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早说,差点把我给吓死。 新 我还以为真是是金蚕蛊王在到处蹿动。”张胖子一脸郁闷道。
“行啦,要是连你都瞒不住,怎么能瞒过苏玄水这样的人。”范剑南拍着他的肩膀道,“不过,你总算还是不错,至少让苏玄水都出了点血。”
张胖子一想到这点,顿时来了精神,“太棒了,一百八十多万啊。”
“想好这笔钱怎么用了么?”范剑南笑了笑道,“这可是苏玄水给你的佣金。不义之财,不花有罪啊。”
张胖子眼珠一转道,“我全部给你。”
“给我?”范剑南一愣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当然不是白给。我想着跟你混,这笔钱就算是我入股天机馆的好了。”张胖子看着他道,“成不成?”
“不成,他一个人就够懒的了,再加上你这么一个懒汉,天机馆不得关门啊?”冯瑗虎着脸。
张胖子叫屈道,“我哪里懒了,这几天我跑前跑后的忙。还有那个假的河图,都是我一手在操办。我容易么?再说,我好歹是天师道传人。在你们天机馆帮忙算个卦什么的,总不会给你们丢脸吧?”
范剑南沉默了一下,看着张胖子道,“胖子,你跟哥说句实话,你真的是天师道的传人?你要真是,那对不起,我们天机馆的庙太小,装不下你这个张天师。你要不是,那就把你的来历说说清楚,我们也不能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这,我们打个商量,不说行不行?”张胖子腆着脸道。
“这个不行,没得商量。胖子咱们算是挺合得来的,而我这个人四处跑,这个天机馆也真是经常缺人。虽然现在有左相在帮着,但是他毕竟是命术一脉的宗师。南洋命师的大笔产业等着他去接管,所以也不可能在我这里太长。”范剑南缓缓地道,“你如果真心想留下,我欢迎。不过你得把你的来历讲清楚了。”范剑南认真地道。
“我上次说的大部分是真的,我真是江西鹰潭上清古镇的,我学的也是正宗的天师道法。这一点,我不说你们也看得出来。只不过,不是真正的张天师一脉。只是天师府附近的村民,多少也跟天师府有点沾亲带故,不是嫡系,只能算是旁支。
说起来我祖父是一名散居在民间的正一派道士,活了120多岁,继承的是祖辈传下来的道业,到现在已是第七代。10岁时,父亲开始教我读书识字,学口诀,读诵道教的各类经典和斋醮科仪。我18岁时,在天师府拿到了牒,从此就可以去召神请将,打醮做法事。”张胖子点头道。
“你还真是个道士?”冯瑗奇怪地道。
“我们正一派道士,和全真道不一样。全真道是不炼丹不用符,不娶妻,讲究修身养生。我们正一天师道,讲究的的是入世修行,娶老婆什么都可以。”张胖子耸耸肩道,“嫂子,你要是有什么妹子之类的大可以介绍给我。我这个人不错的。”
“行了,你就别惦记着当我连襟了。”范剑南无奈地道,“你要是真想在我这儿干,也行。我这人随和,也没有什么规矩,只要别砸了我这牌子就行。冯瑗管账,她是老板娘,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问她。”
“听见没有,小胖子。”冯瑗捏着张胖子的脸道,“我是你老板娘。”
“听见了。”张胖子小声嘟囔道。
范剑南走到了那块陨铁河图面前,用手轻轻地摸着这块古老时代的遗物,半晌没有说话。
“剑南,费了这么多心思,到底有什么打算?”冯瑗皱眉道,“我可不相信,你只是为了让苏玄水吃瘪。老实说,你把这东西弄来到底有什么想法?”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想请乌南明过来一趟。”
“找他?你不会是想把这东西还给他吧?”冯瑗皱眉道,“乌先生人虽然还不错,但是我对他始终有点不太放心。”
“我知道你的意思,长生者违背自然规律。不但是你,就连我也对他们敬而远之。虽说他对我们范家有恩,但是我也很难对这样一个人心生亲近。不过,乌南明和张坚两个人,是现今唯一存在的两个长生者。也是最有可能解开河图之秘的人。”范剑南缓缓道,“也许他会对这陨石上的图案有着什么独到的见解。”
冯瑗想了想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件事要不要再商量一下,问问你父亲或者你舅舅的看法?”
“我舅舅就算了,他毕竟是易术理事会的人。在他那个位置,就必须为整个易术理事会的利益考虑。我们找他,只会令他为难。你想想,我舅舅知道了这件事。究竟是告诉第一理事好呢,还是瞒着他好?”范剑南无奈地道,“我父亲就更不用提了,他对这类事情本身就很抗拒。因为我的命数关系,他很反对我涉及此类事件。”
冯瑗点点头道,“我明白,但很多时候他也是为了你好。上次他不是还对你说,要慎用古代巫文里面记录的巫术么?而且他似乎也很反对你和乌南明来往。”
范剑南点点头,“是的。但是目前的情况,这陨铁河图可能真的需要乌南明这样一个人才能最终解开。我们既然把这古物打捞了上来,为什么不做得彻底一点呢?与其让这其中隐藏的秘密继续沉睡于历史之中,倒不如彻底弄清楚这一切的源头。”
冯瑗想了想,看这着他点点头道,“好吧,如果你这样决定的话。”
张胖子一脸迷糊道,“你们说的乌南明又是什么人?他能懂这上面的纹饰图案?还有你们说的长生者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会知道的。”范剑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你现在必须帮我一个忙。”
张胖子点头道,“你是老板,你说。”
“再做一个假的出来。”范剑南微微一笑道,“我们总不能把这个真的河图,每天放在大厅里吧?”
