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再次来到教廷,这次要比上次低调的多,拿着那张特别的名片直接见到了普托,这次普托没有在房间里做披萨,而是在花园里除草,远看着很像是一个农夫模样。
唐易走过来站在旁边看着,并不搭手,因为要他辣手摧花行,要他侍弄花草?那还是等于辣手摧花,似乎普托也知道他的特点,并不要求帮忙。
教廷里的阳光很好,温度也很好,似乎寒流都是外面的事,跟这里无关。
花草虽然也是耐寒的花草,可是外面世界却绝不可能在户外开的这么好,具体是什么花,唐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这辈子连一束玫瑰花都没送过,知道花花草草的名字做什么?
那很无理。
不过他对待等待普托完工这件事很有耐心,他随便坐在长条木凳上,拿出手机开始玩俄罗斯方块,这两人倒是井水不犯河水。
最终普托从花圃里直起身子抬起头,看着他,“k,你知道么,你是在我的花圃里最无礼的客人!”
唐易的眼里只有俄罗斯方块,“是么?不必大惊小怪,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你还有别的什么第一次说来听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挨个都给你破了,咋样?”
普托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把小锄头,很普通,没有任何私人印记。
唐易迎面扔过去一瓶矿泉水,是在旁边的冰桶里冰着的矿泉水,绝不是外面那种廉价的品牌,而是特殊专门制造的高山冰川泉水,专门供应叫停,瓶子是只有教廷飞鹰的标志。
唐易自己也拿了瓶喝,就是凉凉的,他没觉得有什么特殊,也许他根本喝不出来好赖吧。不过大冬天的普托还要喝凉水,唉,斯特兰斯家族出来的人都这么特色么?没记得斯兰特兰有这毛病啊。
“我来是要跟你说件事,我要在典礼上杀死姆巴拉,我知道姆巴拉是对你最忠心的一个教使,只可惜他能力还差很远,所以这种忠心对于你并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唐易突然发难,张嘴就要杀死人家的教使,还明知道是最衷心耿耿的一个。
他这种做法立刻把喝水的普托气笑了,硬生生气笑的,“k,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说来说去我活着才是你最大的阻碍吧?姆巴拉的确没什么能力,但是他的好处如你所说,至少不会像布莱克那样造反。”
唐易似乎并不听普托说什么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题,“我的计划是在典礼上诱发布莱克和姆巴拉的矛盾,然后杀死姆巴拉,接着你就可以借机惩罚布莱克削弱他的力量。当然这是下策,上策就是你并不怪罪布莱克,在所有人都怀疑是他雇人杀死姆巴拉的时候你却力挺他,让教廷之内的所有人都看到你的大度和气魄。然后你放布莱克回去,你亲自彻查姆巴拉之死,顺便将合并后的三个堂口暂时交给老巴朗打理。老巴朗算不上是我的人,但老巴朗至少我可以搞定。这样我跟你之间就只剩下一个布莱克,布莱克就将成为我们共同的敌人。”
“这样,你放布莱克回去赢得了信任和名声以及尊重,但是你却亲自彻查此事,所以布莱克头上就永远悬着一柄生死之剑,因为你随时可以将他抓捕幽禁在教廷。他没有任何话说,因为你说的话就是真理就是圣旨。”
“我还知道布莱克根本还没有做好跟你全面开战的准备,但是他回去以后每天都会睡不着,必然会提前发动叛乱,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他正面对战,然后平叛,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虽然人人都觉得布莱克已经可以跟你分庭抗礼,但是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平定叛乱杀死布莱克,你在教堂的地位会得到空前的巩固,然后你将布莱克手里的四个堂口分配成四组,每个堂口都交由一个你自己的心腹去管理。这样教使之中再也没有人会对你构成威胁,至于老巴朗这边的三个堂口,你也可以趁机重新分配,也是分配成三个,老巴朗做回自己,依然管理自己的家族和堂口,另外两个堂口你还是派自己的心腹管理。这样一共七个堂口有六个都是你的心腹,并且全部被打乱分开,这对你的统治才是最好的结局,不对么?”
唐易一口气说了很多,但是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一定要杀死姆巴拉然后嫁祸给布莱克,然后还要让普托同意他这个惊天的计划。
仿佛花圃之中他才是那个真正的老大,拿着锄头的普托只不过是个卑微的园丁而已。
“k,坐下说吧,你之前拒绝让斯兰特兰成为我的人,就代表跟我公开决裂,我没去找你麻烦你倒是胆子很大来找我谈新的条件。好,如你所说最后七个堂口分成独立的七个部分,除了老巴朗都由我的人掌控,那么到时候我的统治力将达到空前强盛。对你的好处呢?你最终的目的是让斯兰特兰取代我,这样你如何要她取代我?如何服众?如果掌握我手中的教廷大军和老巴朗之外的其余六个堂口?你很清楚也很聪明,不掌握堂口根本无法建立对教堂的绝对统治,更加无法取代我,那么说说吧,今天你可以一口气说完,你的后续计划是什么?”
ωwш.ttκΛ n.CO
唐易抬头看看正午的太阳,伸了个懒腰,“和平谈判,然后你和平退位,禅让。我不想跟你展开一场战争,我想跟你用文明的办法来解决教堂教尊的问题。当然我是有条件的,你和平退位但是却可以带走教堂下面十分之七的集团公司,只给斯兰特兰留下三成保留点面子就行。”
“我看得出,你内心一直渴望离开教廷,你渴望成为一个正常的大商人,富可敌国的大商人,然后你更名改姓一边管理自己庞大的商业帝国,同时又在一个不起眼的街角开一家不起眼却顾客盈门的披萨店。这才是你人生的理想,关于教堂,关于教廷,就交给斯兰特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