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是,就不是。”孙红绡不耐烦地道。
嬷嬷无奈叹了叹气,带着人将新房收拾好,摆好了膳食就离开了,出门就正好遇到回来的封流。
几人恭恭敬敬地见了个礼,“姑爷!”
封流点了点头,点完之后又皱起了眉头,她们叫姑爷,他点个什么头?
难不成在孙家待久了,自己真当起上门女婿了?
他进门时,孙红绡已经沐浴出来了,正坐在桌边准备用膳,淡淡地瞟了一眼道,“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虽然是你不情我不愿,但好歹拜了堂了,现在这新房也是我住的地方。”封流说着,直接与她隔桌而坐,准备一同用膳了。
孙红绡重重地将筷子拍到桌上,秀气的眉宇弥漫气冷冽的肃杀之气,“姓封的,你是不是以为,咱们拜个堂又睡了一晚,就真成夫妻了?”
封流倒了茶抿了一口,闻言微微挑眉,“不然呢?”
这样都不算是夫妻的话,那怎么样才算是?
一般来说,女子失身于男人,要么事后寻死觅活,要么就是要对方负责终生什么的。
孙大将军这镇定自若的架式,让他感觉不是她失身于他,而是他失身了似的,而她更像是那个下床就翻脸不认人薄情负心汉。
“莫说睡你一个晚上,就是睡你一百个晚上,姑奶奶我不承认,你屁都不是。”孙红绡咬牙切齿地警告道。
“一百个晚上?”封流桃花眼泛起贼贱贼贱的笑意。
虽然,这个孙家硬塞来的夫人脾气禀性实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是在床上的时候,还完全就是他喜欢的调调。
孙红绡气得太阳穴发疼,她只是比喻一下,他那一副以为她想跟他夜夜春宵的表情,是想找死吗?
“姓封的,要是再这么嘴贱,你是想明年坟头长草吗?”
然而,封流却丝毫没有被威胁到的惧怕,一边用着膳,一边说道,“好歹现在咱们是拜了堂的,你谋杀亲夫的话,不仅要给我披麻戴孝,还得落个寡妇的名头,这又是何必呢?”
她越是不想承认这桩婚事,他还越觉得有意思多了。
这些年被她追杀,昨天还剪他头发,现在终于可以报复回来了。
孙红绡忍无可忍,抓起筷子就朝对面的人刺过去,但对方似乎早有所觉一抬手腕格挡开了她的手。
“夫人,新婚第一天就动手,你真是太不温柔了。”封流看着对方听到夫人两个字眉宇间弥漫起的杀气,心中甚是得意。
她越不想听的,他就越要说,动手占不到便宜,嘴上也得占上风。
但这样的后果,就是一柱香后,他被打得出鼻血了,估计要不是某人体内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他就不仅仅是流点鼻血的事儿了。
他逃出新房,去洗过了鼻血之后,想来今晚是没法回房睡了,于是便准备去找孙鸿飞,商量一下在走之前跟小舅子挤着住两天。
结果,刚到前院就被几个从前厅冲出来的人围住了,质问道,“你就是娶了孙将军的新姑爷!”
封流瞅着几人眼中嫉妒之意,好笑地挑起了眉头。
嫉妒?
还有人嫉妒他娶了孙红绡那个女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