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白领被杀案

抓捕张建

杨洁按照月书白的要求,表现出对俱乐部的好奇,不管是什么项目,都亲自尝试了一遍,张建并不知道杨洁的举动是月书白授意的。看到杨洁的行为暂时舒了一口气,中午还请杨洁吃了外卖。

2006年7月5日下午15点30分

月书白接到杨洁的电话,杨洁在电话那头说道“组长,按照你的吩咐,我假意心不在焉。李晴姐也给我打来电话配合,张建听说我晚上有事,主动的对我说他这边没有问题,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还说他今天就在办公室休息,哪里也不会去,让我有事可以先走。”月书白对杨洁说“很好,你一会回到他的办公室就对他说,晚上你要去聚会。不过一定要和他商量如果明天我问起来的话怎么说,让他替你打掩护,这样他就会完全相信你所说的。”

杨洁挂上电话回到张建的办公室说“张总,麻烦你了。我晚上去和同学聚会,不过明天一早我就会回来。”张建笑着说“哦,没事,你去忙吧。我这里没有问题的。”杨洁继续说“那如果明天我们组长问起来的话,我们怎么说呢?”张建听到这里笑的更加灿烂起来说“哦,这个问题啊。这样,你就说晚上我们一起叫的外卖,是路东头的那家汇仙居的饭,嗯。。。就说定了一个红烧茄子,一个干煸豆角,一个生菜松虾,一个蒜蓉蒸扇贝。晚上21点我们一起锁了门,然后在休息间睡的就可以了。”杨洁兴奋的说“嗯,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谢谢你了张总,你人真好。”

2006年7月5日傍晚17点40分

特案组全员就位,月书白问李晴“在俱乐部的那一组人没有问题吧?”李晴点点头说“没问题,我特意留下几个机灵的,一旦发现张建离开立刻会向我汇报。”杨洁问“组长,你的真认为张建会离开?他离开会去哪里?畏罪潜逃?”月书白摇了摇头说“不,他会去处理那张地毯。”杨洁疑问道“地毯你之前不是怀疑他已经处理掉了吗?怎么。。。你怎么知道?”月书白说道“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今天上午孙彤和刘彦去他家收集线索的时候。。。。”正当月书白说话的时候,孙彤推门而入,将一份报告递给月书白说“在赵灵儿家的地板缝中提取到的血液与赵灵儿的血型是一致的,不过DNA的对比还需要4个小时。”月书白看了看资料说“意料之中,赵灵儿已经被害,我们不能再有侥幸心理了。对了孙彤,你再说一下当时你和张建在客厅中的对话。”孙彤回想了一下说“当时我先是直截了当的问他地毯的下落,他回答的十分肯定,就是赵灵儿失踪的那天带走的。后来我问地板上怎么会有血迹,他当时没有回答上来,我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接着说这应该是赵灵儿的血,张建这时候说可能是赵灵儿失踪那天在那里削水果或者做什么别的,导致了受伤,血液滴在了地毯上,所以赵灵儿走的时候把地毯带走了。”

月书白点点头说“是啊,当时地板上显示出了血迹,张建完全可以推说不知道。因为我们没有找到赵灵儿的尸体,那就还不能断定赵灵儿已经被害,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在孙彤问他地板上血迹的问题时,他的回答是赵灵儿受伤带走了地毯。这当然是他编出来的谎言。但是这个谎言中有一个问题是他仍然在强调地毯是被赵灵儿带走了。这么回答显示出他的一个潜意识,因为他的潜意识中不想让我们把问题的重点放到那张地毯上,并且还是想让我们认为赵灵儿是失踪,不是被害,而原因就是他并没有处理好那张地毯。”杨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月书白继续说道“根据调查发现张建这个人很自信,或者说是自负。因为他自认为只有他是最聪明的,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他变得很自负。他应该是在6月9日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和赵灵儿在客厅发生了争吵,然后蓄意或者失手将赵灵儿杀死。他那个时候并没有慌乱,他将赵灵儿的尸体用已经沾上血迹的地毯包裹了起来;放到了赵灵儿的车上,然后开车出去将尸体存放到了某个地方,想等赵灵儿的案件不了了之的时候再做下一步的处理,随后将赵灵儿的车开到机场的停车位停下,造成了赵灵儿离家出走的假象。然后回到家中清理现场,他知道只要他不报警,别人很难在短时间内发现赵灵儿失踪,一旦时间长了,那么无论是小区还是机场的监控录像都会因为时间太长而消失,这样就不会留下他的痕迹。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回家睡觉,第二天正常的起床晨跑,然后到俱乐部。他在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对我说,6月10日那天赵灵儿正常时间起床,他由于没有什么事情就没有起来,等到赵灵儿离开家之后才起床,然后到了公司。根据赵灵儿的生活习惯,赵灵儿一般是在6点50分起床,洗漱吃饭,大约在7点50分离开家去往公司。从赵灵儿的家到齐声外贸公司开车不到半小时,但是要是去俱乐部就至少要40分钟以上,伟哥调查过,6月10日张建到达俱乐部的时间7点50分左右,和他平时到达俱乐部的时间一致。也就是说那一天他不可能是在赵灵儿出门之后才起床,除非他飞到了俱乐部。”

