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见过,她还能自欺欺人,但是那个娇小的小身影分明是如此相似,几乎找不出任何破绽,他几乎是墨连煜的翻版。
“这绝对不是真的,这怎么可以。”看着就这样从自己眼前消失的三人组,一无所获的墨母终于忍受不住冲上前去,拼命按着升降按钮,整个人已经完全处于失神的边缘。
“好了,他们都走了,你这样子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揽着墨母的腰肢,一旁的墨风却显得格外淡定。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他们几个人出现在了自己的地盘上,就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相比之下,看着眼前这个记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妻子,墨风觉得自己最该担心和安抚的反而是这个小女人。
“都怪你,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看着久久不下来的电梯,满心的怨恨全发泄在了墨老头的身上,直直用力地捶打着。
平时看着老男人总是争风吃醋,到处和人干架的姿势,一到关键时刻却什么都没办成,万一这真的是她孙子可怎么办啊,总不能让墨家的血脉到处漂泊。
“好了,好了,都我的错,但是你这样子都把人家给吓跑了。”无视这些用来发泄的小打小闹,墨风还是细心地安慰着,主动接纳着所有过错。
“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决好所有问题的,你不要急。”扶着墨母的肩膀,墨风一遍遍保证着,缓解着她急切的心情。
“那个孩子真的长得很像连煜吧。”在墨风的细心呵护下,墨母的情绪逐渐缓和了下来,但还是念念不忘那个孩子的长相。
“你一定要派人调查。”拉紧墨风的袖子,墨母焦急地催促、叮嘱着。
“好好,你放心。”墨风严肃地应答着。
其实不用调查着什么,就凭这小子做事的狡猾程度就能看出心智非凡,在自己提出几个问题之后,连连的小动作,以及那些顾左右而言他的表现,足以证明他的某些身份,但是具体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虽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是此时的墨风一点不想管这档子破事,绝对不能让接一连二出现的家伙彻底搅乱自己的美妙的夜晚。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眼前这个女人来得重要,墨风已经感觉到自己全身热血都在沸腾。
“好了,你看你自己身上弄成这个样子也不关心,赶紧上去清洗一下吧。”紧紧搂住妻子的腰间,摸着自己口袋中的房卡,指了指墨母长裙上的污渍,转移着话题。
“快上来啊。”走进已经降下来的电梯,墨风伸长的手真挚地想要拉过墨母的身体。
春宵一夜值千金,他真的已经不能再浪费时间了,看着一动不动的墨母,果断跨出几步,一把扛起墨母,在一片惊愕的眼神中,装作无视人一样的重新走进电梯。
合上门,看着不断往上跳跃的层数,墨父才终于露出得逞之后心满意足的笑容。
唯一意外的是,原本一向抵抗在公共场合做出亲密举动的墨母,此刻却一动不动地紧紧靠在墨风的肩上,紧紧抿住的嘴巴保持着缄默,只有那一双还在鼓溜溜转动的眼珠子显示着她的深思。
那个孩子,仔细回忆着那个小孩的身
子长相、一言一行,以及那个他称呼的所谓爸爸,他们之间居然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按着他的比例构造,想着苏落浅离开的年数,如果把这个孩子想成是当初一走了之的苏落浅生下的孩子,也是完全合情合理。
一想到这些,墨母的眼睛不禁睁大,一股热血不禁涌上头顶,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欣喜,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这对墨连煜和墨家而言,都是重生的希望。
“快,快把我放下来。”回过神来的墨母发现自己居然在墨风的肩上,立刻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进行剧烈的反抗。
看着已经到达的楼层,知道他的老婆大人一向是矜持的女人,于是在开门的刹那,果断地遵循要求,放下了那个一直不断挣扎的小身子。
“老婆,我们去……”指着空旷楼道不远处的房间,正是墨风一直心驰神往的地方,但是还没等自己说出话来,着地的墨母第一件事情就是再次按动电梯门。
“你要去哪里?”看着一言不发,已经自顾自走进去的墨母,墨父脸色一阵阴郁,一把拦住她的去路,略带怒意地开口问着。
“墨风,怎么办,我觉得那个孩子可能和落浅有关,我一定要回去告诉连煜。”拉着墨风的袖子,像是发现什么重大消息一样慎重地解释着。
“墨连煜,又是墨连煜,你是不是眼里只有那个臭小子,还看不看得到我。”大声怒斥的声音宣泄着呼之欲出浓浓的不满,死死地盯着还在状况之外的墨母。
