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微微低下头,不想让人注意到他彷徨的神情,他的手指甚至不受控制的在微微发颤。
他正在纠结着呢,结果这江少又一次的作妖了。
他炫耀一般的走到林枫的面前,口气十分的骄傲:“你看,我说我能见到白兰就能够见到吧?如果是以前的白兰或者还是需要花费点心思的,不过现在的白兰嘛,不过是一个脏东西,当做玩物也就罢了,喜欢呢,就谈不上,毕竟那女人也不干净,当玩具倒是可以的。”
林枫的牙齿不由得咬紧了,他的手背青筋突起,他在很努力的忍耐着,他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忍不住将这个人打翻了!
这样的话,这样带着强烈的侮辱的话,白兰究竟承受了多少?而他只是听到就已经无法忍受了,而白兰,她却一直承受着这种侮辱,那又是什么样的感受?
正是因为真正的感受到了,才会真正的感同身受。
林枫只觉得眼中酸涩难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忍到什么时候。
见到林枫低头不语的样子,那江少不由得笑了起来。
“哎呀,没想到你这人吧,实力没多少,长得也一般,到底还是有想吃天鹅肉的想法的。不过呢,你也别太失望了,跟着本少爷,等以后本少爷把人玩腻了,就给你玩玩。”
江少侮辱性的语言让林枫的拳头握紧放松,又握紧又放松,他只觉得内心已经愤怒的都要燃烧了起来了。
林枫没有回答,他依旧低着头,但浑身都有些颤抖。
“干嘛恩?”江少见林枫不理会自己也不说话,就有些不满了,他一巴掌就要拍打到林枫的身上,却被林枫稳稳当当的接住了。
他微微抬起了头,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有多少的血色,但那双眼,却红的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江何!”突然,有人出声喝止了这个江少。
那江少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发颤了一下,他转过头,就看到了自己的师
弟张蒙。
张蒙和他都是归情阁的人,但真正比起来,各方面他都比不过张蒙,从家世到天赋,他和张蒙都没得比。
他们同样是长老的孙子,但他的爷爷的权利比不过张蒙的爷爷。
他们同样有着不错的天赋,但张蒙明明是师弟,并且比自己小了半个世纪,但偏偏张蒙的实力却比自己强的多了。
这林林总总下来,他处处都被张蒙压着一头,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很嫉恨张蒙这个人才对。
但事实上,他们也因此打过架,最终却是被他被张蒙狠狠地打了一顿,张蒙这个人吧,下手真的不是一般得很,他就是有一股子狠劲儿,又是不要命的主儿,一般人还真的不敢和张蒙面对面,鬼知道他会不会发疯起来。
听到张蒙的声音,江何就有点怂了,这根本是控制不住啊,他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然后才反映过来,自己这样太过丢人了。
他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然后才对着张蒙笑了笑,和气的说道:“师弟,原来你也在这啊?”
他的语气底气不足,林枫都听了个分明了,其他人显然也都是知情的。
毕竟他们都是来自归情阁的,对于这两位的情况都是知之甚详的,他们到底是不感到奇怪的。
尤其有趣的是,不仅仅是江何对张蒙有些提不起来,江何的狗腿子们似乎也十分的害怕张蒙那边的人,这让林枫大感惊讶。
说是惊讶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到底也算的上是正常的。
一怂就怂一窝,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师兄能来,师弟我来不是再正常不过么?”他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倒是师兄,耍的好大的威风啊,真叫师兄有些大开眼界了都。”张蒙的口气可不怎么好,说的话中也带着浓浓的嘲讽的意味,但偏偏江何还真的不敢对上张蒙。
“师弟说笑,说笑。”
他们那边互相打着机锋,林枫却在观察着整个院子。
院子外面有好多个金丹真人把手
,这是很少见的事情,一旦入了金丹,那在任何家族都是相对高端的力量了,用来守门什么的完全是想都不用想的,那太奢侈了。
看来,这里面肯定是有古怪的。
林枫观察整个院子的四周却没有注意到张蒙虽然和江何打着机锋,但其实注意力反而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林枫的身上。
张蒙和一直都是生存在温室里的江何是不一样的,江何看不出林枫有任何的古怪,张蒙却觉得林枫身上的气势太过奇怪。
不是太盛了,而是太微弱了。
他虽然故意的表现出自己卑微的一面,但他的眼中却从来都没有过卑微的情绪,这绝对不是一个身处低位的人会有的精神面貌,再者,江何身边的人张蒙都是认识的,而林枫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
说是陌生,但偏偏又带着熟悉感,他到底是想不清楚什么时候见过林枫的,只是林枫给他的印象,却是十分深刻的,具体的是想不起来了。
这也就是所谓的灯下黑了。
大比的时候,张蒙是有去的,虽然他已经百岁,不能够参加大比,但是他对白兰早就仰慕,知道白兰会参加这次大比,他还是去了的。
林枫当时风光无两,自然是十分吸引人的注意的,但偏生呢,最后林枫是被姚启然废了的,是的,在场的人都认为林枫已经废了,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可能了,因此,张蒙虽然见过林枫,却因为潜意识里面认定此人不是林枫。
但有一种人吧,他就算把自己弄得多么的卑微,却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卑微下去的,因此,很容易就能被人看出古怪了,而林枫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林枫会装作卑微混到江何的队伍里面来,这意味着他绝对不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但是林枫究竟想要干些什么他却是不知道的,只是,张蒙很清楚自己想要做的是什么。
他要护的白兰的安全,就算白兰未必需要,就算他给白兰写了信,却好像是投入了江水之中,打不起任何的涟漪,他却不准备放弃自己的决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