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的恶毒,我是知道的,不过,没有想到恶毒到了如此地步。
以前,妈妈一直在外地找拼找钱,钱哪里去了?都填在舅妈那个无底洞中去了,舅舅是个老实善良但没有半点作为的男人,如果不是妈妈的资助,他是绝对找不到老婆的,而舅妈也是看好我妈妈这棵摇钱树,才嫁给舅舅的。
舅妈当姑娘时,就已经名声很烂了,在七里八乡的,谁都知道她是个烂货,谁也不愿意要她,但是舅舅也没有人愿意嫁他,于是有人做媒,光是订婚,舅妈狮子大张口,就要了两万。舅舅哪里有钱?都是妈妈的。在这些小山村,两万块钱不是小数目。结婚要买衣服,要买三金,好吃懒做,养男汉子,哪样不要钱?
妈妈在外面挣到的钱,一分一厘,都进了她的口袋。
舅舅家住的是全村最好的房子,一砖一瓦都是妈妈的血汗钱,但是,现在妈妈回来了,只能住又旧又破的老房子。这还不算,我们回来时,没有一粒粮食,舅妈不但不给一粒粮,还天天指桑骂槐地骂妈妈。
妈妈忍着,从来不与她争一声。
这回妈妈回来,没有给她一分钱。
不是妈妈抠,而是妈妈有了我这个儿子。她从来不为自己着想,但是,她不能不为我这个儿子着想,也因为这样,那个恶婆娘才恨上了我与妈妈。
舅舅的新屋与我们住的旧屋离得不远,只有几十米。舅妈从来不下地干活,每天在家都有笑声传到我的耳朵里来,不止她一个人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声音,只是我懒得管。
昨天,她竟然那样恶毒的骂我,以一个舅妈的身份骂我野种,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轻轻地走到新屋的外面。虽然是新屋,但也精糙得很,窗户又没有窗帘。我哧溜哧溜,很快地爬上了一棵小树,将身体隐藏在浓密的树叶中,从树叶的缝隙可以清楚地看清那间房里的一切。
一个男人在舅妈的房中。
两人正在床上抱着翻滚。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前生,我也常干这样的事情,但是,从来不与这样丑的女人发生关系。
“死鬼,才几下就不行了。”
“唉,这一段生活差了,下面的这根棒棒自然也没了力气,倒是你这个骚货,越来越鲜活了,也越来越搔了。你看你这奶子,越来越水灵了。”男人掐着那看起来没有一点儿美感的rufang,淫笑着,“芹芹,拿点钱给我用,这段时间我的荷包里枯得滴水不剩,烟都抽不起了。”
“你个骚公,你跟我好是假的,谋我的钱是真的,你从我这里拿去的钱还少吗?”yindang女人笑骂着,“这段我也没有钱,一个子儿也没有。”
“你们家的那棵摇钱树不是回来了吗?”
“那个臭婊子,这回一分钱都没有拿回来,还带回来个小野种。”
“你这个骚货真恶毒啊,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生活这么难,我不毒一点,喝西北风去啊。”
“那不如想办法把她卖了,看样子她还水灵啊,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呢。”
“有人买吗?你想点办法。”
“可是,那是要担风险的,一旦公安知道是要坐牢的。”
“你也是个没有胆的窝囊货,怕什么,要抓来抓我好了。”
“好,我去打听打听。”
她竟然要卖掉我妈妈!想想我就头皮发冷,想夺我的妈妈,想夺走我的母爱,想都别想!这样邪恶的女人,我得想办法除掉她,不然,我与妈妈都会倒大霉。
第二天,那个男人又来了。
他们要
陷害妈妈与我,我必须知道他们是怎么行动。我如狸猫般爬上了树,从树上观察他们。
“芹芹,云云好像我,是我的孩子吧?”
“死鬼,今天才知道呀?”
“嘿嘿,我们给你老公做的绿帽子真大啊。”那个男人比舅舅英挺多了,也高大得多了,“云云,爸爸抱抱。”
舅妈的野男人将云云小杂种抱在手里。
原来,表哥不是我的亲表哥,而是舅妈与这个男人偷情生的。既然不是我的表哥,我就不必要顾野男人抱着舅妈狂吻起来。
“来吧,我的骚货,我们上床吧,今天我一定让你吃过够。”
“少吹大气!”邪恶舅妈挣开了他,“我炖了个鸡在炉子上,我去看看来。”
“好芹芹,看老公我没有精神,特意炖鸡给我吃呀。我爱死你了。”
邪恶舅妈把云云杂种带了出来,然后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她就从厨房里出来,进了里屋。云云那个呆痴儿在外屋玩泥土。
不一会儿,房里传出浪笑声。
我趁这个机会,从树上溜了下来,如狸猫般进了新屋。云云只顾玩,没有注意我,而我进了厨房,一个铝锅在炉子上冒着热气,炉子下的火已经灭了。我高兴地笑了起来,端起炖鸡的锅就跑了。
我高兴地将鸡锅端进了我们住的破屋里,揭开锅盖,顿时满屋香气。
玉米糊是我的主粮,从来没有吃过好东西,鸡的香味让我的味觉充满了舒服感。鸡已经炖好了,如果舅妈不是为了去满足淫欲,早被他们吃了,哪里还有我吃的?
鸡太烫,我拿出一个小瓢,拿出一个碗,将汤盛出一碗。然后,安逸地小口小口的喝起来。真是好喝啊,比玉米糊好喝多了。
我才喝了三小碗,下面就热闹起来。
“鸡呢?鸡哪去了?”
