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你说什么!?你他妈敢再说一句试试!”江相派的一群门徒立刻勃然变色。wwwme
“今天是我们江相派选定门主的日子,无关的人赶紧滚蛋!”“真是欺我们江相派无人了么?”
范剑南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你们江相派有人,而且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不过她要想成为江相派的门主,就先得把我这个来找江相派的麻烦的解决了。否则又怎么能有什么脸面当这个门主。朴小夜,你说是不是?”
苏玄水虽然没有说话,却向朴小夜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两个人都知道范剑南今天是来者不善,根本就是来挑事捣乱的。朴小夜冷冷一笑道,“好啊,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江湖事江湖了断。范剑南你想怎么解决,直接说!”
“好!本来我也不想欺负你一个女人。不过今天你既然想当这个门主,就得拿出点真本事来。免得让人笑话!”范剑南冷笑道,“既然你们的人到我天机馆闹事,而你我又都是管事的。那么这事就是你们江相派和我卜术流派之间的事情了。我们就来比划比划,看看是你的相术高明,还是我的卦术高明。”
“怎么比?”朴小夜咬牙道。这个女人非常精明,她现在知道自己等于是被范剑南逼到了悬崖上,根本就没有退路。台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她即便是想示弱也不行。因为她示弱,就代表了整个江相派示弱。如果她这个江相派未来的门主,还没正式上台就被人强压了一头。那么以后别说当门主,就连说句硬话都会显得底气不足。
在江相派的术者之中,朴小夜本来就显得资历不足。即便是现在附和着她的那群人,也大都是被苏玄水收买的。江相派门徒内心里对这个女人也并不怎么看得起,在他们看来,这不过就是个有姿色没本事的女人罢了。要不是苏玄水在背后支持,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事实也确实如此。朴小夜自己也明白,一旦她无法成为江相派门主的时候,苏玄水会立刻重新找其他人。因为苏玄水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能够帮他控制江相派的傀儡。只要能听他的话,谁当这个门主苏玄水都没有意见。
所以现在朴小夜要想接掌江相派,就必须表现得更为强硬,即使是硬着头皮,也要和范剑南死磕到底。不过对于范剑南,朴小夜也明白自己没有什么机会能够赢他。这让朴小夜感到进退两难,不过她看了一下会议室里诸多江相派术者之后,最终还是咬牙道,“好!我应下了!你说怎么比划吧。”
“爽快,今天是你们江相派的大日子。我也不想弄得太难看,我们就来打个赌。我和你比一场,要是谁输了的,立刻代表自己一方磕头认错。我输了,我以卜术宗师的身份给你磕头;你要是输了,就以你江相派门主的身份给我下跪。怎么样?”范剑南笑吟吟地道。
朴小夜早就知道范剑南不好惹,但是也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恶毒的手段。自己要是输了,当着这么多人给他下跪磕头认错,那么这个江相派门主还怎么当?当众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情,朴小夜就算是脸皮再厚,也当不了这个门主了。
她咬着牙在范剑南身边压低声音道,“你成心找我茬是吧?”
“也不能这么说。是谁指使赵赫他们去我那里闹事的,你应该最清楚。但凡惹毛我的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范剑南一笑,随即高声道。“怎么样,敢不敢应战?你们江相派不是自称江湖宰相么,连这点胆子都没有么?就这还想当门主?”话中的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我……”朴小夜正要答应,却被苏玄水开口打断了。
苏玄水笑了笑道,“我看可以。不过既然是比试,就不能没有裁判,或者公证人。恰好,刚才你们也说了,我是一个局外人。那么作为一个纯粹的局外人,我显然是最适合裁判这个角色的。”
范剑南心中微微一动,“苏玄水终于沉不住气,准备亲自插手了。”不过范剑南并不真正在意输赢,他今天的真实目的,只是想要把事情搞大,好借机会引出东密术者。所以他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我没有什么意见。”
范剑南没有意见,朴小夜自然更没有意见。她知道不是范剑南的对手,正巴不得苏玄水能够暗中助她一臂之力。
范剑南一边微笑着,却一边低声对身旁的苍云啸道,“注意周围的情况,俾弥呼可能随时出现。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
苍云啸点点头道,“放心。”
苏玄水走到众人之前,朗声道,“众所周知,这位范先生是卦术大师,而江相派则是以相术见长。所以范先生和朴小姐之间的比试,如果采用卦术或者相术,那么都是一种不公平。要想做到真正的公正客观,最好选一种相对陌生的方式。我看就用符术如何?”
