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失魂的木偶,绝望的看着他,低呐自语:“孩子没了,我的孩子不见了……”
泪如雨下,湿了两行。她站在那里久久一动不动,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直到整个人虚脱的往后倒去。渡边神月大惊,一把将她接入怀中。
“明珠!明珠你醒醒!我带你去看医生,你不要有事,明珠……为什么我就不可以?纵使全世界都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在医院里醒了过来,手臂上还插着针头打着点滴。她转动着眼珠,发现只有渡边神月守在床边,那憔悴的模样似乎一夜未眠。
见她醒了,他又惊又喜:“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郁积攻心才会晕倒,不能大悲大喜,需要好好静养。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她绝望无助的模样好脆弱,让渡边神月红了眼眶。她像个要糖的孩子耍着赖,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断祈求。
“相泽,相泽我求求你,帮我把孩子找回来,我爱他们,不能没有他们。你去帮我找好不好?”
她的泪水毫无意识的滑落,很快打湿了枕头。渡边神月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上前将她紧拥入怀中,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拼命的替她擦着眼泪,声音沙哑的安慰着:“明珠,别哭,别哭,我会陪在你的身边……”
她拼命的摇着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宝宝!”
不管渡边神月怎么安慰,都无法抚平她悲痛欲绝的心。她的身体很虚弱,哭着哭着便再次昏睡了过去。
他此刻有些后悔了,可是后悔归后悔,是没办法回头的。
“明珠,我欠你的,会倾尽一切还给你。我以后会对你好,会让你幸福。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送给你。我只求你,求你,留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好吗?”
今早,洛宾发觉巩正南的心情特别好,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他不由得好奇问他:“大哥可是有什么喜事?说出来也给我高兴高兴。”
巩正南竞是难得的笑了出来,那样子还有点傻。他顿了顿,一手握拳抵在唇间轻咳了一声,才说:“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宝宝叫我爸爸了。小孩子短手短脚的,像个小肉团,叫我爸爸要抱抱。”
洛宾认真的听着,看他眼中几乎快要溢出来的思念心口微微刺痛,喉咙像是哽着刺涩得发疼。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哥是太想他们了。”
笑容在脸上隐去,巩正南冗长的叹了口气,带着几丝颤抖,声音沙哑:“对,太想了!想到心口都在发疼。我恨不能下一秒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飞到他们的身边,再也不离开。”
“会的,我想离那一天不会太远,你们总有一天会一家团聚。”洛宾认真的说道。
巩正南的心情有些沉重,回到公司后他打开了电脑,有一封从拉斯维加斯传过来的新邮件。
他打开邮件,看
到了他想要看到的资料。
原来,他叫巩羽臣,与他年纪相当,今年满了二十九岁。出生年月日都与他一模一样。他的职业那一栏空白,只有简单的住址与联系方式。
突然那端发过来了一个视频,巩正南接收后,视频里出现了一张清俊的娃娃脸。
“阿放,情况怎样?”
“南哥,巩羽臣的来历与背后的势力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十分强大。他似乎没有什么职业,但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如果你真的决定要去见他一面,最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巩正南沉呤了片刻点了点头:“嗯,辛苦你了。我会找个机会去见他,我必须见他没有选择。”
“南哥,现在四面处楚,情势很不乐观,如果真的不行那里的一切就选择放手吧,来拉斯维加斯。我们的组织现在越来越壮大,是时候需要你回来好好整顿了。”
巩正南轻轻一笑:“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选择放手。组织里的一切,还劳烦你与炽焰打理。”
“龙炽焰那家伙已经指望不上他了,一天到晚在外鬼混都见不到他人影。”沐浔放摇了摇头冗长的叹了口气。
与沐浔放关掉视频后,巩正南若有所思的将自己丢进了沙发椅上。一切都还没有查清楚,就这样走了甘心吗?他花了这么多的心血在这里,一手扩大了华宇集团,难道都是为了别人做了嫁人?
