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忽然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两眼透着光,手中捏着信纸道:“如果这样,我们便去会一会虎豹营。”
……
随后,云七差人送了封书信与城主府交到了冷凌风手上。
半响……
“胡闹!走!都走吧!”冷凌风气急,一巴掌拍在木桌上。
刚好冷月这时走了进来,瞧见父亲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柔声问道:“父亲,您怎么了?”
“呼……”冷凌风平了口气,道:“皇甫家小二目中无人也便罢了,就连云七那小子今天也书信一封,说要带着他的部下主动出击,这……可是你的心上人啊!”说到后面,冷凌风的语气有些怪异。
“父亲”冷月听了只觉得脸上一阵红晕,低下头不敢抬眼。
“哼!四千人竟敢言主动出击,就是天兵天将也没这个能耐!”冷凌风忽然咆哮出来,随后甩手走出屋子。
……
“我知道一个个在新月憋屈了好久,我能体谅你们的心情,所以现在咱们该活动活动。”云七召集了所有东禁卫的士兵,聚在营区的空地上。
“侦察连外出任务,咱们目前现在只有三十九个连,这次是个集体任务,我给这次任务起了个代号,叫做:雷霆。任务目的是解救咱们的兄弟部队:獠牙以及禁卫军。他们在横栏山一代曾遭遇到蜀军虎豹营的袭击,损失惨重,想来现在日子肯定不好过。”
“而虎豹营的最终目的是我们东禁卫,相比之下,他们也是我们的迎头大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避免正面迎敌,从而采取特种作战将其击破。”
“此次任务全团行动,横栏山的地形我有幸早你们几天熟悉过了,如果大家可以合理运用各种自然环境,我们的胜率会非常高,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留下一个连队照看营区,医疗队随行,炊事班留守,半个时辰后出发!”云七说完,走下高台,迎面是罗文,他走到跟前小声说道:“这次演讲如何?”
“比每一次都烂!”罗文小声回了句。
“恩,我觉得也是。”云七点了点头,往自己帐篷走去。
刚没走出两步,云七停了下来,转过身望着罗文道:“我不是一个会演讲的长官,但我是最在乎你们生命的人。”说完,不等罗文反应,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
风吹过,带起一缕缕枯萎的草叶,横栏山地界有一处广阔的平原,这便是新月城的必经之路。此处也可以说是横栏山大峡谷,四面环山,只有两个缺口可通人,峡谷中的温度也比外面低了不少,更是风声呼啸。
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声,将人们的视线拉倒峡谷中央。
感受着秋风如刀割般掠过面颊,廖云手提长枪,与杨文虎并排而立,身后是南国四万大军,整齐而列,最前面是两层盾牌手架着巨盾,盾牌手中间夹着两排长枪士兵,这些士兵手中的长枪约十多尺,比战斗用的钢枪要长出不少,枪柄一头插在地上,另一头斜斜的刺出盾牌,一长条看上去犹如钢铁长城生出的铁刺一般。
后面是南国的骑兵,这当中包括了獠牙的五千骑兵以及禁卫军的一万骑兵,这些马上兵种原本在南国是没有的,战争逼迫了这个弱小的国家,使得他们不得不考虑训练出一支代价昂贵,战斗力超强的冲锋兵种,虽然人数不多,却也耗费了国家的大半军费。
再后面便是步兵组成的方阵,乾坤大陆上所有国家的步兵装备几乎一样,四尺长刀,单手盾牌,身上的盔甲只差装备到眼睛,除了必要活动的关节外可以说厚重盔甲覆盖了全身,对于这样的行头,云七是不赞同的,因为这大大的影响到士兵的行动力,他始终相信战争在力量相等的同时,身法占据了主导地位,所以东禁卫才统一了迷彩服。南国的步兵与其他国家的士兵有所不同的是每个人腰间还插着一柄一尺来长的军刀,刀身锋利,所用的材质也是前所未有,至少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人使用过。
对面是蜀国的军阵,为首的便是淳于燕,此人依旧一副儒生打扮,手中折扇护在胸前,哪怕是深秋,也时不时的摇动两下。
淳于燕两侧并骑着五六名蜀将,各个四肢粗壮,虎背熊腰,满脸的狰狞。
身后的兵种战列与南军相差无几,唯独不同的是一支红色盔甲的军队列在最前,这便是蜀军的王牌师虎豹营。
地上的枯草时不时的被刺骨寒风连根带起,随之扬起的还有尘土,峡谷内的风吹过,还带着鬼哭般的呼啸,仿佛提前奏响了战争的乐章。
“吁……”廖云**坐骑不安的嘶鸣了一声,随后打了一个响鼻,廖云紧了紧手中的钢枪,两眼正视着对面的淳于燕。
两军交战,比拼的自然是士气,可现下双方保持着这样的对峙,已然有了半个时辰。
直到一片枯叶粘在淳于燕的眉角上,这才打破了寂静。
拿掉脸上的枯叶,淳于燕淡淡笑道:“我随大帅征讨多年,所见对手不乏虎狼,楚国的铁甲卫,商国的骠骑营皆是天下间少有的劲旅,却尽数被我虎豹营踏平,唯有南军让我损失惨重,当真不得小视。”
“哈哈哈哈!呵哈哈哈哈!”廖云忽然放声大笑。
淳于燕不明所以,问道:“你笑什么?”
“我听说蜀军虎豹营自吹天下第一师,可我听说,却被我东禁卫一人斩杀一百多人,可有此事?”
淳于燕嘴角一挑,有些阴沉的说道:“确有此事,今日我便要让尔等全军覆没,来一洗我虎豹营的耻辱。”
“要战便战!废话多了,会让人觉得是个娘么。”廖云忽然抬枪指着淳于燕,拍马驶出军阵。
“让我来斩杀你吧!”忽然,一名蜀将冲了出来,手中一柄长杆环眼刀横在胸前,杀向廖云。
“噌!”廖云手中长枪一抖,枪尖迎着蜀将刺杀而去。
“当!”
“哐!”
“咣!”
两骑交错,廖云单手提枪,策马反身,不等蜀将反应,极刺一枪。
“噗!”
枪头应声从蜀将后胸没入,直接穿透肺叶从前胸刺出。
蜀将带着不甘和一抹恐惧缓缓从马上栽倒下来。
廖云收起钢枪,单手提着马缰,侧眼望着淳于燕,放声傲然喊道:“我寻思蜀将各个三头六臂,今日看来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