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蒹葭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在孩子满月的那一天,连蒹葭午膳后就回到了八王府。
今日这八王府单用热闹非凡都很难以形容,很多人都前来庆贺,毕竟他们也听到了这传闻,这连蒹葭生了龙凤胎结果只有这南海活了下来,这样的孩子必然是备受这汝鄢祁木关注的。
最早的巳时就到了,而这汝鄢祁木请人来算的开宴的好时辰是申时,在这府里呆将近三个时辰,这伺候的奴仆都有些佩服这些人了,这官员不论大小,只要是依附汝鄢祁木的,都怕自己来得晚了一样。
“王爷,王爷,王妃回来了。”被连蒹葭丢在府里的惊蛰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汝鄢祁木正和岳王在说些什么,一听这话:“三哥,我去接一下蒹葭。”
“我随你一起去吧,也有着一个多月没见过她了。”
连蒹葭看着堆在这门里的礼物,脸上挂着一抹奇特的微笑,这其中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夹带着恶意的礼物,但从礼物的数目来看,比起之前汝鄢祁木生日那会儿,来的人多得多。
似乎是在她不问这任何事情的这段时间,汝鄢祁木的势力突然壮大了不少,现在她已经可以无所顾忌了,就要把这些事情都赶快捡回来了,不然到时候措手不及可就不好了。
连蒹葭一路慢慢悠悠的走过去,这沿路看见了几个在这院中聊天的官员,只要他们主动打招呼只是点头示意,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避开了这只有一个孩子这种话题,都是在说些普通的恭贺的话,还有一些官员很明显是最近才站过来的,不太敢去跟连蒹葭打招呼。
汝鄢祁木看到了连蒹葭,赶快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蒹葭,你终于回来了。”
“嗯。”连蒹葭看着他,伸出手很主动的抱住了他:“我回来了,带我去看看儿子吧。”
汝鄢祁木对于连蒹葭突然“连名字都等你回来取呢。跟我去看看吧。”
“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他现在还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症状。”连蒹葭眼中出现了担忧。
汝鄢祁木总感觉连蒹葭有点奇怪,但是却能感受到连蒹葭现在似乎是精神了不少,而且感觉比她怀孕之前的气色都好了太多。
“弟妹感觉已经走出来了。”
“我还是挺庆幸的,至少我没有看过那个孩子,还能当做这孩子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连蒹葭很从容的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比起过去对人的反应突然变得自然很多。
汝鄢祁木看了一眼摇光,摇光先去通知奶娘了,似乎是希望连蒹葭更快一步看到这孩子。
虽然才一个月的时间这皱皱巴巴的小脸已经变的光滑而又红润了,连蒹葭从奶娘怀中抱过了这个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婴儿就是如此,一日一个样子。这一辈的辈分是鸿,只需要想一个字就好。”
“鸿奕。”连蒹葭就像是没有思考过一样立刻说道:“就叫做鸿奕吧,神采奕奕的奕,也是同样作为剩下的一个孩子,希望他能一直都很精神吧。”
汝鄢祁木看着连蒹葭点了点头:“我去给女儿烧过香了,那里的石碑是你立得?”
“对,是我。”
“今晚送走客人后,给我说说吧。”
连蒹葭低着头,这鸿奕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表情里面写满了开心两个字,眼睛出乎意料是跟这连蒹葭的一样,现在就像是还在哺乳的小狐狸,等到以后,怕是这双眼睛又要带走不少闺中小姐的心了。
连蒹葭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小小的脸肉嘟嘟的,连蒹葭转向了那边的奶娘,面色突然严肃了起来:“你现在负责照顾鸿奕吗?”
“是,奴婢之前也照顾过皇子,请王妃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小世子,以性命担保,一定会养的小世子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连蒹葭的目光柔和了几分:“那就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小世子的健康快乐与否可是与你的生命挂钩的。”
连蒹葭这样的情绪变化比起过去真的是变化的太过明显了,岳王和汝鄢祁木面面相觑,却没有说出来什么。
郭秀娥早早就来了,想的就是至少今日连蒹葭会回来吧,连虎啸其实也很担心连蒹葭,这样的事情连他这个当父亲的都没有经历过,更何况是连蒹葭呢?这孩子都平安落地了,结果却连两个时辰都没有坚持过去,这搁谁那里都是几乎过不去的。
郭秀娥听人说了这连蒹葭回来了就赶快让这王府的人带她过去,而带她去的人就是开阳,开阳听到连蒹葭回来也很惊讶,连蒹葭回来的比她想象中快多了。
“连将军,连夫人,王妃刚回来应该在王爷院中,奴婢这就带你们过去。”
郭秀娥刚看到这连蒹葭这眼泪就哇哇哇的下来了,甚至都还没走近她,连虎啸被自己妻子的这种反应下了一条,怎么就突然哭起来了,赶快安慰着,这开阳也看到了拉着汝鄢祁木的胳膊,背对着这边,似乎是在应付其他的客人。
郭秀娥哭的很伤心,就怕这连蒹葭看了伤心,别开脸先擦干净了这脸上的泪水,才走过去。
“蒹葭。”
“父亲母亲不爹娘,你们也来了?”连蒹葭这话一出口,就连郭秀娥都是一愣,这府里的人嫡出都是喊娘的除了连蒹葭,虽然喊母亲也是对的,但是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是跟这庶出的孩子一样陌生,其实一直也算是这郭秀娥的一块心结。
“爹娘,大姐。”连伊人本来在跟一些平日走得近的夫人在聊天,但方才就在那边看见了连虎啸和郭秀娥过来了,那她也不能说一直躲着连蒹葭吧。
连蒹葭放开了这汝鄢祁木,走过去扶住了郭秀娥,连蒹葭还是头一次表现出来了这样的亲密,郭秀娥又是感动又是觉得这连蒹葭似乎是因为这自己生了孩子而明白了一些事情,这没忍住又给哭了出来。
“娘,别哭啊,虽然几个月没见也不要这么激动吧,这样女儿会担心的。”连蒹葭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这周围的人感觉像是活在梦里一样。
汝鄢祁木看着连蒹葭颇为怀疑的样子,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海鸥让什么人易容成了连蒹葭爱,连蒹葭向来都不会说话,更不知道如何回应别人的感情,现在这种熟练的对话,根本就不像本人。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海鸥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声音中藏着一些连汝鄢祁木都听不出来的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