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王副将作为主人,却都已经从其座位上站起身来,由此可见所来的这个人?定然不是一个寻常之人。否则,依着王副将现在的身份,官衔虽然不是甚大,可他毕竟也是镇守在天津城内,官职最大的武将。一般说来,眼下的大明朝已然是日落西山,也绝对不会在向着天津城内,派出官职比起那王副将要较大一些的武将,赶来此地替代与王副将镇守在此地。自然,如今的王副将也就是这天津城内的土皇帝。可以说,全城百姓以及那些低级文官和武将的生死存亡,全都在于他的一念之间。可就连王副将对于来人,却都显得十分的尊崇有余?足可见其来人来历不凡,地位超俗?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在朝着坐在两边相陪的,那些天津城内的文官武将身上逐一的扫了一眼过去,就见这些人却也都跟着,纷纷都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眼瞅着在这威虎堂诺大的大堂之内,竟然除了自己一个人,依然沉稳的坐在这里,手中扶端着酒盏,一只手轻轻把扶着桌案,定睛朝着威虎堂大门口,凝神静静的瞩望着,等着那个人走进大堂中来?自己也好好去见识一番,看看来人到底又是哪一路的神仙?而其余的人,却在王副将站起的同时?早就忙不迭的跟随着他一同站了起来。倒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对于其眼前的此情此景,竟仿佛就似没有看到一般?而这些人此时也当然并不知晓?这位冰雪城主在自家心中,正暗自打着一个主意?其心中思付道,‘如要是有可能?自己兴许也会设法去与来人结成盟约?’
就在此时,却忽然听得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在大堂门口的青石砖地上响了起来?“诸位,这位就是远涉重洋而来至此地的,九州岛上的足利大将军,也是本将得一位昔日好友。在座诸位之中,可能有的人私下里与足利大将军有着少许的误会?不过,本将希望,无论对足利大名有着多大的误会?在这威虎堂内,双方无论是谁,都不要起有任何的争执和摩擦?足利将军,请上坐?待本将与你引荐一个人?诺,坐在上面的这位就是东北军的主帅。城主,这位就是足利将军。往日大家之间可能是有一些小误会,但是本将希望今日城主和足利将军,能够在我这小小的威虎堂内冰释前嫌。大家都好好的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彼此敬上一杯水酒?”就见这位王副将话说到此处,却是将酒盏端了起来,略略的朝着已然走到自己座位上的那个倭寇,轻轻的举杯示意了一下?同时满面带笑的,却又朝着坐在上手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将酒杯朝着其敬了一敬。可就见那位东北军主帅的面色显得极为的沉郁,面上如同罩了一层冰霜一般,对王副将此番举动,根本就是不予理会。到让这位王副将未免有些感到下不来台?只得讪讪笑着,将酒杯重新搁回到桌面上。
却又朝着在座诸人解释道:“毕竟如今的大明朝早就已经大厦将倾,已然是处于群雄逐鹿与中原之际?可以说,谁的手中兵马多于对方?就可以多抢占一块土地。而本将不才,兵微将寡实在是无法去能和那些人相提并论,更谈不上,能够从它等狼嘴里面,去掏块肥肉出来?而于我等而言,更主要的一点,就是大明朝一完,这兵饷和粮草,还有各种火器的供给方面,都已然成为很大的难题摆在本将的面前。若是说的白话一些,就是人要吃饭,要活下去,且还要保证自己不被对方所吞并掉?能够将自己所立足之地保住?可是这些,无疑大明朝已然是绝对给不了本将和这座城内的百姓了。本将不才,这才去与昔日的好友,足利将军设法取得联系。”说到此处,王副将大概也感觉有稍许的尴尬?
便干脆也坐回到座位上,对于此时正襟危坐于上面,那位东北军主帅的一双极为愤怒的,几欲喷出火来的目光,也佯装做并没有看见似的?却还是依旧自顾自的开口朝着众人讲说着自己的理由,只是倒莫不如说是讲给那位冰雪城主去听,倒还显得贴切一些。毕竟在场众人,又有哪一个敢站出来,和他王副将当面为仇作对的?而二来在方才刚一瞧见,那名倭寇带着两名武士走进威虎堂内之时?
