜暝,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夜昆疑惑的看着浅水,不明白浅水的病句话。

“你和夜暝都相互的误会了。”

“为什么这样说。”

“明明很简单就能看清的,却因为你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夜暝,他的出身和过去的生活,所以夜暝以为你,是真的看不起他,仇视他,才会和你死拼。”顿了顿,像在整理语言,或者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