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要出生了!”霍神医一句话,证实了大家心里的猜测,冷无邪想要停下吹笛的动作。舒骺豞匫可是却又担心他如果停下,那些蛊虫或许会马上瞬间飞跃而来。
轻笑即便肚子疼痛难忍,却也明白笛音不能停。目光与冷无邪对视着,却见冷无邪眼中总满心疼,而且还希望轻笑停下来,由他一个人应付。
可轻笑心里明白,单靠他一个人,绝对难以同时对付两大巫蛊高手。
“云轻笑,先到那边躺下来。”霍神医已经发现轻笑裂开的羊水顺脚裤脚流淌下来,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是动了胎气,孩子早产。以她现在的情形,再不小心一点,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冷无邪心里也惊慌害怕得很,苍白这脸色,眼中满是害怕和不安,顾不得手中的笛子,眨眼间已经将轻笑抱到一处平坦的地方,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铺到地上,看到轻笑竟然还在吹着笛子,脸色顿时黑沉一片,出口的话却是小心翼翼,像是担心会惊吓到她一样。
“笑笑,别吹了,你感觉怎么样?哪里疼?”
“无,无邪,不能停,不然,我们大家都有危险,我,我没事。”
寒逸风此时也已经走到轻笑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和不断冒出来的冷汗,心里也害怕惊慌得很,听到轻笑忍着疼痛好不容易说出来的话,却也明白她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冷无邪对付那以音驭蛊的高手,他们就算是马上撤退,恐怕也比不上他们的速度,况且以轻笑如今的情况,根本就不能移动。
“无邪,轻笑有我和霍老头照看着,一定不会有事,你必须要击败那箫声和琴声,宝宝等不及要出来和爹爹娘亲见面了,等宝宝出来之后,咱们一定要把所有的危险都解除。”
冷无邪紧握着轻笑的手,圆睁的双眼血红一片,他只知道她现在很痛,很痛,她和宝宝很危险,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开她的手,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巨大的痛苦和危险。
感觉到那双手的力量,感觉到那双手中传过来的源源不断的温暖,轻笑心里满是不舍,却也知道再是舍不得放开,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放。她和宝宝的生命,还要他来守护,只有他能够让宝宝出来之时,看到是是这时间的美好。
“无邪,你没听到我的话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要在纳闷的宝宝一出生,就见到那恶心的虫子,你马上给我去把那些虫子灭掉,如果宝宝睁开眼之时,看到那些不好的东西,我和宝宝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南郡王,大小姐要撑不下去了,你快点继续吹奏驭蛊之音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文悠筱手下的一名侍女看着她们家小姐嘴角溢出的鲜血,知道她家小姐已经撑到了极限,也顾不得轻笑这边是什么样的情况,在不远处着急地大声说着。
寒逸风的手掌用力地拍到冷无邪的肩膀上,没好气地喝道:“冷无邪,你快点,那文悠筱撑不下去了,你听听那琴箫之音都快要震破咱们的恶魔了,云轻笑这里我会给你看着,她如果有什么意外,我拿命来赔给你。”
轻笑的指甲也狠狠地掐进冷无邪的掌心,脸色虽然苍白,目光紧紧地看着他,“无邪,我和宝宝一定会没事,你快点灭了那些虫子,我最讨厌那些东西的。”
霍神医看着冷无邪紧绷的脸色,他的眼中此时只有她,只是他的神绪已然清醒过来,知道他现在必须要做的是事情是什么,只是他还是放不下心来,放不开她的手,其实谁都明白这个男人心里有多痛,有多害怕,有多不安,有多想要陪在她的身边。
霍神医将轻笑的手从冷无邪的手中抽出来,目光意有所指地看了轻笑一眼,轻笑把手里的笛子放到嘴边,看着冷无邪道:“你如果不吹,那么,就让我来吹,即便耗尽我所有的内力,我也一定要让宝宝在出世之前,将那些恶心的东西清理干净。”
冷无邪面色一变,伸手夺过轻笑手里的笛子,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霍神医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道:“你现在在这里也于事无补,有老夫在,你娘子和孩子都不会有事。让刚才那个说话的女娃过来,再让人去弄一些热水过来,再寻个帷帐围起来,待会让那女娃给你娘子接生,老夫保证会母子平安。”
“南郡王,你再不出手,大家就一起等死吧,小姐已经撑不下去了。”文悠筱弹奏出的琴音越来越弱,甚至已经是断断续续,她唇角溢出的鲜血也越来越多,她的侍女在她身边紧护着她,看到冷无邪依然撑跪在地上,心里有气又急,不由得大声怒喝。
冷无邪看着轻笑,低下头亲了亲她没有血色的唇瓣,目光与她直直对视,“娘子,你和宝宝一定要好好的,为夫这就将那些该死的东西化为灰烬。”
语罢一个起跃,冷无邪快速地起身跃到正在打斗的众人当中,与此同时,激愤高昂的笛音冲破夜空,将那在这漆黑的夜晚更显诡异的琴箫之音覆盖,没有人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等到他的身影快速地跃起之时,刚刚在他身边的黑衣人全都丢了性命,而且死法极其残忍,竟是生生地被人扭断脖子。
冷无邪一手握着笛子,一手如同魔爪一般,不断地凑近敌人的脖子,手指翻动间,那些人的脖子是那么不堪一扭。
与冷无邪靠得极近的花落情,看着他如此疯狂的身影,眼中满是凝重和惊慌,他竟然懂得这一门武功?他,竟然会选择这样的手段?同归于尽,同归于尽... ...
