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弹射出枪膛之后爆裂开来,形成密集的弹雨射在别墅里面不同的物体上,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
凡是被击中的物体立即爆裂开来,形成无数大小不一的碎片,随着反作用力洒落开来。
子弹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尽管体积非常的小,却可以造成足够大的破坏。
第一排齐射过后,院落里面就已经满是玻璃碎片和木屑,整栋别墅也变得千疮百孔,那种庸俗的豪华随之消散无踪,透露出了一种本来只有岁月才能施加的沧桑感。
杨家威看了看周围,提醒道:“差不多就可以了!”
庞无双点点头,示意停止射击,然后喊了一声:“给我冲!”便带头突入刁玉鹏家里。
刁玉鹏家是一道十分结实的铁门,在散弹的狂轰下变得千疮百孔,几乎彻底变成了一堆烂铁。
娇小的庞无双飞起一脚踹了上去,这道铁门发出一阵“吱吱扭扭”的响声,便很不情愿的轰然倒在地上。
果敢共和军的战士们完全以真正的战争方式,来对待庞无双的这次报仇行动,将枪托牢牢抵在肩膀上,举着枪紧张的瞄准着四周,一个接一个的进入了别墅。
就在枪击发生的时候,刁玉鹏父子仍坐在沙发上吹牛逼,刚开始以为附近有人放鞭炮;
当看到别墅里面横飞的各种碎片,又以为发生了煤气管道爆炸;
但他们很快意识到,煤气管道爆炸应该伴随有剧烈的火焰,不仅声响会比现在大得多的多,而且也不会如此密集和连续。
这对还没有傻透的父子于是意识到,自己家里正被人用枪扫射着。
这种事情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结果只是傻傻的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感受着子弹在自己身边横飞而过,直到最后一声枪响结束后,果敢共和军的战士们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你们是什么人?”王姓商人看着满面凶悍的士兵们,傻呆呆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过了一会,他才想到看看自己是不是受了伤,立即浑身上下胡乱摸索起来,最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刁玉鹏父子两个人都很幸运,没有被一发子弹击中,只是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横飞的碎片划出了几道浅浅的伤口。
但是考虑到庞无双将会做些什么,似乎又应该说他们是不幸的,没有痛痛快快的死在弹雨里。
杨家威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对父子,脸上立即浮现出了鄙视的神情:“这里总共有几个人?”
“三个……”王姓商人刚刚说罢,刁玉鹏缓缓站起身来,用颤抖的声音重复了一遍父亲的问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杨家威没有回答,而是毕恭毕敬的退到了一旁,紧接着庞无双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来。
“你……原来是你……”刁玉鹏无力的瘫坐到了沙发上,惊恐的看着得意洋洋的庞无双,嘴唇不断的嚅嗫着:“怎么会是你?”
“是我是我就是我!”庞无双“嘿嘿”一笑:“正是被你十分的看不起,经常挖苦是乡巴佬的我!”
庞无双在刁玉鹏的眼里的确是个乡巴佬,自视甚高的刁玉鹏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社会地位远远高于庞无双。所以他几乎从没有正眼看过庞无双,除了那次大发淫威扇掴耳光。
刁玉鹏后来根本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里,认为自己打了庞无双也就是白打,这个土气的女孩绝对没有能力将自己如之何。
但是现在看到这些手里拿着枪的人对庞无双恭敬的态度,刁玉鹏痛苦的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进而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竟然没有看出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背景。
古人常言之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是经过无数次实践总结出的真理。
即便是有着足够阅历和人生经验的人,可能尚且无法看透庞无双貌似平凡的背后究竟有怎样的势力,狂妄自大却又没有什么本事的刁玉鹏如果可以,那么反倒是一件让人奇怪的事情。
刁玉鹏喘了几口粗气,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你想要干什么?”
“你说呢?”庞无双笑嘻嘻的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看着庞无双得意中透着一股杀气的笑容,刁玉鹏立即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一般,浑身上下都感到了阵阵刺骨的寒意,甚至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战。
他很清楚的意识到,庞无双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持枪狂射,当然不会在乎杀上几个人。
虽然刁玉鹏自恃身强体壮,但是现在家里只有自己和父亲两个人,对方在人数上就占有绝对优势,更何况手里还持有武器,这就意味着基本没有反抗的可能。
这个时候,刁玉鹏突然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打不过就跑,至于在自己逃走之后,父亲的身上会发生些什么事,他那颗自私的心暂时还没有想到。
但是小心谨慎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刁玉鹏立即放弃了逃走的念头,因为果敢共和军的士兵呈环形,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们父子二人团团围住。
还有几个人站在门前和窗口那里把守着,牢牢的封锁了一切可能的退路。
刁玉鹏的一生当中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绝望,当然也是最后一次和唯一的一次。
他的目光不敢正视庞无双,落到脚下的地面上,同时轻声说道:“我上次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开玩笑?”庞无双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拿出了一把大号匕首,在刁玉鹏的面前晃来晃去:“我现在也来和你开个玩笑!”
刁玉鹏尝试着抬起头来,结果接触到了匕首反射的光芒,立即又把头低了下去。
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的身上浸透了冷汗,就连额头也泛起了浅浅的一层。
就算这个时候有机会可以逃走,他恐怕也没有这个能力了,因为两条腿不住的发软,几乎像是用面捏成的一般。
王姓商人见庞无双威胁自己的儿子,豁然站了起来,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儿子?”
