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一众天阶老怪见吴南天长身而起,不自觉的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就见吴南天满脸严肃的沉声说道:“沙场征战死伤难免,等收敛好那些牺牲的将士遗骸后,我们就正式启程离开边界,返回宗门!”
顿了顿,吴南天意味深长的扫了眼面前众人,继续说道:“这次与吸血鬼的边界之战,给诸位的宗门培养了一批百战精锐,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珍惜,千万不要去随意糟蹋了。”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将会成为保卫自家道统传承最重要的中流砥柱!”
在场的一众天阶老怪先是脸色一怔,跟着就不自觉的露出恍然和凝重之色。
显然,吴南天这是在提醒他们要为接下来的乱世做好最充分的准备。
此时就见钮老头微眯眼睛直视着吴南天,不带丝毫情绪的平静问道:“难不成南天老弟知道一些我等还不曾知晓的消息?”
只见吴南天没有任何犹豫,很是干脆的点头回应道:“没错,就吴某从手下各个隐秘渠道得到的消息,那就是不少的隐世道统都有了异动,显然是不甘寂寞,要出世与联盟各大小道统势力争夺修炼资源了。”
“毕竟末法时代,修炼资源日益缺乏,即便是那些底蕴深厚的隐世道统,也很难扛得住。”
“尤其是谁也不知道这末法时代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那些隐世道统当然得未雨绸缪,抢夺更多的修炼资源,以便让自己能够顺利熬过末法时代,等待天地环境再次大变。”
说到这里,吴南天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感慨道:“修炼资源是有限的,如果再让那些隐世道统给抢走,相信会有不少道统传承从此消失在这武道界。”
“即便是我红泥小筑,也说不定会在接下来的乱世当中灰飞烟灭,从此传承断绝,更不用说在座的诸位了。”
众人听完吴南天的这番话,脸色大多不怎么好看起来,充满着深深的忧虑和无奈。
面对那些想要从现有修炼资源里抢一杯羹的隐世道统,在座的大部分天阶老怪都充满着无力感。
没办法,胳膊拗不过大腿,那些能够成为隐世道统的势力,从来都是底蕴深厚,整体实力强横无比的恐怖存在。
而武道界能与那些隐世道统扳扳手腕的道统宗门,也只有像青宫和武神殿这样的少数顶尖势力而已。
至于武道界联盟里的其它势力在隐世道统面前,压根儿就不够看,差得远了。
更何况现在的武道界联盟早已名存实亡,处在风雨飘摇当中,根本就团结不起来。
而就在这营帐里的气氛愈压抑沉重的时候,只见钮老头眼露寒光的冷笑道:“那些常年躲在暗地里的鼠辈,只要敢露头,我武神殿必让他们有去无回!”
这也就是钮老头背后有武神殿,才敢将隐世道统比喻成一群见不得光的鼠辈,换成在场的大部分天阶老怪都不敢这么说。
所谓祸从口出,说不定在场的这些天阶强者当中就有隐世道统潜伏的暗子。
此时就见天刀耀中开口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些居心不良的隐世道统早晚都会出世,而我们身为联盟一份子,迟早都要面对这些强敌,所以大家务必要提前准备充分,避免到时候被搞得措手不及,那可就损失大了。”
说到这里,天刀耀中眼中寒光闪烁不定的继续说道:“耀某的天刀还未曾饮过隐世道统弟子门人的鲜血,如今倒是期待那一天早日来临!”
叶锦添呵呵一笑道:“听说有隐世道统的天下行走已经出世,等这次我联盟大军班师回朝,相信到时候会很热闹。”
“毕竟如今武道界的精英基本上都在联盟大军里面。”
这时就见钮老头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跟着沉声说道:“那些出世历练的天下行走,这次务必要给他们血的教训才行!”
停顿了一下下,钮老头看向吴南天和叶锦添等人,继续说道:“也许到时候,可以让王乐那小子出面教训教训那些隐世道统的天下行走!”
话音刚落,就见叶锦添毫不犹豫的直接摇头反对道:“钮前辈,隐世道统的天下行走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从来都是地阶之境当中的翘楚,往往是碾压同阶强者的存在。”
“王乐虽然能够越阶击杀地阶强者,但是想要越阶对战成就天阶之境的天下行走,极有可能是陨落的命运。”
钮老头不以为意的回应道:“不试试的话,怎么就知道那小子对付不了隐世道统的天下行走?!”
叶锦添脸色一沉,他当然明白钮老头这是在借刀杀人。
就在这时,只见吴南天也站出来反对道:“钮兄这样的建议有欠考虑,还是算了吧!”
“何况想让王乐去对付那些隐世道统的天下行走,还得看看他本人可否愿意,我们这些外人可做不了主!”
说到这里,吴南天深深的看了眼钮老头,继续说道:“钮兄最好还是打消这样的主意。”
钮老头脸色一变,跟着呵呵一笑,满是惋惜的摇头说道:“宝剑锋从磨砺出,那小子如果没有经历足够的生死磨练,天赋如妖又怎样?最终想要登上武道巅峰,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此时就见天刀耀中皮笑肉不笑的插口反驳道:“足够的生死磨练?就耀某与王乐几次的接触来看,可以毫不夸张的来说,那小子身上的戾气之重,丝毫不差于我们这些老家伙,甚至还远远胜过。”
话音刚落,就见叶锦添深有同感的点头同意道:“叶某与那小子接触过一次,对方虽然戾气内敛藏的很深,但依然能隐隐约约感觉得到。”
天刀耀中接着说道:“诸位理应知道只有经历过无数生死磨练,一次次从尸山血海走过,才会有万千戾气缠身的现象。”
说到这里,天刀耀中忍不住摇头感慨道:“我们不能以看待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这小子,因为他是特殊的那一个,远远不能以常理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