又是那个臭小子,墨风不禁握了握拳头,先前一直提起这个名字他也就忍了,但是现在就要到嘴的美味有这样被打断,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墨老太太,你真的要这样子?”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下一刻就会全线爆发。
但是此刻的墨母已经来不及照顾这个老男人,因为这个发现她已经等了五年,看着已经严重泡进醋缸里的男人,立刻发声保证着,“老公,只要找到落浅的消息,我保证答应你的一切决定。”
看着还是不为所动的傲娇男人,一鼓作气加大筹码,“我可以同意跟你回温哥华。”
虽然这样的感觉很像一场交易,但是不得不所的是墨风心动了,回温哥华的提议自己说了一年又一年,但是一直都在被无限期推迟,那个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地方,才是他们应该享受的二人时光。
明明只有几步就可以到达的地方,想到里面自己已经设计好的摆设,墨风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是放长线钓大鱼,忍了一时的欲望剩下的就是无尽的甜头,况且在自己已经掌握一些蛛丝马迹的情况下,相信这一天不过几天就会到来。
看着旁边那个小女人满怀心事的模样,墨风长长叹了一口气,“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因为那时候我可能都会用强迫的。”
面对可能还会反悔的妻子,墨风重重地威胁着。
“好好,没问题。”看着好不容易缓和、答应下来的强势墨老头,墨母立刻狂点头迎合。
只是看着这个视乎有些胸有成足的男人,墨母也是一个聪慧的女人,立刻灵敏地嗅出了异常,“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情况?你是知道落浅在哪
,还是知道那个孩子的事情?”紧紧贴着墨风,墨母认真地探究着。
此刻的墨父才终于感受到自己的地位,继续沉默着、保持着自己神秘的笑容,感受着老婆大人不停黏着自己软软的身子,享受着大波的福利待遇。
一边的墨连煜游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明明这里到处有着回忆,但是还是觉得孤单。
倚着门口,又是一阵重重地烟雾吞吐,墨连煜怔怔地看着那个焕然一新的书房,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彻底改造了这个书房,边边角角的地方搁置了厚重的地毯,就算再次跌倒在地上,也不会感到刺骨的寒意。
但是他还是鲜少在这里办公,就算在客厅里看文件也不敢随便闯进这里,因为就在那个地方是苏落浅留在这里最后,也是最刻骨铭心的身影。
直至今日他都会在睡梦中看见那一个绝望哭泣而又卑微的身影,她含泪说出的那几句话也成为自己永远无法忘记的魔咒,一旦想起来就会撕心裂肺的疼痛。
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自己对那个女人坐了多少伤透心的事情,的确是他一步步把那个女人彻底推离自己的世界,所以这份苦痛也要由他亲自承受。
想到此处,捂着自己的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不断咳出的热气还带有隐隐约约的血腥味,不自觉又是一阵苦笑,这就是他的报应,他的自我惩罚。
当初胃部严重出血,送进医院的自己生命岌岌可危,整整一天的抢救之后自己终于再次清醒了过来,但是却被明令禁止不能再次触碰烟酒。
明明只要自己遵照着医嘱就可以很快地恢复过来,但是他还是一直这样偷偷地用这些继续侵蚀着自己的身体,因为他想让自己痛,他想让自己了解别人走过的艰辛,他想用这种方式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进行赎罪。
明明不知道她现在究竟身在何处,明明知道那个女人根本不会看到,但是他还是想要这么做,用身体的疼痛掩藏住心理的疼痛。
怔怔地站在走廊里,直到手中的烟彻底熄灭后,墨连煜才缓缓走进那个女人曾经的房间。
不,与其说是苏落浅的房间,倒不如说是墨连煜的房间,因为从墨连煜大病一场出院之后搬进了这里,但是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维持着以前的样子,因为只有睡在这里,墨连煜才会感觉到内心深处淡淡的心安。
手指慢慢滑过这里的家具,墨连煜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苏落浅搬走了所有东西,如果不曾的话,至少他还可以有着缅怀的记忆品,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无所有。
他深爱、他铭记,但是可笑的是纵然自己已经倾其所有,也找不到有关自己和她共同的遗留物,甚至就连一张照片都不曾有过。
狠狠地跪倒在地上,凝望着不远处还剩下的那个靠垫,那个属于苏落浅的一点点消散的味道,墨连煜一片落寞,眼眶泛起了一片烟雾。
他可以等,可以等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但是落浅可不可以给他一点可以支撑下去的信号,因为等待真的好累。
行尸走肉的一片阴沉中,苏落浅,你过得到底好不好?
审核:admin 时间:12 9 2015 3:28PM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