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特种兵的最基本的科目,伪装,潜伏,我现在这样的状态如果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人是最容易路出马脚。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心理素质不行的人肯定会浑身的不自在,总觉得自己那里没有伪装好,或者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
用不了敌人去发现,他自己就会先穿帮。
稍微有经验的老手就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会做到行云流水,完全的将自己融入到扮演的这个角色当中。
如果不注意观察相貌,紧紧凭借肢体语言去观察的话,你无法发现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当然也有一些心理强大的罪犯和杀手也可做到这样,前提是他们的内心早已扭曲,所以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
快速伪装自己,是特种兵的必修科目,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不在出现纰漏,我还是能够把控住局面。
我旁若无人的走向那个探亲室,步伐不快不慢,我的心开始跳动,我即将离开这里,我即将获得自由,试问这种情况下换成谁能够做到不激动呢?
“嘿!你去那里做什么!”
就当我刚想伸出手推来门的时候,我的行为终于引起了一个家伙的注意,不过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
我没有回头说道:“啊,我检查一下这个房间。”
对面安静了一会,我的手开始紧绷起来,随时准备掏枪。
“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长相!”这句话一开口我就知道是谁了。
是操场上踢了我一脚的那个领导,他像是这座监狱的一把手或者二把手,说话绝对是有分量。
而他这句话的意思也很明显:这里的狱警我都认识,你别想在我这里蒙混过去。
我不用转身我就能猜到这个时候他的手已经放在了手枪上,极大的可能已经将枪掏了出来指向地面,还有一种可能是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我,只要我一有动作,他就会立马对我开枪。
“我让你转过来!”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老天啊,你是在跟我做对吗?
我还有的选择吗?我慢慢的转过身,当我转到一半的时候,我的右边半个身子成了他的视觉盲区,而他却因为我的帽子和半张脸一时间无法做出判断。
他明显的犹豫了一下,而就是现在,我利用转身的这个视觉盲区和时间差快速的掏出手枪,下蹲,开保险,“砰!砰!砰!”
我开了两枪,一枪击中了他的胸口,另一抢击中了他的额头。
他挨了我第一枪后也扣动了扳机,如果不注意观察的话很可能以为我们是同时开枪,他倒了下去,而我感觉大腿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低头一看,大腿上已经出现一个小洞,并且有血流了出来。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瞪着眼睛,不甘的躺在地上。
我看到有狱警已经看到了我们这里,然后吹动口哨,整个监狱立马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
这是警报声,如果我再拖下去附近驻扎的武装力量就会赶过来。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有个警卫正跑过来想将门反锁,但是迟了一步,他立马缩在墙角,他没有枪,只有一把警棍,我抬手将他击毙。
我不得不这样做,换成是谁都会这样做,然后我将门反锁,顺着窗口走到最里面,一个密封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掏出钥匙。
而这个时候,进来的大门开始被不停的撞击着,我必须抓紧,狱警们也肯定发现了我的意图,如果派人堵住了探亲室这里的出口,我就更加出不去了。
突然我感觉被子弹击中的大腿开始疼痛起来,低头一看,鲜血已经将整条裤腿染红。
“砰!”我进来的门被打了一枪,但没什么作用。
第一把钥匙打不开,甚至根本塞不进去,我换了第二把,塞了进去,门打开了。
打开的一瞬间我就愣住了,还有一扇门,这是个双保险的门,但是门上的绿色荧光告诉我,这是个掌纹识别的门,我急忙凑过去观察了一下,没有密码,一边还有个刷卡的小槽。
而此时进来的门外也没有了踹门的声音,我知道坏了,他们肯定开始包抄了。
我迅速的跑到被我击毙的这个狱警面前将他拖到门前,从他胸前的口袋里拿到了识别卡,然后刷了一下,掌纹识别的地方开始闪动,我拽起这个家伙的右手按了上去。
整个过程我一直在赌,我的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但凡有一步出现差错,迎接我的就是死亡。
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绝对不可以浪费一秒钟的时间。
门发出一阵声响,然后我用力一推,门开了。
我会获得自由?当然不,这才仅仅是计划当中的第三步,还有一步最重要的一环。
这座探亲室的外面就是一个长通道,大约一百多米,两边都有着高高的围墙,那里还有最后一个铁门。
我的腿像是没了知觉,我明白是失血的缘故,它影响了我的行动,每走一步都觉得大腿那一块就像不存在一般,我只能咬着牙朝着大门口一瘸一拐的跑去。
“啪!啪!”通道尽头的一个瞭望塔上的守卫发现了我并向我射击。
这是整个行动中唯一的一个硬骨头,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快。
两颗子弹擦着我的身体飞了过去打中身身后的水泥地面发出两声水泥炸裂的声音。
我举起枪开始反击,“砰砰!”
