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玉喜欢草蛹的可爱,揉了揉身边的这个小草蛹,看着她咬舌头的说话方式,温柔的问道:“你知道了什么呢?小草蛹?”
草蛹点着头指着前边的白杜生,又指着王箬沐,“白杜生是上古神神的转世呢,这王箬沐的母亲也是上古犯了错的神神转世呢,他们的血脉王箬沐更是一个在血玄沐湖浸泡过后的异常血脉,足以净化小主人的戾气呢。”
“怎么净化?”
“这个我不知道呢?只知道王箬沐一定可以净化小主人呢。”
“是吗?”李潇玉愣了一愣,而梦魇不服气的嘟起嘴巴。
“我想梦魇和草蛹说的都对。”慕云昭插上嘴,“因为我也能感受到你靠近王箬沐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会安稳很多。”
“为什么我感受不到?”李潇玉诧异的问着,突然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吐了吐舌头,低下头。
但是慕云昭却是极其耐心的解释道:“因为我是仙咒术师,对于法术敏感,而草蛹和梦魇也是法术系的,对于这气流更是敏感。你排兵布阵或许还好,但是对于这细节感悟,怕是不如我们了。”
李潇玉突然想起什么,皱起眉,“那你不是可以用法术撒豆成兵来征战四方了?何必带上军人?”
此时容龙终于忍不住笑了,自己这个新主人倒是脑洞大开的很呢。
“容将军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新主人,你该知道一件事,这天地间有自然的法规。法术之人必须在法术的特定场所才能用,否则相当于无。上古开天辟地以来,这懂得法术的人,只能与人斗法的时候,在制造结界的地方才能凸显他的本事。而若是在普通人之间使用,那边会因为法术的反噬,当场血爆而死。”
“血爆而死?也就是说咒术师是不能对人释放的?”
“是的。”
“那其他人呢?我还真不知道这些禁忌的事情。”
容龙看了一眼迎刃有余的白杜生,看来胡蕴还是处于下风,他放心的解释起来,“这巫医师是上古时代就留下来行医治病的职业,自然可以治病救人,但除了治病救人再无他法。兵术师是可以排兵布阵,阵术师的布阵当然强于兵术师的,但是兵术师的行军打仗的思路是要强于阵术师的。这些是可以对于普通人进行职业能力发挥的。”
容龙顿了顿继续说道:“墨术师是鲁班和墨子遗留下来的机关术,自然是一种凭借人类智慧而进行的一种能力升级,这也可以用在普通人身边发挥能力。毒术师、蛊术师在南蛮一带用的最多,这些毒术师、蛊术师更多的是治病救人,是萨满师的一种传承,但是毒术师、蛊术师和萨满师却都可以用蛊虫杀人。这些都是上古传下来的许可,许可与人类进行直接接触的职业能力。但是……”
“但是什么?”李潇玉好奇道。
容龙继续说道:“萨满师由于和巫医师的法力过于强大,所以他们只能在人类之间运用医术和祭祀占卜的法术,其余什么也不能用。咒术师和驱魔师是不能与人接触的,对于人而言,除非是斗法的同道,否则使用一次会被当场反噬,血爆而亡。”
“所以咒术师和驱魔师一般在人类之间是隐蔽的,很少人知道和懂得这其中的奥秘?”李潇玉马上领回了容龙的意思。
“是的,新主人。”
“这鸣凰楼是个例外,是禁忌之外,所以咒术师和驱魔师在这里是最强大的存在,对吗?”
“是的,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这么理解。”
“原来如此。”
“新主人,少主子,我想说的是,你们还是去救一救白杜生吧,毕竟这毒术师和驱魔师可以将大部分的胎毒和魔气去除,他们夫妻两个缺一不可。而这驱魔的药引子就是这王箬沐的血,这一家三口一个都不能少的。”容龙诚心的说道。
“容龙,你说的对。”慕云昭点头同意道。
“可是眼前的这些人,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从胡蕴身边抢走白杜生,昭,你在这里法力最高,能力最强,你可有法子?”李潇玉毕竟觉得自己跟一个魔化的非人非鬼打,有些能力欠缺,搞偷袭可以,正面刚,有些难啊。
“潇潇,这样,我给你开路,你照着我做的方法如何?”
“你是咒术师啊,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是咒术师。”
“可是我不是咒术师,我不清楚怎么远程将人抓过来。”
“好吧,潇潇,那你就帮我看着,给我鼓励?”慕云昭叹了口气,他本想让白杜生感激李潇玉的。
“这白杜生求死的心很重,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有求生的心思呢?”容龙皱起眉头。
“死而复生如何?”李潇玉笑起来。
“潇潇,你是巫医师……所以你有法子了,对吗?”