花落情一脸的凝重,他不要命了吗?难道他不知道他使出这样的武功,用这样的方法提升自己的内力,是多么危险的行为?
“冷无邪,够了,这些人交给我,”花落情在冷无邪身旁大声喝道,看着那个如同走火入魔般的男人,他这样损耗自己的身体,他疯了不成?
冷无邪没有开口,笛音带着毁天,灭地的嗜血,越来越冰冷,越来越刺耳,竟犹如那地狱中弹奏的幽魂之曲。
花落情一掌拍向冷无邪的后背,掌风还没触碰到他的身体,却被萦绕在他身边的内力震退了几步,看着他赤红的双眼,眼中闪烁着的魔光,花落情双掌朝他的身体挥过去,却依然没发触碰到他的身体。
这个男人疯狂起来竟是那样的可怕,背后那吹,箫弹琴之人似乎被那如魔音般的笛音压得再也无法如行云流水般演绎着那诡异的驭蛊之音,冷无邪杀了不少黑衣人之后,几个快速的起落,瞬间消失再众人眼前,刺耳的笛音却是响彻天际,至于吹笛之人的方位,却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判断得出。
轻笑身体里的疼痛越来越严重,可是心里的担忧却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占据她的神经,光看寒逸风和霍神医的反应就知道冷无邪此举有多么的不妥,她想要开口询问,可是,心中却明白,他们一定不会告诉自己答案。
“把无邪刚刚掉在地上的笛子给我。”即便是疼痛当中,轻笑说出的这一句话,依然清晰无比,没有半点停顿。
寒逸风不解地看着轻笑,不明白她在这个时候,为何还要那一支笛子?刚才冷无邪抱她之时,手里的笛子早已被他无意识地扔在地上。
一旁文悠筱的侍女听到她的话,早经快速地捡起笛子放到轻笑手中。寒逸风不懂轻笑是何用意,是以并未阻止她拿着笛子,也幸好那笛子落地的地方是草丛,笛子并没有被摔坏。13865900
“丫头,吃两颗这个药丸,再含着这个。孩子虽然早产,你的身体倒也不算很危险,只是你内力消耗过多,身体很是虚弱,吃两颗药丸再含着参片,你再坚持一下,母子定然无恙。”
霍神医塞了两颗药丸进轻笑嘴里,再把一片参片给她含着,其实他没说出最糟糕的情况,她内力消耗过多,而且她的身子之前因为幻情蛊,损耗极大,因此,她待会的生产,极有可能会引发血崩。
霍神医心里也没底,一般的血崩,或许他还有把握救她一命,可是以云轻笑如今的状态,他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
身上的阵痛一波又一波地袭向四肢百骸,轻笑不知道别人生孩子,是不是会痛成她这样,可是,她此时的身子,却是从所未有的痛,即便是子弹射出身子,刀子刺进身体,也没有现在这样痛。
尖锐的笛音划破夜空,打破夜晚的安宁,箫声和琴声似乎已经被笛音覆盖,耳边听到的一切,却没有让众人放下心来,而轻笑此时的心情也更加紧张和惊慌,她不知道冷无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他突然间将那琴箫之音压过去,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而他一开始并没有这样做,说明此举不可取,可他现在他采取这样的手段,恐怕是逼不得已,或者说,自己的早产,早已令他入魔。
轻笑心下一颤,惊出一身冷汗,身上的疼痛似乎早已无所觉,将手中的笛子放到嘴边,轻扬的笛音飘荡在夜色中,却不是之前的驭蛊之音,而是她经常吹奏给冷无邪听的《吉祥三宝》,这一首曲子,是轻笑怀孕之后,就常常唱给冷无邪听的。
“云轻笑,你疯了不成,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敢动用内力。”寒逸风抬手伸向轻笑嘴里吹着的笛子,想要阻止她此时的举动,目光触到她那一双冷然淡漠的眸子,深处的手微微一僵,只觉得心口狠狠地疼了一下,她,不管在如何生自己的气,也从不曾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冷然淡漠的眸子缓缓地柔和下来,默默地看着寒逸风,一旁的热水已然准备好,帷帐也将轻笑和文悠筱她们围了起来,帷帐将寒逸风和霍神医与轻笑她们隔开,同样将那双柔和的眸子阻挡隔绝。
霍神医拍了拍寒逸风的肩膀,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放心吧,这丫头强悍得很,她一定会没事。”看着寒逸风轻颤的身体,霍神医目光朝帷帐看过去,帷帐里只有那清悦的笛音响起,却没有半点疼痛之声,他说的没错,这个丫头,不是凡人,天底下,怕是只有她在生孩子的时候,竟然还能这般吹着笛子,竟然没有发生一声痛苦的呻,吟。