还有奶奶……当年她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才收养的他呢?在这个阴谋里,他又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与身份?他需要追寻埋藏在背后的答案,不能退缩。
一天不解决,这些事情就会像是一个梦魇跟随着他一辈子,不得安生。从一开始,他就无路可退,无法置身事外了。
空旷的公路上,一量白色的布加迪威龙快速的向前驶去,年轻车主戴着太阳墨镜,拥有一头银灰色的发,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那张完美得360度无死角的俊脸,比明星还亮眼几分。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很薄,严肃的紧抿成一条直线,模样冷峻得很,虽俊美非常,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势只怕会将想要靠近他的人吓得四散开来。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接过电话,那端传来一道沉稳的中年男声:“羽臣,听说你一个人要去渡假?”
“uncle,我成天被困在那间屋子里要闷坏了,只是一个人出去走走,你不用担心我。”
“那怎么行?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一个人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向你死去的妈妈交待?”电话中的男人语气中透着强势与担忧。
“我只是去海边渡假屋里住几天,能出什么意外?好了uncle,我在开车,不跟你聊了。”不等那端的男人再说一句,他快速的挂断了电话,长长的舒了口气。
高档明亮的办公室被人敲响,一身军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朝背对着他坐
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上将,羽臣少爷还需要派人跟着吗?”
“算了,让他去吧!白寰回来了,你跟他联系一下,让他尽快的找到我们要的名单。至于巩正南,他目前的一切都在控制之中,他要做什么让他放手去做,就怕,他不做!”
巩羽臣真的快憋坏了,一进渡假屋,就将长牛仔裤换成了沙滩裤,打着赤膊晒起了日光浴。这里是私人禁区,很安静,没有别的沙滩那么喧闹,不过他也喜欢像这样安静的一个人呆着。
他狠吸着空气中大海的腥咸味,还有阳光慵懒的味道,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还是这里比较适合我。”
巩羽臣不常笑,更何况像现在这样笑如温阳。要是被熟悉的人看到,肯定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平常这死气沉沉的大少爷,还能笑得这般动人。
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下山了,海风有些冷,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赶紧回了渡假屋。
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围着浴巾扭了扭腰神经质的唱着歌儿:“门前小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哎妈呀!你什么鬼?”
巩羽臣被屋里突然出现的黑影吓得连魂都快飞了,确定是个人而不是鬼后,冗长的舒了口气,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击了击掌,昏暗的大厅里大灯全亮了,他连看也未看巩正南一眼,径自的从若大的酒窖里取出一瓶海德希克香槟酒,在舒适的沙发上架着长腿坐了下来,享受的品尝着手里的美酒。
“我看你不像是来打劫的,难道是来绑架我的?如果是后者的话,我提醒你一句,没用的。”
他这反应倒是让巩正南意外到了极点,一点也不像平常人该有的反应!
巩正南大步走了过去,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我即不是来打劫的,也不是来绑架的,我就是来见见你。”
巩羽臣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笑说:“长得……跟我不相上下的好看。没白瞎我看你这一眼,不然我又要辛苦的去洗眼睛了。不过我跟你说清楚,我不会因为你长得跟我一样好看,我就跟你搅基的,我喜欢女人!”
他像只傲慢的孔雀,轻晃着杯里的香槟,满意的半眯着眸子品尝着。不知为何,巩正南无法讨厌他。
本以为当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多少心里会有排斥会有疙瘩。也许是他表现得太从容太洒脱,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请我喝一杯吧。”虽口里说着‘请’,但是他径自拿过了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
巩羽臣挑眉,脸上有些不悦:“我可没有开口说要请你喝酒,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要脸能抵几个钱?我要是要脸,就喝不到这么好的酒了。”巩正南举杯:“庆祝我的们相逢,cheers。”
“我已经对你无言以对。”巩羽臣说着却随意的与他碰了碰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