舅妈与她的野男人干完了事,正想喝鸡汤吃鸡肉,哪想到连鸡带锅都不见了。
“刚才都在炉子上,这会儿又没有人来,会哪里去了?”舅妈的野男人说,“难道煮熟的鸡也会飞?”
“一定是哪个小偷儿将我的鸡锅偷走了。”舅妈大骂起来,“是哪个不要脸的小偷,偷了老浪的鸡,吃了不得好死!”
“等等……我闻到有鸡的香味啊。”
那个男人又闻了闻,舅妈也闻了闻,确实了香味的来源。
“在上面!”
一对臭男女立即向我们的破房子冲来。我没有关门,他们远远地看见了鸡锅就在我的脚边,而我正在有滋有味地喝着鸡汤。
两个狗男女气死了。
“你……你这个小野种,竟敢……竟敢偷老娘的鸡来吃……我……我打死你!”
恶毒舅妈气得脸色发青,拿起门外的一根木棍就要向我冲过来。我瞪了她一眼,然后,举起身边练体用的大石头。
她一看我举起了石头,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一脚绊在门槛上,“砰”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我大笑着,又将石头扔在她的屁股后面,这一下,又将她的三魂吓掉了两魂,连滚带爬地爬出了门。
“天啦,你这个该天杀的野种……偷了我的鸡,还要打我……天啦,你开开眼啊!”
恶毒舅妈在门外号啕大哭。看着她那恶心样子,我的心情好极了。我故意撕下一条鸡大腿,当着她的面大啃起来。一边吃还故意一边巴叽嘴巴,发出响声。
恶婆娘,我要气死你!
恶舅妈披头散发,有如疯妇,看我吃得那么香,气得脸发青。
“你傻措措的站在那里做什么?”
恶舅妈看她的野男人站在旁边,也不帮她,大怒,“还不快点将鸡抢过来,要等他吃光啊?”
那个男人有点犹豫,刚才他看见我将那么大块石头扔了那么远,现在还有点后怕。
“你个死鬼,一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小孩子,你的力气狗吃了啊?刚才在床上,你倒是疯得很啊!”
那男人脸红了。他被逼得没有办法,摆出个架式,一步步地向屋里挪。我看着他那样子大笑着,又啃了一口鸡腿。
然后,我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向屋里走。
他又大胆地向屋里挪了两步,我突然站起,猛地向他冲了过去,一头撞在他的大腿上,他的身体飞了出去,正好砸在恶舅妈的身上。
这一下,我撞得很重,男人痛呲牙咧嘴。
“天,我的腿断了。”那男人将手按在大腿上,“一定被撞断了。”
舅妈被撞得不轻,半天爬不起来。她也不爬了,坐在地上,披散着头发,一边骂一边嚎。这时候,云云那个呆痴儿过来了,看见我吃鸡肉,口水流得老长。
我手里拿着一根鸡腿的骨头,上面还有一小点肉。我拿着鸡骨头向云云摇着,云云看见后,向我走来。我将鸡骨头递给他,然后,自己又撕下一个鸡翅膀吃起来。
云云费力的啃那鸡骨头上的一点儿肉。
“云云,过来!”
恶舅妈向云云大叫。云云一听,吓了一跳,手里的鸡骨头就掉在了地上。然后,他呆呆地看着我手里的鸡肉,哭了起来。
外面的恶舅妈看见这情形,气得脸孔变了形,双手撕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咒骂哭嚎,但是,又不敢进屋来。
我将手中吃了一大口的鸡翅扔在云云脚边,云云不哭了,捡起鸡翅,也不管上面有很多灰,就塞进了嘴中,大嚼起来。
“天啦……老天爷……快来收了这个野种吧,叫我怎么活啊!”
她在外面哭天抢地。
这里在大闹,肯定有人通知了我妈。妈妈急匆匆地从地里赶了回来。
“你这个骚货,臭婊子,看看你生的野杂种……”
妈妈见舅妈这样骂,脸色变得铁青。我火了,冲了出来。恶毒舅妈一见我冲了出来,赶紧就闭了嘴,吓得连连后退。
“天儿,站住!”
妈妈喊住了我。恶舅妈从来都以为我妈妈好欺,这下见妈妈喊住了我,又来劲了,又大骂起来。
“野杂种,有人生没人教的野杂种……我今天要与你们拼了!”
她嘴里这样叫着,看着我站在那里,却是一步都不敢往前走。我瞪了她一眼,然后牵着妈妈的手往屋里走。妈妈看见被我吃了一小半的鸡,脸色苍白。
“妈。”
我还是只能说单个的字音。我撕下为妈妈留下的鸡翅,递给妈妈。
“吃。”
妈妈的泪水泉水般涌了出来。
“天儿,妈妈不吃。”妈妈坐下来,将我拥在怀中,“天儿,你怎么能拿舅妈的鸡呢?”
我一听妈妈这句话,怒火就涌上了我的小脸,狠狠地瞪了一眼外面的还在哭天抢地的舅妈。
“吃!”
我又固执地将鸡腿递给妈妈。妈妈看着我有点儿横蛮的样子,还是摇头。见妈妈还是摇着头,我端起地上的锅,就向外走。
“天儿,你要做什么?”
妈妈看我神色不好,追了出来。我走到门外,猛地将铝锅与锅里的还剩下的鸡肉,一起摔在那个哭天抢地的女人面前。锅扁了,鸡汤飞洒,鸡也掉在了灰中。
我得意地笑着。
(本章完)