杨洁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月书白说道“刚才我说的只是我单方面的推理,到底是不是这个情况,就要看他今晚到底动不动。我现在是在赌他沉不住气,因为今天我的一系列的行动就是为了让他慌乱起来。”

说完这些之后月书白对伟哥说“定点外卖吧,张建不会这么早行动,估计要到后半夜,所以大家要吃的好点,这样才有精力。对了李晴,打电话通知你那一组人,让他们轮流吃饭,也吃点好的,回来报销。”

晚上20点30分,正当他们在胡吃海塞的时候,赵静初来到了特案组的办公室。月书白一看到赵静初之后心里一沉,因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把结果告诉这位纪检科长。

月书白将赵静初带到了接待室,给她倒了一杯水之后坐下。赵静初说“月组长,我不是来催促你们的。我听梁队长说过,你们为了灵儿的案子最近一直加班加点,我只是想知道灵儿是不是已经被害了。”月书白沉默着,他在想到底该怎么开这个口。赵静初看到月书白的表情之后心情沉到了谷底,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虚弱的问“灵儿被害了是吗?”月书白看到赵静初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于是回答赵静初“是这样,现在有一些迹象显示赵灵儿可能已经被害,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赵灵儿已经死亡。”赵静初留着眼泪对月书白说“月组长,你不用安慰我,其实我也知道,一个成年人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被害,怎么可能一点音信也没有。是谁做的?张建吗?”月书白对赵静初说“对不起赵科长,关于案件的一些信息恕我不能向你透露,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很快你就会知道答案的,我们一定会让真相水落石出的。”

赵静初擦了把眼泪说“这个我知道,我作为检察院的纪检科长,你们特案组的情况我很了解,几乎本市每一个大案要案,呈送到检察院提起诉讼的文件上,几乎都是你的签名。我只是心疼灵儿,灵儿从小没了父母,我那时候也小,不懂得怎么教育孩子,对她的要求十分严格,管理上更是粗暴的很。不过灵儿从小就懂事,从来没有跟我顶过一句嘴。而且从小学开始学习成绩就很好,本来看到她大学毕业,有一个好归宿,我的心也放下了。虽然她工作之后和我的接触越来越少了,我知道她在心里还是记恨我,记恨我从小对她太严格了。”

月书白听到这里对赵静初说道“其实。。。。赵灵儿和你疏远并不是这个原因。”赵静初听到这些好奇的看向月书白,月书白叹了口气说“我在调查的时候看到了赵灵儿的日记,也通过她的一些好朋友了解到,其实她有意疏远你,是因为她害怕因为她的事情影响到你。据她的朋友说,赵灵儿平时生活低调,穿衣吃饭都很节省,原因就是她害怕因为她的大手大脚,会让人联想到你的工作。结婚的时候也是这个原因她只摆了8桌酒席,很多人都没有通知,也是害怕收的份子钱太多,让别人知道对你影响不好,就连最后她的感情生活出现了问题,都不敢轻易离婚。”

赵静初听到这些之后哭的更加厉害,嘴里不停的说着“这个傻孩子,这个傻孩子。”

这个时候杨洁敲门进来说“组长,张建离开俱乐部了。”月书白听到之后对赵静初说“赵科长,我现在有任务,您放心,很快我们就会给您一个交代。”说完之后对杨洁说“送一下赵科长。”赵静初拒绝道“不用,我自己回去,你们忙吧,谢谢你们了。”杨洁看着赵静初离开的背影说“哎,真是太可怜了。”月书白也叹了口气说“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破案。”

