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执语气平淡地说:“如果不是我这个混蛋碰你,你变会儿应该已经烧成脑炎和肺炎了。”
她是知道照顾她的是他,还是在她潜意识里觉得,在她身边的人一定会是他呢?
毒舌!!生病的苏千浔,好想爬起来狠狠揍一顿陆言执,可是身体发软,就算坐起来,估计也不可能打的过他。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陆言执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屋子很昏暗。
苏千浔皱了一下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闪出来一些不连贯的画面,她下一瞬猛想到什么,赶忙掀开被子,查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整。
还好,还是之前的浴袍。
苏千浔吁了一口气,坐了起身,发现这会儿身体有力,脑子也舒服。
再抬手把烧烧贴拿掉,然后摸了摸额头,不烫了,烧已经全退了。
她起身,走到外面,看到漆黑的客厅里,隐约透着光的落地玻璃窗前,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听到脚步声,他转身看着她,轮廓分明的容貌,在黑暗里也极硬朗英俊,不过身上的凌厉和肃杀的铁血气息被黑暗朦胧了。
苏千浔开了灯,灯光驱散了黑暗,她看清了那个男人的时候,下意识地沉着脸问了一句:“你怎么还在我家?”
陆言执冷着脸,一动也不动,也说了一句:“你醒了?”
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苏千浔想知道自己退烧那么快,应该是陆言执一直照顾时,内心滑过一后抹不自在。
她嘀咕了一句:“你可不别指望我会感谢你,这个趁人之危的禽兽。”
陆言执静默地看了她半晌,突然极淡地嗤了下,淡声嘲弄:“苏千浔,你觉得我成天,就想着怎么占你便宜是吧?”
苏千浔冷哼了一声:“……”
难道不是吗?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趁着她喝醉占她便宜的。
陆言执背倚在旁边的墙壁上,两只手臂交错在胸上,慵懒而又不失优雅盯着她看,讽刺地说:“我对一个吐了我一身的女人,又臭又脏的女人,可没有任何兴趣!”
他冷淡随意,痞味儿十足。
那嫌弃的样子,令苏千浔微微愣了一下。
他这话是说他们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那也不能代表,他就是清白的好人,苏千浔静了数秒,继续沉着脸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谁让你来我家里的。”
陆言执冷漠道:“你当我愿意,是莫非非拜托我,我才会送你回来的,不然我才懒得管你。”
苏千浔被堵得没有话说了,她想昨天婚礼上,她肯定是因为喝了莫非非调的那些酒,所以才会醉倒。
所以莫非非才会找陆言执送她回家,可是找谁不好,为什么要找陆言执呢?
她也是醉的都不清楚了,那酒后劲可真是大。
再加上她原本就有点儿不舒服,所以才会直接发烧了。
他一直在照顾她,结果她醒来后就直接骂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