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却平静地看着巫崖道,“我不但吃得起,而且我吃定你了。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巫崖冷冷地道,“范剑南,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不是在你的地盘上,而是在兄弟会经营数百年之久的罗马。”
“当然,不过你也别忘了,我们有三个人。”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而且我事先在外面作好了相应的布置。在这种情况下,你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想怎么样?”巫崖厉声道。
“继续我们上次的谈话,那一次你死不开口。而这一次,如果你不开口,以后也就没有机会了。我是说真的。”范剑南平静地道,“即便我不动你,令狐也不会放过你。你尝试过那种黑色巫印的味道了,即便死也不会痛快地死。而且我还知道,你和圣章兄弟会的人貌合神离。即便你跪在他们脚下哀求,他们也未必肯救你。因为在他们这些嫡系成员眼中,你始终是个外人。”
巫崖的神色一动,冷冷地道,“昨天,在墓园的果然是你们。好高明的术法手段,不但瞒过了江南,还瞒过了我。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的目的。”范剑南严肃地道。
“我的目的?”巫崖眼神闪烁道,“我有什么目的?”
范剑南冷冷地道,“从你隐瞒身份参加当年的那支研究队伍开始,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那些巫文而去的。而在那支团队的巫术仪式失败之后,你又加入了圣章兄弟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一切看起来很自然,你似乎只是一个趋炎附势之辈。但是仔细一研究就会发现,你的目的还是为了巫文。因为那次事件之后,兄弟会得到了巫文,还有冯教授关于巫文的研究手稿。”
“这是先知告诉你的?哼,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还问什么?”巫崖冷冷地道。
范剑南摇摇头道,“的确是先知告诉我的,但是我却并不相信。因为,这件事情还有很多可疑之处。你有很多行为,依然无法用这么简单的目的来解释。”
“范剑南,你还和他废话什么?”令狐芸厉声道,“既然他都已经承认了,我就要为我姑姑报仇。令狐家的人,绝不是任然欺辱之辈。欠了我们的,就一定要还。”
巫崖看着令狐芸,缓缓地道,“你确实和令狐白很像。”
“不许你提我姑姑的名字!你不配!”令狐芸怒道。
“也许吧。”巫崖耸耸肩道,“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和她很亲近。”他看着范剑南道,“你说我自始至终就是为了巫文和长生之秘,我不承认。虽然我现在的目的,确实是为了长生之秘。但是十九年前,并不是。”
“什么意思?”范剑南皱眉道。
“意思很简单,十九年前我进入那支研究团队,并不是为了巫文。”巫崖缓缓地道,“实际上,我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去的。”
“女人?什么女人?”范剑南有些诧异地道。
巫崖看了看他点头道,“当然是令狐白。十九年前,我二十三岁,令狐白当时也才二十出头。况且,她又是那么漂亮。一个男人喜欢女人,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
“你胡说!”令狐芸怒不可遏地道,“我从没听我姑姑提起过你。”
巫崖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令狐白固然才华出众,又是有名的大美人,不过她和你的脾气很像。这也没什么,但凡美女大都没有好脾气,只是因为身边献殷勤的男人太多的缘故。让她们自我感觉好得有些离谱。所以我虽然喜欢令狐白,她却从没正眼看过我。为了接近她,我才故意毛遂自荐去那个研究队里当司机。”
“胡说。”令狐芸愤怒地道,“我姑姑怎么会需要你这样的人?”
“我有说过她对我这个司机满意么?事实上你说对了,她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没少给我找麻烦。”巫崖苦笑道,“不过但凡男人都有一个毛病,越是追不到手的女人,就越是显得有吸引力。她越是冷淡,我越是不想放手。至于为什么隐藏身份,你们也可以想象一下。巫家的人,整天像条狗一样跟在一个女人的身边转悠,像上面样子。我们巫家的规矩可是很严的。”
“你混进那支队伍是为了令狐白?”范剑南皱眉道,“那么你参加圣章兄弟会的原因又是什么?”
“这倒真是为了那些巫文。”巫崖淡淡地道,“那次巫术仪式失败之后,令狐白像是瞬间苍老了下来。没有亲身经历的你们一定不会想象到,一个年轻美貌的漂亮姑娘,在瞬间变成一个老太太是什么感觉。就算是我现在依然感到恐惧,和心痛。我相信,一切既然是因为巫文而起,那么这些巫文一定还有使她复原的方法。”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参加圣章兄弟会的?”冯瑗有些吃惊地道。
“差不多是这样。巫文被圣章兄弟会的人取走,同时被取走的还有冯教授的研究手稿。我痛定思痛的之后,觉得也许冯教授的方式才是正确的。所以为了取回这些巫文和手稿,并且破解出让令狐白复原的巫术,我不惜一切地赌上了我这一生。”巫崖缓缓地道,“也许在你们看来无法理解,但是我确实是这么做了。”
“你抛家设业,甚至毁容来和巫家划清界限,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范剑南皱眉道。
“是为了一个我深爱的女人。”巫崖补充道。他的神情有些苦涩,但又有些欢喜,喃喃地道,“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一切。我也问过自己这样做是否值得,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依然还没有后悔。如果我能找回那些巫文,并且找到让令狐白复原的方法。那么也许她会用另一种态度对我。那怕只有一瞬间,让我感觉到她的心里有我。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白费。”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怎么能相信你所说的话?”
巫崖平静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皮夹,里面有一张旧照片。照片之中的女人戴着口罩,似乎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但是眉眼之间却像极了令狐芸。
“这就是令狐白?”范剑南皱眉道。
“十九年,整整十九年了,你认为我这么多年来珍藏着她的照片是为什么?我经常戴着口罩,难道只是因为自己被毁容了么?”巫崖摸了一下那只口罩,似乎有些温柔地道,“或许只是因为她过去也是习惯戴着口罩,她并不喜欢别人看她的脸。”
范剑南有点发愣了,他没有想到,这个木讷而沉默的巫崖,竟然还是个痴情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令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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