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曾答应市政府不追究原在本院有重大贪污,挪用公款,医术不精,靠裙带关系吃白饭的家伙,但这些人必须清除出队伍,据我的了解,本院院长的薪水在六千块……”
“这似乎有些偏低!”某小记插了句嘴,不过底气有些不足,看来不是什么人的钱都可以拿的,很显然眼前这两个人是刺头,不可能任自己怎么写,怎么搓。
逍遥微微一笑,扫了下面的记者一眼,“可是他的奖金却有二十万!专用的宝马车价值百万,一幢别墅,据说他的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在国外就读贵族学校,相信大家都知道,在国外读贵族学校,每年光学费就高达十多万美金,还有各种所需的费用,这些钱哪来!相信大家心里也有个底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脸色苍白到极点的原院长。
有些愤青小记,当场气得全身直哆嗦,难怪医院连连亏损,政府年年补钱,怎么补也填不满,直接就给原院长一个大大的特写,看来他被暴光是铁定的事。
可差点没把他给吓吐血,没想到自己请来的小记,居然如此的烂,没把新老板给逼回去,反倒是让他给将了一军,将来的生活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的悲惨,没了院长的职务就没了收取额外费用的权利,想想就一阵抽疼,脸色苍白得可怕。
一脸正义的逍遥,正摆出一副我很善良,我不计较的表情,“对于这些政府的芝麻绿豆的事,我们私立医院管不着,对于一些月工资只有几千,奖金却过万的人,一律开除!所以所有静坐示威要求保持原有福利的人,全部开除!”
一句话,让所有的医生面无血色,这年头找个铁饭碗不容易啊,尤其是这样好的职位,有些人开始后悔跟院长出来闹了,“老板,要是开除我们,医院肯定运转不过来,还是请老板三思而后行!”有些人点出了利弊之处。
都这个时候了还做垂死挣扎,林梵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本院工作人员,高达一千多人(只是比如别比较啊!),我参考了一下国际市级医院的标准人数,只有四到五百多人,也就是说我院多出了五百人吃白食,现在眼前有六百多人示威,全部开除仅仅也只是让留在院内工作的工作人员工作负担增加一点而已,我们会向广大社会招收精英人才,并且会给那些留下来工作的人给以一定的奖励……”
滔滔不绝的喷着口水的林梵,让眼前那些记者长了见识了,都说国有企业最会养蛀虫的了,没想到居然养的如此的多。
这时院内快步走出几个医生,看来是有重伤患者即将到达,那全副武装的样,让记者们看得心里颇感安慰。
某个记者偷偷的靠过去,“请问你们对你们新老板的说的那些事有什么意见?”
一下子所有的记者把转了过去,看着眼前这几个精神有些疲惫的医生双眼都有黑眼圈了,就知道他们长期操劳所导致的后果。
“已经习惯了,有没有他们都没关系!”一句话,让所有记者瞠目结舌,这话似乎在说,那些蛀虫是咱养的,瞧瞧我累得样,就知道了。
“呜啊呜啊呜啊!”救护车飞驰而来。
“诸位,请不要影响医生的救护!”逍遥轻轻的说了句。
一些记者立马转移了视线,看来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不少啊!
“相信诸位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医院里一些勤勤恳恳工作医生们的利益,眼前这些蛀虫必须开除,不过为了显示我院的仁慈,所有被开除的工作人员,都可以领到三个月薪水。”转看了眼保安部部长,“让他们移交好工作,立刻离开,别让有些人使花招!”
“是,坚决完成任务!”习惯回答这样的话的人,必定是从军队里出来的,也是最能吃苦耐劳的。
“呜呜呜!儿啊!你的命好苦啊!……”一声悲惨的呼声从院内传来,一名老妇被一名护士搀扶了出来,正在那里嚎嚎大哭。
“医生,求你了,救救我的儿子,我给你做牛做马……”那老妇冲着护士就一阵乞求,悲伤且暗淡无光的双眼里充满了泪水。
“大妈,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过是个护士而已,您还是赶快回去弄钱吧!”护士看起来也是个能同情可怜人的人,只是世态就是这样了,不是她想怎么办就可以了。
“啊呜呜,几十万,我哪来的钱,为了给儿子看病,我把家里的田地都给卖了,我不活了……”
突如其来的事件,让记者们看得一阵心酸,有些记者在原院长的暗示下朝那个老妇靠过去,你不让我干,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原院长恨恨的想到。
“这是怎么回事?”尽管林梵和逍遥都不是好鸟,但也不是硬心肠的恶魔。
那护士显然清楚眼前这两个青年就是本院的新贵,“老板,她儿子是在工地上上班,意外从高楼掉下,摔成脾裂,陷入重度昏迷……”
“老板啊,你一定要救我的儿子,我给你们做牛做马了……”老妇回过神来,一把抱住逍遥的小腿呜呜大哭道,华夏国最重的就是亲情,尤其是骨肉的母子情,这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来解释的。
“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这事交给我来办!”老子既不是医生,也不是善人,听这些有个毛用,“去把药单拿过来!”挥了挥手,让她止住了话。
N多的记者,也想看看这两个新老板会怎么处理眼前这个事件,倒是其中的几个别有用心的小记,准备在这个事情上,使劲的给医院抹黑,最好是闹得满城风雨。
不一会儿,逍遥看着眼前的药单傻眼了,娘的,老子不是医生,看这有毛用。
“给我吧!”林梵从逍遥的手中拿过药单,好歹咱也看过N本的医书,一看里面的药单,怒火中烧,给贫民用这种药,不是扒他们的皮吗!“我操,十八万!怎么都是贵族药,也没有搞错!这是怎么回事!”两个疗程都用了如此多的钱,更别提后继治疗工作。只怕是没个百十万拿不下来。
匆匆奔来的主治医师听闻新老板要看自己开的药单,心下有些惊悸的奔了下来,就看到大怒中的林梵,心下颤然,他知道眼前这个老板懂这些药的贵贱程度,心慌慌的,“老板,这是原院长及一干院部主要成员要求我们这么做的。”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这个老板,他可担心,万一这老板让自己收拾走人,那哭都没地方哭去,几年来被榨着精力来干活,换来的却是丢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