庞无双根本不理会王姓商人,缓缓的问刁玉鹏:“你现在感到害怕了吗?”
王姓商人怔了一下,立即拿出了手机:“我要报警!”
在场的人可以明白的看出,王姓商人的这种态度不过是色厉内荏,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
他的内心此时已经被恐惧包围了,两条腿不住的打颤,差一点就要跪下来,痛哭流涕的哀求庞无双放过自己。
但是王姓商人有着作为父亲的本能,这种本能在眼下战胜了恐惧,极力想要保护自己的儿子。
王姓商人的手指哆哆嗦嗦的刚按了一个按键,手机就被杨家威一把抢了过去。
杨家威将手机扔到地上,用力的跺上几脚,然后问庞无双:“这个老家伙怎么处理?”
庞无双斜睨了一眼王姓商人,回答说:“冤有头债有主……”王姓商人听到这句话,心里立即燃起了一丝希望,认为庞无双至少可能会放过自己。
但是庞无双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的心立即凉透了:“这个老家伙就让他死得痛快点吧!”
庞无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击在心头,王姓商人愣怔了片刻之后,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决定既然无法活下去就和庞无双同归于尽。
他向前跨出两步,正打算要扑向庞无双,杨家威在一旁开枪了。
密集的散弹敲击在王姓商人的身上,将肥胖的身躯击飞出了三米多远,才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王姓商人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只是突然萌生出了一种遗憾,觉得自己本来可以不用这样结束一生。
杨家威走到王姓商人身旁,翻了翻眼睛又把了一下脉搏,接着告诉庞无双:“死了……”
“爸爸!”刁玉鹏发出一声哀嚎,站起身来就要冲向父亲的尸体。
几名果敢共和军的战士立即跳过去,将刁玉鹏扑倒在了地上,死死的按住胳膊和腿的每一个关节,让刁玉鹏的身体无法有一点活动,只能圆瞪双眼等待着对自己命运的裁决。
庞无双收起了笑容,一字一顿的告诉刁玉鹏:“你知道吗,本大小姐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敢碰一下……”
刁玉鹏再也无法逃避开庞无双,匕首的反光映在眼睛里化作死神的象征。
他的身体就像得了疟疾一般打起了摆子,声音保持着同频的颤抖:“你到底是什么人?”
“下地狱去问阎王爷吧!”庞无双说着把匕首刺入刁玉鹏的左耳根开始,然后缓缓的向右耳根划动,只片刻功夫就在刁玉鹏的脸上开了一条大大的口子。
由于痛苦和恐惧的共同作用,刁玉鹏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几乎刺破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他如果可以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这一声惨叫恐怕还要加倍。
这条口子开得非常深,脂肪和肌肉组织被整齐的切开,隐隐露出了惨白的骨骼,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向外涌出。
素来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刁玉鹏,此时看起来如同来自地狱的怨鬼一般,足以让所有看到这个场面的人感到惊怖。
庞无双虽然有着其他女孩没有的凶悍,但是过去没有这样折磨过别人,对自己制造的这个场景多少也有些惊骇,但是残忍和嗜血同时也被激发了出来。
尤其是想起刁玉鹏的那个耳光带来的疼痛和屈辱,她就渴望用更加残忍的手段继续下去。
“你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帅吗……”庞无双说着举起匕首,打算在胸前开一条同样的口子。
但是她的匕首还没有落下去,一个在门外负责把风的士兵跑进来,急急报告说:“外面来了警察!”
杨家威顿时锁起眉头:“有多少?”
“两辆警车,大约八人左右,现在已经把大门封起来了!”
即便不用细想也可以知道,刚才一番枪击早就惊动了附近的住户,以最快的速度把报警电话打了出去。
杨家威一边给枪装子弹,一边告诉庞无双:“差不多就可以了!”
庞无双虽然想要继续折磨刁玉鹏,但是也很清楚被警方抓到的后果,于是决定结束这个残忍的游戏,用匕首划开了刁玉鹏的喉管:“本大小姐现在成全你,去阎王爷那当帅哥吧!”
刁玉鹏的身体爆发出一阵痉挛,片刻之后就再也不动了,只是偶尔抽搐几下。
他的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一缕口水从嘴角流淌了下来。
杨家威确认刁玉鹏死亡后,对庞无双说:“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强行冲出去!”
“好!”想到要爆发一场真正的枪战,庞无双竟然感到十分的兴奋。
杨家威把预先制定好的方案传达开来,让所有人分成几组突围,然后到庞劲东的家里会合。
随后,他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语重心长的吩咐:“不要吝啬子弹,但是虽然可以伤人,还是要尽量避免杀人!”
“是!”士兵们爆发出了一声整齐的呼喊,而就在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个高音喇叭的声音:“屋子里面的人听着,立即放下武器走出来……”
杨家威率先冲到别墅大门前,冲着外面的警车开了一枪,然后隐蔽到墙后上子弹。
另一名士兵跟在他的后面冲出去,开了一枪之后立即趴到在地。
第三名士兵又突出一段距离,开了一枪之后同样伏在地上,让其他士兵冲到自己的前面去。
杨家威和第二名士兵此时已经上好子弹,用火力掩护其他士兵冲出去,最后在已经冲出去的士兵掩护下撤离。
杨家威的这种战术不仅可以很快拉开战线,让所有的士兵都能够成功突围出来,而且还可以充分的展开全部火力,已经成功的使用过了多次。
然而,由于庞无双在现场,导致撤退出现了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