众人都被那帷帐中响起的轻扬悠美的笛音震慑着,阴沉的空气似乎因为那笛音中的美好而清新流动,空气中的血腥之味似乎也渐渐地淡下来,那刺耳嗜血的笛音中隐含的狂躁也渐渐地被安抚。便是那些阴湿令人作呕的气味,也随着那悠扬的笛音而消失。
“寒逸风,小心。”
却在此时,一个惊慌的声音惊醒了众人,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抹身影快速地朝寒逸风扑过去,“哧”的一声,细微的锐器刺进皮肉的声响被悠扬的笛音下掩盖,寒逸风倒地之时,只觉得身上压着什么东西,待他回过神之时,才发现压在他身上的是一个女子,而那名女子的腹部,赫然插着一把短剑。
“哧”的又一声细微的声响,花落情手中的长剑刺进一名女子的肩窝处,再那名女子想要咬破嘴里的毒药之时,花落情已然点了她的穴道,长剑毫不犹豫地拔出,鲜红的血喷涌而出,长脚一踢,那名想要偷袭寒逸风的女子已经被踢到无一脚底下,无一一挥手,马上有两名男子将那女子抓起来,其中一名男子也不顾手中染上的血,手指直直伸进那女子的嘴里,将隐藏在牙床上的毒药抠出来。
花落情走到寒逸风身边,看着腹部插着一柄剑的文悠筱,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霍神医检查了一下文悠筱的伤口,眉目凝重,还没开口说话,文悠筱却睁开双眼,目光看着寒逸风,蠕了蠕唇角,想要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说话,”霍神医快速地在文悠筱身上点了几下,掏出瓷瓶倒出两颗药丸,塞进文悠筱嘴里,文悠筱动了动唇角,虚弱地上开口。
“文,文家,请不要罪,罪责文家,对,对不起!”肚话一又。
看着晕过去的文悠筱,寒逸风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目光朝帷帐看去,眼中却没有焦距,耳边,只有那悠扬动听的笛音。
花落情没有紧皱,脸色冷然如冰霜,身子直直立着,脸色阴沉,只有眼底的惊慌与害怕,泄露了他心底的紧张。文家如何,他不在乎,只要那个女人没事,只要他的兄弟没事。今日这样的情形,文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因为文家,寒逸风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而文家的女儿救了寒逸风,本就是她应该做的事。
今天他所在乎的人平安无事,便是最好,不然,穷其一生,他也要将南疆搅得天翻地乱。
“花宫主,王妃就拜托您和寒公子还有霍神医了,我等去寻王爷。”无一恭敬地朝寒逸风和花落情他们行了一礼,心里虽然担心着他们的王妃,可是也担心着他们的王爷,王爷如今的身体受损极大,他们心里没有底,不知道他们的王爷会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受伤,是不可避免了的。
花落情和寒逸风点点头,那些刺客已经处理干净,刚才冷无邪眨眼间就杀了不少人,剩下的那些,早就被冷无邪的疯狂摸样给惊吓到,无一他们也趁此快速地袭击敌人,只要王爷解决了背后那两名以音驭蛊的高手,今晚上他们大家就安全了。
“轻笑,别吹了,冷兄已经没事了,你听听他的笛音,已经温和沉稳下来,他不会有事的,你,你要小心宝宝,宝宝已经很想出来与咱们见面了。”
这些话恐怕是花落情这一辈子说得最为温柔的话,这一个女人,太让人心痛,她的坚强,让人心疼。
寒逸风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呆呆地坐在地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害怕,他也想劝说什么,可是,他却发现他已经没有力气开口。
肚子里的宝宝迟迟不肯出来,轻笑一遍又一遍地吹奏着那一首曲子,天际渐渐泛起亮光,微凉的清风吹拂着世间万物,也将那沉闷的气流和浓浓的血腥味吹散,淡淡的花香飘散在空气中,晨间的露水在充满生机的花骨朵上流淌,不时地地落在碧绿的草地上。早起的小鸟似乎并没有因为昨夜的厮杀而惊慌飞离,天空泛亮之时,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在这山上清晰地响起,融入那悠扬的笛音中。