两枪过去后我看到他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我一边一瘸一拐的朝着铁门跑去一边开枪还击,这短短的一百米,在我原先的计划中我会用十几秒去冲刺,然后跑到铁门处后就会形成一个视觉死角,他看不到我,也打不到我,这个时候我在去打开铁门。
但是我的腿中弹后大大的影响我的行动速度,所以我的危险更高了几分。
我朝着大门处跑去,也缩短了我和那个守卫之间的距离,距离缩小,我们的枪法都开始精准起来。
我只能不停的开枪想要压制他,他一时间没敢露头,子弹打空,我立马更换弹匣。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距离大门不足二十米了。
这时他见我停止了射击立马探头朝我开火:“砰!砰!”
我迅速举枪想要反击,但是瞬间感觉我的肚子像是被一把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我吃痛下意识的捂住肚子疼痛的地方,接着瞄准他开了两枪,他的肩膀中弹后缩了回去。
我也跑到了大门处,我的肚子被打中了,9mm***子弹,弹头没有穿过我的身体,鲜血已经流了出来,而我的脑子里始终就是有一个念头,逃出去,逃出去。
我拿出钥匙挨个尝试,但是我绝望的发现竟然没有一把能够打开。
我愤怒的将它扔在了地上,然后喘着粗气,靠在墙边,就像一只受伤严重等待死亡的野狗一样喘着粗气,慢慢的坐在了地上。
我看着天空,天空的白云在慢慢的飘动着,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过,我忽然好羡慕它们,无忧无虑的飞翔着,不受任何束缚。
我的视线开始发黑,我晃了晃脑袋,强行振作起来。
“呜呜呜呜呜~~~”声音由远至近,我扭过头,是一阵马达的轰鸣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咣!!!!!”门被直接撞开!一辆皮卡倒着撞开门停在了我的面前!
“嘿!老兄!发什么呆!赶紧上来我的伙计!”
我认出他了,是那个见过一面的律师,是他帮助我免于被指控谋杀,我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跑了过去,然后艰难的爬上车。
“谢谢你”
他也没有废话,挂上档位猛踩油门冲了出去,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座建于位于城市的边缘,属于人烟稀少的地带,后面立马传来枪声,车身立马传出被子弹击中的声音。
我急忙低下头。
律师看到了我的伤势:“你伤的很重,但是不要担心,你会好起来的。”
“是喜鹊叫你来的?”我艰难的问道。
“没错,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月了,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可以出来,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朋友,这真是太疯狂了,你和那个女人一样疯狂。”
“我们要去哪?”我看着车辆行驶在一座小村庄便疑问道。
“别问这么多,你太警觉了,我觉得你还是保存一些体力会好一些,喜鹊已经叫好了医生,我这就带你去医治。”
我放了心,握着手枪的手也逐渐松开,那种顾虑也随之被打消,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然后就听到律师不停的推我。
“你不能睡觉伙计!嘿!很快就到了!”
管他呢,我实在是太困了,于是,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切,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