来到办公室月书白立马问“什么情况?”李晴说“根据留在俱乐部监视的人反映,就在刚才张建离开了俱乐部,现在还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月书白问伟哥“他们几个人的定位有吗?”伟哥点点头说“行动组所有人员的定位早就做好了,我电脑上随时显示他们的位置。”月书白点点头说“好,我们出发,一旦行动组的人跟丢了,伟哥你要根据地图随时报告张建可能前往的位置。”

2006年7月5日22点25分

月书白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厂房的附近下了车,行动组的人立马上来汇报说“组长,张建刚刚进去。”月书白拨通了伟哥的电话问“伟哥,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还会有废旧厂房?”伟哥在电话里说“西郊西张村,那个厂房应该是。。。”月书白在电话里听到伟哥噼里啪啦敲击电脑键盘的声音,过了大约5秒之后伟哥继续说道“查到了,那个厂房在去年城市统一规划的时候应该就被拆除了,可是后来在拆除之前被人租了下来,租期是一年,应该是想在拆迁的时候拿到一些赔偿金,现在还有两个月到期,租房人是。。。。。就是张建。”月书白挂掉电话说“行动组的人跟我进去。”

进到厂房之中,来到了亮灯的那件车间之中,月书白看到了张建,张建也看到了月书白。当看到月书白的那一刻时,张建明显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说“我明白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包括那个看着我的小姑娘。”月书白笑了笑说“这要感谢你的自以为是,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把你引到这里来。”张建苦笑了一下说“我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有你这么一个对手,这件事我虽然做的不漂亮,但是我几乎把所有的线索都处理干净了,按道理你们即使是怀疑我,也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最后这个案子只会不了了之。可就是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先进的药品,能在打扫干净的地板上显示出血迹,也没有想到有你这么一个能把我研究透的人。”月书白说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个道理,你在部队所学的本领不应该用在这样的事情上。现在,你是乖乖的跟我走,还是想让我的人把你抓回去?”

张建叹了口气说“你都说我是个聪明人了,你认为我还会拘捕吗?这样的情况我如果反抗,你完全有理由将我击毙。”

月书白他们在车间中发现了用地毯裹住的赵灵儿的尸体,当走进的时候一股股恶臭已经袭来。月书白看着赵灵儿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心里不是滋味。对身边的刘彦说“回去以后一定要验清死因,张建可能不会乖乖的认罪。”

接下来的一天刘彦一直在检验尸体,杨洁在办公室问李晴“李晴姐,怎么一天都没见组长和苗苗姐,不会偷懒出去约会了吧。”李晴白了一眼杨洁说“你认为可能吗?书白和苗苗姐在研究对张建的审讯方案,听说还要去找李丽萍了解一些情况,这个张建不好对付,在部队的时候进行过测谎训练,只要他缄口不言,我们就很难知道凶器的下落,找不到凶器也就没有办法把案子移交到检察院进行诉讼。”

乐苗对李丽萍说“是这样啊,你内心愧疚,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抓住张建不放,因为你始终认为就是张建害了赵灵儿是吗?”李丽萍擦了一把眼泪说“是,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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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7月7日中午12点10分

月书白、乐苗以及强子在审讯室面对着张建,经过一上午的审讯丝毫没有结果,李晴和杨洁她们在审讯室外干着急。这个时候队长走了过来,李晴见到队长之后说“队长,你怎么来了?”队长说“受害人是赵科长的亲妹妹,赵科长为人为官都很不错,和我也有不错的私交,上午检察院的朋友和我说,赵静初这两天请假没有上班。”杨洁说“哎,可是这一上午过去了,一点进展也没有。”队长看着审讯室的情况说“放心吧,书白和乐苗一起审,没什么问题。”

月书白对张建说“张建,耗了一上午,你一句实话都没有说。我说过你是个聪明人,你认为比耐性我们会比你差?”张建看着月书白说“你怎么能证明我说的不是实话?我确实是因为争吵的原因,失手杀死了赵灵儿,你们非要让我承认是蓄意谋杀,我怎么可能认呢?”

