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眼底闪过一抹冷笑,将那两张银票再次塞进她的衣裳里面,随手拿起两张,笑道:“本公子的赏银大方吧,只要本公子高兴,本公子从不在乎银子。”
夏荷眼中的光芒更加的炙热,三千两的银子,就在她的身上,还有可能能得到更多,想想就让她难以平静。
“当時看到朵朵姑娘病发時的情况,我就猜想着她可能是中了毒或者是中蛊,只不过到底是中毒还是中蛊,我确定不了。而且朵朵身边的那个丫鬟,看起来对她的主子并不是很尊敬。”
“恶奴欺主?难道你们香闺坊就没有规矩可依?既然连你都知道朵朵姑娘身边的恶奴欺主,难道你们香闺坊的老板会不知道?朵朵姑娘可是你们香闺坊的头牌,是你们主子的摇钱树,这样的宝贝,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如此没有规矩的丫鬟跟在朵朵姑娘身边?”
轻笑夹了一块腰果,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出口的话语淡淡地,像是在谈论一个与之不相关的人一般,话语中虽有不平,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什么情绪,一片淡漠冷然,哪里还有之前对那朵朵姑娘急切的摸样?
夏荷神色一愣,看了看轻笑,微皱着眉头道:“这件事妈妈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不过朵朵平日里不太与人来往,坊里的姑娘与她都没什么交流,或许朵朵姑娘的姓子比较淡漠,不太计较这些,因此才没把这件事情告诉妈妈,而且那丫鬟是跟着朵朵姑娘一起到香闺坊的,因此即便那丫鬟有什么不对,朵朵姑娘也不太会与她计较。”
轻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看看冷无邪,又看看寒逸风和花落情,这三人倒是怡然自得得很,自斟自饮,听着小曲儿,悠哉得很。
冷无邪用签字串了一块牛肉干递给轻笑,在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唇角上的酒渍,目光深幽地看着她,“困了吗?”
轻笑把手里抓着的银票放回到桌子上,接过冷无邪递过来的牛肉干,咬了一小口,细细地嚼着,咽下去之后,才笑道:“美人在侧,哪里会困?今天晚上我们都在这香闺坊里过夜吧,这里的几个美人,咱们一人挑一个,剩下的划拳,谁赢算谁的,好不好?”
夏荷眼睁睁地看着轻笑那那两张千两银票放回到桌子上,心里失望得不得了,本来以往今儿个最少也能得五千两银子的,哪想到后面那两千两自己的话都说完了,那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儿却没把银票给自己。
本以为那两千两与自己无缘了,现在却听到那公子哥儿又说今儿个晚上宿在这里,宿在这里的含义,不用想也知道,而且他还说一人挑一个姑娘,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有机会侍候他?如果侍候得好了,恐怕不只是两千两,恐怕两万两都不成问题。
那些弹琴奏乐的姑娘离轻笑他们的位置有点儿远,因此轻笑他们这边说的话,那几名女子听得并不是很清楚,如果她们听到轻笑刚刚说的话,恐怕早就放下手里的乐器,挤到轻笑他们四人身边来了。
“公子,咱们香闺坊有一种早点,是用各种鲜花瓣做成的鲜花粥,味道很不错,外边可没有卖的,公子早上醒过来用一碗,一整天都会精神焕发。”。
夏荷的身子又悄悄地靠近轻笑,身上的薄纱松松弛弛,掩在薄纱下的两团肉肉呼之欲出,差点就压在轻笑身上。
冷无邪眸色一冷,冷冷地扫了夏荷一人,站起身来,把轻笑抱起放到他刚刚坐着的椅子上,他则是坐到那夏荷身边。
一团冷凝的气息迎面直压下来,夏荷身子一僵,慌忙往后仰,还没开口,冷无邪就冷声开口:“我四弟只是想要听听那朵朵姑娘的秘辛之事,你如果没什么知道了的,就退下去。”
清冷的声音没一丝温度,冷无邪冷凝着脸,淡淡的目光扫过,让人感觉这屋子里结了冰块。
夏荷的身子缩了缩,比起银子,她更爱自己的命,不然也不会呆在这么一个地方。
看着冷无邪黑沉的脸,轻笑实在很想笑,不过是个女人,他有必要那么生气吗?她都没生气呢,刚才那个女人胸前的豆腐,她就不相信这几个男人会没看到?她就不相信她的夫君会没看到?
