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上来了,要不你们别管我了,能跑就跑,给我留把手枪就行。”我刚想起身杨远就将我拽住说道。
二成说道:“杨组长!你这是什么话?”
“我们跑?你也不看看我们能不能跑得掉。”我将他的手扯掉“这样大义凌然的话现在说的太早了。”
敌人现在已经在周围布下了包围圈,现在的情况来看,突围已不可能,扔下杨远这样的事我们也干不出来,更别说腾出一个人手背着杨远撤离,那更是天方夜谭,哪里有可能?
“突突突突!!”敌人开始朝着我们躲藏的位置不停的开火压制,喜鹊对着来时的方向扫射几枪回头对我们喊到:“他们越来越近了!”
“还击!”
我和二成端着枪从掩体中探出对着已经不远的敌人开枪还击。
敌人的进攻阵型非常小心谨慎,每个人的距离相距三米左右,队形在密林中相对松散,这样的好处就是不会第一时间被我们当做首要目标,可是这样散开对我们来说就非常难对付。
敌人也知道三人以上就会成为我们的第一目标,所以人数分散,前后相互掩护进攻,我只要探出头对敌人开火都会第一时间招来一堆子弹。
他们人数占优势,火力比我们密集的太多太多,只要让他们找到火力空白对我们压制的话,我们就无法有效的对敌人进行还击。
然后敌人借这个机会在进行交替掩护,不停的慢慢收缩包围。
到了一定距离的位置后,他们只需要对我们这里扔一颗**就可以完美的结束战斗。
这里是树林,远距离扔**很容易被树木等遮挡住甚至弹回来,榴 弹 枪发射的 榴 弹也不容易命中我们这里,他们唯一的办法是将队形拆散,掩护和进攻交替进行,这是最简单,也是能让围攻部队伤亡最少的一个办法。
人数优势,火力优势,指挥优势,敌人全占上风,此时面对着我们这个一个残破不堪的队伍,围歼战,就变得非常简单。
“后面!左侧!他们包围上来了!”
二成喊了一声,不停的调转枪口将枪放置在岩石上单手扣动扳机对敌人进行还击。
“换子弹!掩护我!”我蹲下来看到自己只剩下最后一个弹匣:“最后一梭子!”
我将它换上后起身对着已经距离我们五六十米的敌人打了几个点射,两个敌军应声倒地,其他敌人见状要么原地卧倒要么将倒地的敌军拉到附近的草丛和树木后。
他们的反应非常快,我刚想再一次开枪几颗子弹就迎了过来,我慌忙低下头。
“换子弹!”二成只有一只手能够活动,他蹲下身子将步枪夹在小腿和大腿间,一只手拿出弹匣迅速的更换了上去,我转过身想帮二成的方位打两枪做个掩护。
谁知道我刚把枪口调转过去就看到两个敌人从不远处的一个土坡端着枪一跃而起,我立即扣动扳机“突突突突突突突~”弹匣里剩下的十几发子弹这个距离全部射了出去。
那两个敌人身中数弹,浑身都被子弹冲击着不停的抖动。
但他们没有倒下,而是咬着牙吼叫着,倒下的时候扶着地甚至一只手拿起枪朝我们这个位置开火。
我迅速的更换手枪对着这两人连开数枪他们才没有动静。
“二成!敌人上来的位置是个斜面!”
“我知道!交给我尘哥!”
“小子!我的枪~拿去~”杨远的声音传来,我回过头看到杨远将他的步枪递了过来,他已经把备用弹匣都抽了出来放到了地上。
“拿着!我杨远今天算是拖了大家的后退,任务是看来是没法完成了,我们下辈子还可以做兄弟~”
我接过枪:“滚你的蛋,这话死之前再说!”
我将他的步枪拿了过来,拉上枪栓就对着我们来时的方向开始还击。
这把枪上面装配的一个全息瞄准镜,这东西也好也不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说。
敌人已经非常接近,我看到一个敌人蹲在一棵树后像是掏出了 手 雷 ,我瞄准树干两枪打了过去,子弹很轻松的穿过了树木,那个树后的敌军刚把保险销拉开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周围的敌军快速的喊叫着躲开。
“轰!”手 雷 爆炸开来,敌人没有被爆炸波及。
这时其他地方的敌人这个时候已经接近了我们。
“把他们给我打回去!不能让他们靠近!”我大吼出来。
我调转方向朝着最近的敌人扫射了半个弹匣出去,然后蹲在地上掏出震爆弹。
拉开保险销大喊一声:“震爆弹抛出!”
