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长老的话,苏若惜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气愤的说道:“所以,你们就与国公同谋?利用国公的势力,在太后和皇上的眼皮底下偷生?”
大长老能理解苏若惜此刻愤怒的心情,便没有责怪她不好的态度。
一旁的欧阳残月,见大长老保持沉默,于是站出来解释道:“少主,这些年来,为了复兴阴阳家的势力,大长老受过多少苦你都不知道。”
“少主不应该因一时之气,而这样的指责大长老。”
苏若惜让自己保持冷静,静心的想了想。
之前大长老告诉她,阴阳家在沧月国还是有些旧势力,想必都是骗她的,那些势力,根本就是指的国公。
但是,飞云台的人要在沧月生存下去,也只能找国公爷是最安全的了。
其他势力要么过小,要么就是国公麾下的,而太后和皇上,对阴阳家是心怀恨意,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想到这些,苏若惜才软了口气说道:“大长老,若惜知道你们的苦楚,也体谅你们的不易。”
“可如今,你们计谋的是大逆不道之事,我怎能视而不见?”
听了苏若惜的话,大长老长叹一口气,说道:“少主,你的顾虑我明白。可是,天下的百姓,他们只要能安居乐业,不受战乱纷扰,他们不会在乎是谁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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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宇陌野心太大,若有一天他真将神池开启,那必征战天下。”
苏若惜摇了摇头,并不赞同大长老的说法。
“想要当皇帝的,哪一个没有野心?国公伪装得很深,城府太深,若是他当上皇帝,谁又能保证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轩辕宇陌尽管也有抱负,但至少如今的沧月,在他的治理下繁荣昌盛。”
“我宁愿做一个背信弃义之人,也不做遗留千古的罪人!”
“大长老,如今我已经当上了大祭司,为何我们不选择放弃国公,辅佐轩辕宇陌呢?这样我们阴阳家不一样也能复兴不是?”
她虽然不知道国公给大长老承诺了什么,但她知道,国公当了皇帝,阴阳家将永远受国公的牵制,甚至下场会很惨。
“少主!你可别忘了,先皇是我们阴阳家的仇人!如今太后,皇上,也是我们的仇人!”
大长老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根本不为她的劝说所动,反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苏若惜想了想,说道:“那是先皇,我相信,轩辕宇陌不会再对付我们阴阳家的。”
“少主,他现在不会,那是需要利用你来开启神池。等神池开启之后,即便皇上不追究前嫌,可太后会真的放过我们吗?”
欧阳残月皱着眉头的提醒,见苏若惜执迷不悟,他只是将一个重要的事情,透露给她。
“少主,你可知,我们根本没有选择?因为,国公为了防止我们的背叛,在从一开始与我们合作之际,便对飞云台的每一个人,都签下了魂离契约。”
一听此话,苏若惜顿时瞪大眼睛,惊讶道:“国公那个老混蛋!他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自此来了沧月之后,她便对沧月的各大家族进行了了解。
她知道,魂离是千魂家族的秘术,因为其秘术乃是一种不正之术,所以早已被沧月国禁用。
而千魂家族在修炼出此种秘术之后,也被其他拥有秘术的家族所不齿,他们将千魂家族围剿消灭。
所以,千魂家族的人已经在世上消失了近百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懂得用此等邪术。
魂离之术是一种魂咒术,是契约者与咒者之间达成了的灵魂契约。
若是签下契约的人敢违背自己的誓言,那他们在违背誓言的一刻会立马魂飞魄散,并永世不得超生。
想到这些,苏若惜便觉得可怕。
“难道,魂离契约就没有破解之法?”
苏若惜疑惑的问,如果她不能与大长老他们共谋,那他们今后岂不是会成为敌人?
大长老摇了摇头,叹道:“除非下咒者自行解除契约,不然便再无他法。”
了解了这些,苏若惜犹豫一番后,对大长老说道:“大长老,你让我考虑一段时日如何?”
大长老点头答应道:“嗯,不过,少主你能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放告诉你,恐怕这次从草原回皇城后,便立马会发生一场宫变。”
“这场宫变已经无法阻止了,只是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听完大长老的话,苏若惜感觉心情有些沉重。
她知道国公有更大的把握,难道轩辕宇陌注定会死么?
“我明白了,我该回去了,不让会被人怀疑的。”
说完,苏若惜便离开了帐篷,返回营地。
在她离开的时候,欧阳残月塞了一个布袋给她,她打开一看,便明白欧阳残月的用意了。
当她回到营地大门的时候,被一名将领给拦了下来,质问道:“大祭司不再营地里,刚才去了何处?”
“我刚才去附近的牧民那里求得一些医治皇上伤势的药,怎么?营地里发生了何事?”
说着,苏若惜便将欧阳残月塞给她的布袋,丢给了那拦路的将领。
“大祭司恕罪,刚才营地里出现了刺客,我们奉国公之命正搜寻刺客。”
苏若惜冷哼一声:“奉国公之命?”
说完,她眸光犀利的看了那将领一眼,看得那将领都不敢抬头。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是皇上身边的人吧?”
那将领不懂她为何会这样问,于是抱拳回答道:“是!”
“很好!一会儿你去西边的军营任职,以后你就驻守在这草原上,不用回京城了。”
“你的职位,本祭司会找人代替,你的家人,本祭司也会善待他们!”
说完,苏若惜便骑着马,径直回了营地。
现在说起国公,她心里便满满的全是厌恶和恨意。
轩辕宇陌也真是的,任由国公安排自己的人在他身边监视,也不想个办法解决。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来当这个恶人吧。
直到苏若惜走远之后,那将领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何事,说错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