瞄了眼你阴沉的脸,轻笑也没敢揶揄他,讪讪然地笑道:“大哥,你可别吓坏了夏荷美人儿,这里的姑娘可不仅仅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我说你们几个也被呆坐着了,去,一人找一美人儿来,咱们好好乐呵乐呵。”
冷无邪冷眼一扫,站起身来,淡淡地看着轻笑,轻笑心里也不想再待在这儿了,这个地方,其实也没啥好玩的,这里的女人脂粉味太重,闻起来就不舒服,哪里有那种温香软玉的感觉?
“哎,大哥发怒,咱也不能继续待下去了,虽然今儿个晚上我很想和夏荷美人儿共度良宵,可大哥偏偏今晚上心情不好,咱也只好去陪大哥借酒消愁了,夏荷美人儿啊,你乖乖等着,过两天公子我有空儿之后,就来找你,我发现除了朵朵姑娘,这香闺坊里的美人儿还是不少的,像夏荷美人儿这么有趣的,更是深得我心。”
轻笑话音一落,马上蹦到夏荷身边,一手捏上她的脸颊,摸到那一层脂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早知道不摸了,没得还要洗手。
夏荷娇羞地低垂着头,却又像是舍不得般,娇媚的双眼很快又盈盈含情地看着轻笑,红唇轻咬,点带年头,“夏荷会等着公子的。”
轻笑斜了眼冷无邪,很快就看到冷无邪抓起桌子上的银票,握在手里。
轻笑耷拉着脑袋,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今儿个三哥说所有的一切由他包揽,我也就来不及带银子,本来想多给夏荷小美人儿一点银子去买胭脂水粉的,如今三哥哥的银子成了二哥哥的了,二哥哥的银子又在大哥哥手里,大哥哥又不高兴,公子我也就不好再从大哥哥手里拿银子,要是平常,也没什么,可今天大哥哥心爱的女人冷落了他,所以他炸毛了,炸毛后的大哥哥很恐怖了,所以,夏荷小美人儿,”
轻笑的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冷无邪拖着往门外走,屋子里的人愣愣地看着被冷无邪如老鹰捉小鸡般往外拽的轻笑,花落情回过神,拍了拍寒逸风的肩膀,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轻笑走到门外,赶紧把住门框,朝里面的人喊道:“夏荷小美人儿,你记得等我哦,还有,虽然我也喜欢夏荷小美人儿,可我也喜欢八怪,所以小美人儿日后可要多给我收罗一些有趣的哦。”
夏荷刚想要回轻笑的话,却发他已经被冷无邪拽了出去,离开了包间。
本来轻笑想要逗弄逗弄寒逸风,让他结账的,可冷无邪却直直把银票丢到守在门外的人身上,然后直直走了出去。
“背心爱的女人冷落的大哥哥?哈哈,老二啊,你听到没有,咱们大哥被他心爱的女人冷落了,而他心爱的女人冷落他的原因,啧啧,简直太让人意外了,老二,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刚刚出了香闺坊,寒逸风就大声嚷嚷着,眉眼促狭地盯着冷无邪,挤眉弄眼地揶揄着他。
冷无邪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虽然易了容,可是,不代表易容之后的面容,就看不出他红了脸。拉着轻笑的手也微微用了力,想着赶紧回去,看他今晚上怎样教育这丫头。
花落情倒是没有寒逸风那么邪恶,那么坏心眼儿,听到他的话,也不开口,只不过那清冷妖魅的双眼眼底含着的浅浅的笑意,泄露出他的情绪。
轻笑被冷无邪抓着手,不時地偷偷瞄着他的脸,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不由得暗暗吐了吐舌头,惹到这男人了”都怪寒逸风,明知道这男人不高兴了,他还在这儿火上浇油。
眸光微微眯起,眼底星芒闪烁,轻笑勾唇冷笑,“三哥哥,今儿个晚上我让小红狸陪你睡,我今天很累,还要照顾宝宝和我家夫君,所以,今天晚上就由你来照顾小红狸吧。”
寒逸风面色一僵,把小红狸丢给他?她的意思分明是让小红狸搅得自己不能睡,那小东西能耐这呢,又哪里需要人来照顾它睡觉?