“符术?难道要比符术?”一众江相派术者们无不窃窃私语。
“不错,符之术也是道家正宗,玄门奇术之一。既然范大师这么有信心,那么就不妨和朴小姐一切用符术决胜负。这样对大家都比较公平。”苏玄水轻轻一笑道。
范剑南心中暗骂:公平个屁!
江相派虽然号称以相术见长,但其实他们的术法却是源于山术流派。而山术流派对于符丹道以及气功引导和武术都有很深的研究。朴小夜的符术也相当不俗。可范剑南就惨了,对符方面一窍不通。就连他的卦术也是从小由他爷爷传下来的,所以并没有对术法原理进行过系统的学习。范剑南一方面是靠家传遁甲卦术的神奇,另一方面却是靠他自己对于术法悟性超群,才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虽说玄门五术相互之间关系密切,甚至可以说同源同理,但是符这东西属于比较偏门的一类。尤其现代社会,碰上个懂得相命算卦的倒很正常。但是想碰上一个真正会画符的,却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因为符这东西是山术者使用的,而山术者大都注重个人清修,很少能和外界接触。而符又被赋予了太多传奇和神秘的色彩,所以导致真正懂得符术的人极少。
苏玄水这一手,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刁难。连苍云啸也忍不住皱眉。
范剑南却答应得无比爽快,“好,我们就比符术。”
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就连刚才亲自提议的苏玄水也感到意外。他皱眉看了看范剑南道,“范先生同意了?我要说明一点,这次比试只能用符纸和朱砂笔,一切术法都必须依附符纸施展。你真的清楚这个意思了?”
“不就是画符么?”范剑南不屑地道,“实话告诉你们。我小时候得过幼儿绘画比赛大奖,长大了之后又是正经的美术学院毕业。国画、油画都画得了,还画不了这几张符纸?少罗嗦,赶紧开始。我要和她一决雌雄!”
苍云啸在旁边忍不住直摇头,他实在是想不出,小时候画画得过奖这件事和画符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按照范剑南的逻辑,难道那些之名画家都是画符的高手?不过他早就习惯了范剑南的神逻辑,也知道这个家伙肯定有自己的鬼主意。所以苍云啸倒是没有过分在意,反而警惕地注意着周围,防止俾弥呼的突然出现。
苏玄水微微一笑道,“这就好。既然如此,两位就请坐,稍候片刻。”说完转身让人准备符纸和朱砂笔。
不多时,一叠黄纸和一支笔,一叠用鸡血化开的朱砂料,被放在精致的托盘之中,送到了范剑南和朴小夜的面前。
苏玄水看着范剑南道,“我再重申一遍,这是符术比试,一切术法的施展都必须基于你们手中的符纸,而且这是范剑南和朴小夜两人之间的事情,任何人不得插手。如果明白了就开始制符吧。”
范剑南冷笑道,“真是嗦,老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他随手抓起毛笔,挑衅般地看着对面的朴小夜。
朴小夜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忍不住一阵狂喜,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苏玄水非常清楚范剑南的底细,所以才会提议他们用符术决胜负。看范剑南的样子,他根本就不懂得制符,这一次范剑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所以她很优雅地笑了笑道,“既然这样,我就却之不恭,先动手了。”说完她抬手拿起毛笔专注地在符纸上开始绘制符文。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朴小夜一动手制符,苍云啸就暗道了一声:不好!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运笔制符的时候,身上的术力波动显得极有规律。运笔合理,行止有据。即便不是一个制作符的一流高手,也是一个相当有水平的符师。苍云啸忍不住皱眉,范剑南居然答应和她比符术,这次真的是自己作死了。
偏偏范剑南这货根本就不知死活,似乎还一脸的优越感,似乎拥有一张二流大学的美术文凭,就是他最大的依仗。苍云啸很想问问他,知道不知道什么是符?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过了头,反正范剑南肯定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他这么做,也许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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