乐苗说“我知道你在部队进行过测谎训练,说假话的时候心率的波动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这也是没有对你使用测谎仪的原因。你难道就真的认为这样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张建看着乐苗丝毫没有被乐苗的话刺激到,反而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情等着乐苗继续说。乐苗冷笑了一下说“李丽萍是你的情人吧。”张建听到乐苗的话明显愣了一下,看着乐苗没有说话,他现在不知道乐苗到底知道些什么,所以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

乐苗早就料到了张建不会开口,于是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将两只胳膊放在胸前自顾自的说着“你和李丽萍在你与赵灵儿恋爱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个时候你们便互生好感,只是碍于赵灵儿的关系,你们都没有挑明,也没有越雷池半步。不过就是今年的2月份,你们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后来赵灵儿知道你与别的女人有染,但是却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她最好的朋友李丽萍。赵灵儿问你的时候,你也始终不承认。于是,赵灵儿便约了她的几个好朋友,当然也包括李丽霞出来喝酒,但是赵灵儿却并没有说出你出轨的事情,只是把自己灌醉了,后来这件事也不了了之。其实不是赵灵儿相信了你没有出轨,而是她认为你只是一时糊涂,还想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却变本加厉,李丽萍因为和你的那一次***,心里对赵灵儿十分愧疚,所以她一直没有再次和你联系。而你却以找她把事情说清楚的原因,把李丽萍骗了出来。于是你们又一次的背叛了赵灵儿。你们都认为你们做的很隐蔽,但是赵灵儿却是一个心细如丝的女人,她还是看出了你的不对劲,同时也发现了那个女人就是李丽萍。于是她伤心欲绝,对于婚姻,对于你,甚至对于李丽萍都失望到了极点。终于在6月9日的时候她想和你摊牌,或者说是把话说清楚。可是你们却争吵了起来,后边的事情不用我再说了吧。”

张建眉头微皱的看着乐苗,乐苗笑了笑问“怎么?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李丽萍虽然也背叛了赵灵儿,但是她却良心未泯,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没等张建说话乐苗继续说“你以为你外表做出的一副绅士的模样就能掩盖你内心的龌龊吗?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即使他伪装的再好,事业做的再成功,也永远不会让别人瞧得起。你以为我们对你不了解吗?你难道忘了那个在5年前被你抛弃的王晓婵了?为了留队宁愿把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孩子甩掉,最后因为没有留队而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争吵之下导致王晓婵流产,而你却毫不在意的回到W市,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你知道她当初是怎么走过来的吗?真是厚颜无耻!!”乐苗按照自己提前的计划刺激着张建,她要一步一步的打垮这个虚伪男人的自信。

张建哈哈的笑了起来说“不错,你们对我还真是调查的够深入,不过那又怎么样?我是不负责任,但是这就能证明我是蓄意杀死了赵灵儿吗?”

这个时候刘彦进入了审讯室,将一份资料交给了月书白,月书白看了之后又交给了乐苗,乐苗看完之后冷笑了一声说“张建,整整4个小时我们都在给你机会,你自己毫不领情。现在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你给我听好了,根据赵灵儿的验尸报告所说,赵灵儿胸前有一处刀伤,但是死亡原因却是因为窒息。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你先是用刀伤了赵灵儿,可是发现赵灵儿没有死,而这个时候害怕赵灵儿呼救,你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一直到她断气,验尸报告上说赵灵儿的喉骨是断裂的,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张建这个时候才有些慌神的说“那也不能证明我是蓄意谋杀,我确实是失手将她杀死的。”乐苗说“那好啊,你说一下你是先捅了赵灵儿一刀,还是先掐死了赵灵儿?如果你是先掐死了赵灵儿,那为什么还要补上那一刀?是因为害怕她没死透?如果你是先捅了赵灵儿一刀,那么赵灵儿明明都已经受了重伤,你为何还要掐断她的喉骨?”

最终张建无话可说,承认了其先捅了赵灵儿一刀,然后将其掐死的蓄意谋杀行为。

月书白将赵灵儿的日记拷贝了一份交给了赵静初说“灵儿的很多东西,现在都属于证物没有办法给你,先给你这个吧,这算是灵儿最后留下的文字性东西了。”

一个月之后,月书白和乐苗来到了赵灵儿的墓地,在碑前放下了一束花。这个时候李丽萍走了过来,乐苗看到李丽萍之后说“来看灵儿吗?”李丽萍点了点头说“第一次来,一直不敢来,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她应该还没有原谅我吧。”

乐苗对李丽萍说“灵儿心胸豁达,只要你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想她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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