天际透出的光线越来越明亮,火红的光芒也隐隐升起,远处的山头,忽而燃起熊熊大火,山的那一头,也渐渐响起《吉祥三宝》的笛音,与轻笑所吹的笛音渐渐重合,新的一天来临之际,那悠扬欣悦的笛音仿佛穿透云霞,直冲九霄。
“轻笑,没事了,冷无邪没事了,轻笑,你别再吹了,冷无邪没事了,那些蛊虫也被大火烧死了。”
花落情和寒逸风似乎同时被惊醒过来,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帷帐,似乎想要看穿那帷帐看清里面的人儿。
笛音越来越近,天地间似乎只有这优美动听的旋律,众人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目光一眨不眨,似乎怕他们稍微一眨眼,那不断靠近的身影就会消失一般。
无一背着冷无邪,快速地赶回来,他背上的男人脸色一片死灰,双眼却依然锐利如鹰,唇瓣青黑,无一停下来之时,他甚至已经站不稳而摔落在地,却没等身边的人将他搀扶起来,他已然掀开帷帐,爬了进去,紧紧地抓着轻笑的手,青黑的唇角吻上那苍白没有半丝血色的唇瓣,轻柔地允吸着。
“把周围打扫干净,迎接本王和王妃的宝贝!”低沉沙哑的声音,细如嘤咛,可是众人却清楚地听到,一桶又一桶的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一颗又一颗的鲜花种植在帷帐四周,清新的花香弥散在空中,至于敌人的尸首,早已被处理干净。
他和她的孩子,睁开眼之时,所看到的必将是这尘世间的美丽,迎接他的,是他们最深的爱。
“笑笑,加油,我们一起迎接宝宝的到来,我们一起给他幸福,我们一起把快乐带给他,我们一起努力,笑笑,我爱你,我爱你,我和宝宝很爱你,我们一起爱宝宝!”
笛音停了下来,他的唇,轻吻着她的唇,他的双手,紧握着她的双手,他的温暖,温暖着她汗湿的身子,他的气息,宛如仙气,让她即将昏沉过去的身子瞬间充满了力量。
晨光破晓,黎明冲破黑夜,天边缓缓地飘荡着火红的朝霞,耀眼的太阳穿透地平线,缓缓升起。
金光万丈,红霞满天,初升的太阳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宏伟,那样的温暖,这是一个美丽的早晨,这也是美好的一天。
一声婴儿的啼叫,在这宁静的晨间,在这花香扑鼻的晨间响起,惊动了无数人的心灵,带来无尽的希望。
洪亮的哭声响彻整座山头,在众人心里激起巨大的冲击,让人忍不出想要大声欢呼,想要蹦跳舞动,想要彼此拥抱,小生命的到来,令人那样的惊喜,令人那样的欢乐,令人那样的幸福。洪亮的啼哭,也让人忍不住几乎留下幸福而又开心的泪水。
“娘子,谢谢你,我一定会用尽我所有的一切,来爱你和我们的宝贝,来保护你和我们的宝贝!”那一个脸色灰白,衣衫凌乱,却毫不影响其气势的男人,亲吻着那一个累极而睡过去的女人的脸,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眉眼,她的唇瓣,在她的耳边,落下他最幸福的承诺。而他依然俊逸的脸上,缓缓地落下一颗颗晶莹的泪水,那是,幸福的眼泪,也是感激的眼泪!
晕过去之时,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他们的孩子此时睁着双眼,可爱的小脸蛋儿上似乎正仰着开心的笑容,却不在啼哭,也不在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像是知道不应该吵醒他的爹爹和娘亲一样。
帷帐撤开之时,小宝贝的身边,躺着一只火红的小东西,小宝贝的双眼却没有看着躺在他身边的东西,而是好奇地看着四周围的景色,花儿初初绽放,草儿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小鸟儿在欢快地歌唱,而小东西似乎因为小宝贝没有搭理它而很不高兴,想要出声抗议,却又怕惊了这可爱的小人儿。
霍神医把轻笑的手放下来,眼中满是惊诧,这个女人,果然不是凡人,以她这样的身体状态,生了孩子之后,竟然没有任何的危险,真真是奇迹。
目光落在冷无邪的身上,霍神医的眉眼多了几分凝重,手指在他脉搏上的时间越来,他的脸色绷得越紧。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
“内力不到一成,内伤极其严重,这样危险的邪功,也只有疯了的疯子才敢使用。这一回,没有几个月细心调理,他别想再动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