“哎,王爷,王妃,你们就饶了我吧,我刚刚不是和你们开玩笑嘛,嘿嘿,我也只是想啊哟调节调节气氛,今儿个晚上太压抑了,好不容易从那鬼地方出来了,我才想着让大家都歇口气儿,乐一乐。”
那云轻笑这女人说过,不论男人或者女人,年轻的時候不保养,以后一定很丑很难看。不过像他这样男人不需要太过于注重,每天晚上按時睡觉就好,所以,晚上的睡觉对他而言很重要,所以,任何影响他晚上睡觉的东西或者人,都是杀,无,赦。可小红狸他不敢杀了它啊,想要教训它,却又逮不到它,就算逮了,它主子不允许的话,他也教训不到。vexp。
“噗嗤””轻笑快要被寒逸风的举动给憋坏了,忍笑什么的,最辛苦了,好不容易忍下嘴里的笑意,轻笑目光赞叹地盯着寒逸风,“三哥哥真伟大,为了能让咱们都能歇口气儿,不惜牺牲自己,三哥哥,你安息吧,到時候我我会亲自给你的挽联题字的,生時伟大,死時光荣””
“云,”寒逸风差点吼出了轻笑的名字,被冷无邪淡眼一扫,赶紧改口道:“四弟,你也恁欺负人了吧?三哥哥我对你那么好,就那么想我离开,真真是让人伤心。”
嘴里即将想要吐出的怒吼化为可怜兮兮的控诉,这一切皆是败拜冷无邪的目光所赐,云轻笑这女人说的果然没错,炸毛中的男人最可怕了”冷无邪现在的摸样,分明就是极度炸毛中”
“老三,别扯这些了,刚刚喝了不少酒,你再这样下去,我会想吐的。”
轻笑他们已经离开了香櫰街,此時正走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花落情的话在深幽的小巷中响起,让人很是怀疑,刚刚这话到底是不是冷清邪魅的无情宫宫主说出来的,这话听着怎的那么恶毒呢?
寒逸风很想吐血,什么喝了不少酒?花落情这家伙分明就想说自己说的话让他想吐。这几个人,还真是都喜欢欺负他啊?真真可恶,或者,他应该给蓝飒影修书一封,找眼前的情形来看,或许也只有蓝飒影会同情他。
四人一路闹闹嚷嚷地回去,不多時就回到了他们住的宅子,关于那个朵朵的事情,轻笑说明天再详谈,她今儿个累了,花落情和寒逸风听轻笑这么一说,自然没有反对,天色已然不早,那件事情等明天再谈也不要紧。
轻笑和冷无邪看过宝宝之后,才回到他们的房里,自从让奶妈给宝宝喂奶之后,轻笑轻松了不少,霍神医给那奶妈诊过脉,说她的身子很好,给宝宝喝她的奶,水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轻笑经过一两天之后,倒也渐渐习惯,不过轻笑还是决定,趁着现在有空,就给孩子多喂几次。
洗漱之后,两人一同躺在床上,冷无邪刚刚吃了一碗粥,需要等两刻钟之后再吃药,吃过药才可以睡。因此冷无邪喝了粥之后,就先躺着和轻笑聊天。
轻笑乖巧地躺在冷无邪的怀里,本来以为今儿个晚上他会因为在香闺坊的事情而教育自己的,没想到他一个字也没有提,就那样静静地抱着轻笑,就那样抱了将近一刻钟,这男人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轻笑很怀疑这是暴风雨的宁静,因此为了不让暴风雨过于猛烈,忙柔柔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眨巴着双眼,可爱嘻嘻地笑道:“夫君啊,你如此沉默是为哪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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