二来就几乎有些憋忍不住心头的怒气,只是其手扶着刀把,方才往前踏出一步?正待要拔出刀,去将那个倭寇给他一刀砍作两段之际?却就被那位东北军主帅,私底下将他的衣襟给偷偷扯了一下。二来心头因此忽然稍稍震颤了一下,心中怒火立时稍解,心头又复清明,顷刻间却也就恢复成常态,浑若无事人一般?依旧一副鼻观口口观心,老僧入定的模样,规规矩矩的站在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背后。
这让坐在下面的王副将,未免对此感到有一丝的失望?本来还以为,这位东北军主帅定会隐忍不住?当即就在这威虎堂内,和自己把这面皮撕破?如此一来,自己也就可以顺坡下驴,将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站在他背后的,那个始终都是一脸寒冰的将领,都给他留在天津城内作为人质?
在或不羁,就干脆把他们二人推出威虎堂外,一刀杀了倒也干脆?可是令王副将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倒是一副好涵养性子。对于自己方才所言和其眼前所见之场面,都始终显得是无动于衷?这让王副将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往下究竟又该怎样说?或者,说是怎样才能设法激怒与这位冰雪城主?
而如此一来,也就等于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借口?起码在日后,若是再有人提起来这件事的时候?都绝不会将此事,给怪罪到自己的头上来?说什么?自己私底下将倭寇给勾引来?将东北军主帅给暗中谋害掉了?若是那样一来,自己可就是如同秦桧一般,死了也不得消停,还要跪于他人的坟前?承受着百姓们的万世唾骂?可如果自己要是弄得好了,大概还很有可能,显得此事自己做得极为的正确?
倒是把那位东北军主帅,就此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让其受着百姓们的千秋万载的咒骂。王副将略微沉吟了一下,又接着开口说道:“可以说,我军中所使用的兵刃还有火器和火药,以及军中的那些军校所食用的粮草?还有兵饷,全都是来自于足利将军的慷慨解囊。若是没有足利将军如此不计任何回报的,来相助于本将的话?恐怕,本将早也就镇守不住这座天津城了?若是那样一来,只怕阖城的百姓也势必要饱受战祸之苦?所以,本将希望今日在场的诸位,都随着本将来敬上足利将军一杯水酒?也彰显出我等对于足利将军的,一番发自与内心的感激之情?只是,不知道城主是否也会赏给本将这一个薄面呢?”王副将说到这里,面上却是带着一丝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将头调转过来,瞅向上面坐着的那位东北军主帅。而在其语气之中,却分明已是根本就听不见一丝一毫的敬重。
可却从其语气里能够听出来,带有一些对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胁迫之意?而王副将之所以敢如此对待与,眼前这位堪称久负盛名的东北军主帅?原因之一,就是认为自己如今,已然把这位冰雪城主给牢牢地,捏在了自己的掌心之内?原因之二,就是在这位东北军主帅身边,对其贴身保护的侍卫,他并没有见到有多少个?原因之三,就是这座天津城,却是被其给十分牢靠的掌控在自家手中。且那些驻扎在城内的军队,也都是自己手下的嫡系部队。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被他带进府内来的,那十几个贴身侍卫,想来如今早就已经被自己手下,还有那些前来助阵的东瀛武士们,将之一起给放倒在了偏厅之内?这才使得王副将对此有持无恐,就见其说完这一番言辞之后,却是用一双眼睛斜着瞥了一眼这位冰雪城主。就等着见他大发雷霆,自己也好将手中的酒盏朝着地上一抛?随后,那些被自己埋伏在东西厢房之内的甲兵,既可一拥而出,将其给乱刀砍成肉酱?
只是看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色,却还是跟方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将手中的酒盏轻轻的放回到桌面上,径自朝着王副将微微笑了一下,这才慢条斯理的对其开口言道:“王副将,你分明就是既做婊-子,却还想要给在自己立上一块贞节牌坊。但是念在你我同是汉人,本城主想最后在给你一个机会如何?只要你将这个名为足利的倭寇,一刀给就地杀了?那本城主也就不再追究与你的,对上不恭和有意谋反之罪?你看如何呢?当然,你若再执迷不悟?本城主也没有那副菩萨心怀,再去设法苦劝与你?使得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直截了当的说,我就是要将所有与你沾亲带故的人具都斩草除根?就哪怕他此时并不在天津城内?我也会命人四处去搜寻他,哪怕就是到了天之涯海之角?最终也定会将其给诛除掉。所以,王副将无论你此时想要打算做什么事情?我都劝你一句,谨慎行之。”说完,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旁若无人的,竟然自斟自饮起来,对于坐在威虎堂内的这些人,竟不在去对其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