“那行,我立刻联系人做。最多几天工夫就能完成。”张胖子笑着道。
第二天,范剑南打电话给了乌南明。乌南明接到范剑南的电话,似乎有点意外,“剑南?你不是回香港了么?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么?”
“其实是有一件事。”范剑南缓缓地道,“我想请你到香港一趟。”
“现在?”乌南明更是奇怪道。
“是的,因为我已经设法弄到了河图。”范剑南平静地道,“我想你有兴趣亲自过来看看。”
“什么?”乌南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道,“你弄到了河图?”
范剑南沉声道,“是的。我设法弄到了,你什么时候能够过来?”
“我……等我,我立刻就来。”乌南明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乌南明确实激动,这是他努力了很多年,付出了无数心血才盼到的结果。他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在第二天就赶到了天机馆。
来到天机馆之后,乌南明微微一愣,不但是这天机馆的前卫风格,还有天机馆内部错综复杂的阵术,都让他吃了一惊。他知道范剑南是遁甲卦师,精于阵法。但是在没有见到天机馆的大阵之前,他也并没有认为范剑南的阵术已经精绝至此。
就连笑着把他引进去的那个小胖子,似乎也不是一般人,身上竟然是术力凝聚,明显是一身精纯的道门玄术。张胖子笑着对乌南明道,“听说您要来,范哥一要求我过来接你。其实您在机场打个电话,我就会专程过去接。没想到您自己来了,弄得我真是不好意思。”
“你是?”乌南明皱眉道。
“我?我是在这里工作的卦师,我姓张。”张胖子笑着道,“范老板这几天谎称外出,所以不太方便公开露面,这店里的事情都是我和左相在打理。”
张胖子把乌南明引到了楼上之后,范剑南亲自接待了乌南明。并且把这几天的大致情况和乌南明说了一遍。并且把乌南明带到了天机馆的一个房间里,在那里,范剑南一把扯下了遮住陨铁河图的防尘布。
乌南明几乎是有些颤抖地走上去,看着那块巨大的陨石发呆。“想不到,我竟然真的还有再见到这陨铁河图的一天。”乌南明喃喃地道,“不知道多少个梦里曾经见过,却在今天看到,果然是时也运也。”
范剑南看着他道,“乌先生,我仔细看过了这河图。但是却得不出任何可以用来说明这些图案的解释。我想,也许你会对此有所见解。”
乌南明回过神来,点点头道,“哦,是这样。不过我说了你们也别失望。我也对此毫无头绪。这些图案非常古怪。和传统的巫文完全不同,更像是有某种特殊用途。”
“特殊用途?”范剑南皱眉道。
“古老相传,河图可能是用作某种天文勘测的符号。在古代天文历法历来是巫者所掌握,而这从天而降下的陨铁更是有可能是当时人类最原始的巫术观测所发现的。而据说伏羲氏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真正的河图洛书。”乌南明皱眉道。
“不是吧,既然这样,你又是怎么知道其中一些细节的。比如说,河图并非是一张图,而是一块大型的陨铁,上面的纹路你也应该知道一些才是啊。”冯瑗无奈地道,“难道巫先生竟然对此也并不了解?”
“我研究河图已经很多年了,可以说国内再也找不到比我更了解这些专家了。但是我的大部分知识来源。都还是集中在各类的古籍和传说之中。对于河图的本身,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乌南明缓缓叹息道。
“这么说,你也不是很清楚?”范剑南皱眉道。
“倒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一无所知,只是有很多东西,必须在研究之后才能的正确的结论。”乌南明缓缓地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一用。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张胖子跑上楼,对他们道,“不好了,范老板,有人找你。”
“找我,是什么人?就说我不在。”范剑南皱眉道。
“可他们是冲着河图来的。”张胖子低声道。
范剑南有些奇怪地道,“我不是让你这几天关门了么?等你的赝品弄出来之后,再摆门口让他们来看。”
“我知道,可这些人似乎不好惹。”张胖子苦着脸道。
“怎么了?”范剑南皱眉道。
“他们是国家文物局。”张胖子无奈道,“你上次的新闻发布会和大量的杂志宣传,惊动到国家了。”
范剑南愕然道,“国家文物局?”
“他们认为你私自发掘珍贵文物,涉嫌违法。”张胖子苦笑道,“你吹牛吹出事情来了。”
范剑南无奈地对乌南明道,“您,稍坐。我出去一下。”
他和张胖子匆匆来到楼下,看到了那几个人。这些人倒是很客气地对范剑南道,“范先生,根据有关法律。你私自发掘文物的行为是要受到法律处罚的。不过鉴于你没有造成文物破坏,并且是出于保护的目的,我们决定不对你进行起诉。但是我们必须要求你交出那件河图文物。”
范剑南微微一笑道,“先生们,你们的话有些听不明白。你们凭什么认为我私自发掘文物?”
“这些杂志上,还有报纸上可都是你自己承认的。”一个年轻人皱眉道。
“这只是我说的话而已,说话之前也没有人告诉我,我必须对这些话负责。你们仅仅以此为证据就说我私自盗掘文物,是不是有些武断了。既然你们刚才说到了法律,那么众所周知,法律必须以事实很证据为基础。你们抓到我私自发掘文物的证据了么?又或者你们找到了这件所谓的文物了么?”范剑南微微一笑道。
“范先生,我们是很客气的来找你谈话。希望你能够配合。”年轻人皱眉道。
“我也是很客气地在回答你们。”范剑南平静地道,“除了这些,你们最好拿出证据来,证明我盗掘的是哪一种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