“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只是刚好我知道这种同命蛊让碎化的灵魂和肉体重塑罢了,只是这母蛊也碎了,拼接起来比较费劲。”
“所以?”
“所以我需要帮助,需要你帮助我告诉白杜生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
“那就是胡蕴若是死了,要在死的那一刹那收回胡蕴的母蛊来做成王泷韵的母蛊。”
“这倒不难。”
慕云昭点点头,闭上眼念了一长段的咒语,将咒语甩出去的当口击中要飞奔跟白杜生同归于尽的胡蕴,胡蕴被击中了腹部,张大口吐出一团黑血,这黑血慢慢的让她的精力变弱,成为了萎靡不振的模样。
白杜生回头看了一眼慕云昭,不太明白慕云昭为什么此刻来帮自己,却听见慕云昭缓缓的说道:“击中胡蕴,收回母蛊,本命长生,同名蛊可再生王泷韵!”
白杜生自然知道嫡子血脉的慕云昭是不会说半句瞎话的,他的眼睛明亮起来,能再次见到阿韵了吗?既然能这样?那么他一定要拿到母蛊不可!
“师兄?你想用我的母蛊来拯救那碎成渣渣的王泷韵?”
“只要能救活我的妻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甘之如饴!”
“哪怕是伤害我吗?”
“我要的是我的夫人复活,至于你,你害了我妻女这么多次,我该是要跟你讨一些利息了!”
白杜生拿出师父毒圣交给他的圣物,这是一个玻璃球,这颗玻璃球云集了毒圣一生的心血,可吸纳母蛊。
“波魂球?师兄,你用混沌初开的波魂球想要吸走我的母蛊?”
“我不是要吸走你的母蛊,而是抢走!”
此时白杜生将波魂球往天空抛去,这抛向天空的波魂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圈,光圈一圈又一圈的变小,照向了胡蕴,此时白杜生嘴里念着那生涩而又尖锐的咒语,让这光圈仿佛绳索一圈又一圈的捆住胡蕴,有将胡蕴一点一点的压缩起来。
“混沌初开,万物丛生,魂魄驶来,母蛊见!”白杜生大喊一声,此时波魂球光芒大盛,变成了万道七彩光芒,这光芒犹如最锋利的长剑刺破了胡蕴的魔化肌肤,将胡蕴变成了一团血水。
“啊……好痛……师兄,你对我这般的狠?你可知道我爱你?一直都爱?”胡蕴一边爱好者,一边看向白杜生,她的双目含泪,她不懂,她那么爱他,为什么他却这般待她?
“我不需要你的爱,以前是,现在是,未来更是!”
“师兄,你用波魂球来照着我,为的就是我的烟消云散,换来王泷韵那个贱人的重铸肉体,为的是抢走我的母蛊没来换取你所谓的长相厮守。可是师兄,你忘记了母蛊是我的,你若是跟我的母蛊在一起了,那也是跟我在一起吗?你可知道这代表了,你还是摆脱不了我吗?”
胡蕴一滴泪落下,放肆的大笑起来,“啊……哈哈哈,我竟然是一个疯子,一个爱上了你,却被你伤害的体无完肤的疯子!我是这么一个傻子,被你说不爱了,还是要飞蛾扑火。这辈子我欠下了你,可是你这辈子又欠下了我多少?你我之间可还能还清?啊?”
胡蕴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形成了黑色的珍珠,是那般的璀璨,她抑郁的长啸一声变成一团黑雾,消失在了七彩的光芒里。
只是人们还能幽幽的听到一句,“原来是不再相见,你我两不相欠!”
胡蕴最终还是消失在了一团光线之中,而遗留下来的母蛊被慕云昭快速的吸入掌里,此时李潇玉席地而坐,双手合十,拿出家族世代相传的法器,凭着原主的记忆念着复生咒。所幸这同命蛊开始让王泷韵的肉体复原,而她要用复生咒把母蛊送入王泷韵的体内。
白杜生紧张的看着,他的眼泪落下,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天人永隔的痛苦,他希望这辈子与他的阿韵,生同衾死同穴,而且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这样他才不会痛,不会这般的痛不欲生,只求死亡。
王泷韵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她的血脉?难道她拜托了那种长生不死的血脉?她……王泷韵诧异的看向白杜生,嘴唇颤抖,“杜生,我还活着?”
“嗯嗯嗯……你还活着,还活着,是阿昭的媳妇救得你。”
王泷韵看向李潇玉,她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愣住,“逆天复生,小玉,你可知道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