接着我用力的朝着最近的敌人方位扔了过去。
“嘭!!”震爆弹炸开,我抬起头看到最近的几个敌人躲在石头后刚想扔出手 雷等***就被震爆弹波及到。
我抓紧这个机会朝着暴露出来的三个人打了一串长点射,直到他们全部中弹躺在了地上。
弹匣打空我从杨远的身边拿过一个弹匣更换上,这个时候我忽然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杨远,只见他闭上眼睛没了动静。
我伸出手晃了晃他:“杨远!杨远!”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没事,赶紧的别管我!我缓一会。”
见他没事我也放了心,喜鹊这个时候的子弹已经打光,她掏出手枪对着靠近的敌人不停的开枪射击。
我看到光是在喜鹊方位的敌人已经躺下五六个人,甚至还有两个敌人正满身鲜血的往回爬。
我们能撑下去多久呢?在我看来,敌人的人数占优,这样的打法,他们会损失一部分人,不过我们也会死,最多最多能坚持半个小时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现在才刚刚过去十分钟左右,敌人就已经有人压到了手**可投掷距离,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尽管我们三人都形成了一种默契,专打距离我们最近的敌人不给他们投掷 手 雷的机会,但是我们也只有三个人,哪能那么容易防守四周已经将我们包围的敌人呢?
二成的位置已经冲上来敌人。
我听见二成大喊一声:“敌人上来了!”我转过身朝着身后的位置给二成增加火力,只见两个敌人在前对我们压制,身后的一个敌人将手 雷用力的扔了过来。
“咚~”巧合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手 雷 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我的头盔上,然后弹开飞到了我们掩体之外。
“轰!!!”手 雷爆炸的余波让我感觉到脚下的地面都震动了起来。
那三个敌人也在我和二成的火力下瘫倒在地上。
“草!来啊!要是老子子弹管够!我看你们能来多少!”
二成大吼一声再一次蹲下身更换子弹。
喜鹊也同时蹲了下来,她对我说:“我没子弹了。”
我将我的手枪和弹匣递了过去:“全在这里了。”
“咕噜噜~~”一颗 手 雷滚到了我的脚下,我浑身顿时紧绷起来,伸出手将它拿起来扔到外面。
爆炸声响起后我咬咬牙再一次站起来对着敌人不停的扫射,常年训练特种作战的我们现在都开始打起了阵地鏖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现在好多了!我跟你们一起!”
杨远也知道形式越来约不乐观,他缓了这么长时间也回了神,挣扎着爬了起来瘸着腿一个琅跄,我急忙伸手扶着:“你能行吗?”
杨远握着手枪:“不行也得行,放手!”
我松开手,杨远瘸着腿跳了过去,依托在一个石头后面和二成守着其他方向的敌人。
此时此刻杨远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没有,完全没有,此时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四面楚歌,敌人在任何优势都比我们强大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做好最后的抵抗。
我们会阵亡,任务会失败,敌人虽然损失了部分人手,但是他们的战略目的达到了,他们就是赢了,我们输了,这无关伤亡比例什么的,我说过战争就是打的战略目的,并不是谁死的多谁就输了,这样看待战争是一种极度错误的看法。。
千万不要绝的敌人伤亡较多就代表敌人很弱。
战争不是这么去理解的,如果是敌人四五个特种兵在丛林中守着这样一片乱石堆作为掩体,杨远作为攻方的指挥,他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快捷有效的办法,这里的树木密集,狙击手没办法找到角度,就算找好了战斗也已经结束了,更不要提什么重武器,丛林行军都是能简化就简化,他们携带榴 弹 发射器已经出乎我们的意料了,在任何现代装备都无法有效使用的情况下,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利用单兵往前推。
这个时候就只能成为双方士兵意志力的比拼。
我更换子弹的时候感觉不对,伸出头就看到一个敌人端着枪顺着地形的掩护冲到了我们附近,我看到他的枪口上已经挂上了刺刀。
我这个时候弹匣刚好打空,刚想将这情况说出去,这个敌人已经冲进了我们的掩体。
敌人冲进来后就要对杨远他们开枪扫射,我骂了一声冲去伸手将他的枪口推向一边。
“突突突突~~”枪管的温度非常高,这下又开了几枪,我瞬间被烫的缩回手。
这个敌人见状后撤一步然后枪口上寒光闪闪的刺刀就冲着我捅了过来。
我本来扑过来的力道还没有缓冲好,他就把枪拉了回去,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这时就看到敌人的刺刀已经快要伸到我的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迅速的冲了过来一脚踢开枪口的刺刀,是喜鹊。
敌人快速的掏出手枪,喜鹊一把按住,然后用力的用头盔撞像敌人的面门,敌人吃痛退了几步,喜鹊举枪就打“砰砰砰砰!”
敌人身中四枪一头栽倒。
“没事吧!”喜鹊回过头看我,她的眼里已经布满了杀气,双眼已经泛红。
我说:“没事,谢谢你。”
一阵大骂声传来,二成和杨远的位置也有敌人冲了上来,二成一个人和一个敌人抱在在地上翻滚,杨远一枪放倒了一个扑过去的敌人。
周围的枪声也停息了起来,一阵叫骂声呼喝声脚步声从周围传来。
我和喜鹊想反击也来不及了!
乱了,乱了,全乱了,现在完全变成了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